第十二章選擇
小劉易斯有些發怔, 不過這一次不再是那種呆呆傻傻的發怔了，而是楞然。
燒火？
這個坐在輪椅上的奎因男人竟然讓他燒火？燒火做什麽？打鐵嗎？他能打什麽鐵啊！
他想拒絕，但一接觸到王嘉的目光, 頓時嘴邊的話就有些說不出來了。他看向王嘉, 隻覺得他臉色……有種說不出的威嚴，當下就不自覺的站了起來。他不知道, 此時王嘉的心啊, 已經完全淩亂了！
少年！
哦，眼前的這個當然是個少年，可是……他怎麽能這麽自然而然的叫出來？
他不說話, 那邊的小劉易斯就越發害怕，竟真的蹲下來要去燒火了，他媽媽見了，大是心疼：“哦，我的寶貝，你在做設什麽。”
“媽媽……”小劉易斯有些囁嚅。他知道自己做的不對，自己家的煉鐵房, 別人要來動, 他不去製止也就罷了，怎麽也不該幫忙的。可是眼前的人……真的比他見過的所有大人物看起來都更要有威嚴啊！
婦人還想再說什麽, 劉易斯已道：“讓他做吧。”
“劉易斯！”
“既然他說的這麽好, 那就讓他做吧。”
婦人想想那一百個金幣, 終於不再說什麽了。劉易斯父子有打鐵房的執著, 她可沒有。她剛才出聲更多的是心疼自家兒子, 但丈夫說的也不錯，既然這個奎因人都這麽說了，那就讓他試試唄，真不行了還能再多一百金幣呢！其實別看她早先說什麽多一天多十個金幣，但心中也知道這是要不來的。她把馬戲團告到市政廳，還有一個漫長的等待過程，怎麽也不會今天告了，明天就能有錢的，而錢真下來了呢，也很難達到一千金幣。所以如果這個奎因人說的是真的……
他應該是真的吧。
想到這裏，她不免後悔早先沒讓他發誓或者找其他人來做個見證。
而在此時，火已經生起來了。早先爐子就沒有滅，現在拉動風箱，再加入木炭，很快就燃了起來。而王嘉，也回過了神。他的目光在屋子裏一掃，很容易就找到了一個半成品的刀胚，還沒上手，他就知道這個刀胚要比蓋約早先打的強，當然，這也沒什麽好意外的，從劉易斯的表現來看就知道他是一個對打鐵有執著的人。
他看了一眼劉易斯，把那刀胚拿了過來，劉易斯嘴唇翕動，到底沒有說什麽。
那是他打的最好的刀胚，雖然沒想過不讓王嘉用，可也沒想過就這麽讓他用……他早先還想如果王嘉問，他就拿另一把過來，卻沒想到他一下就抽中了這把。
“這起碼證明，他不是一個胡言亂語的人吧。”他心中想著，而那邊，王嘉已經把錘子拿了起來。旁邊的莎拉小小的驚呼了一聲——因為在這之前，她一直認為王嘉隻是在拖延時間。不過其他人的關注點又不一樣了，幾個同王嘉關係不太好的成員湊到了一起：“那個錘子起碼要有十斤吧。”
“最少的。”雖然不是最大的錘子，可也不輕了。
“那個奎因人竟然拿動了！”
“……我早說過他不簡單！”
十斤，仿佛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就能拿動的數字。但是兩手提著還是一隻手揮舞，是有很大差別的，而且最關鍵的是，打鐵，那是要不斷的揮舞的！不過旁邊的劉易斯則皺了下眉，刀胚已經打好了，已經不需要這麽巨大的錘子了……
碰！
他還沒來得及想清楚，那邊王嘉就一錘敲到了刀胚上，火花四濺……
別人還沒什麽反應，劉易斯已經叫了出來，下麵的小劉易斯也是一驚，手不自覺的就停了。他常年跟著父親打鐵，自然知道這是不對的。
“繼續。”王嘉道。
小劉易斯沒有反應，王嘉又說了一遍。
“可、可是……”
“現在你是負責燒火的，隻要燒好火就行了。”
小劉易斯沒有再說話，那婦人有些不願意，到底被劉易斯拉住了。小劉易斯咬下牙，繼續拉起了風箱，而王嘉的第二錘又下來了。
