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王嘉有風範嗎？
如果拿這個問題去問他的高中或者大學同學，一定會被他們大笑三聲，然後把他的各種例如一把麵條配榨菜吃上一個月，一卷衛生紙用一學期這樣的事講上個三天三夜。而如果要是問找他做設計的客戶，則會讓人比較為難了——“王設計師，做的設計挺好的，人也認真負責，就是太小家子氣了。”
什麽？這不是關於風範的回答！太沒有社會經曆了吧！社會人這麽回答你，就已經是給出了答案了！
要是問王嘉自己，他會冷笑一聲：“能吃嗎？能當錢用嗎？能買房嗎？”
……
在過去的二十多年裏，王嘉從來沒有考慮過風範風度之類的問題，可現在這個問題來了！維持住？怎麽維持？每次見人都要微微欠身，然後用上敬語嗎？他還怎麽打鐵？怎麽晉級？他盯著係統，很想置之不理，反正也沒有獎勵懲罰，但他知道，如果他想多一些意外收獲，最好還是照著做。
他這麽想著，當他再出現在爐前的時候就和剛才不一樣了。剛才他是按照節奏揮錘子，現在……嗯，他當然還是按照節奏揮錘子，隻是在這個過程中他始終保持著一種若有若無的，帶著幾分矜持而又自得的微笑……
這個笑與打鐵房實在是太不符合了，以至於蓋約越看越的不對勁兒，朱翰越看則越惱火。兩人都發揮失常，這一天王嘉到底沒能完成自己的晉級。當蓋約宣布這一天的工作結束的時候，他臉上的微笑就變成了深深的歎息……
“王嘉。”蓋約忍不住把王嘉叫到了一邊，王嘉走過去微微欠了下身，蓋約嘴角一抽，想了想道，“朱翰還年輕，雖然魯莽了些，人卻不壞，對他的話，你不要太在意。”
“您放心，蓋約先生，絕對不會的。”魯莽一些就有個水上漂，雖然他要練上五千次才能完成初級，可也算是大禮了，他怎麽會在意？
“那個，你不需要這樣的。”
“什麽？”
“這樣，鞠躬啊什麽的，你也不用叫我先生，我們隻是打鐵的。”
在這一刻，王嘉很想衝上去，用力的搖著蓋約的說來一場知音間的對話——您說的太對了，我們隻是打鐵的！
從某個方麵來說，裝修客戶對王嘉的評價還是非常到位的，小家子氣。這不僅體現在金錢的摳唆方麵，還有他對職業的規劃，未來的發展，總之，就是充斥到了他的整個人生裏！比如他之所以和查曼簽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為了完成那個任務，在剛來的時候，他也的確想著怎麽和查曼處好關係，加深感情。但是當打鐵小能手開啟後，他就一門心思去打鐵了。所以如果現在讓他選擇的話，他也很願意好好打鐵，初級五千下，中級五萬下，高級五十萬下——後麵兩個是他的猜測，可是，沒有意外的話就是隻要揮錘就能完成，隻要揮錘就能晉級，隻要揮錘就能有獎品！這個滋味實在是太美妙了，美妙到他很自然的就把最初的目的忘了。可是現在不行，他雖然還是在打鐵，但不能再單純的打鐵了！
所以，在聽到蓋約的話之後，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微微了欠了下身：“您說的不錯，蓋約先生，但是我想，就算我們隻是一個打鐵的，也要做一個有追求的打鐵人！”
蓋約看著他，徹底無語了，一直在旁邊偷聽的朱翰跳了出來：“你要有什麽追求，難道你以為這樣就能做個貴族老爺嗎？”
