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坐出租車回家,淩晨出租車司機被人割頭,所有證據都顯示我就是凶手,凶器上的指紋,帶血的衣服以及在場的監控,可是我卻根本沒有出過家門,倒底是在陷害我?


    替死者解剖的法醫在家割掉了自己的頭顱,讓整個案件懸到不能再懸…


    1、夜半割頭


    那天已經晚了,我記得大約是23點不到一點,我和朋友聚會結束獨自回家,於是就攔了一輛的士,我坐到了後座的位置,告訴了司機地點就靠在了座椅上。


    我發現不對勁的時候是看見了後視鏡裏的司機的眼睛,我看過去的時候正看到他的雙眼正一動不動地盯著我,眨都沒眨一下。看見我發現之後,他就轉過了視線,透過後視鏡我能看見他的半個頭,當時我隻覺得心中一陣害怕,想著該不是坐到了壞人的車吧,於是那些半夜謀財害命的新聞就一股腦全湧進了腦海裏,讓我一陣哆嗦。


    但我一聲沒吭,就一直盯著後視鏡觀察司機的舉動,我看見司機會不時地透過後視鏡看我,有那麽一瞬間我覺得他就透過後視鏡和我對視著,我更加害怕起來,心裏盤算著是不是要立即下車。


    不過他開車走的路倒是沒有問題,並沒有轉到一些偏僻的小路什麽的,而且在這種無聲的對視當中,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我快速地付了錢,隻打算快點離開這車,這司機實在是太詭異了。


    就在他找我錢的時候,他忽然看著我說,我剛剛差點嚇死他了。


    我反倒納悶起來,明明是他盯著我看,反倒還說我嚇到他了,我隻能尷尬地衝他笑笑,問說怎麽嚇到他了。


    哪知道他接下來說的話把我生生給嚇了一跳,他說:“我剛剛透過後視鏡看到你根本沒有頭,你回家之後趕緊找人幫你看看吧。”


    之後我就這樣下了車,而司機則巴不得快點離開,一踩油門就走了。


    我隻覺得全身一陣惡寒,他這話把我弄得心上心下的,走樓梯都覺得像是有人跟著,回到家之後,我照了照鏡子,我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麽他就看見沒頭了呢?


    就為這個,我一夜都沒睡好,一晚上盡疑神疑鬼去了,倒也一晚上沒事,隻是第二天拿手機刷新聞的時候,忽然看到一條當時就隻覺得頭都要炸了。


    那條新聞說就在我住的那一帶發現一輛停在路中間的出租車,原本以為是拋錨了,堵在路中間,有人上去一看,隻見裏麵是具無頭屍體,當時這人都嚇傻了,事後證明死者就是出租車司機,死亡時間大概是昨天淩晨一點左右,死因是被人割了頭顱,但是頭卻找不見,車裏和附近一帶都搜過了,都沒有找到。


    我是抖著手看完的,雖然我辨別不出這是不是昨晚載我的那司機,但是出事地點就在我家那一帶,而且昨晚也是出租車司機和我說了那樣古怪的話,讓我不得不把他們聯係到一起。


    果真隻是一天的功夫,民警就找上門來了,他們通過監控最後發現我在那天半夜的時候搭乘過他的車,我當時都還沒從這一係列的事情中回過神來,就被帶到了警局錄口供。


    第一次經曆這樣的事,我哪裏敢隱瞞什麽,於是將所有的經過都詳詳細細地描述了一遍,包括他盯著我看,最後和我說的那句話。


    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民警問我他為什麽要說那樣一句話,顯然民警不認為這是什麽鬼上身之類的事。


    我搖搖頭說不知道,我說他當時把我也嚇壞了,而且他說完之後就火急火燎地離開,我也不知道他會遇見這樣的事。之後民警又問了我下車的時間,我不記得具體的了,就說了一個大概的,誤差應該也就在幾分鍾之內,懸殊不會很大。


    錄完口供之後,才出了警局我就給老爸打了電話,我不敢跟老媽說,怕嚇到她。老爸聽了之後讓我在警局外等他,他這就過來。


    我覺得自己從沒有這樣害怕過,老爸安慰了我一陣,說這樣的話我暫時就回家去住,不要住自己的房子了,我說這樣也好,就回家去收拾東西。


    但是回到家裏之後,我和老爸都看見一把鋼刀放在桌子上,上麵還帶著血跡,看見的時候,我和老爸的神色就都變了,我是因為害怕,老爸卻是因為疑惑,他首先到了桌子邊上拿起刀子看了看,轉過頭帶著懷疑的語氣問我:“這是什麽?”