碰！
碰碰碰！
王嘉不斷的擊打著，而隨著他擊打，劉易斯的目光也漸漸有了變化，一下還看不出來，但這麽多下刀胚還沒有變形，就能確定這個奎因人不是在胡亂來！他是真的在打造！
碰碰！
王嘉的擊打還在繼續，而劉易斯的眼則越瞪越大了，別人也許看不出來，但是他能看到那把刀是在變小的！在這種擊打中，那把刀竟然在變小！
刀會變小嗎？
當然會，有各種辦法能讓刀變小。但是像這樣的整體變小而沒有絲毫損耗，那就隻有一種——淬煉！
這個奎因人，竟然在淬煉這把刀胚，而且，看他的樣子竟是很有可能成功的……不，是他已經成功了，現在還是在淬煉中！
“劉易斯……”婦人開口，被他一把拉住，“別說話，讓他做！”
他的眼中放光，麵目竟還有幾分猙獰的樣子，婦人見了就不敢在說了。而那邊明日之星的人則議論了起來：“周這是在做什麽啊？”
“真的是在打到嗎？”
“王嘉先生在上，他是怎麽揮舞的起錘子的啊！”
……
王嘉一心打刀，總算沒聽到這句話，否則……否則也沒怎麽樣。因為其實這話這段時間他也不是聽過一次了。在小地方還不顯，在紮西，還真有不少人動不動就要來一句王嘉先生在上……王嘉一開始聽了差點僵化在那裏，後來……嗯，後來也沒能完全適應，隻是，總算表現的不那麽明顯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王嘉終於停了下來，而這時候，就連莎拉等人也能看出，這把刀，不一樣了！他們並不能理解其中的不同，可也有一種不明覺厲的感覺。而那邊，王嘉則有些遺憾的歎了口氣，還是不行啊……雖然係統給了禮包和禮包中的禮包，體力給他增加了不少，連耐力都跟著增長，到底不能和過去相比。
這把刀，目前隻能這樣了。
“對於刀，您有什麽特殊要求嗎？”他抬頭看向劉易斯，後者已經完全傻了，小了一圈，一圈！整整一圈！以他目測來看，起碼有一厘米！這個刀胚，不不，這已經不能說是刀胚了，從某方麵來說，已經是刀了！隻憑這把刀，就能在紮西的鐵匠裏出把風頭了！而稍稍加工，隻要手藝不是太次，就是一把絕品的四級刀，弄不好……還是五級！
刀到了一定級別，每增長一級就是天差地別的不同，更何況，這把刀目前還沒有附魔！
也就是說如果附魔的話，甚至有可能成為六級！
六級？
劉易斯突然有一種喘不過來的感覺。
在超凡者的商店裏，別說六級刀，七級刀八級刀都有，甚至一些有背景的店鋪還能弄到九級刀！但對於他們來說，六級，已經是一個不可想象的高度了！他在這裏發怔，也沒有留意王嘉的話，直到他又問了一遍才回過神。
“要求？”
“是的，比如說一些品性的要求。或者，您希望它側重於哪方麵。”
一聽這話，婦人就想說話，不過再一次被劉易斯拉住了，他想了想，吞了口口水：“您說。”
王嘉看向他，他繼續道：“這把刀，按您的想法來打，我想，才是最好的！”
“這樣啊……”王嘉收回目光，看向刀身。
體力沒辦法和過去相比，耐力也不足，眼光，卻是在的。早先他隻是按照程序揮錘，現在再看，卻不隻是簡單的淬煉，這把刀，加入了一些別的東西。這麽看著，他突然有一種感覺，就是不再敲打，這刀，恐怕也不見得會比一般的四級、乃至五級刀差多少。
一把四級刀不過幾十個金幣，五級刀卻是要上百的金幣了，而六級刀……如果好的話，完全有可能去換晶石了！
如果按照他的想法來做……
他考慮了片刻：“如果按照我的想法……那用這把刀抵債務你可願意？”