王嘉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微笑的嘴角自帶了一種夏蟲不可以語冰的姿態——朱翰當然是不知道這個詞匯的，但他清楚感受到了蔑視，頓時，他就咬起了牙：“你連地方都沒的住，飯也沒的吃，自己的孩子都養活不了……”
“朱翰！”蓋約開口。
“師父……”朱翰充滿了委屈，蓋約對他搖了搖頭。
“可是師父。”
“不要胡亂說話，而且作為一個有良心的人，我們對別人要保持最起碼的善良。”
朱翰對這話顯然是不以為然的，但他也沒有再說什麽，蓋約先打發他去吃了飯，然後轉頭對王嘉道：“我不太理解你的想法，也不知道你為什麽會突然變的不一樣的，隻是，你本來能成為一個很好的打鐵人的。”
……蓋約說完就走了，王嘉保持著自己矜持的微笑，隻是內心快要吐血了——他本來也隻想做一個很好的打鐵人啊！打鐵也很能賺錢的啊！這裏房價也不貴，他努力一段時間，應該也能買上一套不錯的房子了啊！他已經打聽好了，像蓋約家的房子，也不過隻要八個金幣。這裏的貨幣單位分別是文錢、銀幣、金幣，據說還有晶石，但那東西普通人用不到。一個銀幣可以兌換一百文，一個金幣則可以兌換一百銀幣。王嘉在心裏估算過，一個金幣大概相當於一萬塊，也就是說隻要八萬塊錢就能買套房子了！
八萬塊啊！八萬塊啊！
在現代很多地方一平方都要八萬了啊——甚至買不到！就算在他那個三線省會城市，八萬也隻夠買個十平方，而且是那種地方不怎麽好，格局不怎麽樣的房子。而在這裏，蓋約家的地方也算是比較偏的了。可他們家是前鋪後屋啊，中間隔了一個院落能夠很好的隔絕前麵的熱氣——這是有門麵房的呀！而院子裏還有六個房間。從廚房到廁所，到每個人的臥室都有，就連算是拖油瓶的查曼，都有一間屬於自己的屋子，而且房間還不小，差不多都有十五平方了。
而八個金幣難掙嗎？說難掙也難掙，畢竟這裏一般人的工錢大多是三十個銀幣左右，這是男子的價錢，女子雖也有做工的，大多數能拿到的卻要比男子小，也就是說一般的家庭，月收入不超過五十個銀幣。這五十個銀幣包括吃喝拉撒衣服鞋子，而這裏的人呢，起碼也會有兩個孩子，多的三個四個五個的都有，兩三個的還能存住住點錢，四五個的能不借貸就是好的了，所以八個金幣對於一般人來說也很難存到。但那是一般人。王嘉已經打聽好了，作為一個鐵匠，收入還是很不錯的，比如一把刀怎麽也要收二十個銀幣，刨除掉別的開支，少說也能落七八個。而一般來說，一把刀隻需要兩天就能打造好了，按照這個估算，一個月就差不多能賺上一個金幣了，就算還有別的開支，他也有信心在一年內存上八個金幣！
所以，他真的覺得打鐵很好啊！蓋約的這個鋪子很好啊！蓋約對他也不錯啊！可是現在！現在！蓋約這是對他失望了吧！以後，他還能好好打鐵嗎？想到這裏，王嘉的心啊，就一抽一抽的，他就這麽鬱悶的微笑著看著蓋約離開，然後鬱悶微笑的去了廚房。
蓋約家吃飯沒什麽規矩，誰來誰吃，每人一份，過去沒王嘉的，這次有蓋約的話，他也領了一份，當然免不了被瑪麗說道了一通，他隻是微笑的聽著，然後端著自己的盤子很有風度把東西都吃光了——雖然在吃飯這個事上，他從來沒有講究過風度，可到底在現代看過這方麵的電視電影，此時拿出來就算不標準，也足以震得其他人一怔一怔的了。在這裏，朱翰是又怒又妒，蓋約是暗自搖頭，瑪麗是心下冷哼，唯獨吉娜小姑娘，本來就對王嘉有好感，如此一來，更是粉紅色的泡泡冒了又冒。
