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論小門小戶的悲哀
王嘉對之地有沒有做過了解呢？
當然是有過的。
當他確定自己的那些兔子皮都是疾風兔的之後，就旁擊側敲的打聽了一番，不過那個時候他打聽的對象就是詹森，所以他了解的就是，灰色兔子皮比白色的更貴每年都有n多人在之地發了財之類的信息。關於之地的種種危險自然也有，但一來詹森不是太清楚，二來王嘉也不是太在乎——他在那個地方生活了一個多月，最初的時候他還一點武功都不會，這危險……
當然，他也不至於說就覺得之地不危險了，這麽多人都說危險，那自然還是危險的，估計著還是和他本身有些關係，他曾就此事問過係統，係統沒有回答。他後來自我分析了一通，也沒分析出個什麽，也就罷了——不管對別人如何，反正這地方對他就像是自家菜園子似的，也不用想太多了。
這就像是第一次去美國的人會考慮很多，比如治安風俗飲食習慣，乃至飛機安不安全。可要從小就生活在美國，想的恐怕隻是怎麽能舒舒服服的睡過去……王嘉雖然不是從小在這裏長大，但他覺得自己在之地這個地方還是有發言權的，所以他也沒太當回事，不過現在看眾人的這個表現，他覺得還是要問問那個怪風到底是什麽風。
見他這個樣子，貝克突然有一種有力無處發的感覺，他長長的吸了口氣：“那是灰旋風。”
“嗯嗯。”
“應該是剛剛形成的，威力還不是太大。”
王嘉點點頭，怪不得他剛才覺得一劍就能劈開呢。
“果然是衰退期快過了，連這個地方都有灰旋風了，好在咱們不用走太深，否則還真是非常危險的。”
“那這個灰旋風到底能做什麽？”
貝克看了他一眼，見他一臉疑惑，而兩眼深情——他立刻搖了搖頭，看向遠方：“隻要被卷進去，你就出不來了。”
“咦？”
“之地很大，不過再大他也是有邊界的，不過米歇爾大人在這裏兩年也沒有摸到邊界，你覺得是為了什麽？”
王嘉表示疑惑，內心則在想……不是迷路嗎？
“有很多魔法師懷疑這裏存在著疊壓空間。舉個最普通的例子，我們普通人隻能看到這樣的之地。”他做了個往前伸展的手勢，“我們很少看到山洞河水，甚至是沒有。可是有一些大能，他們是能看到的，甚至米歇爾大人還說過，這裏有一座山，直插雲海！”
王嘉瞪大了眼，這一次是真的驚奇了——這裏，還有這種地方？
“所以有人提出個說法，我們看到的之地，其實是最安全的，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還有比這不知危險多少的之地。而這種灰旋風就是能把人帶向不同地方的一種氣象，如果被卷進去……沒有大劍師的能力，是絕對出不來的！”
王嘉覺得自己需要擺正態度了，雖然這地方不算危險，但好像……還真是比較奇特的。
他覺得自己態度端正了，但在貝克眼中還是雲淡風輕，當下就想說點什麽，不過嘴唇一動，下麵的話又有些說不出口。說什麽呢？說要小心灰旋風，人家離多遠就能看到，這麽快的速度，遠遠就避開了。說要小心這裏的物種，人家一劍戳死一個長舌蛙，兩劍幹死一對，真要說起來，也許疾風兔能給他帶來一些麻煩？不過白色的疾風兔還比不過長舌蛙，真來了，恐怕也就是一劍的難度。
這麽想著，貝克突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喪氣——這對比，太大了些！
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貝克要是知道在他們不遠處的一個傭兵團的狀態，此時一定好過很多。
“灰旋風！”
“天啊，快跑呀！”
“別急別急，看他的風向！”
……
在最初的時候，灰旋風真不具有太大的隱蔽性，它的速度還不夠快，顏色也比較醒目。但之地這地方操蛋，雖然這裏沒有什麽山丘，可視線是具有跳躍性的，在有的地方能一馬平川的看的很遠，和外麵沒有差別，而在有的地方，就隻能看到近處的，一二十米的地方。
