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先生, 這是好事
愁雲慘淡。
因為觀眾減少, 這幾天的明日之星的氣氛都有些低落，而這一天是低到了極點。現在的好消息是, 老虎沒把人咬死，哈裏斯的反應也算迅速, 立刻請了之子, 先續上命了；壞消息是，老虎把人的一條胳膊咬斷了，要想讓那人長出來，就要請更厲害的治愈型之子，而這樣的之子, 先不說錢，就是讓他們去請, 也請不到。而這, 卻是對方的要求——要不把我們全部治好，要不就拿一千個金幣出來！
對方也不是什麽大貴族，超凡者，卻也是有點小勢力, 巡邏隊的已經找他們問過話了，雖然沒有威逼威脅, 那態度卻是很明確的——不要想著逃跑, 否則下麵他們要麵對的就是國家司法機關了。而且巡邏隊的話說的很明確, 這不是針對哪個人, 而是對著明日之星的所有成員。
“我知道你們這些人, 有的可能覺得和自己沒有關係，有的可能覺得認識了什麽貴族。我不管這些，隻要你們是這個團裏的，這件事，就都有責任！你們的信息我已經記錄了，哪個跑了我就按逃犯來處理！至於說什麽貴族，紮西可不是那些鄉下的小地方，人家劉易斯一家也沒有提出過分要求，要知道他們家的日子就是靠劉易斯過的，而劉易斯卻是能打出四級刀的鐵匠！他靠的就是這雙手來掙錢！你們現在把他的手弄斷了，那可不是要不給人家治好，要不多賠些？認識什麽貴族也好啊，讓他幫你們請之子啊。三級的之子就能解決了。”
那個巡邏員說的很輕鬆，他們一幹人的臉色都黑了。
是的，合情合理。
雖然他們真跑了，一個巡邏隊員不見得就能給他們按照逃犯來處理；
雖然紮西這個地方不見得就沒有以權壓人；
雖然，就是這個巡邏隊員也不見得就會為劉易斯一家付出太多。
但，這件事真的是他們理虧，他們沒看好老虎咬了人，而且，他們也並不認識什麽能把這事壓下的大貴族……
想到這裏，眾人的目光都飄向了王嘉。
王嘉看著前方，心中的滋味，非常古怪。
若是要論他現在的想法，那就是——早知道這樣，就從之地帶些東西出來了！
是的，這一次，王嘉先生什麽東西都沒帶。在隻有腦袋的那段日子裏，先生從內心深刻的進行了反省，而且從思想上高度達到了地球上一些宗教的教義。其總結出來，就是八個字：生帶不來，死帶不走……
什麽是最寶貴的？
身體是最寶貴的！
什麽是最有意義的？
生命是最有意義的！
錢財這些身外物，其實是最沒有意思的。所以在從之地出來的時候，他隻帶了一個阿白！雖然在出來後不久他就後悔了，想著自己要是帶個兔子蛇之類的，也不至於還要靠著一個馬戲團，不過也隻是想想，並沒有太多的遺憾。不過現在，他真的後悔了！
如果他當時帶幾隻黑兔子出來；
如果他當時帶些有顏色的石頭出來；
如果他當時……
他知道眾人看他做什麽，換成是他也會這麽想的。可他真要去找茱莉婭嗎？這個他早年說愛的發瘋發狂，現在又明顯對他有不同尋常的女子？可要是不去，還能有什麽辦法？
當然還是有辦法的！
王嘉相信隻要自己現在到基金會那裏，就有辦法。雖然他的容貌和過去不一樣了，可說出一些事情來，詹森應該還是會認的，哪怕不完全相信，應該也會幫他這個忙的。但他卻不怎麽想。他不想，再和過去有什麽牽連。其實過去有什麽不好嗎？
認真的來說並沒有，雖然一開始也會有些不快，有些齷齲，但認真的想，都不是什麽大事。
查曼一開始騙過他，最後卻對他尊敬有加；
詹森一開始欺負過他，最後卻對他非常仰慕；
紮特一開始給他帶來很多麻煩，最後卻對他非常依戀；
摩尼，更是乖巧懂事。
