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擺脫護手霜的日子
王嘉過去從來不知道兵器還要分級別。畢竟蓋約的鋪子裏幹的都是農家活，打個馬掌都算是有技術含量的，刀劍這種……從他正式打鐵還沒接過。這一次詹森的事算是給他做了個普及。
一般的菜刀、砍刀算是一級刀；普通人用的兵器算是二級的，比起菜刀、砍刀自然對重量厚度都有要求，三級的，則是在這些之上，還要求鋒利度，這種鋒利就不是一般的鋼鐵能夠達到的，在淬煉的過程中，還要加入鐵精。在這之上還有四級五級六級乃至八級九級，不過九級，就是傳說中的兵器了，一般人對五級以上的兵器都沒有什麽明確的概念了，更不要說九級，自然也不是王嘉考量的範疇。
他現在吐槽的是，這麽一個連蒸汽機都沒有社會，兵器竟然有這麽嚴格的等級，而且看起來，比已經進入到科級社會的現代還要發達，當然，這是人家的文明所致，本來和他沒什麽關係，可是，現在他要打出那見鬼的三級刀啊！
王嘉自我估摸，現在讓他弄個一級刀沒問題，二級，估計也馬馬虎虎，三級……他沒學過怎麽加鐵精啊！那東西在這裏看起來就像是化學反應啊！
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
若是一般人這時候也隻有自我打臉說不行了，但好在，王嘉是奔跑在金光閃閃大道上的少年！是要能人所不能，會人所不會。所以，他去吹長笛了——他必須吹啊，隻差一首曲子就能滿級，就有可能有技能點，在這個關鍵時刻，他怎麽能放棄？
他吹的很賣力吹的很用心，然後，升級了！
他的長笛小能手完美的升到了中級，任務點完整的得到了增加，功德點流暢的延伸了長度，技能很美好的進入到了他的意識裏——挺拔的身姿！
是的，在費心費力把十首曲子吹了一百遍得到的技能是挺拔的身姿！從此以後王嘉再也不會有駝背、哈腰、探頭等等不美觀的姿態了！
“係統，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吧！”
在看到這個技能後，王嘉真想一口血噴到係統上，把自己鮮紅的熱血灑滿它整個屏幕——看它以後還能不能冒粉紅色的泡泡！
……
“不要裝死，給我回答，那個什麽見鬼的微笑我也就認了，畢竟那個時候你可能不知道什麽叫形勢危急……好吧，我也不知道，可現在是什麽情況你難道還不知道嗎？”
在當時看到那兩個大漢時他也有過疑慮，畢竟那已經有些脫離了街頭小混混們的鬥毆，有向大混混插入的趨勢，不過他當時沒有想太多，因為畢竟還是混混們。而且查曼雖然有些異想天開不夠腳踏實地，卻是一個有點小聰明而又識時務的，他東遊西蕩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也沒見他惹出過什麽大麻煩。
他當時沉浸在任務完成，以及裝x的喜悅裏，也就沒有深挖大挖……好吧，其實他內心中還隱隱的有些渴望這樣的事多來兩次。
誰沒有武俠夢？
誰沒有高手夢？
誰沒有白衣飄飄一劍西來的情懷？
更何況，還能增加任務點！
於是他忽略了，他縱容了，然後，得到了什麽見鬼的微笑，雖然他對這個調整沒有半分滿意，也捏著鼻子認了。可現在這是怎麽回事？馬上就要火燒眉毛了，他得到的，竟然是什麽挺拔的身姿？
“少年喲，淡定！”
“是你讓我接下這個見鬼的任務的，現在又出這麽個岔子！我看我也別去當什麽周公了，按照這個效率，我三年都出不了這個村！”
……
“什麽意思？”
“宿主啊，你真的完成了四年普通大學教育嗎？”
……