    我哪裏知道這是什麽,接著老爸就立刻把刀子放下了,他又到了衛生間裏,我不知道他要幹什麽,隻看見洗衣機裏竟然有一身帶血的衣服,而且我認得出來,這正是我昨天穿的,老爸拿著帶血的衣服問我:“這是什麽,何陽,你和爸爸說實話,那個司機是不是你殺的?”


    我聽見老爸這樣問我,我有種百口莫辯的冤枉,我說:“我絕對沒有做過這件事,不知道是誰要陷害我。”


    可是老爸根本就不相信,因為那件沾血的衣服,是他買給我的,我於是到房間裏去找我昨天穿的衣服,哪知道在房間裏找了一遍,竟然什麽都沒有。


    我開始慌了,連老爸都懷疑我,更不要說警方了,而老爸還繼續在問我,從他的口氣當中我知道他還是不相信。最後老爸說不管是不是我做的,他都要報警,因為現在物證全在這裏,即便我是被陷害的,也不能隱瞞不報,否則到時候我就真的說不清楚了。


    後來警方來了,他們的態度倒沒有先入為主地直接盤問我是不是殺人凶手,卻有些反常地問我昨晚在哪裏,我都照實回答了。昨晚我因為害怕回家了一趟,但是老爸不在家我不敢和老媽說這事,後來是老媽開車送我回來的住處。


    還是後來我才知道,民警為什麽要這樣問,因為就在屍體發現之後,警局裏也出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替死者屍檢的法醫昨晚上在家裏也被人割掉了頭顱,而且從種種跡象上看,是他自己拿著解剖刀把自己的頭給割了下來。


    更加讓人覺得詭異的是,他在死前一個小時打了兩個電話,一個電話是給他的同事也就是另一個法醫,約他到他家來一趟,他有重要的發現要和他說,而且是要當麵說。另外一個電話是打給他妻子的,他妻子當時和女兒出去逛街了,他打電話給她說讓她到超市裏去買一些草酸,當時她妻子還問他說好端端地買草酸做什麽,他隻說用得到,而草酸正是用來清洗血跡的。


    至於他的死,最先發現的是他的這個同事,因為他先到了他家裏,敲了門沒有人應,他就自己打開了門,但是打開門之後,就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


    死亡的這個法醫姑且叫他段明東,這個被喊來的同事叫他鄭於洋,我用的是化名,原諒我不能說他們真實的名字。


    他這個同事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就看見段明東正對著他靠在沙發上,一隻手捏著解剖刀,一隻手抱著自己的頭顱,即便是與各種各樣的屍體打交道的法醫當時也嚇得夠嗆,當他意識到段明東家裏除了他再無旁人的時候,就不敢再往屋子裏繼續進去半分,立馬就給警隊撥了電話過去。


    可以說,因為段明東這一樁案子的出現,反而是救了我,按理說在證據這樣直接的情況下,我是應該被當做嫌疑人關押起來的,但最後我隻是被警告不能離開監視範圍,要24小時接受傳喚。至於刀和衣服,都被他們當做證物帶回去了。


    事後證明,那把鋼刀的確是殺死出租車司機的凶器,衣服上的血也是他的,但是鋼刀的刀刃沒有卷曲,按理說能把人頭給割下來的刀會觸到骨頭,刀口就會卷曲,但是這把刀的刀鋒平整的就像是剛磨出來的一樣,因此法醫推測還有第二把凶器。


    而這第二把凶器就有些玄乎了起來,這把凶器是在死者家裏發現的,被埋在花壇底下,用一把塑料袋包著,而刀柄上,卻是司機自己的指紋。


    讓整個案子更加變得撲朔迷離起來的正是這第二件凶器的出現,以及他老婆的說辭。


    2、懸案


    他老婆說司機晚上回來過家裏一趟,問她說是什麽時候,她也說不準,因為當時她已經睡著了,是被開門的聲音驚醒的,她從走路的聲音上聽出來是自家男人,還在房裏喊了一聲問說怎麽今天怎麽早就回來了,她聽見她男人回答她說東西拿忘記了,回來拿東西就繼續出去跑。


    於是她就沒起來,她回憶說她男人沒有進來屋子裏,就在院子裏找了什麽東西,大約有幾分鍾的樣子,之後就出去了,然後第二天就被告知她男人被割了頭顱,死了。


    最後她仔細回憶,說時間應該是淩晨一點左右,因為她睡的時候就已經是快零點了,她睡了應該也有個把小時,當然這個說辭準不準確還得另外確認,因為人對睡眠時間的感知往往是不準確的,就像有時候你明明覺得睡了很久,可也就是幾分鍾而已。


    隻是他的說辭還是讓所有人都很疑惑,那個時候,正是司機死亡的時間,即便她給的時間有偏差,可司機的死亡地點距離他家也很遠,即便路麵暢通也要二十分鍾左右的路程,而且他回家又到事發地點,似乎存在著太多的不合理性,試問一個跑夜班的出租車司機,應該是以營利為目的的,為何無緣無故會跑這麽偏遠?因為我住的地方的確是有些偏遠了,一般如果不是特定要讓司機送過來,大多數時候這邊還是有些難打車的。


    那麽如果回來的這人不是出租車司機,為什麽他老婆沒有認出來,又是誰在假冒他,凶手?