他對他們也有很深的感情，早先為什麽他願意自己留下而讓愛格伯特帶著他們走？不僅是因為他有底牌，他有把握，更因為，他願意。他願意為了這些人去承受，願意為了這些人去犧牲。就是現在，他對這些人也沒有什麽不好的看法，想到過去的那些趣事，哪怕是最初的那些不好，都覺得有一種陽光燦爛的感覺。
但，他卻不想同那些人再有聯係了。
他也說不清到底是為了什麽，有一部分是為了係統，還有一部分，卻是他自己也弄不明白的。而現在的情況就是，如果他不找茱莉婭的話，就要去找詹森……當然，他也可以兩者都不去找，可是這馬戲團立刻就要不行了。
“周……”哈裏斯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有些疲憊，“我知道你不願意，但是現在，我們真沒有別的辦法了。這段日子我們也有一些打賞，可隻有那位尊貴的小姐，是最對我們動心思的……”
王嘉抿了下嘴，他天天同團裏的人在一起，就算不太操心，也是知道這一點的。早先馬戲團最火紅的時候，一天就能收到十來個金幣的打賞，可也隻是打賞……明日之星的團員大多是男子，而且姿色……不管男女都非常普通。莎拉算是稍微好一些的，可雖然明日之星的人見了她就像見到了肉塊似的，放到那些貴族人眼裏……還真不算什麽。也許在小地方還能靠著新奇吸引一些目光，但紮西的貴族，那真是見多識廣了……
總之，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想被潛規則，也沒有……
所以他們當時對茱莉婭那麽激動！
想到這裏，王嘉的麵孔有些扭曲。
“周——”莎拉哭喊著撲倒在他的輪椅前麵，“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大家吧！我知道這令你為難，可是我們真沒有別的辦法了。”
“是啊，周，幫幫我們吧。”其他人紛紛跟上。
“這也是幫你自己啊。”
“你看剛才那位大老爺已經說了，團裏的人都算上，一個都沒跑的！”
“那位尊貴的小姐長的也不差。”
“身材也好。”
“身份還尊貴……”
……
一開始眾人還以哀求為主，慢慢的就成了勸說，讓王嘉相信，他做這事是一點都不吃虧的！王嘉聽了嘴角更扭曲了，這都是什麽事啊！
“好了。”眼見眾人越說越不像話，哈裏斯出口製止，正色道，“周，這件事不會讓你太為難，你幫著我們向那位尊貴的小姐說一下，所需要的費用……我們自己承擔。”
他這話一出，他的妻子立刻驚呼了一聲，他卻沒有理會，隻是看著王嘉：“我知道請一位三級的之子需要花費很多，我們的錢不見得夠，但我們可以以整個明日之星做抵押。”
“團長！”
“哈裏斯！”
這一次已經不隻是他的妻子了，其他人也紛紛驚呼了起來。在剛出事的時候，他們中的人是有想過獨自離開的，但是當哈裏斯真的這麽說了，他們又有些無法接受。他們這些人不是超凡者，又過不了普通生活，所會的，就是雜耍，明日之星如果垮了，他們還是要找個馬戲團的，而明日之星，好歹是熟悉了。
哈裏斯擺擺手：“隻是做抵押，我相信我們大家齊心協力是一定能夠把明日之星辦的更好的！要知道，並不是所有馬戲團都能在紮西表演這麽多天的。”
聽了這話，眾人精神一震。
是的，雖然現在團裏遭受了困難，但，他們畢竟是在紮西表演過的馬戲團！而且是在紮西停留了將近一個月的馬戲團！此時此刻，倒沒有太多人去想團裏拿出了全部的資金以後要怎麽辦。他們這些人遊蕩慣了，雖然有了資源會拚命上，真沒有……倒也習慣了。