“為什麽理解能力還比不過一個小學生呢？我給過你選擇的！這個責任，是你自己要擔當的！”一行粉紅字之後，是王嘉那迅速的聲音——“別取消，我是欲擒故縱！”
“你看，是你強烈要求，我才給你保留的。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本係統都不會因為任何原因勉強任何人！如果宿主真的要完全放棄這個偉大的任務，係統也是絕對會給予滿足的！”難得的，這段話沒有任何粉紅色的泡泡，而且為了表示肅穆，用了莊嚴的黑色，還在下麵標注了黑線。
係統是認真的。
王嘉的臉，比黑線更黑。
他沒有再問滿足的後果，因為在那條茫茫的殺兔之路上，係統已經無數次的給他展示了鮮紅的抹殺，雖然它還從沒實現過一次，但是對於它的能力，他是絕對不懷疑的。
他深深深深深深的吸了口氣：“那我現在要怎麽辦？”
“當然是奮勇努力了啊！”
“……怎麽努力？”
“少年，在走向周公的道路上充滿了各種困難，如果連這點都克服不了的話，怎麽能完成那個偉大的目標呢？開動你的智慧吧，我看好你喲！”
……看好你麻痹！
王嘉是想過向蓋約請教的，後來想想就放棄了，這不僅是因為如此一來就暴露了他沒有能力的事實，也是因為這東西顯然不是請教一下就能請教來的。
輾轉反側左右為難，哪怕在外人麵前再怎麽裝的從容自信，王嘉也還是一頭霧水的，到最後，他咬牙的去練水上漂了！水上漂的進度還很長，但隻要努力的話總能完成，這一次，係統總該給他一點有用的東西了吧？他這麽想著，把全身心的精力都用到了一次次的胡躥上，那份執著，別說他還有係統灌頂，就算沒有，也足夠他練出一點什麽了，比如梅花樁……
三天。
每天他都在瑪麗的嘀咕聲中吃下大量的食物，然後消耗的淋漓盡致。
他絕對，用盡了洪荒之力，然後得到了——永遠不會粗糙的雙手！
這絕對是一個很有用的技能，代表著被無數人證實了摳唆的男人從此可以省下護手霜的錢了，雖然他從來沒用過這種東西，以後也不用用大寶抹臉的時候順帶還帶著一點油膩的掌心的抹手了！
……
“係統，你是對蓋約一家有意見嗎？”這一次王嘉沒有發火沒有咒罵沒有吐槽，他很溫柔的問出了這一句。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
王嘉想開了，不就是二百任務點嗎？不就是六百功德點嗎？哥有，賠的起！
隻是，雖然做著這樣的心理建設，想到要減少的這些點數，王嘉的心還是像看到了銀行存款減少一樣，痛徹心扉！他還要進行最後的掙紮——他開始打鐵！他還有一個技能可以升級，那就是打鐵小能手！雖然他現在還是不知道那鐵精是怎麽加的，可隨著他一次次揮舞錘頭，他的技能總是在增長，也許這剩下的時間不夠他把打鐵小能手升到高級，可也許他打著打著就會了呢？
抱著這樣的思想，他開始拉著朱翰一起幹活，朱翰對此很有意見：“你做不出來就是做不出來，做這些又是做什麽？”
“這不是店裏的工作嗎？”
“是，但現在這些又不重要。”
王嘉衝他搖搖頭：“你錯了，這些，非常重要。這個鍋是小亨利家讓打的，小亨利與我們的關係源遠流長，有著深厚的友誼，我們若把他們家的事耽誤了，對得起這麽多年的交情嗎？這個刀是尼利先生讓做的，尼利先生一直是蓋約先生的夥伴，雖然他非常清楚鋪子現在的情況，可是，我們能以此為理由無限期延長他的貨品嗎？這個馬掌是米茲夫人的委托，哦，可憐的米茲夫人，自從她的先生去世後，她就一個人撫養著三個兒女，小米茲們能這麽茁壯成長，全靠她還有一手不錯的箭術，而這匹馬，就是她在幾個城鎮往來的重要的也是唯一的交通工具，雖然過去的老馬掌野能用，可是我們不要做好充足的準備嗎？”
