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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杯酒中另有玄機。


    酒水才流過咽喉,楚若惜就感到一陣火辣的味道正在經脈中遊走,非常的霸道,非常的不可一世。


    「這是……」


    「第十杯酒並非前九杯酒的簡單混合,它是對天道的領悟,也是對力量的再次解讀。」唐老爺子得意地介紹道,「天唐樓的九杯酒來歷悠久,可以追溯到五百年前。那時的唐家隻是道府的一個普通酒家,卻因為一念之間得到了一份極致的饋贈,從此以後拔地而起,成就了天唐樓和九杯酒的傳說。樓梯的傳說,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既然是五百年的傳統,為什麽又突然廢除?」帝非天問道。


    唐老爺子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隻是如此嗎?」


    楚若惜不相信,這時機也太巧了!


    「隻是如此,」唐老爺子道,「第十杯酒你們已經嚐過,也該離開了。」


    「我今天來,不隻是為了喝酒。」楚若惜道。


    唐老爺子笑道:「為了唐雪嗎?我立刻派人把她帶上來!」


    「也不是為了唐雪。」楚若惜道,唐老爺子的表現太熱情了,讓她心裏一陣發毛。


    「不是為了唐雪,也不是為了九杯酒,請問楚小姐,你和公子此來,究竟是為了什麽?」


    老爺子說話的口氣漸漸不善。


    帝非天微笑道:「什麽都不為,隻是想知道老爺子你和四百年前突然消失的九幽魔皇有什麽關係。」


    「九幽魔皇?!」


    這四個字讓唐家老爺子好像被人抽掉脊梁骨一樣全身一顫,道:「從來沒有聽過!從來沒有交集過!」


    「你不可能沒有聽過這個名字,」楚若惜尖銳地說道,「九幽魔皇曾在道界創下奇蹟,這件事,隨便一個武道家族的人都知道!」


    「……在唐家,九幽魔皇四個字是禁詞!」


    唐老爺子的聲音越發不友善。


    「為什麽是禁詞?」楚若惜追問道,老爺子越是迴避,她越想知道結果。


    聞言,唐老爺子一巴掌拍在桌上:「禁詞就是禁詞!楚小姐,你若是再多問,小心我天唐樓——」


    「想強行趕客嗎?」帝非天笑著反問道,皇者氣息漏出,壓得頂樓其他人都呼吸不暢。


    唐老爺子也感覺到帝非天帶來的壓力,忍住不爽,道:「這是唐家的秘密,楚小姐,請你不要再問了。」


    「可是我很想知道答案。」楚若惜不依不饒地說道,「這次在塵界,我遇上了九幽魔皇,繼承了他的九幽旋律。」


    「……」


    唐老爺子的臉色好像被人塞了一嘴蒼蠅。


    楚若惜道:「仔細算起來,我也是半個九幽魔皇的傳人。作為傳人,想知道師門有過哪些輝煌,又和哪些人有過節,也是人之常情。唐家既然和九幽魔皇有淵源,為何不——」


    聞言,唐老爺子笑容苦澀:「楚小姐,你莫非一定要我們自揭傷疤?」


    「我隻想知道當年發生過什麽?以及——九幽魔皇如果還活著,又會找那些人!」


    「九幽魔皇還活著!」


    唐老爺子倒吸一口涼氣。


    楚若惜道:「怎麽,你不知道他已經復活?」


    唐老爺子聞言,臉色痛不欲生:「……楚小姐,你到底遇上了什麽!」


    「我遇上了九幽魔皇,並且不小心讓他復生了!」


    唐老爺子的臉色變得比牆壁更蒼白:「不可能!這……這怎麽可能!」


    「已經發生的事情,不存在可能或是不可能。」楚若惜直言道,「唐老爺子,如果你不想把這些事都爛肚子,就趁著九幽魔皇還沒有找上門,趕緊全部告訴我吧!」


    「……你想知道多少?」


    「能告訴我的全部!」


    唐老爺子長吐一口氣,對其他唐家人道:「你們都退下!」


    隨後,他對楚若惜和帝非天道:「你們跟我來!」


    ……


    唐家和九幽魔皇確實存在非常的淵源,但是這份淵源卻是羞於啟齒的。


    走出天唐樓,唐老爺子帶著他們穿過細長的石徑,走到一個祠堂前:「這裏是唐家祠堂,裏麵供奉著唐家的列祖列宗。」


    說完,老爺子推開祠堂。


    祠堂的燈火很暗,最高處並排放著兩個排位,唐敏和唐李慧茹。


    「李慧茹是唐家祖奶奶,也是我的奶奶,」唐老爺子帶著疲憊說道,「五百年前,祖奶奶還是個青春懵懂的少女,與我祖爺爺可謂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然而,少女愛強者,當九幽魔皇出現在她的世界後,她便……不過這也無可厚非,畢竟男人喜歡漂亮的女人,女人喜歡英俊的男人。」


    「然後呢?」


    「九幽魔皇對慧茹祖奶奶也有幾分情誼,祖奶奶和他一起遨遊道界,見證了一場又一場的戰鬥。可惜好景不長,九幽魔皇作為那個時代最傑出的男人,身邊也不可能隻有一個女人。很快,一個又一個的競爭者出現,祖奶奶雖然青春美貌,畢竟不是絕世佳人,也沒有絕世家世。漸漸地,她和九幽魔皇就有了隔閡,返回了家鄉。」


    「這就是魔皇的不對了!」楚若惜道,「難不成他不愛她,還不許她找個疼她愛她的人結婚?」


    「……之後發生的事,正如楚小姐所言。魔皇已經不再愛她,但是看著她和祖爺爺結婚,卻是很不舒服。男人都是自私的,哪怕是自己不要的,也不許別人得到。為了保住祖爺爺,祖奶奶不得不以命相逼,並且告訴他,她已經懷孕,懷的還是魔皇的孩子!」


    「這……」


    楚若惜感覺有些微妙。


    「魔皇得知『真相』,暫時離開,並且留給唐家一些秘籍。」唐老爺子苦笑道,「其實祖奶奶那時根本沒有懷孕,隻不過是敷衍。之後祖奶奶和祖爺爺****夜夜都心緒不寧,直到聽說魔皇挑戰武帝強者未果,已然失蹤,這才鬆了口氣!」


    「然後就有了天唐樓?」楚若惜問道。


    唐老爺子道:「仇敵已經不在,難道唐家還得繼續忍辱負重過日子?」


    楚若惜點點頭:「也是,雖然唐家欺騙在前,但是魔皇本身也確實太霸道了!不喜歡就放人家走,吃什麽回頭草,還吃兩口又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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