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奇怪的奎因人
“那個人到底是誰呢？”
“為什麽會覺得他這麽熟悉？”
“還有, 這種感覺到底是怎麽回事？”
雖然離開了王嘉, 茱莉婭卻還是覺得不對, 這種不對令她有些心生不寧, 終於走到一半又讓車夫回轉, 可再來的時候, 王嘉已經不在了。
“為什麽會這樣呢？”她想了又想, 到底想不出究竟, 有心放到一邊, 可又實在是放不下, 到了飯店, 也沒有什麽胃口, 早先最愛吃的炒米也沒有怎麽動，“我剛才應該問一下他的名字的。”
她這麽想著, 不由得歎了口氣。
“在這樣美麗的午後，是什麽令美麗的小姐在歎氣呢？”
茱莉婭回過頭，就看到了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迪斯特人。白色的長袍質感很好，做工上乘，雖然隻是一件普通的袍子, 可也采取了各種工藝，能夠完美的遮蓋身體不好的地方……隻除了迪斯特人。再完美的設計，碰上天生的矮小, 那是真沒辦法。
而且白色的袍子也把他們的膚色襯的更加灰暗, 醜陋的五官, 也仿佛放大了。
不過這個迪斯特人卻不會讓人覺得難看, 因為，他的袍子上還有一枚徽章。
一枚，慈善基金會的徽章。
隻是這枚徽章，就象征了他的人品——基金會每年都有人品考核製度，達不到標的就會被降級，連續三年不達標，就會被開除出去；
這枚徽章還象征了財富——眾所周知，基金會的福利待遇是非常好的，他的創始人王嘉先生說過，如果做好事是讓人貧窮的話，那這個好事就是虛偽的；
這枚徽章還象征了能力——能在基金會工作，起碼，都有非常出色的計算能力，如果放在過去，就是各個省廳都要爭搶的大計算師，就算現在因為王氏計算法的普及令這種能力不再像過去那麽稀少，可起碼，也是令普通人仰望的。
一個人品好，又有錢還有能力的迪斯特人，雖然長得不怎麽樣，可也不會讓人生厭了——哪怕他穿的實在不是那麽回事呢？
何況，他還非常有禮。
茱莉婭難得的露出一絲微笑：“是你啊，詹森先生。”
來的，正是詹森，他微微的行了個禮：“日安，高貴的女士。”
茱莉婭搖搖頭：“日安，不過我不太同意你早先的話。”
“您請說。”
“今天的天氣，實在不怎麽樣。”
“看來您的心情實在不好，否則哪怕現在是雷風暴雨呢，您也會覺得美麗的。”
“……你總是有話。”
詹森微微一笑，他的容貌是醜陋的，但是這一笑，卻很是有風度，就如同一朵野花，雖然不美豔，可開放的時候，也是有種獨特的感覺的。茱莉婭雖然沒少見，此時見了，還是有些感歎，她偏了下頭：“詹森，你真是一個特別的迪斯特人。”
“不，我很普通，隻是我曾經跟過一個特別的人。”
茱莉婭一怔，腦中仿佛突然有個地方被閃了一下，她仿佛的感覺到了什麽，可再去想，又想不到了，這種感覺令她非常難受，她不由得再次皺起了眉。詹森疑惑的看向她：“看起來您是真的苦惱，能同我說說嗎？”
“沒什麽，隻是，我覺得我應該認識一個人的，可怎麽想，又覺得想不起來。”
“哦，那是什麽人？”
茱莉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詹森微微一笑：“當然，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不過我能請您喝一杯蔬果汁嗎？”
雖然沒什麽胃口，但是喝點東西還是可以的，茱莉婭點了下頭。詹森要了兩杯蔬果汁，自己也坐在了對麵。這樣的桌椅對他而言是有些高大的，但他坐在那裏並沒有太多違和感，當他轉過頭看向窗外的時候，甚至有一種寧靜靜好的感覺。
茱莉婭不由得就覺得放鬆了，她攪動著自己的果汁，咬了下下唇，“詹森，你早先問過我是不是有過失憶，我肯定的告訴你沒有。我真的認為我是沒有的，但是剛才我遇到一個人，覺得非常的熟悉，可怎麽想就想不起來他是誰，也想不起在什麽地方遇到過他。”