吃完飯，王嘉就領著摩尼回了查曼的房間。在幾個房間裏，查曼的屋子可以說是位置最不好的，基本看不到陽光，裏麵也沒有什麽東西，不過好在夠大，三個人也勉強能住的下。摩尼現在還走不穩當，就喜歡到處亂爬，王嘉就把他放在床上，任由他四處摸索，而自己則準備查看一下水上漂的要領，就在這個時候，吉娜來了。王嘉白天要打鐵，摩尼都是由吉娜看管對此瑪麗倒沒有說什麽，畢竟要請一個合適的助手，一個月最起碼也要十個銀幣，學徒工要的也許少些，卻是要負責教導出技藝，以後還要幫著撐攤子。所以她雖然罵罵咧咧的，倒是任由吉娜看管了。吉娜是個負責的小姑娘，摩尼又好帶，相處非常和諧，所以王嘉此時也不好不讓她進門，隻有道：“有什麽事嗎？”
“那個，我聽說你同朱翰打架了。”
王嘉沒有說話，隻是微笑的看著她，吉娜臉一紅，連忙道：“你不要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隻是朱翰一直心直口快容易得罪人，啊我不是說你不對啦，就是……”
小姑娘扣著手，緊張的不知道要怎麽說才好，而基本沒和在女人身上下過功夫的王嘉也不知道怎麽處理這種情況，就在尷尬的時候，摩尼媽媽媽媽的叫了起來，王嘉認命的回過頭，，就看到摩尼張開手臂，衝著他要抱，他走過去將他抱在懷裏，吉娜終於找到了話題：“聽他發的音，有些像媽媽，他叫你媽媽嗎？”
“……他胡亂叫的。”
吉娜眨眨眼：“那麽他的媽媽呢？”
“……去世了。”
“啊，抱歉。”
王嘉搖搖頭，吉娜停了一會兒道：“他和你長的不是太像，他的媽媽是林登堡的嗎？”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咦？”
“他是我從外麵撿來的，撿到他的時候，他媽媽已經快不行了，等我答應要照顧他之後，他媽媽就咽氣，所以我真不知道他媽媽是哪裏人。”
吉娜聽的又是驚奇又是歎息，同時，又隱隱的有幾分欣喜。出現在查曼奇夫麵前的時候，王嘉的形象非常不堪，但洗漱一番後就不一樣了，他的容貌本來比較普通，放到現代大概也就是一般人稍稍偏好的標準。但疾風兔之所以受吹捧，其中一個重要因素就是延緩衰老，修複容貌。王嘉那麽多疾風兔吃下來，這麵部線條也變得不太一樣了，倒不能就說換個人，可就像微整形似的，臉部線條稍稍一變，整體立刻就不一樣了。何況在王嘉這裏，還包括了皮膚的晶瑩和白皙度。雖然前些天他風吹日曬，皮膚變黑了，但就像真正白的人一樣，捂個幾天，也就變回來了。
當然，若論白，還是黃色人種的王嘉是怎麽也沒辦法和吉娜這種白人相比的。但他的皮膚好看，真要形容的話，就是白裏透紅，晶瑩剔透，如同一兩歲的小孩，嫩的如同雞蛋殼。往那裏一站，絕對當得起小鮮肉的稱呼，否則也不會一來就讓吉娜暈暈乎乎的著了迷。
“那、那你要一直養著他嗎？”
“我會試著找找他的家人，如果找不到那就一直養著吧。”
“你真好心。”小姑娘誠心誠意的誇獎，王嘉微微欠了下身，當他抬起頭，嘴邊的笑意更深了，因為就在剛才，他又一次看到了已經有幾天沒有出現的提示——以風采折人，任務點加10！頓時，他笑的更加溫和更加彬彬有禮更加有風度更加歡喜，因為不能專心致誌打鐵的鬱悶心情也疏散了很多，這種發自內心的微笑自帶一種光環，直把小姑娘笑的心跳如鹿，麵紅耳赤，早先迷迷糊糊的一個想法，更加明晰了。而就在這個時候，瑪麗粗壯的聲音突然從院子裏傳來：“天啊！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蓋約蓋約，快出來看看呀！”
瑪麗這一嗓子不僅把蓋約喊了出來，王嘉同吉娜也走了出來，然後就看到了一身泥汙，鼻青臉腫的查曼，頓時，所有人都是一愣。