比較悲催的時候，後麵的情況比較常見。
剛才猛虎社團也碰到這種情況，但，他們有王嘉！
這地方的種種神異，對王嘉大多無效，再加上他有目力加成，很容易就發現了灰旋風，一幹人早早避開了。可這個傭兵團就沒有這種條件了，當他們發現灰旋風的時候，那東西離他們已經隻有二十米了！
二十米，事實上還算是安全的，可擋不住灰旋風聲名赫赫，當下就有人慌亂了，這個喊這個，那個喊那個，倒是有人比較清醒，知道看風向，可已經有人開始跑了……
什麽東西都怕有人帶頭，當看到有人開始跑的時候，就是那比較清醒的也擋不住一邊看風向，一邊往後撤，至於隊長說的什麽，這時候哪還有幾個人聽？不過片刻，一對十來個人就跑的七零八落，有的運氣不好，正跑在灰旋風路上的，更是直接被吞了進去……
“隊形！隊形！”嘶聲力竭的聲音，顯然是隊長，可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太大作用了，沒有人發現，其中的一個少年跑的比眾人都更快一些，當然更不會有人在意，他嘴邊的那抹諷刺——烏合之眾也來撿便宜？不過第一天就不成了，當然，這樣也好，正方便他離開，本來還想製造個什麽意外呢，現在卻是不用費事了。
這麽想著，他向著之地的裏麵跑去——這一去，他若不死在裏麵，若不大成而出，再無第三條路！
這是早就做好的準備，此時也沒有什麽好猶豫的，隻是一個人的眼眸驀地就那麽出現了，深情的、痛苦的……
“以後再不會了，以後，他再也看不到我了。”
不知道為什麽，這麽想著，他又有那麽一點點的惆悵……
他冷哼了一聲，把這個心緒壓下，更快的向裏麵跑去！
而與此同時，伯尼正一劍將一條灰線蛇的頭劈成兩半，當確定這條蛇再也不會跳起來的時候，他微微的鬆了口氣，這個時候的之地果然不好走，他都已經這麽辛苦了，王嘉那邊，一定更辛苦吧，雖然他那邊是團隊，但他對這裏不熟悉，猛虎社團的人對他也不會多友好，碰上什麽突發狀況一定不會提醒他，現在的他說不定已經耗盡了全部鬥氣，連走路都要費工夫呢！
“其實，這已經算是對那個奎因人的懲罰了吧。”他這麽想著，又立刻把這個念頭壓了下去，“伯尼，你為什麽這麽容易動搖？你忘了你的劍之心了嗎？如果那個奎因人令你左右為難，那就更要殺了他！”
這麽想著，他的目光再次堅定了起來。
王嘉當然不知道現在有兩個人都在惦記著自己，他正和猛虎社團的人繼續前行，和早先一樣，他的身姿挺拔邁步從容，可這一次，再也不會有人覺得他是偽裝或者不知好歹了，王嘉已經以絕對的實力和運氣——是的運氣，接二連三看到長舌蛙絕對是運氣啊，不過沒有人不喜歡與運氣好的人為伍，特別是在這種地方。
不過令他們更感歎的，還是王嘉的實力。
“邁克，你說這個奎因人是不是已經突破了劍士，成為劍師了呢？”馬修一副探討的架勢，邁克簡直快鬱悶死了，他橫了他一眼，沒有接話，馬修也不在乎，徑自道，“我覺得是了，否則他剛才的速度不能那麽快，我對比了一下，他應該，是要比貝老大快那麽一點點的……”
邁克依然不說話，馬修繼續道：“哦，對了，你好像還和他打賭了是吧，我記得是賭一百金幣的。”
“你什麽意思！”邁克忍無可忍，憤然反抗，馬丹，他都不接話了，這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他，還要不要人活了！
“沒什麽。”馬修笑嘻嘻的，一點也不惱，“輸給一個劍師，不丟人，我還被打哭了呢！”
後麵一句，甚至帶了一些自豪，邁克差點把牙咬碎，一百金幣啊一百金幣啊！馬丹他要幹五六個個月才能有一百金幣啊，要存的話……三年也不知道成不成！