“您就是為這件事苦惱？”當他開始說的時候，詹森還非常認真，聽到最後就笑了。同時心裏還有些歎息，還想什麽呢？當今陛下做過最詳細的調查，可以肯定茱莉婭是沒見過王嘉的——若不是因此，又怎麽可能讓茱莉婭一直呆在魔法協會，雖然周圍環境有些變化，但基本是沒人監視的？
“隻是，我們總是不死心的，想著能多知道一些。”他在心中暗歎了一聲，隨即道，“這很正常，很多時候我也會覺得某些人非常麵熟。”
“不，那個奎因人……”茱莉婭突然怔在了那兒。
王嘉！
是的，王嘉！
雖然麵孔基本不一樣——其實早先她也分辨不出奎因人的區別，可王嘉的塑像就天天立在那兒，她周圍的人還不斷的給她說著這個人，甚至在最早的時候，還有人同她說過王嘉各方麵的事跡，雖然她一直弄不清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她能知道，這些人，是認為她應該認識王嘉的！甚至，他們覺得她在王嘉的生命裏還占了很重要的位置。
一開始她是氣憤的，她這輩子就沒見過幾個奎因人，更不要說同哪個奎因人交往過密了，這些人的說法簡直是對她的侮辱！她雖然是魔法師，可也是一個女性，還是一個沒結婚的女性，這些人怎麽能這麽想她呢？還這麽鄭重其事的提出來！
不過當她知道王嘉是誰，做了什麽的時候，她的態度就變了。
真的有這麽風姿卓越的人嗎？
真的有這麽大公無私的人嗎？
真的有這麽才華橫溢的人嗎？
一個謙遜有禮的年輕人，卻能在之地呆上三年，最初的時候，他甚至帶了一個孩子橫渡之地！
基金會最初的原始基金，就是由他獵殺的物種處得到的，後來的大發展，也是他提出了新的理念！
他把神奇的王氏算法無償的教導給他們——現在已經證明這種算法，即使在奎因也是罕見的。
他給所有人提供了保證——哪怕是普遍粗魯的傭兵，提起他，也是尊敬的，事實上當今陛下之所以能這麽順利的登記，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慈善基金會不遺餘力的支持，這種支持令所有傭兵都有顧忌，甚至幹脆投靠。
他一直站在人民的立場上同權勢做鬥爭！
他腰纏萬貫，自己卻過著非常簡單的生活，連很多家具都是別人送的；
他無償的給貧民施粥，卻連房子都是巡邏隊贈送的；
凡是對他有恩的人，他都記著；而他自己施恩出去的，卻從不求回報。
他的道德，就像天空的星子！
茱莉婭是一個年輕女性，雖然她是一個魔法師，卻是一個未婚的這輩子雖然有過一兩次朦朧愛情卻到底沒有真的成事的年輕女性。當一個人不斷的被人在她麵前提起，哪怕她從未見過這個人，她也不由得對那個人充滿了好感……甚至，還帶了些遐想。
她會不由的想王嘉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他的音容笑貌是不是真的像那些人說的那樣具有魅力？如果她真同他相處過——雖然沒有明說，可那些人就是這麽個意思！如果是真的話，那又會是一番什麽樣的情景？當然這麽想的時候，她又會有些擔憂，因為她能感覺到，紮特對她的恨，好像就是因為王嘉，雖然她完全不知道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可這一點她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最好的做法，是遠離這些，安分過自己的日子。
但就像是乖乖女或者乖怪男很容易被殺馬特吸引一樣，理智知道是一回事，情感上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刺激。而且茱莉婭還有一種泄憤的感覺——你不是覺得我應該認識這位先生嗎？那我就真的認識一下，你們不是覺得這位先生這好那好，那我對他多一些了解，你們還能殺了我？
