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暗處情敵


    蘇萊敲開高三四班的門,牛老師叉腰微笑地望著她:“蘇萊!剛開學三天你就玩遲到!”


    “對不起!”蘇萊低頭道歉。


    “心情不好?還是病了?”牛老師看出蘇萊的情緒不太對勁。


    蘇萊搖頭不說話。


    “去吧!下課跟我談談!”牛老師點點頭。


    這一天的課,蘇萊一句也沒聽進去,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直接跟班主任請假,反正遲到也挨了批。蘇萊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林楚那個家夥,為什麽隻要和他攪在一起就要倒大黴?


    蘇萊瞄了王熏熏一眼,這家夥一臉幸福地背起包跑了,難道是網戀了?唉!這丫頭。蘇萊拎起自己的背包往家走,看來今天又沒人聽她傾訴了,她現在心裏亂極了。


    “蘇萊!我!”有人叫住她。


    蘇萊回頭一看又是那個可怕的康亞斯。蘇萊想想自己之前頭腦發熱竟然說要與他交往的話,真是夠糊塗,本來就甩不開,現在恐怕康亞斯死了變成鬼魂也要纏著她了。蘇萊沒出聲,不等康亞斯走過來,她撒腿就跑了。


    蘇萊打開家門,看見陳小塵房間裏亮著燈,門虛掩著。蘇萊輕推開門向裏張望:“小塵。”


    “你回來啦!”陳小塵正在看小說。


    “昨天,對不起!”蘇萊道歉。


    “沒關係!你最近怎麽了?昨天也沒回來,電話也打不通,我擔心死了。”陳小塵微笑著說。


    蘇萊鼻子一酸:“謝謝你小塵!”


    “跟我還客氣什麽?來!跟我說說你是怎麽了?”陳小塵向蘇萊招招手,一副知心姐姐的樣子。


    “我……我碰到一個人,就是幾個月前將我打傷的那個人,我們之間發生了一些事,我……一言難盡,我……”蘇萊走進去席地坐在陳小塵對麵。


    “蘇萊什麽時候變得吞吞吐吐的了,坐下邊吃零食邊說吧,我準備好聽一夜了。”陳小塵提出一口袋零食放在蘇萊麵前。


    蘇萊感動得差點哭出來,她一直煩得要死的陳小塵在關鍵時刻竟然願意聽她發牢騷,而王熏熏那沒良心的丫頭現在卻在和那個“塑料布”在網上風花雪月,太過分了。光是陳小塵那句話,她心裏就夠舒服的了,她決定接受陳小塵這個朋友,從此鄙視王熏熏那個重色輕友的家夥。


    蘇萊與陳小塵談到將近天亮。陳小塵給了她很多建議,例如和那個家夥交往試試看,如何保護自己,如果考驗對方。蘇萊對陳小塵簡直刮目相看,這個小丫頭竟然是戀愛高手,是理論與實踐都厲害的高手。這一點蘇萊真沒看出來,還以為她隻是一個沒心沒肺的花癡。


    “你困不困?”蘇萊微笑地問。


    “沒事!反正明天是周末。”陳小塵使勁睜大眼睛搖頭說。


    “睡吧!不然明天就變大熊貓了。”蘇萊從地板上起來,準備回自己的房間。


    “哎!蘇萊!我給你看木木的照片!”陳小塵興衝衝地爬起來。


    “他送你照片了?”蘇萊停下腳步。


    “哪有!是我在學校偷拍的!”陳小塵噘嘴。


    “好!讓我看看小塵的暗戀對象到底有多帥!”蘇萊揉揉眼睛。


    陳小塵翻出自己的手機,遞給蘇萊,蘇萊微笑地拿過來掃了一眼,她一下子就呆了,啊!手機屏幕上正是那個她深惡痛絕的林楚。怎麽會?怎麽到處都有他?陳小塵的暗戀對象?每天都聽的木木?天啊!天下的男生都死光了嗎?怎麽會這樣?蘇萊的嘴撇了半天才收回來。


    “帥吧?我就說他很帥嘛!”陳小塵得意揚揚仿佛在炫耀她的私有物品。


    林楚的臉上看不出痞氣,也看不到溫柔,他眉頭緊鎖。他什麽時候有了這種表情?沒見過,他除了特痞就是特膩,從沒見他煩惱過,是啊!紈絝子弟怎麽會有煩惱?


    陳小塵拍了拍蘇萊的肩膀說:“你可不要和我搶哦!”


