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惜知道炎王這麽說是不想她太過驕傲,於是道:「明白了明白了,我會加倍努力的!」


    炎王道:「明白就好!」


    說完,男人冷不防地說道:「你男人最近恢復得很快。」


    「什麽意思?他快要醒了?」


    炎王道:「你把瑞獸放進來,它們的氣息會相互浸潤,彼此都能得到新的領域。」


    楚若惜聞言,對瑞獸道:「你跟我過來一下。」


    瑞獸已經從小白處知道楚若惜有一個裝滿天材地寶的珍貴空間,聞言,自然是喜滋滋地進入,看到空間裏幾乎鋪滿的寶貝,也是喜笑顏開,蹄子不斷在地上劃。


    楚若惜帶它將空間草略打量後,走到血色琉璃樹下。


    瑞獸不解,小狗一樣的眼睛裏流出好奇。


    楚若惜伸手撫摸琉璃血樹:「這些都是我的辛苦所得,據說如果能湊齊九棵琉璃血樹,我就可能見到九界主。」


    聽到「九界主」三個字,顯然還是幼崽的瑞獸露出明顯的不安和恐懼。


    楚若惜道:「我知道你有魔界的血統,是萬古魔帝的坐騎的後代。你不喜歡九界主,我很能理解,但是我必須見到九界主,有很多問題,隻有見到了他,我才能找到答案。」


    瑞獸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楚若惜帶它走到水晶棺前:「提前認識一下你的主人吧!」


    瑞獸好奇地伸過腦袋,卻在看到帝非天的睡顏時全身抽搐,前蹄跪下,腦袋貼著地麵,瑟瑟發抖。


    楚若惜不禁道:「為什麽這麽害怕,他又不會吃了你。」


    瑞獸還沒有學會說話,自然不可能解答疑問,它的腦袋緊貼著地麵,不斷的顫抖,發自本能的顫抖,身體也一瞬間拉長一倍有餘。


    等到它終於站起時,已經是亞成年了。


    細長的毛髮流下,遮住大半張臉,毛髮縫隙露出金色的眼睛,嘴巴張開,吐出人類的語言:「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會……」


    「我什麽人都不是,隻是不小心卷進這場本該與我沒有任何關係的戰爭的普通人。」楚若惜如實答道。


    「但是你知道我和他的關係。」瑞獸壓低聲音道。


    楚若惜道:「雖然是你先出生我再出生,但按照我的時間軸,我是先認識他隨後知道你的存在。你覺得我奇怪,我也一樣不習慣你的說話口氣。」


    「或許吧,」瑞獸低聲道,「你的九尾狐狸必須歸我。」


    「小白是我一手養大的,你想中途搶走嗎?」楚若惜反問道。


    瑞獸道:「九尾狐狸的血統很特別,它留在你身邊,註定一事無成。」


    「跟著你就能有成就?你現在還不是一樣跟著我混?」


    論口舌本事,楚若惜不輸給任何人。


    瑞獸沒想到楚若惜這麽能說,也是一愣,隨後道:「你的決定很自私。」


    「你這樣自作主張也很自私,」楚若惜嘲諷道,「好了,別多說了,這件事情還是交給小白自己做主吧!」


    「這……」瑞獸意外。


    楚若惜道:「小白是我的契約獸,更是我從吃奶的時候一步一步養大的,我比任何人都更希望它有大出息。所以如果跟著你確實能讓它變強變厲害,我把它白送也不要緊,隻要它不反對。但是如果它不喜歡你,就算你強到逆天,對不起,也得給我滾!」


    瑞獸聽楚若惜口氣傲慢,無奈道:「我明白了。」


    楚若惜又道:「能告訴我,他到底是……」


    她口中的「他」,自然是帝非天。


    瑞獸眼中飄過不自在:「他不是你能夠揣度的存在。為了你自己,趁早離開他。」


    「不就是魔帝轉世,有什麽關係。」楚若惜道,「他早就告訴我了。」


    聞言,瑞獸又是一驚。


    「他對你真的很在乎。」它說,「居然連這些都告訴你。」


    楚若惜道:「如果不在乎我,怎麽敢把自己的命也交託給我?」


    瑞獸聞言,很以為然。


    楚若惜又道:「剛才看你的樣子,他的身份應該不隻是魔帝轉世這麽簡單吧?」


    瑞獸哼了一聲:「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你隻是普通人,永遠不會明白的。」


    「我早晚會全部明白的,」楚若惜自信地說道。「因為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誰。」


    ……


    好處收納完畢,楚若惜離開羽落王朝的地下神廟。


    再次看到陽光時,大家的心情都很好,而周圍的魔獸也是聞訊趕來,將他們圍得裏三層外三層。


    文生道:「恭喜楚小姐得到瑞獸。」


    楚若惜道:「客氣了,是大家的功勞。」


    文生道:「客氣話也別說了,楚小姐,瑞獸既然已經到手,你能立刻帶它離開嗎?」


    「為什麽?」


    文生的要求讓楚若惜感覺意外。


    文生道:「瑞獸是好寶貝,但是它太強大,我們沒有能力駕馭它。留他在十萬大山,對我而言將是無邊無際的災難。」


    「這……」


    文生的分析太機智,讓楚若惜都感覺意外。


    她原以為他想得到瑞獸,沒料到文生從不曾考慮過留下瑞獸!


    「現在楚小姐得到了瑞獸,也讓我鬆了口氣。」文生道,「你是鳳凰,你不會貿然攻擊我們,而且你又和人類關係匪淺,我想,你持有瑞獸,應該是最好的結果。」


    「也就是說,你從一開始就希望我帶走瑞獸?」楚若惜問道。


    文生道:「殺生是不可取的,殺瑞獸更可能導致天譴。原本我已經做好犧牲一切的決定,幸好你來了。」


    「這個……」


    楚若惜有些迷糊。


    瑞獸卻是一臉不爽:「原來我在你們眼中裏是個累贅!」


    「不然呢?」楚若惜反問道,「瑞獸很尊貴,可是世界沒有繞著你旋轉的義務。」


    「好吧,是我太自以為是了!」瑞獸好聲沒好氣地說道。


    楚若惜道:「其實你也不用太介懷,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考量,文生老前輩如此決斷,自然有他的道理。」


    「你這是怪我太自以為是?」瑞獸反問道。


    楚若惜道:「難道不是嗎?」


    瑞獸沒有說話。


    楚若惜道:「老先生。我們接下來又該做什麽?」


    「離開十萬大山,不管去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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