在這種思想的主導下，她有意無意的開始關注更多王嘉的事情。
她看了他的語錄，買了他的傳記，甚至還專門到基金會溜達過，詹森，就是在那裏認識的。
剛才的那個奎因人她的確沒見過，可是那個人竟帶這一種很王嘉的感覺！
這種感覺在詹森身上有，在基金會的很多人身上也有！
所以那個人其實也是基金會的人？這麽想著，她又搖了搖頭，不一樣，那個人是不一樣的。
“奎因人？”詹森一怔，“什麽奎因人。”
“沒什麽，不過你們基金會有奎因人嗎？”
“我們同奎因人有合作，但目前還沒有奎因人進來。”其實他們早先也想過招一些奎因人的，但西奧馬拉實在離奎因太遠了，就算有願意來經商的，但是願意留在這裏過生活的畢竟不多，而少數因為種種原因願意留下的，他們又不太看得上，特別是當他們發現，王嘉教的算法要比奎因先進有用的多的時候。
“先生能無償的把這種算法交給我們，我們卻沒有他這樣的心胸。”每每想到這件事，詹森就很是唏噓，不過他也沒有辦法，雖然他在基金會的能量很足，卻也做不了一言堂，何況他們迪斯特人內部都與分歧，這就更不要說和普通人對抗了。
詹森現在的生活很好，但他總是會忍不住想，如果王嘉在的話，他們一定會更好吧。不是從名聲利益這些角度考慮，而是風範……
“先生一定會天下為公的！”
他堅定的這麽想著，所以此時說這一句的時候是帶了些唏噓的：“您怎麽會想到問這個問題？”
“沒什麽。”猶豫了一下，茱莉婭還是道，“隻是剛才遇上了一個奎因人，總覺得有些奇怪。”
“怎麽奇怪？”
“說不出來，就是覺得奇怪。”猶豫了一下，茱莉婭還是隱瞞了眼熟這樣的事情。詹森沒有瞞過她，在一開始就同她說過自己和王嘉的關係，甚至關於王嘉的很多事都是他同她說的。
詹森一直彬彬有禮，她對他完全沒有惡感，但這個時候她還是選擇了隱瞞。詹森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沒有說實話，卻也沒有怎麽在意。如果是早先他一定會刨根問底的，但是現在他已經不會這樣了。
王嘉死了，雖然他很不想承認這一點，可，王嘉還是死了。
雖然克拉倫斯那裏還沒有拿下，但魔法協會對他們卻是沒有秘密的，當年的那些人他甚至見了大半，他們非常沮喪，非常擔心，非常害怕——即使有魔法協會的庇護，他們也是魂不守舍的。他能看出來，如果可以，他們是寧肯自己死了也不想讓王嘉死的。可是，王嘉還是死了……
所以，就算是一個奎因人，就算這個奎因人有些奇怪，又有什麽要緊的呢？
“是嗎？看來這個奎因人還真的不一樣呢，都影響小姐您的胃口了，這真值得高興，終於有人比我長的還難看了。”相比於什麽奇怪的奎因人，他更希望茱莉婭哪一天能想到她和王嘉的過去……雖然這個可能性實在不大，但茱莉婭總是活著的。
隻為了這一點，他就願意討好她。
茱莉婭噗的一聲笑了出來：“詹森，你真是太令人開心了。”
“尊貴的小姐，聽到您這麽說，我實在不知是該難過還是高興。好吧，我選擇高興，但您必須補償我，比如，把眼前的蛋炒飯給吃完，起碼也要一半，否則我會認為我們店的生意要不好了呢。”
“尊敬的詹森先生，這家店的生意好壞對您有影響嗎？”
“不要這麽說，我是迪斯特人，迪斯特人，總是想要賺錢的。”
茱莉婭再次笑了起來，就這麽說笑著，她吃了不少，然後又同詹森聊了片刻，才起身離開，在這個時候她其實已經不想看什麽馬戲了，不過想到侍從早先的話，就抱著可有可無的姿態去了。
她早就習慣了包房，雖然前排都是一些富裕的生意人乃至小貴族，卻還是雜亂，就在她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突然聽到旁邊一個好奇的聲音：“你說的是真的嗎？那個坐在輪椅上的奎因人真的能令所有動物都聽他的話？”
“當然是真的，我已經說了八百次了！”
“可是真的好奇怪啊，走鋼絲什麽的我們都見多了，可是讓狼吃草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那個人到底是誰呢？”