    蘇萊點點頭,將手機還給陳小塵:“嗯!你放心!”


    “不過聽說他已經有了女友,但誰也沒看過他女朋友的真麵目。”陳小塵噘嘴嘟囔道。


    蘇萊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回自己的房間,原本困意十足的蘇萊又失眠了,她躺在自己的小床上開始回憶陳小塵以前每天跑到她房間裏來告訴她有關木木的一切。原來木木就是林楚,因為他名字裏木字太多的緣故吧,這麽說她已經認識他很久很久了,久到蘇萊也想不起到底陳小塵是從什麽時候起每天興衝衝地跑到她房間裏說木木的事,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b、晚餐


    蘇萊坐到鋼琴前發了一會兒呆,她好像在那個小酒館遇到了上次想請她當家教的人,或許她應該接受這份工作。跆拳道館的工作丟了之後,蘇萊的生活變得很拮據,在這裏彈鋼琴收入不薄,但是她還要交學費,還要買學習用品,明年就要考大學了,她還要多攢些錢才行。不能再買餅幹了,每晚喝的酸奶也變成了牛奶,不吃零食,也很久沒有添新衣服了,蘇萊苦笑了一下,她什麽時候才能衣食無憂呢?看來隻有兼職兼職再兼職!


    穿旗袍的姐姐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小蘇!在想什麽?”


    “哦!對不起!我馬上開始!”蘇萊不好意思地笑笑,連忙開始彈了起來。


    生活啊!怎麽就那麽難呢?是掌握一技之長呢?還是苦讀書本呢?哪個對將來更有用呢?唉!自己本來過得就夠艱苦的了,偏偏林楚還總是來和她搗亂,之前是和她過不去,總是讓她動怒出手,結果新痛加舊痛,蘇萊身上的傷似乎從來沒有好過。這還不算,打她似乎還不能滿足,還要在精神上折磨她,變著法兒的戲弄她,令她每天過得都暈頭轉向。相比起來,精神上的傷更讓蘇萊難以忍受,她怎麽就這麽倒黴呢?


    “小蘇!”又有人拍蘇萊的肩。


    “哎!”蘇萊嚇了一跳,又是旗袍姐姐,這個姐姐怎麽總是嚇唬她?蘇萊停下手指回頭望著旗袍姐姐。


    “經理說讓你彈歡快點的曲子,太悲傷了!你看大家的表情!”旗袍姐姐指了指大廳裏坐著的那些聽眾。


    蘇萊歎了口氣,環視大廳,大家都特別憂鬱,好像丟了錢包似的。剛才不自覺地彈起來《昔日情懷》,蘇萊吐吐舌頭,忙道歉:“對不起!馬上彈歡快的!”


    好景不長,剛彈完一首,她又不自覺地彈起了《夢中的婚禮》,之後又是一曲《ibelieve》。整個大廳裏彌漫著淡淡的憂傷,人們似乎想起了自己的初戀,很美,很浪漫,但似乎總以憂傷結束。


    突然手機鈴聲大作,又將蘇萊嚇了一跳,她斜著眼睛瞥了一眼,隻見林楚捂著手機飛快地走出了大廳。他那是什麽表情啊?怪怪的,對!和陳小塵給她看的照片上的表情是一樣的,眉頭緊鎖,一樣的眉頭緊鎖。


    林楚走出大廳,靠著牆將手機聽筒貼在耳朵上,怒氣衝衝地說:“幹什麽給我打電話!”


    聽筒裏傳來李牙的笑聲:“又去當牛啦?你聽得懂嗎?”


    “頭方的啊!有事嗎?”林楚皺眉問。


    “我和於啤逗兒打賭你今天去沒去墨西哥哥,不打擾你了,去欣賞吧!嘿嘿!賺到了!”李牙嘿嘿一樂掛斷了電話。


    林楚翻翻白眼,這小子,擺明了是笑話他,周一要他好看!林楚站在門外聽墨西哥哥裏邊隱約的音樂聲,蛋卷彈得真好!他拍拍自己的頭,好像確實不懂,不過好聽不好聽他的耳朵還是知道的。


    曲終,蘇萊拿上自己的包走出墨西哥哥。好餓啊!中午就沒吃東西,她的肚子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咕咕叫,先吃點東西再回去吧,蘇萊走過三條街,終於找到一個看起來小一點的餐館,蘇萊掀開簾子走進去。


    一個圓臉的服務員拿著菜單笑嗬嗬地迎上來:“歡迎光臨!”