傭兵收入高，花銷也大，他們又沒有王嘉那種艱苦樸素存錢至上的心理，往往是今天才拿到錢，明天就能花出一半，要真讓馬修拿出一百金幣，那真不是五六個月就能成的啊！當然，這還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以後人們再提起這事，弄不好就要把他同馬修連在一起了！
什麽？
為什麽他現在就認輸了？
尼瑪啊！三個長舌蛙一條灰線蛇，現在他們轉身出去都是收獲豐富了，過去在這地方蹲守一個月都不見得能有這樣的成績——而且還是一個團隊的，一個團隊的！換到個人身上，最多能有個五六分之一就算是表現出色了，現在讓王嘉一個人完成了，他後麵要走上什麽運才能超過他？
他已經輸了，已經被啪啪啪的打臉了，而且還是持續性的有續航能力的……
他這麽想著，偏偏還有人過來湊：“邁克，我覺得馬修說的不錯，你要想開些，輸給劍師，真不丟人！”
……
看他那鬱悶的樣子，馬修那個樂嗬啊，本還想再說兩句，轉念一想還是算了，總是一個團的，鬧的太難看也不好。於是他嗬嗬一笑，不再說什麽，噠噠的跑到王嘉身邊開始阿諛奉承起來，他既然被稱為猛虎社團最擅交集的，說話上還是很有一套的，王嘉對他也沒有什麽厭煩的，很快就聊到了一起，在這之地，自然免不了要聊這裏的事情，於是很快王嘉就知道了這裏除了灰旋風還有白毛風火焰風雷陣風等等十大怪風，其中雷陣風是最防不勝防的，因為別的風總還有些征兆，就算是幾乎看不到顏色的白毛風，若是細心觀察，也能看出一些柳絮狀的東西，唯獨這雷陣風，那是突兀的就會打下一道雷，然後形成旋風，再之後就什麽都沒了。
“都沒了？那是死了還是被卷走了呢？”
“大多是都死了，因為過後能看到焦化的東西，至於那些大能……則不知道了。”
“咦？”
“現在所知道的是幾個大能大多是遇上了灰旋風，還有一兩個遇到了白毛風，最後他們都是被送到了其他地方而活了下來，可還沒有聽說哪個大能遇上了雷陣風，當然，也許他們遇到了，隻是也死了，所以我們都不知道。”
王嘉向遠方看去，他好像遇到過……不不不，他不是被雷劈過，隻是在他剛剛過來的時候，好像聽到過打雷的聲音，當時他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現在看來，卻是真的了。
“看來這裏還真有些危險。”
馬修突然有一種說不出話的感覺，是非常危險好不好，而且要碰上雷陣風，那就是絕對危險了！
這要換成另一個傭兵，一定跳起來大吼一通，不過他既然被稱作紳士馬修，自然和普通人不太一樣，他沒有吼沒有叫，隻是倒吸了口氣，然後牙疼似的道：“王嘉先生您說的對，這裏對我們來說當然很危險，但對您來說，那就是個寶庫。不說別的，就是剛才那三隻長舌蛙，放到外麵，怎麽也要七八十個晶石。”
“……多少？”
“哦，七八十個是少了些，可誰讓咱們這裏算是原產地呢，而且傭兵協會那邊也要交代一下，咱們今年的成績很不怎麽樣呢。”馬修絮絮叨叨的，傭兵協會是隻要疾風兔，可要是真弄不來這個，也可以用別的低充，猛虎社團今年的成績非常難看，雖然可以硬著頭皮就這麽算了，可那就有些鬧僵了，這次既然長舌蛙多，倒是可以貢獻一個，說起來長舌蛙的價值還要比疾風兔更大一些——雖然對於普通人來說沒什麽實質性的作用。
他一心和王嘉處理好關係，說起話來，那是滔滔不絕，而那邊，王嘉已經凝視遠方了……
“為什麽？為什麽？”他的心有些泣血的想，“為什麽詹森沒有告訴我長舌蛙呢？”
正在做生意的詹森突然打了個噴嚏，然後笑著對顧客說：“讓您見笑了，您說長舌蛙，這東西我現在還沒接觸過呢，據說那要之地的深處才有，邊緣地帶的，很少有能被發現的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想，這東西普通人又用不到，他有病才會耗費大量資金在這上麵呢！