    當然那時候我是還不知道這些的,畢竟我的身份是一個嫌疑人,是沒有人會和我說這些的,這些都是我後來進入了相關部門才知曉的。


    於是這個案子到了這裏就成了一個懸案,後麵也再也沒有陸續跟進的報道,因為我自己牽扯到了這件事裏麵,我一直在刷新聞留意著這個案子,可是後來我發現,不但陸續報道沒有,就連那早上我看見的新聞也沒有了,去網上一搜,根本搜不到,我才知道這事不是我撞邪了,就是變得嚴重了。


    至於法醫把自己頭顱給割下來的那事,更是被封鎖的死死的,報道上見都沒有見到。


    我在忐忑不安中過了好多天,說是二十四小時隨時接受傳喚,其實壓根就沒我什麽事,之後警方那邊也沒再聯係過我,大約一個星期之後吧,有人專門來找了我,這個人不像是警員,倒像是他們的領導,但又有點不像,他見了我之後隻告訴我他叫樊振,其餘的就什麽都沒說了,當然了他是和警員一起來的,要不我也不會相信他的。


    他沒有和我說半點和案子有關的事,就隻是問我的一些信息,非常詳細,從出生地到小學中學大學的經曆,就連有沒有談過戀愛什麽時候談的等等的一些都問的很詳細,我稍有拒絕,他就會說這是他的工作,我現在是嫌疑人,讓我全力配合。


    光是這些事就說了一上午,他把我的這些信息全部都記錄下來了,我看見筆記本上密密麻麻的記了好多頁,我不解問他說這些有什麽用,他隻是微笑著沒有回答我。


    最後他們臨走時和我說這件案子和我沒有關係,我的嫌疑身份已經被排除了,而且讓我對這個案子保密,這是我的義務,不是和我商量,也不是叮囑我,而是在鄭重地通知我。我這才鬆了一口氣,仿佛心上壓著的一塊大石頭就這樣沒了,但是他接著說,關於司機頭顱被割的這個案子,他們反複研究了之後覺得凶手可能還會作案,讓我多加小心,如果我發現了什麽遺漏的,立刻和他們聯係。


    從他的說辭裏,我隻知道這個案子還沒破,凶手也還沒有找到。


    我本來以為這件事到這裏就和我無關了,我隻是倒黴地在司機被害前坐了他的車,可是直到我收到一個包裹,才發現不是。


    這個包裹是兩天後收到的,那天剛好是周末,當快遞打電話給我讓我下樓拿包裹的時候我還很詫異,後來在電話裏反複確認,電話是我的,地址也是我的,名字更是一字不差,我才下樓來,這邊快遞小哥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我簽了包裹之後見是一個大紙箱,就很疑惑,但我沒有當著快遞小哥的麵拆,而是抱回了家裏。


    我也看過寄件人的信息,完全不認識,名字似乎不像是真人名字,寫著一個什麽蝴蝶。


    但當我打開包裹之後,人立刻就嚇傻了,因為箱子裏是一顆人頭,用保鮮膜牢牢地包著,旁邊還有製冷袋,用來保證頭顱的不腐,而這個頭顱不是別人的,正是那個司機的。


    雖然隻見過一麵,但是因為當時他一直盯著我看,我下車的時候特地看了他的臉龐記了人,所以我不會認錯。


    於是之後我立刻打了那人給我留的的電話,我不知道是不是警局的,反正那邊接聽了之後我用混亂的語言描述了經過,也不知道他們聽清楚沒有,最後我就聽見一句--你不要把這事告訴任何人,我們馬上就到。


