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化發渡劫儀終於要麵向三界了,連玉帝都派來太白金星觀禮。玉帝早知道芸姚翹班,還留了個女駙馬假扮百花神欺君,不過他同樣知道接化發渡劫儀乃是三界變化的關鍵,所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再說了現在芸姚是截教教主,讓女駙馬待在天庭已經給麵子了,就好像太上老君本尊也不會留在天庭,就是派了個分身在天庭以表示對天庭地位的認可。能讓女駙馬呆在天庭,就說明芸姚還是承認天庭在三界的地位。


    太白金星對於玉帝交代的事情很重視,畢竟事關重大。“百花神,這次渡劫你可要打起精神,可不是每個勢力都歡迎渡劫儀的,得做好防備,以防有人暗中搗亂。”


    “你是不是有什麽消息?”芸姚認為新的渡劫方法對修士而言是利大於弊的,當然她也考慮過地仙和天仙會不會擔心大量修士渡劫之後導致內卷。但就芸姚所知,似乎並沒有仙人明確表示過反對。


    太白金星平日裏沒少收芸姚的禮物,這次下凡也得到了不少見麵禮,所以他還是向著芸姚的,很樂意維持朱城和天庭的友好關係,所以也是特地來告訴芸姚一些秘聞情報,他壓低聲音說道:“確實是有些洪荒古仙不樂意,這些古仙以散修為主,平日裏三界出事不見他們出來獻力解圍,但一旦有什麽不符合他們心意的事情,總會跳出來反對,煩人的很。就說天庭派出土地、山神、水神管理世界的時候,他們就總是搗亂,搞得天庭神仙無法進行管理,隻能自掃門前雪,憋屈得很。”


    芸姚不由點頭,看來有散仙擔心內卷,畢竟他們沒什麽靠山,維持現狀才是最佳狀態。要是地仙數量激增,三界確實會變得擁擠,本來就稀少的資源就更緊張了,修行的日子就更沒法過了,不反對才怪。


    對於三界門派而言,他們沒有什麽反對的理由,天庭本來根基就穩,要是依靠接化發渡劫儀獲得更多地仙官員,對玉帝而言沒什麽壞處。而小勢力本來就憋屈,就盼著有變數呢,渡劫儀就是變數,有了變數才可能翻身,自然不會反對。


    西方教雖然不歡迎變數,因為他們就是目前三界最大的勢力了,變數一來要是大興之勢被破,得不償失。不過西方教有聖人坐鎮,聖人還是知道進退的,不會讓門人胡來。畢竟反對渡劫儀屬於逆天而行,佛祖和接引都不至於想不開。


    所以大大小小的勢力都不會反對,大勢力想反對卻不敢逆天,小勢力就盼著改變更不會反對。隻有一些散修不會喜歡內卷的時代。


    不得不說抱團真的是曆史發展的必然,曆史越是發展,對散人就越是不友好。除非這個散人能如太上老君一樣強大,不然麵對越來越抱團的情況會相當被動。若想化被動為主動就要破壞渡劫儀的試驗。


    “多謝太白金星提醒。”芸姚對太白金星表達了感謝。


    就在太白金星笑嗬嗬還禮的時候,他突然被定住了,因為黑蓮居士來了,他也是這才知道芸姚通過觀音之手挽救了小青,並且把自己預定的末那識送給了西方教,導致自己掌控阿賴耶識的計劃落空,所以前來興師問罪。


    “好一個八麵玲瓏的截教教主,好啊!”黑蓮居士一出現就是陰陽怪氣,狹長的眼神更是透著不善。


    芸姚都不用想就知道對方為什麽會這麽生氣,肯定是因為自己通過觀音的手送走了末那識,所以對方才會這麽生氣,真是一點也沒有長遠的眼光,隻會爭奪一城一地的得失。


    “見過黑蓮居士。”芸姚還是客客氣氣地說道:“居士如此惱怒,是否是因為我把末那識送回了西方教?”


    “你竟然還敢提?你背叛了我們的聯盟,今天我才看穿,你不但自私,而且兩麵三刀,竟然是如此的卑鄙小人,難怪孔夫子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黑蓮居士是真生氣了,因為他想的很好,沒想到會完全落空。


    “多謝你的誇獎。”芸姚表示小人和君子一樣有才,隻是小人和君子的立場完全不同而已,孔子說的小人可是晏子這樣的狠角色,他可是齊國國相,位極人臣,而且智慧超群,也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物。能被孔子承認的小人都不會比孔子差,在政治上都能和孔子掰手腕,一般人還沒資格成為小人呢。


    “你這樣也算是截教教主麽?枉你還是孔門弟子,言而無信,見利忘義,簡直卑鄙無恥。”黑蓮居士現在的情緒很激動。


    “居士,激動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我隻是在按照常見的謀略行動而已。你可知道在戰國時期,國家和國家之間除了戰爭之外,還有重要的反間計?也就是在敵國培養一些無恥之徒來給敵國拖後腿?比如楚國就出錢在秦國扶持過一個無能之輩做秦國國相,試圖讓他給秦國搗亂。我現在也是這樣罷了,你也應該承認我們和西方教的戰鬥是持久戰,那麽我們除了拉攏背叛者之外,也要適當培養一些搗亂的人才能進一步削弱西方教。”芸姚是有理有據,當然還有一句話她沒說,那就是這麽一來黑蓮居士也無法通過小青控製她了。


    黑蓮居士之所以生氣就是因為自己的如意算盤失敗了,雖然芸姚說的很有道理,但他還是生氣。


    芸姚也是避重就輕,沒說自己這麽做導致黑蓮居士錯過了阿賴耶識這樣的強大法寶。


    “你把阿賴耶識送給了西方教,還如此振振有詞,我看你是不想繼續合作了。”黑蓮居士生氣地說道,這才是關鍵,他忙活了一圈最後什麽都沒得到,芸姚口口聲聲說什麽對抗西方教,但做起來卻處處防備盟友。


    黑蓮居士和芸姚這個盟友關係,隨著芸姚的日益強大,矛盾也是越來越多。黑蓮居士想著控製芸姚,而芸姚也想著怎麽擺脫控製,有點像十八路諸侯討董卓了,十八路諸侯也是各懷鬼胎。


    芸姚在黑蓮居士和西方教之間可以自由選擇,這對黑蓮居士是不可容忍的,反對不絕對就是絕對不反對。想要蛇鼠兩端,兩頭通吃,黑蓮居士也不是傻瓜,不會允許芸姚做牆頭草的。


    “今天你給個痛快話,到底還想不想繼續聯盟了?如果想,那麽你也來個投名狀。如果不想,那麽從今以後我們分道揚鑣,再見就是對手了。”黑蓮居士是認真的,今天他就要一個明確的答複,他不會讓芸姚兩頭橫跳的。


    芸姚心想黑蓮居士一個人能對抗西方教麽?他是真的一點也學不會妥協啊,難道不知道反者道之動麽?


    想要實現理想,實踐的時候就難免會背離理想。想要敵人滅亡,就要先使他瘋狂毫不妥協,高高捧起,重重落下,《道德經》說了‘將欲敗之,必姑輔之,將欲奪之,必固與之’。客觀事實不會因為主觀願望就改變的,反對西方教這麽大的戰略目標,實踐過程中肯定是充滿犧牲和無奈的,像他這樣一點也不能受委屈怎麽可能成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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