王嘉見哈裏斯一句話就扭轉了團裏的氣氛，暗暗讚了一聲。其實他一直有些奇怪，以哈裏斯的能力，明日之星不該隻是眼前的規模的，後來想想也就釋然了。這畢竟，是一個有著各種超能力的世界。哈裏斯沒有血統又沒有能力，再能幹，也的確是不太容易突破的。
團裏的事情解決了，哈裏斯又轉向王嘉：“周，拜托了！”
王嘉嘴角一抽，心想你都說到這種程度了，我還能怎樣？
雖然很不想，王嘉還是要去找茱莉婭。就像哈裏斯說的，需要茱莉婭給牽條線，他們自己去找的話，那樣的之子很可能就不會理會。隻是這次找了之後，以後呢？關鍵是上次茱莉婭的態度……
想到茱莉婭上次欲言又止，王嘉有種很怪異的感覺，總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麽，而且隱隱的覺得以後可能會有些麻煩。隻是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他很是糾結的同莎拉哈裏斯一起去了魔法協會，然後就被攔住了：“茱莉婭大人在閉關，現在是不好通報的，什麽時候出來？不知道。大人們的閉關時間哪是我們能知道的？我們可以幫你們記錄，等茱莉婭大人出來後告訴她。”
魔法協會的接待人員有些高傲，卻是把該說的都說了，三人隻有失落的回來。一路上莎拉都是愁眉苦臉的：“這可怎麽辦啊，我們還能找誰啊。天啊，我們完了！完了！”
“閉嘴，莎拉！”
哈裏斯難得的嚴肅了起來，莎拉還想再說什麽，但見他臉色不對，到底住了口。
“周，你還有別的辦法嗎？”
王嘉露出一絲苦笑，他倒還真有，可是，那真的不是他願意的，如果是那樣的話，他不就又回到了原有的軌跡上？這麽想著，他戳開了係統：“是不是你做的？”
……
“否則怎麽會這麽巧？剛買了老虎就咬人？”
“少年啊，不要持寵而嬌。”
王嘉嘴角一抽。
“不要把我對你的憐惜當做你可以鬧事的儀仗。”
王嘉嘴角再抽。
“如果我能如此影響現實世界，還要你做什麽？”
王嘉這次沒有抽了，係統的話雖然不好聽，卻是事實。隻是這件事，的確是有些太巧了，老虎咬人也就罷了，還偏偏咬斷了手——如果沒有斷，哪怕隻是傷了，一般的之子也就能處理了，真不行，他還能兌換黑玉斷續膏之類的東西出來，可斷了，那是隻有找高級別的之子了，而茱莉婭，又偏偏閉關了。這就好像，逼著他去找詹森或者查曼等人似的。而且找到這些人，他還要想辦法證明自己的身份，如此一來，起碼在一定的圈子內，他又變成了那個王嘉。
他正想著，突然就聽到嚎的一聲，然後就看到一個肉彈似的身影向哈裏斯衝去，哈裏斯身手矯健，急忙避開，可到底被刮到了，人頓時就倒在了地上，而這還不算完，那肉彈一撲不中，又撲到了他身上：“你們這些該死的外地人！害了我家劉易斯不說，還害了我們全家啊！我和你們沒完！和你們沒完！”
聲音震耳，重量更是驚人，可憐王嘉這幾天正虛著——雖然他已經把這幾天得來的功德點都用來買體力了，可還是撐不住這婦人的撲壓，這一下，他隻覺得自己的肋骨都有些疼了。
“這位夫人……”哈裏斯看出他不妥了，上來想把婦人拉走，可那婦人哪裏願意，手臂一揮，大吼一聲，“滾！少來這一套，你們害死我們了！害死我們了！”
“夫人，我能理解您的心情……”
“理解個屁！你知道不知道，就因為你們那隻該死的老虎，我的小劉易斯也受傷了！他本來就要成為超凡者了！他本來有光明輝煌的前途！可這一切都被你們毀了！毀了！”婦人跳起來，破口大罵，麵目猙獰，哈裏斯迷茫的向旁邊過去，他的妻子連忙上來，“好像是她兒子同人打架受了傷。”
“你胡說！他是為了捍衛我們劉易斯家的尊嚴！而他之所以會這麽做，就是因為他父親受傷了！他是一個勇敢的孩子，就是這麽被你們毀了！”
