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鬧劇


    喜彤姑娘?!


    現在輪到墨迪不解了。喜彤不是正被自己捂著嘴,躺在自己身邊嗎?如果外麵的是喜彤,那現在躺在自己身旁的就是……


    墨迪還未回過神來,一盞燈籠已照在了自己的頭頂。


    "少爺,這邊還有兩個人!"


    "啊?"陽子軒驚訝地回頭。喜彤也緊張地轉過頭來,眼睛瞪得大大的。


    在燈籠昏黃的光下,墨迪這才看清自己與司徒白的姿勢有多……曖昧!被他按在身下的司徒白眼神似乎比剛才還絕望,甚至希望自己在上一刻就毒發身亡。


    這下,墨迪總算明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了。剛才在黑暗中他抱錯了人,還死死地捂住了被抱錯的司徒白的嘴,使他不能發聲,所以就釀成了眾人看到的這極富戲劇性的一幕。


    墨迪的一世英明啊,毀了!


    "喜彤姑娘,請問這又是怎麽回事呢?"陽子軒看了看身邊臉色蒼白的喜彤,十分疑惑地問道。


    喜彤無奈,在這種生死關頭,怎麽連墨迪都變得這麽無厘頭。她隻有無奈地向陽子軒聳了聳肩。


    "你可以理解為他們有特殊的癖好……"喜彤的語氣竟驚人地平靜和理所當然。


    "……"陽子軒的眼神更為驚異了,意味深長地看著兩個倚在一起的男人。


    天快亮了,窗外已有淡淡的光線照進來,鳥兒的歌聲也清脆動聽。


    陽子軒在房內來回地踱著步,司徒白斜斜地靠在椅上,喜彤則躺在陽子軒的床上,墨迪坐在椅子上,四個人一言不發,空氣裏都充滿了緊張的味道。


    陽子軒終於停了下來,看著躺在床上的喜彤,眼裏全是擔心:"我已經去請大夫了。這件事我還在瞞著我爹。隻是,你必須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別以為我會真的相信兩個男人會來官府停屍房幽會這樣的理由。"


    "我以為你會信。"喜彤偏著頭輕輕地低喃著。


    "你……"陽子軒頓時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巨大的侮辱,"我怎麽可能信啊?我這麽英明的人。不過你說你因為暗戀我所以偷窺我,然後遭到我無情地拒絕最後要自行了斷,這一點我是完全相信的。而且,我也可以理解你。"


    "你真的好英明啊!"喜彤"嘿嘿"地幹笑了兩聲。


    "呼-好吧!是因為我們正在調查馥婉的死,所以要開棺驗屍。"喜彤如實道來。


    "林馥婉啊,我也很奇怪,因為像我這麽聰明的人也想不出原因。我爹也很頭痛,快七天了,案子一直沒有進展,主要是她中的毒所有的人都未曾見過,所以不敢兀自去驗屍。"陽子軒托腮沉思,說話間腮邊的酒窩忽隱忽現。


    說實話,如果這家夥不那麽自大自戀的話,也是一個很陽光可愛的少年呢。


    "這不是普通的毒,而是一種蠱毒。我想這件案子也不是單純的謀殺案那麽簡單。"司徒白依然無力地倚在椅上,嘴唇開始泛白。


    "原來是這樣啊,真是刺激。不如這樣吧!我加入你們,和你們一起來調查,好歹我也是縣太爺的兒子呀,調查的時候也會方便很多吧!隻要你答應讓我加入你們,我就不把今天的事告訴我爹。"


    司徒白掃了他一眼,又無力地垂下頭去:"你還是告訴你爹吧。"


    "喂,你是在蔑視我啊!來!我們出去決鬥!"陽子軒氣呼呼地邊說邊去拉司徒白。


    "你別碰他!他現在沒力氣跟你玩。"喜彤緊張地叫了出來,激動得咳了幾下,竟吐出鮮紅的血來。


    陽子軒還未碰到司徒白,卻看到司徒白竟然也吐了口血。


    陽子軒有些疑惑地看著他倆:"這勢頭不對啊!"


    他拍了拍墨迪,表情難得地認真:"你的男人和我的女人好上了,你說怎麽辦?"


    "誰是他的男人?!"


    "誰是你的女人?!"


    那兩個身中劇毒的人不約而同地向陽子軒吼道,他不由得用雙手捂住了耳朵。喜彤甚至用盡最後一點力氣給了他一個耳光。


    "啊-我的小臉臉-"陽子軒誇張地要死要活起來。


    嘔-在場所有的人全部因此而惡心幹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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