“為什麽會覺得他這麽熟悉？”
“還有, 這種感覺到底是怎麽回事？”
雖然離開了王嘉, 茱莉婭卻還是覺得不對, 這種不對令她有些心生不寧, 終於走到一半又讓車夫回轉, 可再來的時候, 王嘉已經不在了。
“為什麽會這樣呢？”她想了又想, 到底想不出究竟, 有心放到一邊, 可又實在是放不下, 到了飯店, 也沒有什麽胃口, 早先最愛吃的炒米也沒有怎麽動，“我剛才應該問一下他的名字的。”
她這麽想著, 不由得歎了口氣。
“在這樣美麗的午後，是什麽令美麗的小姐在歎氣呢？”
茱莉婭回過頭，就看到了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迪斯特人。白色的長袍質感很好，做工上乘，雖然隻是一件普通的袍子, 可也采取了各種工藝，能夠完美的遮蓋身體不好的地方……隻除了迪斯特人。再完美的設計，碰上天生的矮小, 那是真沒辦法。
而且白色的袍子也把他們的膚色襯的更加灰暗, 醜陋的五官, 也仿佛放大了。
不過這個迪斯特人卻不會讓人覺得難看, 因為，他的袍子上還有一枚徽章。
一枚，慈善基金會的徽章。
隻是這枚徽章，就象征了他的人品——基金會每年都有人品考核製度，達不到標的就會被降級，連續三年不達標，就會被開除出去；
這枚徽章還象征了財富——眾所周知，基金會的福利待遇是非常好的，他的創始人王嘉先生說過，如果做好事是讓人貧窮的話，那這個好事就是虛偽的；
這枚徽章還象征了能力——能在基金會工作，起碼，都有非常出色的計算能力，如果放在過去，就是各個省廳都要爭搶的大計算師，就算現在因為王氏計算法的普及令這種能力不再像過去那麽稀少，可起碼，也是令普通人仰望的。
一個人品好，又有錢還有能力的迪斯特人，雖然長得不怎麽樣，可也不會讓人生厭了——哪怕他穿的實在不是那麽回事呢？
何況，他還非常有禮。
茱莉婭難得的露出一絲微笑：“是你啊，詹森先生。”
來的，正是詹森，他微微的行了個禮：“日安，高貴的女士。”
茱莉婭搖搖頭：“日安，不過我不太同意你早先的話。”
“您請說。”
“今天的天氣，實在不怎麽樣。”
“看來您的心情實在不好，否則哪怕現在是雷風暴雨呢，您也會覺得美麗的。”
“……你總是有話。”
詹森微微一笑，他的容貌是醜陋的，但是這一笑，卻很是有風度，就如同一朵野花，雖然不美豔，可開放的時候，也是有種獨特的感覺的。茱莉婭雖然沒少見，此時見了，還是有些感歎，她偏了下頭：“詹森，你真是一個特別的迪斯特人。”
“不，我很普通，隻是我曾經跟過一個特別的人。”
茱莉婭一怔，腦中仿佛突然有個地方被閃了一下，她仿佛的感覺到了什麽，可再去想，又想不到了，這種感覺令她非常難受，她不由得再次皺起了眉。詹森疑惑的看向她：“看起來您是真的苦惱，能同我說說嗎？”
“沒什麽，隻是，我覺得我應該認識一個人的，可怎麽想，又覺得想不起來。”
“哦，那是什麽人？”
茱莉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詹森微微一笑：“當然，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不過我能請您喝一杯蔬果汁嗎？”
雖然沒什麽胃口，但是喝點東西還是可以的，茱莉婭點了下頭。詹森要了兩杯蔬果汁，自己也坐在了對麵。這樣的桌椅對他而言是有些高大的，但他坐在那裏並沒有太多違和感，當他轉過頭看向窗外的時候，甚至有一種寧靜靜好的感覺。
茱莉婭不由得就覺得放鬆了，她攪動著自己的果汁，咬了下下唇，“詹森，你早先問過我是不是有過失憶，我肯定的告訴你沒有。我真的認為我是沒有的，但是剛才我遇到一個人，覺得非常的熟悉，可怎麽想就想不起來他是誰，也想不起在什麽地方遇到過他。”