    蘇萊找了一個靠窗的小桌坐下,她微笑地翻開菜單,媽呀!真貴呀!拍黃瓜十五?太過分了吧!怎麽表裏不一啊!門臉整那麽小幹什麽!蘇萊吐吐舌頭要了一碗炸醬麵。


    服務員一聽到炸醬麵三個字,臉馬上就沉下來了,慢吞吞地轉身向廚房走去,邊走邊嘟囔:“穿那麽好就吃炸醬麵!”


    蘇萊翻翻白眼,難道還要吃你們的拍黃瓜嗎?金黃瓜還是銀黃瓜?


    沒多會兒隻見林楚大搖大擺地走進來,坐到蘇萊正對麵招呼服務員:“老板!”


    還是剛才招呼蘇萊的那個服務員,笑嗬嗬地跑出來:“歡迎光臨!”


    林楚小聲問:“哎!我對麵的人點了什麽?”


    “她點了一碗炸醬麵。”服務員哈腰小聲說,心想這個帥哥不會也點炸醬麵吧?


    “哈!”林楚低頭看了看菜譜,隨便指了四個特別貴的菜。


    “您幾位呀?”服務員問。


    “就我一個!”林楚望著蘇萊說。


    “好,您稍等!很快給您上菜!”服務員高興地拿著單子小步跑了進去。


    “嘁!”蘇萊翻翻白眼。


    沒多會兒,服務員端著一盤紅燒排骨放在了林楚麵前,蘇萊白了林楚一眼。林楚夾了一塊排骨放在嘴邊吹了吹,然後放進嘴裏咬了一口,然後吧唧著嘴說:“好吃!”


    “服務員!我的麵請快點!”蘇萊喊。


    “請稍等!”服務員繃著圓臉點頭答應。


    很快一盤兩吃大蝦又上了林楚的桌,林楚笑嗬嗬地一邊往嘴裏塞蝦肉,一邊望著蘇萊嘟囔:“好蝦!又脆又鮮!”


    蘇萊歪頭皺著眉衝廚房喊:“哎!服務員!我的麵怎麽還不上?”怎麽搞的,那個家夥都上了兩道菜。


    圓臉服務員端著托盤走出來,蘇萊以為是自己的麵條,她高興地剛要仰手,發現那托盤上放的是一碗米粉肉。


    “等會兒!”服務員經過蘇萊時小聲說。


    “要等到什麽時候?”蘇萊皺眉問。


    服務員將米粉肉放在林楚的桌子上,回來時對蘇萊說:“在外邊吃就要有耐心,沒耐心回家吃去!”


    “喂!他是後來的!為什麽那麽難做的菜都上了好幾道?我的麵條就這麽費勁?你們是不是正在種稻子?”蘇萊終於發火了,簡直忍無可忍!特別是還有林楚那小子在對麵一邊吃一邊饞她,本來就餓得眼前發黑,再等一會兒,再不來就拆了她的飯館!


    服務員壓根就沒搭理蘇萊,這更讓蘇萊惱火。


    林楚得意揚揚地用筷子戳了戳盤子,然後夾了一塊肉塞進嘴裏:“嗯!正點!”


    蘇萊輕咳了兩聲,以示警告,要是林楚那小子再發出聲音,連他一塊兒扁。


    “麵來了!”圓臉服務員將那碗麵重重地放在蘇萊麵前。


    蘇萊仰頭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對麵囂張的林楚,她拿了筷子拌麵條,然後低頭吃了起來。林楚那邊的香味一陣陣向蘇萊的鼻子進攻,蘇萊吸吸鼻子,吃了一大口麵條,然後一邊嚼一邊嘟囔:“撐死你!”


    林楚毫不在乎,不停地吧唧嘴,一會兒說這個好吃,一會兒說那個好吃。等蘇萊的麵下去得差不多了,林楚大聲招呼服務員打包,這麽多吃的,丟了可惜,帶回去可以三天不用吃泡麵!等蘇萊的碗見底,林楚早就提著打包的菜走出餐廳的門口了。


    蘇萊出了餐廳門左右張望,早就不見了那個吃貨林楚的身影,她惡狠狠地罵道:“撐死你!撐死你!撐死你!”