“你瘋了！”這次任劉易斯怎麽拉都沒拉住，婦人破口而出，“一把刀你就要抵一千金幣？你要知道，這刀的材料還是我們提供的！你要想抵也行，打一百把來！”
王嘉沒有理她，隻是看向劉易斯。劉易斯很是糾結，如果以對刀的追求來看，他是願意的，他沒有王嘉那樣的眼光，但打了幾十年的鐵，又真的在前線廝殺過，所以隻憑感覺，他就知道這把刀不一般，如果他悉心揣摩的話，自己的打鐵技術很可能再進一層。
現在他已經能打出四級頂峰的刀劍了，再進一層，那就是五級！
就憑這一點，絕對是可能抵債務了。
但，他現在少了一隻手，又上哪裏去晉級？而且……這個奎因人這麽容易就打出了這麽一把來，那再來一把……再來一把……再來一把？！
“五把！”想到這裏，他一咬牙吐出一個數字。
王嘉一怔，哈裏斯道：“不行！”
他這話一出，整個明日之星的人都驚訝的看向他，五把刀就取代了債務，這是他們完全沒有想到的事情！如果真的要說，天上掉餡餅也沒有這麽美的。而現在自己的團長竟然說不行？
“不行！”頂著眾人差異的目光，哈裏斯又說了一遍。
“親愛的……”他的妻子開口，他卻仿佛沒有感覺，他看向王嘉，“我不懂刀，也不會打鐵，但我，總算看的還不少，所以這刀雖然看起來普通，其實是非常不普通的！這一把刀你要打成，也需要花費很多……是的，也許你不用太多時間，看起來也沒有費太大的功夫，可你的臉色告訴我，你一定是非常用心了。而這一千金幣，是團裏的債務，我不能讓你一個人負擔了！劉易斯先生，如果您真覺得這把刀好的話，請多給我們一些時間，剩下的錢我們一定會盡快湊給你的！”
他說的這麽大義凜然公正無私，劉易斯頓時就有些汗顏，僵在那裏一時不知道要怎麽說，反而是他的妻子連忙道：“好，既然你這麽說了，那就這麽做，不過這把刀這個奎因人卻要好好給我們做，如果我們不滿意可不行。”
她不懂刀，卻和劉易斯生活了幾十年，非常清楚，隻有在遇到一把好刀的時候，自己的丈夫才會露出這樣的神色。
所以這把刀絕對值得他們再等等，不過不能再是刀了。
……
兩方達成了協議，王嘉也不再說什麽。最終，這把刀沒有經過任何附魔，卻已經達到了五級的水準。劉易斯有些後悔，他覺得是自己太貪心才會這樣，如果他當時選擇隻要一把刀的話，也許，就能有一把六級刀了？他妻子卻沒這個想法，先不說那個奎因人能不能打造出六級刀，就算能又怎麽樣？也不過是一千金幣左右，當然，六級刀可以換晶石，但他們這種身份，又哪裏去換？還是金幣在手劃算。而且那奎因人有這一手，也不愁他們弄不來錢。她想的很好，可明日之星還真的就弄不來了。
全團上下都非常賣力，要說就算不會爆發，也會平穩增長的，但不知道他們團老虎吃人的消息怎麽流傳了出去，於是，本來最被看好的節目就這麽被嫌棄了，而其他節目也真沒什麽競爭力。
一天、兩天，一個星期後劉易斯的妻子再次急了，明日之星連一個金幣都沒送過來，而他們的主顧卻來了！她當下就想去明日之星催促，劉易斯卻拉住了她，最後卻是把那把五級刀抵了過去。五級是要比四級好的，到底沒附魔，而且，也算違反了約定，好在對方知道他的情況，也沒有太逼迫，隻是又要走了一半定金算完。
“虧了，虧死了啊，劉易斯，你是傻了嗎？這筆錢，怎麽也不該咱們出啊！”
“相信我，這是咱們的機會。”劉易斯兩眼發亮，如果是早先他還真沒什麽理由再找那個奎因人了，可是現在……總算是有多了點情分。
對於他的想法王嘉完全不知，而他們同樣不知道，那把刀，進入了一個基金會的迪斯特人手裏。
小劉易斯有些發怔, 不過這一次不再是那種呆呆傻傻的發怔了，而是楞然。