他問一句，朱翰就抽搐一下，嘴上回答不出來，心中則已經罵煩了天——狗屎狗屎狗屎！我認識小亨利一家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我跟著師父見尼利先生的時候，你可能還在你們奎因呢！米茲家的事情你是從哪兒聽說的？竟拿到我這裏說！
可是，不管他心中有多少的不滿，這樣的話總是不能說出來，而此時，王嘉又搖了搖頭，以一種悲天憫人的語氣道：“急客戶之急，想客戶之想，才是為商之道啊。朱翰，你以後若想把鋪子發揚光大，這一點，可一定要記著！”
狗屎！
雖然朱翰不以為然，旁邊的蓋約聽了卻若有所思，之後對瑪麗道：“那個奎因人說的其實是很有道理的，我們以後也不能不過日子，早先接的這些活也不能拉下，這幾個月我們還要靠他呢，你把飯食準備的充分些，吉娜那邊也讓她當心些。”
“充分，還要怎麽充分？現在天天都有麵包，再充分，都趕上貴族老爺了！”
“給他加肉！”
“什麽？”
“香腸或者熏肉，每天都給他一些。”
“這可真是貴族老爺，這可真是貴族老爺了！”瑪麗念叨著，卻沒有反對，她雖然心眼狹小見識淺短，卻也不是真傻的。蓋約起碼三個月不能打鐵，朱翰又撐不起場子，這個時候他們隻能依靠王嘉，哪怕他打不出三級刀呢，也應該好好招待。
“但是，他為什麽就不能說到做到呢！”說到底，瑪麗心中還是有種貪念和怨念。旁邊的蓋約倒是想開了，開始跟著約曼找關係，隻是約曼雖然盡力幫他，進展卻不是太大，一連兩天，他連納瑞斯的麵都沒有見到，這不僅是因為納瑞斯是大人物，而且也是因為他真忙。
“隊長不是故意不理你的，是紮西那邊來了大人物，很了不得的！你放心吧，隻要你願意花這個錢，這個事我一定幫你辦妥當。”
蓋約無法放心，但這個時候他也隻能這樣了。於是，在詹森的調查裏，蓋約一家就處於一種詭異的平靜中。鋪子照開，飯食不減，查曼還有心情這兒跑那兒跑去幫人家喂牛耕地！
“有問題，一定有問題！”詹森麵色陰沉，蓋約一家的情況顯然不太正常，雖然蓋約去找了幾次約曼，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難道他們還有別的辦法？”
他又一次回憶自己的計劃，簡單粗暴，的確有著漏洞，可是那漏洞卻不該是蓋約一家能抓住並彌補上的。
“到底這問題在什麽地方呢？難道他們已經把那個黑酸枝賣給魔法師協會了？”想到這裏詹森悚然而起，隨即又坐了下來，因為就算是這樣，蓋約一家也不該這麽平靜。黑酸枝在魔法師協會能賣出天價，但他們的收購價卻遠遠低於這個數字，平均起來，也就是三分之一，他們的理由也很充分，那就是要辨認黑酸枝，需要專門的儀器以及專門的法師。也就是因為這個，除非非常有把握，否則一般人是不會輕易把拿不準的黑酸枝賣給魔法師協會的——賺的也不是特別多，卻要冒完全失去的危險。
奎因人的那個黑酸枝如果賣給魔法師協會，最多最多也不過五十枚金幣，還不足以填平他們的賬單。
“也許明天可以試著接觸一下那個奎因人，看看他的心性，如果是那種寬厚的，那就不用再等了。”
打定主意，第二天詹森就來到了鋪子前，看到他蓋約一家真是雞飛狗跳，又怒又氣又有些害怕。
“各位尊敬的林登堡的公民，不用緊張，我今天是專門來見這位遠方的客人的。”詹森文質彬彬的道，蓋約臉色鐵青，“你什麽意思？”
“啊，蓋約先生，不用有敵意，不到時間，我是不會來找你要錢的。來自奎因的客人，不知道你是否願意和我談談呢？”
“我當然願意，隻是不知我們能談什麽，你這醜陋的長相嗎？還是和容貌一樣醜陋的心靈？”