    我本來想打電話給老爸的,最後被他們這一說就打消了念頭等他們來,這段時間裏我怕得反鎖了房門窗戶,生怕有人忽然就闖了進來。


    警員來的很快,但是來了之後我發現和上次的不是同一批人,我有些警覺,他們和我說這個案子已經移交了,不歸管轄地區的警員管了,他們是被派來專門負責這個案子的。


    我對他們部門的排布也不清楚,而且當時又驚又怕,就沒問這麽多,他們看到頭顱之後先拍照檢查,然後一字不漏地盤問我事情經過,做筆錄。


    我隻是覺得不解,我一個安分守己的普通老百姓,也沒有與人結仇,怎麽會有人對我做這種事。辦案人員安慰我說犯罪人員的心思很難捉摸,可能就是因為一麵之緣,我就成了對象,就像一些被害人員一樣,與罪犯壓根就不認識可是就被謀殺了,所以這有一定的隨機性。


    被他們這麽一說我就更怕了,他們說這個人對我的生活起居應該很了解,可能是熟人作案,也可能是有人一直在跟蹤了解我的生活習性,所以他們讓我回想我有沒有覺得身邊有沒有出現過不對勁的人。


    我根本就想不出來,隻能搖頭,他們還是那樣的說辭,讓我保密注意安全。


    於是之後我就徹底搬回家和父母住了,因為那邊一再強調保密,我也沒敢把這事和父母說,那邊倒是定時聯係我,以確保我的安全。


    而且隻過了幾天,單位的領導就找我談話,我看見那天找我談話的人也在,領導告訴我警局那邊打算借調我去做文員,因為我在的也是公職單位,借調也是經常會有的事,但是我卻完全想不到,我會被借調到警局去。


    而我根本沒有可以商量的餘地,隻能答應,後來就辦了手續,那人讓我周一就去上班。


    一開始被借調過去我挺不解的,而且表麵上我是被借調到了警局,其實上班的地方卻是一個工作室,根本和警局扯不上半點關係,至於他們借調我的內因,是因為他們這邊收到了一份錄影,全是我上下班的一些生活場景,包括和朋友聚會,而且還有那晚乘坐出租車的場景。


    他們說凶手的目標不是出租車司機,而是我。


    3、雷同案件


    而且他們給我就在工作室的樓上安排了住處,他們的解釋是這是為了保護我,問及原因,他們才拿出了卷宗,卻沒有讓我詳細看裏麵的內容,而是給我看了兩張照片,隻見第一張照片上是被肢解的一個人,但是看著怪怪的,樊振這才告訴我這張照片上的這些殘肢都是不同人身上的。


    這個案子發生在一年前,那時候和我處在同樣遭遇的是一個白領女性,她收到的第一個快遞也是一顆頭顱,她和受害者並不認識,卻因為一些特別的原因印象深刻,這也是和我這個案子的類似之處,就像我和出租司機並不認識,卻能牢牢記住他。


    樊振說之後就有包裹陸續寄到她家裏,截斷的雙手,雙腳……


    照片上的就是他們將所有殘肢組合在一起之後拍的照片,剛好組成一個人的軀體,所以我這個案子才發生他們立刻就注意到了,而且知道我可能是遭遇到了同樣的案件後,把我借調隻是保護我的一個借口,因為這個案子是不能公開的,屬於機密案件,隻能采用這樣的手段。


    我看著照片上慘不忍睹的殘肢,下意識地問:“那最後那個白領女性怎麽樣了?”


    樊振把第二張照片遞給我說:“她在收到最後一個殘肢之後就被綁架了,發現她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在城郊的一片樹林裏,她的身體按照你看的第一張照片的模樣被砍掉了又重新縫上。”


    我看著照片上支離破碎的女人,忍不住一陣惡心,同時恐懼感也襲上心頭,我問說:“你是說我也會像這個模樣?”


    樊振點點頭,才說:“這才是為什麽我們要把你保護起來的原因,目前殺人者是什麽動機還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應該是一年做一次,因為你遇見的無頭屍體和一年前的無頭屍體剛好是同一天,包括你收到包裹的日期都一點不差。”


    我隻覺得已經無法再聽下去,隻是恐懼和疑惑,為什麽會是我,雖然就像樊振之前說的這隻是一個隨機事件,但是這概率也太巧合了,為什麽就偏偏選中了我?


    樊振讓我不要亂走,最好就呆在工作室和住處,畢竟我現在處於極度危險當中,而且這件事他說他們會在適當的時候告訴老爸和老媽,好讓他們配合工作。我問他們和警局是什麽關係,樊振似乎不願意多說,他說他們是警局的合作部門,和警局一起偵破案件。


    對於這個說法我肯定是不相信的,但是整個工作室的人口風都很緊,似乎受過嚴格的保密訓練,我知道這個部門絕對不一般,而且要是正常的一般部門,何必隱藏在寫字樓裏,應該有專門的辦公樓才對。