愁雲慘淡。
因為觀眾減少, 這幾天的明日之星的氣氛都有些低落，而這一天是低到了極點。現在的好消息是, 老虎沒把人咬死，哈裏斯的反應也算迅速, 立刻請了之子, 先續上命了；壞消息是，老虎把人的一條胳膊咬斷了，要想讓那人長出來，就要請更厲害的治愈型之子，而這樣的之子, 先不說錢，就是讓他們去請, 也請不到。而這, 卻是對方的要求——要不把我們全部治好，要不就拿一千個金幣出來！
對方也不是什麽大貴族，超凡者，卻也是有點小勢力, 巡邏隊的已經找他們問過話了，雖然沒有威逼威脅, 那態度卻是很明確的——不要想著逃跑, 否則下麵他們要麵對的就是國家司法機關了。而且巡邏隊的話說的很明確, 這不是針對哪個人, 而是對著明日之星的所有成員。
“我知道你們這些人, 有的可能覺得和自己沒有關係，有的可能覺得認識了什麽貴族。我不管這些，隻要你們是這個團裏的，這件事，就都有責任！你們的信息我已經記錄了，哪個跑了我就按逃犯來處理！至於說什麽貴族，紮西可不是那些鄉下的小地方，人家劉易斯一家也沒有提出過分要求，要知道他們家的日子就是靠劉易斯過的，而劉易斯卻是能打出四級刀的鐵匠！他靠的就是這雙手來掙錢！你們現在把他的手弄斷了，那可不是要不給人家治好，要不多賠些？認識什麽貴族也好啊，讓他幫你們請之子啊。三級的之子就能解決了。”
那個巡邏員說的很輕鬆，他們一幹人的臉色都黑了。
是的，合情合理。
雖然他們真跑了，一個巡邏隊員不見得就能給他們按照逃犯來處理；
雖然紮西這個地方不見得就沒有以權壓人；
雖然，就是這個巡邏隊員也不見得就會為劉易斯一家付出太多。
但，這件事真的是他們理虧，他們沒看好老虎咬了人，而且，他們也並不認識什麽能把這事壓下的大貴族……
想到這裏，眾人的目光都飄向了王嘉。
王嘉看著前方，心中的滋味，非常古怪。
若是要論他現在的想法，那就是——早知道這樣，就從之地帶些東西出來了！
是的，這一次，王嘉先生什麽東西都沒帶。在隻有腦袋的那段日子裏，先生從內心深刻的進行了反省，而且從思想上高度達到了地球上一些宗教的教義。其總結出來，就是八個字：生帶不來，死帶不走……
什麽是最寶貴的？
身體是最寶貴的！
什麽是最有意義的？
生命是最有意義的！
錢財這些身外物，其實是最沒有意思的。所以在從之地出來的時候，他隻帶了一個阿白！雖然在出來後不久他就後悔了，想著自己要是帶個兔子蛇之類的，也不至於還要靠著一個馬戲團，不過也隻是想想，並沒有太多的遺憾。不過現在，他真的後悔了！
如果他當時帶幾隻黑兔子出來；
如果他當時帶些有顏色的石頭出來；
如果他當時……
他知道眾人看他做什麽，換成是他也會這麽想的。可他真要去找茱莉婭嗎？這個他早年說愛的發瘋發狂，現在又明顯對他有不同尋常的女子？可要是不去，還能有什麽辦法？
當然還是有辦法的！
王嘉相信隻要自己現在到基金會那裏，就有辦法。雖然他的容貌和過去不一樣了，可說出一些事情來，詹森應該還是會認的，哪怕不完全相信，應該也會幫他這個忙的。但他卻不怎麽想。他不想，再和過去有什麽牽連。其實過去有什麽不好嗎？
認真的來說並沒有，雖然一開始也會有些不快，有些齷齲，但認真的想，都不是什麽大事。
查曼一開始騙過他，最後卻對他尊敬有加；
詹森一開始欺負過他，最後卻對他非常仰慕；
紮特一開始給他帶來很多麻煩，最後卻對他非常依戀；
摩尼，更是乖巧懂事。
他對他們也有很深的感情，早先為什麽他願意自己留下而讓愛格伯特帶著他們走？不僅是因為他有底牌，他有把握，更因為，他願意。他願意為了這些人去承受，願意為了這些人去犧牲。就是現在，他對這些人也沒有什麽不好的看法，想到過去的那些趣事，哪怕是最初的那些不好，都覺得有一種陽光燦爛的感覺。