    c、萬米之苦


    門鈴聲響個不停,蘇萊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心跳得厲害,是誰大周末的按門鈴,吵了她的好覺?蘇萊恨不得殺了他。她從床上起來,搖搖晃晃地向門口走去,揉揉頭發,打開門,是康亞斯?!康亞斯紅著臉站在門口。蘇萊低頭看看自己,小吊帶,小短褲,啊!她猛地甩上門。天哪!這個家夥!一大早跑到她家裏來幹嗎?蘇萊衝進衛生間洗漱,之後換了t恤和牛仔褲,一大早折騰了半天,蘇萊喝了一大瓶水,出門鍛煉吧。蘇萊拿上毛巾,趴在門上聽了半天,外麵沒有動靜,安全!她打開門。


    “啊!你怎麽在?”蘇萊皺眉問,康亞斯那個家夥竟然還站在門口,大概有一個多小時了吧。


    “我……”終於等出了蘇萊,康亞斯高興地說不出話。


    “我得鍛煉!”蘇萊將康亞斯推開,然後撒腿跑了起來。


    “哎!”康亞斯隨後跟上。


    跑了一會兒,蘇萊斜著眼瞟了他兩眼,真是煩人:“你有事嗎?”


    “能不能停下來說?”康亞斯猛烈地喘氣,感覺好像胸腔馬上就要炸開了。


    “不行!明天到學校再說吧!”蘇萊撇撇嘴說道。


    “我陪你跑一會兒吧!”康亞斯一邊追一邊說。


    “不行別硬撐,我要跑一萬米!”蘇萊嚇唬他。


    “一萬米?那就我陪你跑一萬米!”康亞斯瞪大了眼睛,吃驚得嘴都合不攏了。


    “您跑一萬米是不是就要掛掉了?好吧,我積德行善就跑五千米吧!”蘇萊看著康亞斯的跑姿實在是難看,仰頭,駝背,撅屁股,兩隻手好像兩把扇子一樣在肚子前交替著劃拉。


    “謝謝!”康亞斯傻乎乎地道謝。


    蘇萊搖搖頭慢慢加速,很快就將康亞斯落下了一大段。康亞斯瘋狂地追著,他覺得這是個好機會,他可以讓蘇萊知道他為了她什麽都可以做,同樣也可以考驗自己對蘇萊到底是普通喜歡,還是非普通喜歡,這點非常重要。康亞斯不知道什麽是愛,他還不懂電視劇裏總提到的愛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感情?他隻是喜歡望著蘇萊的身影,看她笑的樣子,那就是愛嗎?他已經跑不動了,小腿好像灌了鉛,呼吸也好像出了問題,下一秒是不是就會死掉?他猛烈地喘氣,堅持!堅持!一定要堅持到最後!


    蘇萊跑著跑似乎聽不到康亞斯的喘氣聲了,她回頭一看,哎呀!康亞斯象條大蟲子般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她連忙跑回去,拍拍康亞斯的肩膀:“哎!你醒醒!你不會真的死了吧?哪有人跑跑步就死了的?喂!你別嚇我啊!”蘇萊猛烈地搖晃著康亞斯。他還有呼吸,謝天謝地!


    康亞斯緩緩地睜開眼睛,他艱難地翻過身來仰麵朝天躺在公園的路上,他用了吃奶的勁兒來呼吸,胸腔猛烈地上下起伏著,過了一會兒,他覺得舒服一點了,便衝蘇萊微笑著說:“幸好我還活著……”


    “你怎麽那麽笨啊?跑不了就別跑啊!你身體怎麽那麽差啊?你嚇死我了!”蘇萊氣得大喊,她幹脆一屁股坐到地上。


    “對不起!”康亞斯躺著說。


    “道什麽歉啊!你要是死了我不就成千古罪人了!”蘇萊責怪道。


    “我喜歡你!蘇萊!我已經盡了我最大的努力跑了,你也看見的,我喜歡你,我是真的可以為你去死!”


    “你別說這些!”


    “我要說!請你聽我說完!我知道我不夠強壯,我也不夠優秀。我不知道你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是什麽樣的,我隻有一顆喜歡你的心。你別笑話我,我每天都在企求你能將我裝在你的心裏。”


    “對不起!”


    “你不用說對不起!我知道我不夠強壯這一點你就接受不了,但我天生就這樣,我出生時還不到四斤,我也在努力每天喝討厭的牛奶,維生素,鈣片,吃很多糧食,現在長到這樣已經很謝天謝地了。”


    “你得鍛煉才能強壯!”


    “我以後和你一起鍛煉行嗎?我……”


    “我擔心你會累死。”


    “你還是擔心我的對不對?”