王嘉對之地有沒有做過了解呢？
當然是有過的。
當他確定自己的那些兔子皮都是疾風兔的之後，就旁擊側敲的打聽了一番，不過那個時候他打聽的對象就是詹森，所以他了解的就是，灰色兔子皮比白色的更貴每年都有n多人在之地發了財之類的信息。關於之地的種種危險自然也有，但一來詹森不是太清楚，二來王嘉也不是太在乎——他在那個地方生活了一個多月，最初的時候他還一點武功都不會，這危險……
當然，他也不至於說就覺得之地不危險了，這麽多人都說危險，那自然還是危險的，估計著還是和他本身有些關係，他曾就此事問過係統，係統沒有回答。他後來自我分析了一通，也沒分析出個什麽，也就罷了——不管對別人如何，反正這地方對他就像是自家菜園子似的，也不用想太多了。
這就像是第一次去美國的人會考慮很多，比如治安風俗飲食習慣，乃至飛機安不安全。可要從小就生活在美國，想的恐怕隻是怎麽能舒舒服服的睡過去……王嘉雖然不是從小在這裏長大，但他覺得自己在之地這個地方還是有發言權的，所以他也沒太當回事，不過現在看眾人的這個表現，他覺得還是要問問那個怪風到底是什麽風。
見他這個樣子，貝克突然有一種有力無處發的感覺，他長長的吸了口氣：“那是灰旋風。”
“嗯嗯。”
“應該是剛剛形成的，威力還不是太大。”
王嘉點點頭，怪不得他剛才覺得一劍就能劈開呢。
“果然是衰退期快過了，連這個地方都有灰旋風了，好在咱們不用走太深，否則還真是非常危險的。”
“那這個灰旋風到底能做什麽？”
貝克看了他一眼，見他一臉疑惑，而兩眼深情——他立刻搖了搖頭，看向遠方：“隻要被卷進去，你就出不來了。”
“咦？”
“之地很大，不過再大他也是有邊界的，不過米歇爾大人在這裏兩年也沒有摸到邊界，你覺得是為了什麽？”
王嘉表示疑惑，內心則在想……不是迷路嗎？
“有很多魔法師懷疑這裏存在著疊壓空間。舉個最普通的例子，我們普通人隻能看到這樣的之地。”他做了個往前伸展的手勢，“我們很少看到山洞河水，甚至是沒有。可是有一些大能，他們是能看到的，甚至米歇爾大人還說過，這裏有一座山，直插雲海！”
王嘉瞪大了眼，這一次是真的驚奇了——這裏，還有這種地方？
“所以有人提出個說法，我們看到的之地，其實是最安全的，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還有比這不知危險多少的之地。而這種灰旋風就是能把人帶向不同地方的一種氣象，如果被卷進去……沒有大劍師的能力，是絕對出不來的！”
王嘉覺得自己需要擺正態度了，雖然這地方不算危險，但好像……還真是比較奇特的。
他覺得自己態度端正了，但在貝克眼中還是雲淡風輕，當下就想說點什麽，不過嘴唇一動，下麵的話又有些說不出口。說什麽呢？說要小心灰旋風，人家離多遠就能看到，這麽快的速度，遠遠就避開了。說要小心這裏的物種，人家一劍戳死一個長舌蛙，兩劍幹死一對，真要說起來，也許疾風兔能給他帶來一些麻煩？不過白色的疾風兔還比不過長舌蛙，真來了，恐怕也就是一劍的難度。
這麽想著，貝克突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喪氣——這對比，太大了些！
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貝克要是知道在他們不遠處的一個傭兵團的狀態，此時一定好過很多。
“灰旋風！”
“天啊，快跑呀！”
“別急別急，看他的風向！”
……
在最初的時候，灰旋風真不具有太大的隱蔽性，它的速度還不夠快，顏色也比較醒目。但之地這地方操蛋，雖然這裏沒有什麽山丘，可視線是具有跳躍性的，在有的地方能一馬平川的看的很遠，和外麵沒有差別，而在有的地方，就隻能看到近處的，一二十米的地方。