……
王嘉過去從來不知道兵器還要分級別。畢竟蓋約的鋪子裏幹的都是農家活，打個馬掌都算是有技術含量的，刀劍這種……從他正式打鐵還沒接過。這一次詹森的事算是給他做了個普及。
一般的菜刀、砍刀算是一級刀；普通人用的兵器算是二級的，比起菜刀、砍刀自然對重量厚度都有要求，三級的，則是在這些之上，還要求鋒利度，這種鋒利就不是一般的鋼鐵能夠達到的，在淬煉的過程中，還要加入鐵精。在這之上還有四級五級六級乃至八級九級，不過九級，就是傳說中的兵器了，一般人對五級以上的兵器都沒有什麽明確的概念了，更不要說九級，自然也不是王嘉考量的範疇。
他現在吐槽的是，這麽一個連蒸汽機都沒有社會，兵器竟然有這麽嚴格的等級，而且看起來，比已經進入到科級社會的現代還要發達，當然，這是人家的文明所致，本來和他沒什麽關係，可是，現在他要打出那見鬼的三級刀啊！
王嘉自我估摸，現在讓他弄個一級刀沒問題，二級，估計也馬馬虎虎，三級……他沒學過怎麽加鐵精啊！那東西在這裏看起來就像是化學反應啊！
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
若是一般人這時候也隻有自我打臉說不行了，但好在，王嘉是奔跑在金光閃閃大道上的少年！是要能人所不能，會人所不會。所以，他去吹長笛了——他必須吹啊，隻差一首曲子就能滿級，就有可能有技能點，在這個關鍵時刻，他怎麽能放棄？
他吹的很賣力吹的很用心，然後，升級了！
他的長笛小能手完美的升到了中級，任務點完整的得到了增加，功德點流暢的延伸了長度，技能很美好的進入到了他的意識裏——挺拔的身姿！
是的，在費心費力把十首曲子吹了一百遍得到的技能是挺拔的身姿！從此以後王嘉再也不會有駝背、哈腰、探頭等等不美觀的姿態了！
“係統，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吧！”
在看到這個技能後，王嘉真想一口血噴到係統上，把自己鮮紅的熱血灑滿它整個屏幕——看它以後還能不能冒粉紅色的泡泡！
……
“不要裝死，給我回答，那個什麽見鬼的微笑我也就認了，畢竟那個時候你可能不知道什麽叫形勢危急……好吧，我也不知道，可現在是什麽情況你難道還不知道嗎？”
在當時看到那兩個大漢時他也有過疑慮，畢竟那已經有些脫離了街頭小混混們的鬥毆，有向大混混插入的趨勢，不過他當時沒有想太多，因為畢竟還是混混們。而且查曼雖然有些異想天開不夠腳踏實地，卻是一個有點小聰明而又識時務的，他東遊西蕩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也沒見他惹出過什麽大麻煩。
他當時沉浸在任務完成，以及裝x的喜悅裏，也就沒有深挖大挖……好吧，其實他內心中還隱隱的有些渴望這樣的事多來兩次。
誰沒有武俠夢？
誰沒有高手夢？
誰沒有白衣飄飄一劍西來的情懷？
更何況，還能增加任務點！
於是他忽略了，他縱容了，然後，得到了什麽見鬼的微笑，雖然他對這個調整沒有半分滿意，也捏著鼻子認了。可現在這是怎麽回事？馬上就要火燒眉毛了，他得到的，竟然是什麽挺拔的身姿？
“少年喲，淡定！”
“是你讓我接下這個見鬼的任務的，現在又出這麽個岔子！我看我也別去當什麽周公了，按照這個效率，我三年都出不了這個村！”
……
“什麽意思？”
“宿主啊，你真的完成了四年普通大學教育嗎？”
……
“為什麽理解能力還比不過一個小學生呢？我給過你選擇的！這個責任，是你自己要擔當的！”一行粉紅字之後，是王嘉那迅速的聲音——“別取消，我是欲擒故縱！”