但，他卻不想同那些人再有聯係了。
他也說不清到底是為了什麽，有一部分是為了係統，還有一部分，卻是他自己也弄不明白的。而現在的情況就是，如果他不找茱莉婭的話，就要去找詹森……當然，他也可以兩者都不去找，可是這馬戲團立刻就要不行了。
“周……”哈裏斯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有些疲憊，“我知道你不願意，但是現在，我們真沒有別的辦法了。這段日子我們也有一些打賞，可隻有那位尊貴的小姐，是最對我們動心思的……”
王嘉抿了下嘴，他天天同團裏的人在一起，就算不太操心，也是知道這一點的。早先馬戲團最火紅的時候，一天就能收到十來個金幣的打賞，可也隻是打賞……明日之星的團員大多是男子，而且姿色……不管男女都非常普通。莎拉算是稍微好一些的，可雖然明日之星的人見了她就像見到了肉塊似的，放到那些貴族人眼裏……還真不算什麽。也許在小地方還能靠著新奇吸引一些目光，但紮西的貴族，那真是見多識廣了……
總之，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想被潛規則，也沒有……
所以他們當時對茱莉婭那麽激動！
想到這裏，王嘉的麵孔有些扭曲。
“周——”莎拉哭喊著撲倒在他的輪椅前麵，“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大家吧！我知道這令你為難，可是我們真沒有別的辦法了。”
“是啊，周，幫幫我們吧。”其他人紛紛跟上。
“這也是幫你自己啊。”
“你看剛才那位大老爺已經說了，團裏的人都算上，一個都沒跑的！”
“那位尊貴的小姐長的也不差。”
“身材也好。”
“身份還尊貴……”
……
一開始眾人還以哀求為主，慢慢的就成了勸說，讓王嘉相信，他做這事是一點都不吃虧的！王嘉聽了嘴角更扭曲了，這都是什麽事啊！
“好了。”眼見眾人越說越不像話，哈裏斯出口製止，正色道，“周，這件事不會讓你太為難，你幫著我們向那位尊貴的小姐說一下，所需要的費用……我們自己承擔。”
他這話一出，他的妻子立刻驚呼了一聲，他卻沒有理會，隻是看著王嘉：“我知道請一位三級的之子需要花費很多，我們的錢不見得夠，但我們可以以整個明日之星做抵押。”
“團長！”
“哈裏斯！”
這一次已經不隻是他的妻子了，其他人也紛紛驚呼了起來。在剛出事的時候，他們中的人是有想過獨自離開的，但是當哈裏斯真的這麽說了，他們又有些無法接受。他們這些人不是超凡者，又過不了普通生活，所會的，就是雜耍，明日之星如果垮了，他們還是要找個馬戲團的，而明日之星，好歹是熟悉了。
哈裏斯擺擺手：“隻是做抵押，我相信我們大家齊心協力是一定能夠把明日之星辦的更好的！要知道，並不是所有馬戲團都能在紮西表演這麽多天的。”
聽了這話，眾人精神一震。
是的，雖然現在團裏遭受了困難，但，他們畢竟是在紮西表演過的馬戲團！而且是在紮西停留了將近一個月的馬戲團！此時此刻，倒沒有太多人去想團裏拿出了全部的資金以後要怎麽辦。他們這些人遊蕩慣了，雖然有了資源會拚命上，真沒有……倒也習慣了。
王嘉見哈裏斯一句話就扭轉了團裏的氣氛，暗暗讚了一聲。其實他一直有些奇怪，以哈裏斯的能力，明日之星不該隻是眼前的規模的，後來想想也就釋然了。這畢竟，是一個有著各種超能力的世界。哈裏斯沒有血統又沒有能力，再能幹，也的確是不太容易突破的。