“您就是為這件事苦惱？”當他開始說的時候，詹森還非常認真，聽到最後就笑了。同時心裏還有些歎息，還想什麽呢？當今陛下做過最詳細的調查，可以肯定茱莉婭是沒見過王嘉的——若不是因此，又怎麽可能讓茱莉婭一直呆在魔法協會，雖然周圍環境有些變化，但基本是沒人監視的？
“隻是，我們總是不死心的，想著能多知道一些。”他在心中暗歎了一聲，隨即道，“這很正常，很多時候我也會覺得某些人非常麵熟。”
“不，那個奎因人……”茱莉婭突然怔在了那兒。
王嘉！
是的，王嘉！
雖然麵孔基本不一樣——其實早先她也分辨不出奎因人的區別，可王嘉的塑像就天天立在那兒，她周圍的人還不斷的給她說著這個人，甚至在最早的時候，還有人同她說過王嘉各方麵的事跡，雖然她一直弄不清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她能知道，這些人，是認為她應該認識王嘉的！甚至，他們覺得她在王嘉的生命裏還占了很重要的位置。
一開始她是氣憤的，她這輩子就沒見過幾個奎因人，更不要說同哪個奎因人交往過密了，這些人的說法簡直是對她的侮辱！她雖然是魔法師，可也是一個女性，還是一個沒結婚的女性，這些人怎麽能這麽想她呢？還這麽鄭重其事的提出來！
不過當她知道王嘉是誰，做了什麽的時候，她的態度就變了。
真的有這麽風姿卓越的人嗎？
真的有這麽大公無私的人嗎？
真的有這麽才華橫溢的人嗎？
一個謙遜有禮的年輕人，卻能在之地呆上三年，最初的時候，他甚至帶了一個孩子橫渡之地！
基金會最初的原始基金，就是由他獵殺的物種處得到的，後來的大發展，也是他提出了新的理念！
他把神奇的王氏算法無償的教導給他們——現在已經證明這種算法，即使在奎因也是罕見的。
他給所有人提供了保證——哪怕是普遍粗魯的傭兵，提起他，也是尊敬的，事實上當今陛下之所以能這麽順利的登記，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慈善基金會不遺餘力的支持，這種支持令所有傭兵都有顧忌，甚至幹脆投靠。
他一直站在人民的立場上同權勢做鬥爭！
他腰纏萬貫，自己卻過著非常簡單的生活，連很多家具都是別人送的；
他無償的給貧民施粥，卻連房子都是巡邏隊贈送的；
凡是對他有恩的人，他都記著；而他自己施恩出去的，卻從不求回報。
他的道德，就像天空的星子！
茱莉婭是一個年輕女性，雖然她是一個魔法師，卻是一個未婚的這輩子雖然有過一兩次朦朧愛情卻到底沒有真的成事的年輕女性。當一個人不斷的被人在她麵前提起，哪怕她從未見過這個人，她也不由得對那個人充滿了好感……甚至，還帶了些遐想。
她會不由的想王嘉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他的音容笑貌是不是真的像那些人說的那樣具有魅力？如果她真同他相處過——雖然沒有明說，可那些人就是這麽個意思！如果是真的話，那又會是一番什麽樣的情景？當然這麽想的時候，她又會有些擔憂，因為她能感覺到，紮特對她的恨，好像就是因為王嘉，雖然她完全不知道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可這一點她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最好的做法，是遠離這些，安分過自己的日子。
但就像是乖乖女或者乖怪男很容易被殺馬特吸引一樣，理智知道是一回事，情感上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刺激。而且茱莉婭還有一種泄憤的感覺——你不是覺得我應該認識這位先生嗎？那我就真的認識一下，你們不是覺得這位先生這好那好，那我對他多一些了解，你們還能殺了我？
在這種思想的主導下，她有意無意的開始關注更多王嘉的事情。