燒火？
這個坐在輪椅上的奎因男人竟然讓他燒火？燒火做什麽？打鐵嗎？他能打什麽鐵啊！
他想拒絕，但一接觸到王嘉的目光, 頓時嘴邊的話就有些說不出來了。他看向王嘉, 隻覺得他臉色……有種說不出的威嚴，當下就不自覺的站了起來。他不知道, 此時王嘉的心啊, 已經完全淩亂了！
少年！
哦，眼前的這個當然是個少年，可是……他怎麽能這麽自然而然的叫出來？
他不說話, 那邊的小劉易斯就越發害怕，竟真的蹲下來要去燒火了，他媽媽見了，大是心疼：“哦，我的寶貝，你在做設什麽。”
“媽媽……”小劉易斯有些囁嚅。他知道自己做的不對，自己家的煉鐵房, 別人要來動, 他不去製止也就罷了，怎麽也不該幫忙的。可是眼前的人……真的比他見過的所有大人物看起來都更要有威嚴啊！
婦人還想再說什麽, 劉易斯已道：“讓他做吧。”
“劉易斯！”
“既然他說的這麽好, 那就讓他做吧。”
婦人想想那一百個金幣, 終於不再說什麽了。劉易斯父子有打鐵房的執著, 她可沒有。她剛才出聲更多的是心疼自家兒子, 但丈夫說的也不錯，既然這個奎因人都這麽說了，那就讓他試試唄，真不行了還能再多一百金幣呢！其實別看她早先說什麽多一天多十個金幣，但心中也知道這是要不來的。她把馬戲團告到市政廳，還有一個漫長的等待過程，怎麽也不會今天告了，明天就能有錢的，而錢真下來了呢，也很難達到一千金幣。所以如果這個奎因人說的是真的……
他應該是真的吧。
想到這裏，她不免後悔早先沒讓他發誓或者找其他人來做個見證。
而在此時，火已經生起來了。早先爐子就沒有滅，現在拉動風箱，再加入木炭，很快就燃了起來。而王嘉，也回過了神。他的目光在屋子裏一掃，很容易就找到了一個半成品的刀胚，還沒上手，他就知道這個刀胚要比蓋約早先打的強，當然，這也沒什麽好意外的，從劉易斯的表現來看就知道他是一個對打鐵有執著的人。
他看了一眼劉易斯，把那刀胚拿了過來，劉易斯嘴唇翕動，到底沒有說什麽。
那是他打的最好的刀胚，雖然沒想過不讓王嘉用，可也沒想過就這麽讓他用……他早先還想如果王嘉問，他就拿另一把過來，卻沒想到他一下就抽中了這把。
“這起碼證明，他不是一個胡言亂語的人吧。”他心中想著，而那邊，王嘉已經把錘子拿了起來。旁邊的莎拉小小的驚呼了一聲——因為在這之前，她一直認為王嘉隻是在拖延時間。不過其他人的關注點又不一樣了，幾個同王嘉關係不太好的成員湊到了一起：“那個錘子起碼要有十斤吧。”
“最少的。”雖然不是最大的錘子，可也不輕了。
“那個奎因人竟然拿動了！”
“……我早說過他不簡單！”
十斤，仿佛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就能拿動的數字。但是兩手提著還是一隻手揮舞，是有很大差別的，而且最關鍵的是，打鐵，那是要不斷的揮舞的！不過旁邊的劉易斯則皺了下眉，刀胚已經打好了，已經不需要這麽巨大的錘子了……
碰！
他還沒來得及想清楚，那邊王嘉就一錘敲到了刀胚上，火花四濺……
別人還沒什麽反應，劉易斯已經叫了出來，下麵的小劉易斯也是一驚，手不自覺的就停了。他常年跟著父親打鐵，自然知道這是不對的。
“繼續。”王嘉道。
小劉易斯沒有反應，王嘉又說了一遍。
“可、可是……”
“現在你是負責燒火的，隻要燒好火就行了。”
小劉易斯沒有再說話，那婦人有些不願意，到底被劉易斯拉住了。小劉易斯咬下牙，繼續拉起了風箱，而王嘉的第二錘又下來了。