團裏的事情解決了，哈裏斯又轉向王嘉：“周，拜托了！”
王嘉嘴角一抽，心想你都說到這種程度了，我還能怎樣？
雖然很不想，王嘉還是要去找茱莉婭。就像哈裏斯說的，需要茱莉婭給牽條線，他們自己去找的話，那樣的之子很可能就不會理會。隻是這次找了之後，以後呢？關鍵是上次茱莉婭的態度……
想到茱莉婭上次欲言又止，王嘉有種很怪異的感覺，總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麽，而且隱隱的覺得以後可能會有些麻煩。隻是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他很是糾結的同莎拉哈裏斯一起去了魔法協會，然後就被攔住了：“茱莉婭大人在閉關，現在是不好通報的，什麽時候出來？不知道。大人們的閉關時間哪是我們能知道的？我們可以幫你們記錄，等茱莉婭大人出來後告訴她。”
魔法協會的接待人員有些高傲，卻是把該說的都說了，三人隻有失落的回來。一路上莎拉都是愁眉苦臉的：“這可怎麽辦啊，我們還能找誰啊。天啊，我們完了！完了！”
“閉嘴，莎拉！”
哈裏斯難得的嚴肅了起來，莎拉還想再說什麽，但見他臉色不對，到底住了口。
“周，你還有別的辦法嗎？”
王嘉露出一絲苦笑，他倒還真有，可是，那真的不是他願意的，如果是那樣的話，他不就又回到了原有的軌跡上？這麽想著，他戳開了係統：“是不是你做的？”
……
“否則怎麽會這麽巧？剛買了老虎就咬人？”
“少年啊，不要持寵而嬌。”
王嘉嘴角一抽。
“不要把我對你的憐惜當做你可以鬧事的儀仗。”
王嘉嘴角再抽。
“如果我能如此影響現實世界，還要你做什麽？”
王嘉這次沒有抽了，係統的話雖然不好聽，卻是事實。隻是這件事，的確是有些太巧了，老虎咬人也就罷了，還偏偏咬斷了手——如果沒有斷，哪怕隻是傷了，一般的之子也就能處理了，真不行，他還能兌換黑玉斷續膏之類的東西出來，可斷了，那是隻有找高級別的之子了，而茱莉婭，又偏偏閉關了。這就好像，逼著他去找詹森或者查曼等人似的。而且找到這些人，他還要想辦法證明自己的身份，如此一來，起碼在一定的圈子內，他又變成了那個王嘉。
他正想著，突然就聽到嚎的一聲，然後就看到一個肉彈似的身影向哈裏斯衝去，哈裏斯身手矯健，急忙避開，可到底被刮到了，人頓時就倒在了地上，而這還不算完，那肉彈一撲不中，又撲到了他身上：“你們這些該死的外地人！害了我家劉易斯不說，還害了我們全家啊！我和你們沒完！和你們沒完！”
聲音震耳，重量更是驚人，可憐王嘉這幾天正虛著——雖然他已經把這幾天得來的功德點都用來買體力了，可還是撐不住這婦人的撲壓，這一下，他隻覺得自己的肋骨都有些疼了。
“這位夫人……”哈裏斯看出他不妥了，上來想把婦人拉走，可那婦人哪裏願意，手臂一揮，大吼一聲，“滾！少來這一套，你們害死我們了！害死我們了！”
“夫人，我能理解您的心情……”
“理解個屁！你知道不知道，就因為你們那隻該死的老虎，我的小劉易斯也受傷了！他本來就要成為超凡者了！他本來有光明輝煌的前途！可這一切都被你們毀了！毀了！”婦人跳起來，破口大罵，麵目猙獰，哈裏斯迷茫的向旁邊過去，他的妻子連忙上來，“好像是她兒子同人打架受了傷。”
“你胡說！他是為了捍衛我們劉易斯家的尊嚴！而他之所以會這麽做，就是因為他父親受傷了！他是一個勇敢的孩子，就是這麽被你們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