她看了他的語錄，買了他的傳記，甚至還專門到基金會溜達過，詹森，就是在那裏認識的。
剛才的那個奎因人她的確沒見過，可是那個人竟帶這一種很王嘉的感覺！
這種感覺在詹森身上有，在基金會的很多人身上也有！
所以那個人其實也是基金會的人？這麽想著，她又搖了搖頭，不一樣，那個人是不一樣的。
“奎因人？”詹森一怔，“什麽奎因人。”
“沒什麽，不過你們基金會有奎因人嗎？”
“我們同奎因人有合作，但目前還沒有奎因人進來。”其實他們早先也想過招一些奎因人的，但西奧馬拉實在離奎因太遠了，就算有願意來經商的，但是願意留在這裏過生活的畢竟不多，而少數因為種種原因願意留下的，他們又不太看得上，特別是當他們發現，王嘉教的算法要比奎因先進有用的多的時候。
“先生能無償的把這種算法交給我們，我們卻沒有他這樣的心胸。”每每想到這件事，詹森就很是唏噓，不過他也沒有辦法，雖然他在基金會的能量很足，卻也做不了一言堂，何況他們迪斯特人內部都與分歧，這就更不要說和普通人對抗了。
詹森現在的生活很好，但他總是會忍不住想，如果王嘉在的話，他們一定會更好吧。不是從名聲利益這些角度考慮，而是風範……
“先生一定會天下為公的！”
他堅定的這麽想著，所以此時說這一句的時候是帶了些唏噓的：“您怎麽會想到問這個問題？”
“沒什麽。”猶豫了一下，茱莉婭還是道，“隻是剛才遇上了一個奎因人，總覺得有些奇怪。”
“怎麽奇怪？”
“說不出來，就是覺得奇怪。”猶豫了一下，茱莉婭還是隱瞞了眼熟這樣的事情。詹森沒有瞞過她，在一開始就同她說過自己和王嘉的關係，甚至關於王嘉的很多事都是他同她說的。
詹森一直彬彬有禮，她對他完全沒有惡感，但這個時候她還是選擇了隱瞞。詹森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沒有說實話，卻也沒有怎麽在意。如果是早先他一定會刨根問底的，但是現在他已經不會這樣了。
王嘉死了，雖然他很不想承認這一點，可，王嘉還是死了。
雖然克拉倫斯那裏還沒有拿下，但魔法協會對他們卻是沒有秘密的，當年的那些人他甚至見了大半，他們非常沮喪，非常擔心，非常害怕——即使有魔法協會的庇護，他們也是魂不守舍的。他能看出來，如果可以，他們是寧肯自己死了也不想讓王嘉死的。可是，王嘉還是死了……
所以，就算是一個奎因人，就算這個奎因人有些奇怪，又有什麽要緊的呢？
“是嗎？看來這個奎因人還真的不一樣呢，都影響小姐您的胃口了，這真值得高興，終於有人比我長的還難看了。”相比於什麽奇怪的奎因人，他更希望茱莉婭哪一天能想到她和王嘉的過去……雖然這個可能性實在不大，但茱莉婭總是活著的。
隻為了這一點，他就願意討好她。
茱莉婭噗的一聲笑了出來：“詹森，你真是太令人開心了。”
“尊貴的小姐，聽到您這麽說，我實在不知是該難過還是高興。好吧，我選擇高興，但您必須補償我，比如，把眼前的蛋炒飯給吃完，起碼也要一半，否則我會認為我們店的生意要不好了呢。”
“尊敬的詹森先生，這家店的生意好壞對您有影響嗎？”
“不要這麽說，我是迪斯特人，迪斯特人，總是想要賺錢的。”
茱莉婭再次笑了起來，就這麽說笑著，她吃了不少，然後又同詹森聊了片刻，才起身離開，在這個時候她其實已經不想看什麽馬戲了，不過想到侍從早先的話，就抱著可有可無的姿態去了。
她早就習慣了包房，雖然前排都是一些富裕的生意人乃至小貴族，卻還是雜亂，就在她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突然聽到旁邊一個好奇的聲音：“你說的是真的嗎？那個坐在輪椅上的奎因人真的能令所有動物都聽他的話？”
“當然是真的，我已經說了八百次了！”
“可是真的好奇怪啊，走鋼絲什麽的我們都見多了，可是讓狼吃草也太不可思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