“你看，是你強烈要求，我才給你保留的。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本係統都不會因為任何原因勉強任何人！如果宿主真的要完全放棄這個偉大的任務，係統也是絕對會給予滿足的！”難得的，這段話沒有任何粉紅色的泡泡，而且為了表示肅穆，用了莊嚴的黑色，還在下麵標注了黑線。
係統是認真的。
王嘉的臉，比黑線更黑。
他沒有再問滿足的後果，因為在那條茫茫的殺兔之路上，係統已經無數次的給他展示了鮮紅的抹殺，雖然它還從沒實現過一次，但是對於它的能力，他是絕對不懷疑的。
他深深深深深深的吸了口氣：“那我現在要怎麽辦？”
“當然是奮勇努力了啊！”
“……怎麽努力？”
“少年，在走向周公的道路上充滿了各種困難，如果連這點都克服不了的話，怎麽能完成那個偉大的目標呢？開動你的智慧吧，我看好你喲！”
……看好你麻痹！
王嘉是想過向蓋約請教的，後來想想就放棄了，這不僅是因為如此一來就暴露了他沒有能力的事實，也是因為這東西顯然不是請教一下就能請教來的。
輾轉反側左右為難，哪怕在外人麵前再怎麽裝的從容自信，王嘉也還是一頭霧水的，到最後，他咬牙的去練水上漂了！水上漂的進度還很長，但隻要努力的話總能完成，這一次，係統總該給他一點有用的東西了吧？他這麽想著，把全身心的精力都用到了一次次的胡躥上，那份執著，別說他還有係統灌頂，就算沒有，也足夠他練出一點什麽了，比如梅花樁……
三天。
每天他都在瑪麗的嘀咕聲中吃下大量的食物，然後消耗的淋漓盡致。
他絕對，用盡了洪荒之力，然後得到了——永遠不會粗糙的雙手！
這絕對是一個很有用的技能，代表著被無數人證實了摳唆的男人從此可以省下護手霜的錢了，雖然他從來沒用過這種東西，以後也不用用大寶抹臉的時候順帶還帶著一點油膩的掌心的抹手了！
……
“係統，你是對蓋約一家有意見嗎？”這一次王嘉沒有發火沒有咒罵沒有吐槽，他很溫柔的問出了這一句。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
王嘉想開了，不就是二百任務點嗎？不就是六百功德點嗎？哥有，賠的起！
隻是，雖然做著這樣的心理建設，想到要減少的這些點數，王嘉的心還是像看到了銀行存款減少一樣，痛徹心扉！他還要進行最後的掙紮——他開始打鐵！他還有一個技能可以升級，那就是打鐵小能手！雖然他現在還是不知道那鐵精是怎麽加的，可隨著他一次次揮舞錘頭，他的技能總是在增長，也許這剩下的時間不夠他把打鐵小能手升到高級，可也許他打著打著就會了呢？
抱著這樣的思想，他開始拉著朱翰一起幹活，朱翰對此很有意見：“你做不出來就是做不出來，做這些又是做什麽？”
“這不是店裏的工作嗎？”
“是，但現在這些又不重要。”
王嘉衝他搖搖頭：“你錯了，這些，非常重要。這個鍋是小亨利家讓打的，小亨利與我們的關係源遠流長，有著深厚的友誼，我們若把他們家的事耽誤了，對得起這麽多年的交情嗎？這個刀是尼利先生讓做的，尼利先生一直是蓋約先生的夥伴，雖然他非常清楚鋪子現在的情況，可是，我們能以此為理由無限期延長他的貨品嗎？這個馬掌是米茲夫人的委托，哦，可憐的米茲夫人，自從她的先生去世後，她就一個人撫養著三個兒女，小米茲們能這麽茁壯成長，全靠她還有一手不錯的箭術，而這匹馬，就是她在幾個城鎮往來的重要的也是唯一的交通工具，雖然過去的老馬掌野能用，可是我們不要做好充足的準備嗎？”
