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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遠門?」


    楚若惜捏著這三個字嘀咕了很長一段時間。


    反常的沉靜讓球球和辟邪都有些不自在,兩隻毛團分別跳到楚若惜左右,道:「女人,你不會想著怎麽拋棄我們吧!」


    「我是那種人嗎?」


    楚若惜白了它們一眼,正想晚上要不要找周正言老師補課,空間內,小白突然鑽出:「主人,主人!」


    「小白有什麽事情?」


    小白伸出毛茸茸的腦袋,一邊享受楚若惜的撫摸,一邊道:「我聞到了同族的味道。」


    「這裏也有狐狸?」


    小白點點頭:「血統不如我的狐狸,我想把它召為僕從。」


    人類強者和魔獸簽訂召喚契約,高等魔獸和低等魔獸之間也時常會簽訂僕從契約。當然,兩種契約的條件和本質都完全不一樣。


    楚若惜知道魔獸的僕從契約和自己收服仆獸的原理類似,也知道小白血統非比尋常,但還是忍不住道:「不會遇上危險吧?」


    小白甩甩腦袋,道:「怎麽可能,我又不是單槍匹馬!」


    楚若惜聞言,對狐女道:「照顧好你家少主,遇上危險的時候千萬要通知我!不要逞能!」


    「明白。」


    說完,狐女和小白一起離開宿舍。


    楚若惜伸了個懶腰:「好吧,我也該睡覺了!」


    ……


    楚若惜做了一個奇怪又蒼茫的夢。


    夢境中,她走在好像仙境一樣的世界裏,到處都是白霧,到處都是精美的建築,但卻空無一人,風中不時傳來類似玉石相互撞擊的叮咚聲音。


    循著聲音,楚若惜走到一棵大樹下。


    這是棵奇怪的大樹,樹幹足有四人合抱粗,樹枝和樹幹都是血紅顏色,枝頭沒有一片樹葉,卻掛滿了精美的琉璃風鈴。


    樹下,一個白髮白衣的人正和一個頭髮血紅衣裳玄黑的人說話,他們都側對著著她,可以看出紅髮人比白髮人高大半個頭。


    楚若惜想走近看清他們的麵容,才邁出第一步,夢就戛然而止!


    楚若惜驚愕中坐起,感覺全身都是冷汗,夢中的兩個人都是平生第一次見,卻給她恐懼和懷念兼有的感覺。


    「……他們……他們……」


    楚若惜突然想到一個可能。


    「炎王,剛才我是不是夢見了你的過去!」


    話音剛落,黑暗中生出一團白色,炎王以煙霧形態出現,冷笑道:「是你偷窺了我的過去!」


    「果然,我夢見的是你的過去!」楚若惜不爽地說道,「對了,那個白頭髮的人是誰?你的戀人,還是你的朋友?我看你們站在樹下聊天,態度很親熱啊!」


    「曾經的朋友,如今是敵人!」炎王冷聲道,「不要妄想探索我的過去,現在的你還沒有資格!你隻要記住一點,我曾經到達的境界,不在那個跟你不清不楚的魔族之下!」


    「不在帝非天之下……」


    炎王的話讓楚若惜不禁打了個冷戰。


    炎王看楚若惜的態度古怪,身形消散,不再聲響。


    ……


    符法院的課程又枯燥又乏味,好不容易熬到下課,孔雀道:「需要陪你去書館嗎?」


    楚若惜搖搖頭:「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你先回宿舍吧!」


    「那我先走了。」


    和孔雀分開後,楚若惜走到書館前,老人已經等她一些時間了。


    「看你的樣子,對符法是真的很感興趣啊!」老人有些揶揄地說道。


    楚若惜道:「隻是把它當作求生的一門手段。」


    老人聞言,磕了下旱菸:「實話實說,還是故作態度?」


    楚若惜沒有回答,走到小樓前,輕易劈開結界。


    老人也跟著走了進去。


    進入小樓後,楚若惜站在索引處看了很久,隨後徑直走向二樓中級符法的區域。


    老者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進入書館後直接看第二層的東西,對楚若惜的興趣也更加濃鬱,緊貼著她走到二樓,道:「你確定看得懂?」


    楚若惜道:「如果沒有學過基礎,我能那麽輕鬆就一路走進來嗎?」


    老人一愣,隨即道:「是我小看你了!你自己慢慢找,遇上不懂的可以問我。」


    楚若惜點頭,開始在書架上翻找。


    她此刻最想知道的是琉璃血樹的秘密,但是炎王說過,琉璃血樹是一種超高級的符法,目前的她還沒有資格接觸。


    ……


    清風吹過,山洞大開,紫皇一身冕服出現在大家麵前,氣勢洶湧,非比尋常。


    眾人看到紫皇,無不跪地伏拜。


    紫皇卻徑直走到孔雀麵前:「你是聖音族人?」


    孔雀受寵若驚,道:「是的,我是孔雀。」


    「美迪說送了兩個聖音族人來學宗,另一個呢?」紫皇問道。


    孔雀道:「她現在符法院。」


    「符法院?」紫皇威嚴的臉上劃過一絲怪異,「為何我感覺不到她的氣息!」


    「可是她——」


    孔雀聞言大急。


    紫皇道:「不必擔心!隻要她還在陰陽學宗的範圍內,本皇就有辦法找到她!你先前麵帶路!」


    「是!」


    ……


    靠著死記硬背,孔雀將紫皇帶到符法院考驗石前,解釋道:「昨天,我的同伴看過這顆石頭以後說她要去書館,然後就——」


    「原路如此!」


    紫皇衣袖一揮,符文構成的石頭裂開,變成一條符文大道,直通前方。


    這一次,變成紫皇在前,孔雀緊隨其後了。


    當他們一前一後進入書館時,楚若惜正坐在書架下看得出神。


    孔雀想通知楚若惜,卻被紫皇止住:「你先回去,我有話和她說。」


    孔雀聞言,護犢子的心情又冒出來了:「你知道她是——」


    「我知道她是鳳凰,」紫皇道,「我畢竟也是半個聖音族人,不可能對鳳凰無禮。」


    「可是……」


    孔雀還是很心急,再怎麽信任紫皇,她也難免擔心紫皇可能對楚若惜不利。


    「不用擔心,我以我的名譽發誓。」


    說完,紫皇走到楚若惜身邊:「在看什麽?這麽出神?」


    楚若惜沒有見過紫皇,以為是某位學長,頭也不抬地說道:「正在看《符文的變化和扭曲》。」


    「能理解嗎?這可是高年級的讀物,」紫皇道,「看你衣著分明是剛剛入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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