王嘉有風範嗎？
如果拿這個問題去問他的高中或者大學同學，一定會被他們大笑三聲，然後把他的各種例如一把麵條配榨菜吃上一個月，一卷衛生紙用一學期這樣的事講上個三天三夜。而如果要是問找他做設計的客戶，則會讓人比較為難了——“王設計師，做的設計挺好的，人也認真負責，就是太小家子氣了。”
什麽？這不是關於風範的回答！太沒有社會經曆了吧！社會人這麽回答你，就已經是給出了答案了！
要是問王嘉自己，他會冷笑一聲：“能吃嗎？能當錢用嗎？能買房嗎？”
……
在過去的二十多年裏，王嘉從來沒有考慮過風範風度之類的問題，可現在這個問題來了！維持住？怎麽維持？每次見人都要微微欠身，然後用上敬語嗎？他還怎麽打鐵？怎麽晉級？他盯著係統，很想置之不理，反正也沒有獎勵懲罰，但他知道，如果他想多一些意外收獲，最好還是照著做。
他這麽想著，當他再出現在爐前的時候就和剛才不一樣了。剛才他是按照節奏揮錘子，現在……嗯，他當然還是按照節奏揮錘子，隻是在這個過程中他始終保持著一種若有若無的，帶著幾分矜持而又自得的微笑……
這個笑與打鐵房實在是太不符合了，以至於蓋約越看越的不對勁兒，朱翰越看則越惱火。兩人都發揮失常，這一天王嘉到底沒能完成自己的晉級。當蓋約宣布這一天的工作結束的時候，他臉上的微笑就變成了深深的歎息……
“王嘉。”蓋約忍不住把王嘉叫到了一邊，王嘉走過去微微欠了下身，蓋約嘴角一抽，想了想道，“朱翰還年輕，雖然魯莽了些，人卻不壞，對他的話，你不要太在意。”
“您放心，蓋約先生，絕對不會的。”魯莽一些就有個水上漂，雖然他要練上五千次才能完成初級，可也算是大禮了，他怎麽會在意？
“那個，你不需要這樣的。”
“什麽？”
“這樣，鞠躬啊什麽的，你也不用叫我先生，我們隻是打鐵的。”
在這一刻，王嘉很想衝上去，用力的搖著蓋約的說來一場知音間的對話——您說的太對了，我們隻是打鐵的！
從某個方麵來說，裝修客戶對王嘉的評價還是非常到位的，小家子氣。這不僅體現在金錢的摳唆方麵，還有他對職業的規劃，未來的發展，總之，就是充斥到了他的整個人生裏！比如他之所以和查曼簽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為了完成那個任務，在剛來的時候，他也的確想著怎麽和查曼處好關係，加深感情。但是當打鐵小能手開啟後，他就一門心思去打鐵了。所以如果現在讓他選擇的話，他也很願意好好打鐵，初級五千下，中級五萬下，高級五十萬下——後麵兩個是他的猜測，可是，沒有意外的話就是隻要揮錘就能完成，隻要揮錘就能晉級，隻要揮錘就能有獎品！這個滋味實在是太美妙了，美妙到他很自然的就把最初的目的忘了。可是現在不行，他雖然還是在打鐵，但不能再單純的打鐵了！
所以，在聽到蓋約的話之後，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微微了欠了下身：“您說的不錯，蓋約先生，但是我想，就算我們隻是一個打鐵的，也要做一個有追求的打鐵人！”
蓋約看著他，徹底無語了，一直在旁邊偷聽的朱翰跳了出來：“你要有什麽追求，難道你以為這樣就能做個貴族老爺嗎？”
王嘉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微笑的嘴角自帶了一種夏蟲不可以語冰的姿態——朱翰當然是不知道這個詞匯的，但他清楚感受到了蔑視，頓時，他就咬起了牙：“你連地方都沒的住，飯也沒的吃，自己的孩子都養活不了……”
