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要到年底了,徐曉帆猛然感覺到,這半年來,自己忙於跟各縣直機關單位的人打交道,忙於自己的工作,忙於揣摩於鐵山的意圖,更忙於在幾個女人之間周旋,竟然將自己心中最重要的女人張冰冰給忽略了。


    星期五下午,徐曉帆打了個電話過去,問道:“冰冰,今晚有空嗎,想請你吃個飯,不知道肯不肯賞光?”


    張冰冰那邊好像很多人,聽不清徐曉帆在說什麽:“你在說什麽,我現在在西山火車站買票,明天下午五省城金邊開會。”


    啊?已經到了西山市,明天去省城開會?


    則會使一個絕好的機會!徐曉帆來不及多想,就在電話裏吼道:“冰冰,幫我也買一張,我明天回去。”


    徐曉帆和張冰冰沒有一起出發,他跟於鐵山請了個假以後,從縣教育局叫了台車,第二天一大早就趕往西山回車站。


    張冰冰說車票已訂好,是臥輔,張冰冰下輔,徐曉帆中輔。徐曉帆先到了車站,坐在候車室的角落了。快要檢票的時候,張冰冰才來到,一個年輕小夥子送她來的。估計是她父親的司機。


    徐曉帆先找到了床位。把行李放置好,張冰冰拖著個箱子來了。看到徐曉帆,朝徐曉帆笑了笑。徐曉帆也笑了笑,把張冰冰的行李也放置好。


    車子馬上就開了。車箱裏的人不是很多,三三兩兩的。輕柔的音樂響起來,旅途開始了,徐曉帆看著張冰冰,心裏覺得很舒服,覺得車子正在載著他遠離各種紛擾,去一個沒有煩惱的地方。


    重生回來以後,徐曉帆還從來沒有這樣輕鬆地坐過車,旅遊過。在前世,他在外麵做生意,坐火車回家過年的時候,看到民工出外打工,回家過年,都是車最擁擠的時候。


    民工一般把自己隨便地扔在車上,是惡夢的開始。火車無立足之地。手裏的包不時地踫到人,引起一連串的惡罵。大家的心情都不好。腿與密密麻麻的腿交織在一起,不能動彈。身子在僵持著,生怕腳踩了別人,身子倚了別人。


    其實這種擔心純屬多餘,就是不用勁,就算身子倒下,也會同樣地保持著同一種姿勢,站著的姿勢。這裏的人與一塊磚,一袋米沒什麽兩樣。不能看到車廂的全貌,見不到乘務員,聽不到廣播。車廂的氣味令人窒息。想吐,但不能吐,一口痰都不能吐。


    火車的門永遠是關的,到站了,隻能感覺單調的可怕的車輪聲停了。要下車的踩過人群,從車窗外跳出。不知到了何處,不知下一個站是何處。春生隻能保持著一個姿勢,沒有喝過一口水,沒有進過一嘴食,站了十七個小時。


    受這些苦的是些什麽人呢?除了求學的窮學生,就是外出的民工了。他們卷著鋪蓋,到千裏之外甚至更遠的地方去謀生。但他們在窮鄉僻壤有家,他們要經常回家,過年,是他們回家的時候。


    每年,他們要受二次甚至更多次這樣的苦刑。曾聽說一個小姑娘就在如此這般的火車上,無法上廁所,活活地被尿憋死。更多的人是把尿撒在褲裏。對他們來說,能上了火車,就很慶幸。買票,要費好大的勁,排好幾天的隊,受很多的騙。


    千辛萬苦就為了能回家,能感受到家的溫馨,聽到鄉音,吃著家鄉的飯菜。在他鄉的生活是單調的,艱苦的,甚至是屈辱的。回到家的時候,可以穿的體麵些,久違的舒適足以讓人喜笑顏開。勞累了一年,就為了這幾天。把血汗錢給老父親的自豪,給心愛女人的得意,把禮物送給孩子的喜悅,這些讓他們陶醉。他們對於火車這種刑具的痛苦,已能默默承受。徐曉帆忍受著這些不便與痛苦,一趟又一趟地奔波在家與廣州的鐵路上。


    在前世,雖然家道中落,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雖然沒賺什麽錢,但是,也沒有潦倒到民工這個地步。


    這樣的情況,也是坐火車回家的時候見過,如今,徐曉帆站在空曠的車廂裏,累了,還能躺在床上睡覺,身旁還有一個心愛的女人,坐車的無聊已變為旅遊的放鬆。人生就象個夢,徐曉帆默默地發了個感慨。


    張冰冰拿出一包包零嘴堆在床頭,還有幾包鹵味,幾罐啤酒。張冰冰說啤酒是為你買的。旅途有很乏,喝點酒可以解乏。徐曉帆一下子不知道說些什麽好了,這樣的旅途怎麽會乏呢?


    車子向前飛奔。徐曉帆看著張冰冰,越來越真實起來。真實的張冰冰就坐在身邊,徐曉帆情不自禁地朝張冰冰那邊挪了挪。


    張冰冰身著牛仔褲,套一件粉紅色的毛衣,外麵套一件黑色的長外套,和徐曉帆坐在一起。對麵坐的是一個老大爺,到省城金邊看兒子和孫子,見徐曉帆張冰冰坐在一起,倒以為是一對小夫妻呢。


    被別人誤為是小丈夫的徐曉帆仿佛受了鼓勵,他又悄悄地移了移,能感覺到張冰冰的身體了。車子偶爾顫幾下,徐曉帆的身體內會感覺到張冰冰的重量。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車廂的燈也亮了起來,空氣中飄浮著曖昧的氣息。徐曉帆用力地嗅了嗅,手一下子捉住了張冰冰的手。


    張冰冰的手溫熱而又細膩,光滑又纖細,徐曉帆忍不住用力地握了握。徐曉帆的手粗壯,張冰冰對著徐曉帆的耳邊輕聲說,你弄痛我了,張冰冰的氣息順著徐曉帆的耳朵直流入徐曉帆的心裏,徐曉帆的心裏癢癢的。


    徐曉帆的手就從張冰冰手裏抽了出來,爬上了張冰冰的臀部。徐曉帆喜歡看清純女孩子的臀了,老讓他吞口水。張冰冰似乎不喜歡徐曉帆的手在她的臀部遊走,還是重新找到了徐曉帆的手。徐曉帆的手在張冰冰的撫摸下漸漸地老實起來。


    到了十點鍾,車廂裏熄燈了。張冰冰說睡覺吧。徐曉帆意猶未盡,沒有離開的意思。張冰冰說睡覺吧,一覺醒來,就到了。


    徐曉帆猛地一下抱住了張冰冰,過了三五分鍾才放開。張冰冰輕聲地說這下可以睡覺了吧。


    徐曉帆在火車睡得沉極了。火車微微的震動讓徐曉帆想起小時候的搖籃,火車就是個大搖籃。下輔還睡著張冰冰呢,徐曉帆往下看了看,張冰冰已脫下外套展開被子。徐曉帆安了心,一下子進入了夢鄉。


    在夢裏,徐曉帆夢到了自己將張冰冰抱在懷裏,使勁地親吻,親得張冰冰都哭了。徐曉帆趕緊把她放開,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從夢裏醒來,徐曉帆看到了周圍的一團漆黑,隻有一點點亮光。他往下鋪望去,見張冰冰在列車的輕微顛簸中,沉迷在夢鄉裏。而自己,嘴角已經流滿了口水。(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極品官場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寒門老二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寒門老二並收藏極品官場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