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二祿堅持登記了一個套間。按他的想法,如果不能和她睡一個房間,他就睡在外間陪伴她一夜。


    待陳小玉洗漱完畢出來,他不僅泡好了熱茶,還到下麵買了一隻燒雞和一堆零食。看著這一堆食物,陳小玉心裏一陣感動,一陣溫暖。但她卻沒有半點食欲,更不想當著陸二祿吃這些東西。陸二祿撕下一個雞腿要給她喂。她一下感覺不行,這樣確實很不合適。和陸二祿認識也沒多久,其實還很陌生。她一下意識到自己很是荒唐。她一下不由得緊張了起來。當陸二祿又要給她喂炸薯條時,她帶著哭音說,今天麻煩你了,我今天感覺特別累,你回去吧,我想早一點睡。


    陸二祿想說陪她睡,但又張不開口,而且人家已經明確地說你回去吧。陸二祿在地上轉一圈,紅了臉說留下她一個人他不放心。陳小玉說,你不是說賓館很安全嗎,這麽大的賓館,還怕什麽。


    但陸二祿實在不想走,更不想現在就走,也不想放棄這個機會。他又親切地坐在她身邊,輕聲問為什麽打她。陳小玉下意識地將身體往遠挪一挪,然後用懇求的語氣說,天不早了,在賓館這種地方,如果讓人知道,會傳出許多閑話的。


    陸二祿一下意識到,今晚不可能再有什麽事情了。如果強迫她什麽,或者違背她什麽,都隻能讓她討厭生煩,把好不容易得來的一點好感也葬送幹淨。她說得對,賓館開房間確實是個敏感的事情。再說,她又是這種心情,是該走了。陸二祿再次關心一陣她的身體,然後告辭了出來。


    陸二祿回到家,伍根定卻在等他。他這才突然想到說好了伍根定晚上要來拿錢。倒把這事給忘了。讓人家等久了,也許伍根定還以為他故意躲出去了呢。看來錢真是個魔鬼,能讓伍根定有耐心不瞌睡等到現在。陸二祿對陪著伍根定幹坐著的老婆說,錢不是已經準備好了麽,你就應該早點讓伍所長拿了回去,現在這麽晚了,也不安全。


    伍根定立即說,不要緊,我帶了槍,誰敢動我,一槍崩了他。


    伍根定不知從哪裏弄到了二十多噸羊毛,毛裏大半就是沙子,但伍根定說他弟弟是以每噸九千六收來的,賣出去不賠錢就行了。老三在人家手裏,陸二祿隻能答應伍根定的要求。雖然給毛紡廠的領導送了不少錢,但人家還是又扣雜質又壓價格,算下來每噸毛的賣出價還不到七千,但陸二祿知道,伍根定說他的毛每噸九千六,那就是一定要這個價,如果不按每噸九千六給錢,老三肯定要受一點罪,如果惹火了人家,人家在暗中使點壞,給上麵通點風告點狀,不僅老三要被判刑,他們全家也難逃幹係,說不定還會追究偷拆封條轉移羊毛的責任。那時,事情就麻煩大了。


    伍根定來時,就帶了兩瓶劍南春,說要好好慶賀一下。天雖然晚了,但伍根定堅持要喝,而且說喝不完不回去。陸二祿心裏也高興,剛才雖然沒完全達到目的,但想想抱了陳小玉,也夠了。陸二祿要春枝去炒幾個菜,然後和伍根定喝了起來。


    兩瓶酒喝完,兩人都喝多了。但該賺多少錢還是清楚的。陸二祿將錢數好後,找來一個破化肥袋,將近二十萬全部裝了,然後交給了伍根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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