“朱翰！”蓋約開口。
“師父……”朱翰充滿了委屈，蓋約對他搖了搖頭。
“可是師父。”
“不要胡亂說話，而且作為一個有良心的人，我們對別人要保持最起碼的善良。”
朱翰對這話顯然是不以為然的，但他也沒有再說什麽，蓋約先打發他去吃了飯，然後轉頭對王嘉道：“我不太理解你的想法，也不知道你為什麽會突然變的不一樣的，隻是，你本來能成為一個很好的打鐵人的。”
……蓋約說完就走了，王嘉保持著自己矜持的微笑，隻是內心快要吐血了——他本來也隻想做一個很好的打鐵人啊！打鐵也很能賺錢的啊！這裏房價也不貴，他努力一段時間，應該也能買上一套不錯的房子了啊！他已經打聽好了，像蓋約家的房子，也不過隻要八個金幣。這裏的貨幣單位分別是文錢、銀幣、金幣，據說還有晶石，但那東西普通人用不到。一個銀幣可以兌換一百文，一個金幣則可以兌換一百銀幣。王嘉在心裏估算過，一個金幣大概相當於一萬塊，也就是說隻要八萬塊錢就能買套房子了！
八萬塊啊！八萬塊啊！
在現代很多地方一平方都要八萬了啊——甚至買不到！就算在他那個三線省會城市，八萬也隻夠買個十平方，而且是那種地方不怎麽好，格局不怎麽樣的房子。而在這裏，蓋約家的地方也算是比較偏的了。可他們家是前鋪後屋啊，中間隔了一個院落能夠很好的隔絕前麵的熱氣——這是有門麵房的呀！而院子裏還有六個房間。從廚房到廁所，到每個人的臥室都有，就連算是拖油瓶的查曼，都有一間屬於自己的屋子，而且房間還不小，差不多都有十五平方了。
而八個金幣難掙嗎？說難掙也難掙，畢竟這裏一般人的工錢大多是三十個銀幣左右，這是男子的價錢，女子雖也有做工的，大多數能拿到的卻要比男子小，也就是說一般的家庭，月收入不超過五十個銀幣。這五十個銀幣包括吃喝拉撒衣服鞋子，而這裏的人呢，起碼也會有兩個孩子，多的三個四個五個的都有，兩三個的還能存住住點錢，四五個的能不借貸就是好的了，所以八個金幣對於一般人來說也很難存到。但那是一般人。王嘉已經打聽好了，作為一個鐵匠，收入還是很不錯的，比如一把刀怎麽也要收二十個銀幣，刨除掉別的開支，少說也能落七八個。而一般來說，一把刀隻需要兩天就能打造好了，按照這個估算，一個月就差不多能賺上一個金幣了，就算還有別的開支，他也有信心在一年內存上八個金幣！
所以，他真的覺得打鐵很好啊！蓋約的這個鋪子很好啊！蓋約對他也不錯啊！可是現在！現在！蓋約這是對他失望了吧！以後，他還能好好打鐵嗎？想到這裏，王嘉的心啊，就一抽一抽的，他就這麽鬱悶的微笑著看著蓋約離開，然後鬱悶微笑的去了廚房。
蓋約家吃飯沒什麽規矩，誰來誰吃，每人一份，過去沒王嘉的，這次有蓋約的話，他也領了一份，當然免不了被瑪麗說道了一通，他隻是微笑的聽著，然後端著自己的盤子很有風度把東西都吃光了——雖然在吃飯這個事上，他從來沒有講究過風度，可到底在現代看過這方麵的電視電影，此時拿出來就算不標準，也足以震得其他人一怔一怔的了。在這裏，朱翰是又怒又妒，蓋約是暗自搖頭，瑪麗是心下冷哼，唯獨吉娜小姑娘，本來就對王嘉有好感，如此一來，更是粉紅色的泡泡冒了又冒。