他問一句，朱翰就抽搐一下，嘴上回答不出來，心中則已經罵煩了天——狗屎狗屎狗屎！我認識小亨利一家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我跟著師父見尼利先生的時候，你可能還在你們奎因呢！米茲家的事情你是從哪兒聽說的？竟拿到我這裏說！
可是，不管他心中有多少的不滿，這樣的話總是不能說出來，而此時，王嘉又搖了搖頭，以一種悲天憫人的語氣道：“急客戶之急，想客戶之想，才是為商之道啊。朱翰，你以後若想把鋪子發揚光大，這一點，可一定要記著！”
狗屎！
雖然朱翰不以為然，旁邊的蓋約聽了卻若有所思，之後對瑪麗道：“那個奎因人說的其實是很有道理的，我們以後也不能不過日子，早先接的這些活也不能拉下，這幾個月我們還要靠他呢，你把飯食準備的充分些，吉娜那邊也讓她當心些。”
“充分，還要怎麽充分？現在天天都有麵包，再充分，都趕上貴族老爺了！”
“給他加肉！”
“什麽？”
“香腸或者熏肉，每天都給他一些。”
“這可真是貴族老爺，這可真是貴族老爺了！”瑪麗念叨著，卻沒有反對，她雖然心眼狹小見識淺短，卻也不是真傻的。蓋約起碼三個月不能打鐵，朱翰又撐不起場子，這個時候他們隻能依靠王嘉，哪怕他打不出三級刀呢，也應該好好招待。
“但是，他為什麽就不能說到做到呢！”說到底，瑪麗心中還是有種貪念和怨念。旁邊的蓋約倒是想開了，開始跟著約曼找關係，隻是約曼雖然盡力幫他，進展卻不是太大，一連兩天，他連納瑞斯的麵都沒有見到，這不僅是因為納瑞斯是大人物，而且也是因為他真忙。
“隊長不是故意不理你的，是紮西那邊來了大人物，很了不得的！你放心吧，隻要你願意花這個錢，這個事我一定幫你辦妥當。”
蓋約無法放心，但這個時候他也隻能這樣了。於是，在詹森的調查裏，蓋約一家就處於一種詭異的平靜中。鋪子照開，飯食不減，查曼還有心情這兒跑那兒跑去幫人家喂牛耕地！
“有問題，一定有問題！”詹森麵色陰沉，蓋約一家的情況顯然不太正常，雖然蓋約去找了幾次約曼，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難道他們還有別的辦法？”
他又一次回憶自己的計劃，簡單粗暴，的確有著漏洞，可是那漏洞卻不該是蓋約一家能抓住並彌補上的。
“到底這問題在什麽地方呢？難道他們已經把那個黑酸枝賣給魔法師協會了？”想到這裏詹森悚然而起，隨即又坐了下來，因為就算是這樣，蓋約一家也不該這麽平靜。黑酸枝在魔法師協會能賣出天價，但他們的收購價卻遠遠低於這個數字，平均起來，也就是三分之一，他們的理由也很充分，那就是要辨認黑酸枝，需要專門的儀器以及專門的法師。也就是因為這個，除非非常有把握，否則一般人是不會輕易把拿不準的黑酸枝賣給魔法師協會的——賺的也不是特別多，卻要冒完全失去的危險。
奎因人的那個黑酸枝如果賣給魔法師協會，最多最多也不過五十枚金幣，還不足以填平他們的賬單。
“也許明天可以試著接觸一下那個奎因人，看看他的心性，如果是那種寬厚的，那就不用再等了。”
打定主意，第二天詹森就來到了鋪子前，看到他蓋約一家真是雞飛狗跳，又怒又氣又有些害怕。
“各位尊敬的林登堡的公民，不用緊張，我今天是專門來見這位遠方的客人的。”詹森文質彬彬的道，蓋約臉色鐵青，“你什麽意思？”
“啊，蓋約先生，不用有敵意，不到時間，我是不會來找你要錢的。來自奎因的客人，不知道你是否願意和我談談呢？”
“我當然願意，隻是不知我們能談什麽，你這醜陋的長相嗎？還是和容貌一樣醜陋的心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