碰！
碰碰碰！
王嘉不斷的擊打著，而隨著他擊打，劉易斯的目光也漸漸有了變化，一下還看不出來，但這麽多下刀胚還沒有變形，就能確定這個奎因人不是在胡亂來！他是真的在打造！
碰碰！
王嘉的擊打還在繼續，而劉易斯的眼則越瞪越大了，別人也許看不出來，但是他能看到那把刀是在變小的！在這種擊打中，那把刀竟然在變小！
刀會變小嗎？
當然會，有各種辦法能讓刀變小。但是像這樣的整體變小而沒有絲毫損耗，那就隻有一種——淬煉！
這個奎因人，竟然在淬煉這把刀胚，而且，看他的樣子竟是很有可能成功的……不，是他已經成功了，現在還是在淬煉中！
“劉易斯……”婦人開口，被他一把拉住，“別說話，讓他做！”
他的眼中放光，麵目竟還有幾分猙獰的樣子，婦人見了就不敢在說了。而那邊明日之星的人則議論了起來：“周這是在做什麽啊？”
“真的是在打到嗎？”
“王嘉先生在上，他是怎麽揮舞的起錘子的啊！”
……
王嘉一心打刀，總算沒聽到這句話，否則……否則也沒怎麽樣。因為其實這話這段時間他也不是聽過一次了。在小地方還不顯，在紮西，還真有不少人動不動就要來一句王嘉先生在上……王嘉一開始聽了差點僵化在那裏，後來……嗯，後來也沒能完全適應，隻是，總算表現的不那麽明顯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王嘉終於停了下來，而這時候，就連莎拉等人也能看出，這把刀，不一樣了！他們並不能理解其中的不同，可也有一種不明覺厲的感覺。而那邊，王嘉則有些遺憾的歎了口氣，還是不行啊……雖然係統給了禮包和禮包中的禮包，體力給他增加了不少，連耐力都跟著增長，到底不能和過去相比。
這把刀，目前隻能這樣了。
“對於刀，您有什麽特殊要求嗎？”他抬頭看向劉易斯，後者已經完全傻了，小了一圈，一圈！整整一圈！以他目測來看，起碼有一厘米！這個刀胚，不不，這已經不能說是刀胚了，從某方麵來說，已經是刀了！隻憑這把刀，就能在紮西的鐵匠裏出把風頭了！而稍稍加工，隻要手藝不是太次，就是一把絕品的四級刀，弄不好……還是五級！
刀到了一定級別，每增長一級就是天差地別的不同，更何況，這把刀目前還沒有附魔！
也就是說如果附魔的話，甚至有可能成為六級！
六級？
劉易斯突然有一種喘不過來的感覺。
在超凡者的商店裏，別說六級刀，七級刀八級刀都有，甚至一些有背景的店鋪還能弄到九級刀！但對於他們來說，六級，已經是一個不可想象的高度了！他在這裏發怔，也沒有留意王嘉的話，直到他又問了一遍才回過神。
“要求？”
“是的，比如說一些品性的要求。或者，您希望它側重於哪方麵。”
一聽這話，婦人就想說話，不過再一次被劉易斯拉住了，他想了想，吞了口口水：“您說。”
王嘉看向他，他繼續道：“這把刀，按您的想法來打，我想，才是最好的！”
“這樣啊……”王嘉收回目光，看向刀身。
體力沒辦法和過去相比，耐力也不足，眼光，卻是在的。早先他隻是按照程序揮錘，現在再看，卻不隻是簡單的淬煉，這把刀，加入了一些別的東西。這麽看著，他突然有一種感覺，就是不再敲打，這刀，恐怕也不見得會比一般的四級、乃至五級刀差多少。
一把四級刀不過幾十個金幣，五級刀卻是要上百的金幣了，而六級刀……如果好的話，完全有可能去換晶石了！
如果按照他的想法來做……
他考慮了片刻：“如果按照我的想法……那用這把刀抵債務你可願意？”
“你瘋了！”這次任劉易斯怎麽拉都沒拉住，婦人破口而出，“一把刀你就要抵一千金幣？你要知道，這刀的材料還是我們提供的！你要想抵也行，打一百把來！”