比較悲催的時候，後麵的情況比較常見。
剛才猛虎社團也碰到這種情況，但，他們有王嘉！
這地方的種種神異，對王嘉大多無效，再加上他有目力加成，很容易就發現了灰旋風，一幹人早早避開了。可這個傭兵團就沒有這種條件了，當他們發現灰旋風的時候，那東西離他們已經隻有二十米了！
二十米，事實上還算是安全的，可擋不住灰旋風聲名赫赫，當下就有人慌亂了，這個喊這個，那個喊那個，倒是有人比較清醒，知道看風向，可已經有人開始跑了……
什麽東西都怕有人帶頭，當看到有人開始跑的時候，就是那比較清醒的也擋不住一邊看風向，一邊往後撤，至於隊長說的什麽，這時候哪還有幾個人聽？不過片刻，一對十來個人就跑的七零八落，有的運氣不好，正跑在灰旋風路上的，更是直接被吞了進去……
“隊形！隊形！”嘶聲力竭的聲音，顯然是隊長，可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太大作用了，沒有人發現，其中的一個少年跑的比眾人都更快一些，當然更不會有人在意，他嘴邊的那抹諷刺——烏合之眾也來撿便宜？不過第一天就不成了，當然，這樣也好，正方便他離開，本來還想製造個什麽意外呢，現在卻是不用費事了。
這麽想著，他向著之地的裏麵跑去——這一去，他若不死在裏麵，若不大成而出，再無第三條路！
這是早就做好的準備，此時也沒有什麽好猶豫的，隻是一個人的眼眸驀地就那麽出現了，深情的、痛苦的……
“以後再不會了，以後，他再也看不到我了。”
不知道為什麽，這麽想著，他又有那麽一點點的惆悵……
他冷哼了一聲，把這個心緒壓下，更快的向裏麵跑去！
而與此同時，伯尼正一劍將一條灰線蛇的頭劈成兩半，當確定這條蛇再也不會跳起來的時候，他微微的鬆了口氣，這個時候的之地果然不好走，他都已經這麽辛苦了，王嘉那邊，一定更辛苦吧，雖然他那邊是團隊，但他對這裏不熟悉，猛虎社團的人對他也不會多友好，碰上什麽突發狀況一定不會提醒他，現在的他說不定已經耗盡了全部鬥氣，連走路都要費工夫呢！
“其實，這已經算是對那個奎因人的懲罰了吧。”他這麽想著，又立刻把這個念頭壓了下去，“伯尼，你為什麽這麽容易動搖？你忘了你的劍之心了嗎？如果那個奎因人令你左右為難，那就更要殺了他！”
這麽想著，他的目光再次堅定了起來。
王嘉當然不知道現在有兩個人都在惦記著自己，他正和猛虎社團的人繼續前行，和早先一樣，他的身姿挺拔邁步從容，可這一次，再也不會有人覺得他是偽裝或者不知好歹了，王嘉已經以絕對的實力和運氣——是的運氣，接二連三看到長舌蛙絕對是運氣啊，不過沒有人不喜歡與運氣好的人為伍，特別是在這種地方。
不過令他們更感歎的，還是王嘉的實力。
“邁克，你說這個奎因人是不是已經突破了劍士，成為劍師了呢？”馬修一副探討的架勢，邁克簡直快鬱悶死了，他橫了他一眼，沒有接話，馬修也不在乎，徑自道，“我覺得是了，否則他剛才的速度不能那麽快，我對比了一下，他應該，是要比貝老大快那麽一點點的……”
邁克依然不說話，馬修繼續道：“哦，對了，你好像還和他打賭了是吧，我記得是賭一百金幣的。”
“你什麽意思！”邁克忍無可忍，憤然反抗，馬丹，他都不接話了，這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他，還要不要人活了！
“沒什麽。”馬修笑嘻嘻的，一點也不惱，“輸給一個劍師，不丟人，我還被打哭了呢！”
後麵一句，甚至帶了一些自豪，邁克差點把牙咬碎，一百金幣啊一百金幣啊！馬丹他要幹五六個個月才能有一百金幣啊，要存的話……三年也不知道成不成！