吃完飯，王嘉就領著摩尼回了查曼的房間。在幾個房間裏，查曼的屋子可以說是位置最不好的，基本看不到陽光，裏麵也沒有什麽東西，不過好在夠大，三個人也勉強能住的下。摩尼現在還走不穩當，就喜歡到處亂爬，王嘉就把他放在床上，任由他四處摸索，而自己則準備查看一下水上漂的要領，就在這個時候，吉娜來了。王嘉白天要打鐵，摩尼都是由吉娜看管對此瑪麗倒沒有說什麽，畢竟要請一個合適的助手，一個月最起碼也要十個銀幣，學徒工要的也許少些，卻是要負責教導出技藝，以後還要幫著撐攤子。所以她雖然罵罵咧咧的，倒是任由吉娜看管了。吉娜是個負責的小姑娘，摩尼又好帶，相處非常和諧，所以王嘉此時也不好不讓她進門，隻有道：“有什麽事嗎？”
“那個，我聽說你同朱翰打架了。”
王嘉沒有說話，隻是微笑的看著她，吉娜臉一紅，連忙道：“你不要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隻是朱翰一直心直口快容易得罪人，啊我不是說你不對啦，就是……”
小姑娘扣著手，緊張的不知道要怎麽說才好，而基本沒和在女人身上下過功夫的王嘉也不知道怎麽處理這種情況，就在尷尬的時候，摩尼媽媽媽媽的叫了起來，王嘉認命的回過頭，，就看到摩尼張開手臂，衝著他要抱，他走過去將他抱在懷裏，吉娜終於找到了話題：“聽他發的音，有些像媽媽，他叫你媽媽嗎？”
“……他胡亂叫的。”
吉娜眨眨眼：“那麽他的媽媽呢？”
“……去世了。”
“啊，抱歉。”
王嘉搖搖頭，吉娜停了一會兒道：“他和你長的不是太像，他的媽媽是林登堡的嗎？”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咦？”
“他是我從外麵撿來的，撿到他的時候，他媽媽已經快不行了，等我答應要照顧他之後，他媽媽就咽氣，所以我真不知道他媽媽是哪裏人。”
吉娜聽的又是驚奇又是歎息，同時，又隱隱的有幾分欣喜。出現在查曼奇夫麵前的時候，王嘉的形象非常不堪，但洗漱一番後就不一樣了，他的容貌本來比較普通，放到現代大概也就是一般人稍稍偏好的標準。但疾風兔之所以受吹捧，其中一個重要因素就是延緩衰老，修複容貌。王嘉那麽多疾風兔吃下來，這麵部線條也變得不太一樣了，倒不能就說換個人，可就像微整形似的，臉部線條稍稍一變，整體立刻就不一樣了。何況在王嘉這裏，還包括了皮膚的晶瑩和白皙度。雖然前些天他風吹日曬，皮膚變黑了，但就像真正白的人一樣，捂個幾天，也就變回來了。
當然，若論白，還是黃色人種的王嘉是怎麽也沒辦法和吉娜這種白人相比的。但他的皮膚好看，真要形容的話，就是白裏透紅，晶瑩剔透，如同一兩歲的小孩，嫩的如同雞蛋殼。往那裏一站，絕對當得起小鮮肉的稱呼，否則也不會一來就讓吉娜暈暈乎乎的著了迷。
“那、那你要一直養著他嗎？”
“我會試著找找他的家人，如果找不到那就一直養著吧。”
“你真好心。”小姑娘誠心誠意的誇獎，王嘉微微欠了下身，當他抬起頭，嘴邊的笑意更深了，因為就在剛才，他又一次看到了已經有幾天沒有出現的提示——以風采折人，任務點加10！頓時，他笑的更加溫和更加彬彬有禮更加有風度更加歡喜，因為不能專心致誌打鐵的鬱悶心情也疏散了很多，這種發自內心的微笑自帶一種光環，直把小姑娘笑的心跳如鹿，麵紅耳赤，早先迷迷糊糊的一個想法，更加明晰了。而就在這個時候，瑪麗粗壯的聲音突然從院子裏傳來：“天啊！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蓋約蓋約，快出來看看呀！”
瑪麗這一嗓子不僅把蓋約喊了出來，王嘉同吉娜也走了出來，然後就看到了一身泥汙，鼻青臉腫的查曼，頓時，所有人都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