王嘉沒有理她，隻是看向劉易斯。劉易斯很是糾結，如果以對刀的追求來看，他是願意的，他沒有王嘉那樣的眼光，但打了幾十年的鐵，又真的在前線廝殺過，所以隻憑感覺，他就知道這把刀不一般，如果他悉心揣摩的話，自己的打鐵技術很可能再進一層。
現在他已經能打出四級頂峰的刀劍了，再進一層，那就是五級！
就憑這一點，絕對是可能抵債務了。
但，他現在少了一隻手，又上哪裏去晉級？而且……這個奎因人這麽容易就打出了這麽一把來，那再來一把……再來一把……再來一把？！
“五把！”想到這裏，他一咬牙吐出一個數字。
王嘉一怔，哈裏斯道：“不行！”
他這話一出，整個明日之星的人都驚訝的看向他，五把刀就取代了債務，這是他們完全沒有想到的事情！如果真的要說，天上掉餡餅也沒有這麽美的。而現在自己的團長竟然說不行？
“不行！”頂著眾人差異的目光，哈裏斯又說了一遍。
“親愛的……”他的妻子開口，他卻仿佛沒有感覺，他看向王嘉，“我不懂刀，也不會打鐵，但我，總算看的還不少，所以這刀雖然看起來普通，其實是非常不普通的！這一把刀你要打成，也需要花費很多……是的，也許你不用太多時間，看起來也沒有費太大的功夫，可你的臉色告訴我，你一定是非常用心了。而這一千金幣，是團裏的債務，我不能讓你一個人負擔了！劉易斯先生，如果您真覺得這把刀好的話，請多給我們一些時間，剩下的錢我們一定會盡快湊給你的！”
他說的這麽大義凜然公正無私，劉易斯頓時就有些汗顏，僵在那裏一時不知道要怎麽說，反而是他的妻子連忙道：“好，既然你這麽說了，那就這麽做，不過這把刀這個奎因人卻要好好給我們做，如果我們不滿意可不行。”
她不懂刀，卻和劉易斯生活了幾十年，非常清楚，隻有在遇到一把好刀的時候，自己的丈夫才會露出這樣的神色。
所以這把刀絕對值得他們再等等，不過不能再是刀了。
……
兩方達成了協議，王嘉也不再說什麽。最終，這把刀沒有經過任何附魔，卻已經達到了五級的水準。劉易斯有些後悔，他覺得是自己太貪心才會這樣，如果他當時選擇隻要一把刀的話，也許，就能有一把六級刀了？他妻子卻沒這個想法，先不說那個奎因人能不能打造出六級刀，就算能又怎麽樣？也不過是一千金幣左右，當然，六級刀可以換晶石，但他們這種身份，又哪裏去換？還是金幣在手劃算。而且那奎因人有這一手，也不愁他們弄不來錢。她想的很好，可明日之星還真的就弄不來了。
全團上下都非常賣力，要說就算不會爆發，也會平穩增長的，但不知道他們團老虎吃人的消息怎麽流傳了出去，於是，本來最被看好的節目就這麽被嫌棄了，而其他節目也真沒什麽競爭力。
一天、兩天，一個星期後劉易斯的妻子再次急了，明日之星連一個金幣都沒送過來，而他們的主顧卻來了！她當下就想去明日之星催促，劉易斯卻拉住了她，最後卻是把那把五級刀抵了過去。五級是要比四級好的，到底沒附魔，而且，也算違反了約定，好在對方知道他的情況，也沒有太逼迫，隻是又要走了一半定金算完。
“虧了，虧死了啊，劉易斯，你是傻了嗎？這筆錢，怎麽也不該咱們出啊！”
“相信我，這是咱們的機會。”劉易斯兩眼發亮，如果是早先他還真沒什麽理由再找那個奎因人了，可是現在……總算是有多了點情分。
對於他的想法王嘉完全不知，而他們同樣不知道，那把刀，進入了一個基金會的迪斯特人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