傭兵收入高，花銷也大，他們又沒有王嘉那種艱苦樸素存錢至上的心理，往往是今天才拿到錢，明天就能花出一半，要真讓馬修拿出一百金幣，那真不是五六個月就能成的啊！當然，這還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以後人們再提起這事，弄不好就要把他同馬修連在一起了！
什麽？
為什麽他現在就認輸了？
尼瑪啊！三個長舌蛙一條灰線蛇，現在他們轉身出去都是收獲豐富了，過去在這地方蹲守一個月都不見得能有這樣的成績——而且還是一個團隊的，一個團隊的！換到個人身上，最多能有個五六分之一就算是表現出色了，現在讓王嘉一個人完成了，他後麵要走上什麽運才能超過他？
他已經輸了，已經被啪啪啪的打臉了，而且還是持續性的有續航能力的……
他這麽想著，偏偏還有人過來湊：“邁克，我覺得馬修說的不錯，你要想開些，輸給劍師，真不丟人！”
……
看他那鬱悶的樣子，馬修那個樂嗬啊，本還想再說兩句，轉念一想還是算了，總是一個團的，鬧的太難看也不好。於是他嗬嗬一笑，不再說什麽，噠噠的跑到王嘉身邊開始阿諛奉承起來，他既然被稱為猛虎社團最擅交集的，說話上還是很有一套的，王嘉對他也沒有什麽厭煩的，很快就聊到了一起，在這之地，自然免不了要聊這裏的事情，於是很快王嘉就知道了這裏除了灰旋風還有白毛風火焰風雷陣風等等十大怪風，其中雷陣風是最防不勝防的，因為別的風總還有些征兆，就算是幾乎看不到顏色的白毛風，若是細心觀察，也能看出一些柳絮狀的東西，唯獨這雷陣風，那是突兀的就會打下一道雷，然後形成旋風，再之後就什麽都沒了。
“都沒了？那是死了還是被卷走了呢？”
“大多是都死了，因為過後能看到焦化的東西，至於那些大能……則不知道了。”
“咦？”
“現在所知道的是幾個大能大多是遇上了灰旋風，還有一兩個遇到了白毛風，最後他們都是被送到了其他地方而活了下來，可還沒有聽說哪個大能遇上了雷陣風，當然，也許他們遇到了，隻是也死了，所以我們都不知道。”
王嘉向遠方看去，他好像遇到過……不不不，他不是被雷劈過，隻是在他剛剛過來的時候，好像聽到過打雷的聲音，當時他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現在看來，卻是真的了。
“看來這裏還真有些危險。”
馬修突然有一種說不出話的感覺，是非常危險好不好，而且要碰上雷陣風，那就是絕對危險了！
這要換成另一個傭兵，一定跳起來大吼一通，不過他既然被稱作紳士馬修，自然和普通人不太一樣，他沒有吼沒有叫，隻是倒吸了口氣，然後牙疼似的道：“王嘉先生您說的對，這裏對我們來說當然很危險，但對您來說，那就是個寶庫。不說別的，就是剛才那三隻長舌蛙，放到外麵，怎麽也要七八十個晶石。”
“……多少？”
“哦，七八十個是少了些，可誰讓咱們這裏算是原產地呢，而且傭兵協會那邊也要交代一下，咱們今年的成績很不怎麽樣呢。”馬修絮絮叨叨的，傭兵協會是隻要疾風兔，可要是真弄不來這個，也可以用別的低充，猛虎社團今年的成績非常難看，雖然可以硬著頭皮就這麽算了，可那就有些鬧僵了，這次既然長舌蛙多，倒是可以貢獻一個，說起來長舌蛙的價值還要比疾風兔更大一些——雖然對於普通人來說沒什麽實質性的作用。
他一心和王嘉處理好關係，說起話來，那是滔滔不絕，而那邊，王嘉已經凝視遠方了……
“為什麽？為什麽？”他的心有些泣血的想，“為什麽詹森沒有告訴我長舌蛙呢？”
正在做生意的詹森突然打了個噴嚏，然後笑著對顧客說：“讓您見笑了，您說長舌蛙，這東西我現在還沒接觸過呢，據說那要之地的深處才有，邊緣地帶的，很少有能被發現的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想，這東西普通人又用不到，他有病才會耗費大量資金在這上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