    我名義上雖然是被借調,但是卻沒有任何工作,隻是每天坐在辦公室裏看他們忙,並且還是在一個就像隔離狀態的辦公室裏,並不能得知他們工作的一些詳細東西,每天除了玩玩電腦手機根本沒有別的可做。


    和樊振說的沒錯,第二個包裹如期而至,裏麵是一雙人手,是直接寄到寫字樓來的,好似凶手知道我在哪裏,樊振說凶手對我的行蹤了如指掌。


    我沒有勇氣打開這個包裹,是他們的工作人員幫我打開的,我隻知道是一雙人手,卻不敢上前去看,樊振似乎已經見慣了這樣的慘案,於是立刻派人和警局那邊接洽,看最近有沒有失蹤的報案或者一經發現的屍體。


    雖然被砍掉的是一雙手,但是受害人不可能活著,樊振告訴我一年前的案子裏被砍掉雙手的屍體是最後才被找到的,找到的時候屍體都已經徹底腐爛了,要不是一雙手臂不見了,都有些無法確定是否和這個案子有關。


    為了安全起見,所以樊振讓兩個專案人員專門負責我的安全,他們一個三十多歲,一個和我差不多年紀,基本上我可以看出來他們應該都是從警局挑選出來的,即便是和我一樣年紀,但一定有出色表現,可能在一些地方還會生澀一些,所以外勤才會少一點。


    三十多歲的這個稍稍有點胖,他叫孫遙,人挺好玩的,也愛說話,除了工作上的事不會說,其他的都無所不談,我挺願意和他說話的。和我一般大的這個年輕人個子要高很多,比我高出將近半個頭,不喜歡說話,很多時候他都是在一旁看著我和孫遙,我看著他不像是內向,而是根本就不喜歡說話的那種主兒,他叫張子昂。


    孫遙告訴我他那人就那樣,特無趣。


    樊振這樣安排了他倆基本上就像我的保鏢一樣,也睡在我房間裏,既可以說是二十四小時保護,也可以說是二十四小時監控。


    隻不過這樣一過就是一個多星期,樊振那邊尋找屍體似乎也沒有結果,我這邊也沒有在既定的日期收到新的殘肢,到了最後我反倒希望包裹快點寄過來,不為別的,因為每天都在這種提心吊膽的等待中,總覺得不是滋味,而且無時無刻不身處在恐懼當中,有時候我在睡夢中即便聽見一聲響動,都會忽然驚醒過來,生怕什麽事就這樣發生了。


    隨後我發現樊振他們好像發現了什麽,有些神神秘秘的在辦公室裏說一些什麽,我不是他們的成員所以不能參加,但我從他們的神情裏知道肯定是發生什麽了。直到樊振找到我,他說他們發現了一具屍體,和那個白領女性一模一樣的屍體。


    我不知道樊振在說什麽,也可以說一時間無法理解,樊振說凶手隨機作案,不是按照一年前的規律在殺人,所以他們推測錯了。


    這一次我也跟著去看了屍體,屍體和我收到的殘肢都暫時被冷凍著,當我看到真正的屍體時候,那種害怕的感覺真的無法描述,因為我會聯想到自己身上,想象著自己變成這種樣子的情形。


    我看到的屍體的確是和我在照片上看到的一模一樣,隻是看到屍體的時候,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但一時間就是想不起來,樊振說他們還在核實死者身份,對比身上重新被縫起來的部位是不是屬於同一個人的。


    而我則一直在絞盡腦汁想這個人是誰,我一定見過,否則不會有這樣的麵熟感。


    既然死者已經出現了,樊振說對我的保護暫時也可以取消了,我不用再住在寫字樓,可以回家去住,不過樊振還是提醒我注意身邊的陌生人,最好不要獨自一個人外出和居住,以防不測。


    隻是凶手沒有被抓到,我總覺得心上惴惴不安,加上已經習慣了身邊有人保護著,忽然沒有了頓時就沒有了安全感,但我也沒權利要求什麽,樊振做的已經很周到了,說實話讓我對以往警局傲慢的印象一掃而空。


    回到家裏父親和母親已經知道了一些我的事,所以他們都說讓我和他們住一起,把樊振已經交待過得事都囑咐過一遍,我並不嫌囉嗦,都聽在心裏。


    我因為記掛著那具屍體的事,於是回到家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翻相冊,尤其是一些同學照,可是都沒有結果,最後隻能安慰自己說大概是自己真的沒有見過,又或者僅僅隻是長得像而已。


    最後想起這個人是誰是我睡在床上忽然想起來的,好像忽然之間我就想起了這個人是誰,而且當一些場景真實地浮現在腦海裏之後,才讓我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於是我迅速翻身起來給樊振撥通了電話,因為這件事實在是太詭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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