    “你不要誤會好不好!我和你隻是普通的同學關係。”


    “不急!我知道一直以來那個林楚總是欺負你,我打不過他,我想過找人砍了他,但是那樣我恐怕就真的不能和你在一起了,我不會做傻事。前幾天,我碰到了一個小學同學,他爸爸是公安局的,我拜托了他很多天,他終於答應我將那個林楚幹的壞事告訴他爸爸。”


    蘇萊坐在地上擦著汗,突然聽到什麽公安局,什麽林楚她嚇得喊出來:“啊?”


    “蘇萊!我幫你報了仇!林楚還有他的那些小弟都被抓起來了,以後他再也不敢欺負你了!”


    “你說什麽?抓起來了?”蘇萊呆呆地望著康亞斯。


    “嗯!他們是流氓團夥啊!都抓到分局去了,可以判好幾年呢!”


    “你……以後拜托你別管我的事了!”蘇萊顧不得思考,撒腿就往公安局跑去,天呀!他們不會判刑吧?


    d、抓賊團夥


    蘇萊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衝進公安局的,她也想不起自己剛才情急之下都說了些什麽,總之那些警察都看著她笑。


    “請問!他們不會被判刑吧?我們真的隻是切磋,隻是……”蘇萊小心地問。


    “好吧!你到隔壁那個房間裏去看看吧!”警察向東指了指。


    蘇萊撒腿往隔壁跑,她猛地推開門,所有人都停下來看她。這間屋子裏人真是不少,林楚、李牙還有很多他的小弟靠牆站著,李牙咧著嘴向她招招手,林楚的表情很怪,像哭又像笑,總之是很怪異的表情。屋子裏除了一高一矮兩個警察還有很多中年男女,他們似乎在討論什麽。蘇萊尷尬地站到了一旁,屋子裏的人繼續七嘴八舌地說起來。


    “要說他們是流氓團夥我第一個就反對!我家小輝自從和林楚一起玩之後不打架了,學習成績也上去了。”一個卷頭發的女人說。


    “是啊!我兒子這次還考了前五名呢!以前可是倒數!”胖胖的女人得意地說。


    “對對對!林楚那孩子哪點象流氓呢?他可是一等一的好孩子!又禮貌學習又好!我可一直讓我家孩子拿他當榜樣呢!”矮個子女人也說。


    “是!他就有時候裝酷!你說現在有幾個小孩子不裝酷的?他們就喜歡這個!”一個拿公文包的中年男人說。


    “是啊!我兒子天天問我他長得像不像雨,我還說他像雲呢,後來才知道原來雨是一個明星的名字。”卷頭發女人笑著說。


    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敲門進來對警察說:“同誌!我是林楚的老師!這孩子是個好學生,為什麽會抓進來?”


    “哦!有人舉報說他們結夥欺負一個叫蘇萊的女生。”


    蘇萊一聽警察提她的名字,忙湊上去大聲說:“沒有沒有!我就是蘇萊!他們沒有欺負我,我們是比武切磋!我以前是跆拳道教練,純粹就是切磋!”


    “我們還找你呢!你倒自己跑來了!”警察笑著說。


    “喲!林楚!你怎麽來了?”一個帥氣的警察走進來問林楚。


    “被抓來的,有人舉報我們是流氓團夥!”林楚微笑著說道,他一改剛才的怪異,現在好像又恢複成了以前的他。


    “流氓團夥?哈哈!”那帥警察大笑。


    “怎麽?”高個子警察問。


    “這小子抓過一個通緝犯,幾個小偷,還教訓過行凶的流氓,帶著這幫小子上烈軍屬家做好事,還有……還有扶老人過馬路算不算?”那帥氣的警察笑著說。


    高個子走了出去,沒多會兒又回來對大家說:“既然受害者也跑來作證了,你們就都回去吧!以後要再接再厲抓壞人哦!”


    e、項鏈的秘密


    李牙在公安局門口歎了口氣說:“唉!這些都被抖了出來,我們還算什麽黑社會啊?”


    林楚撇了他一眼說:“你想當黑社會?cs。”


    李牙吐吐舌頭湊過去小聲問:“我說,你是不是在與蘇萊交往。”


    林楚回頭望了一眼低頭走路的蘇萊,歎了一口氣搖搖頭。


    “我看她不錯!你沒看她橫衝直撞地衝進公安局找你嗎?你看她跑得一身汗,她就是野蠻點,不過恐怕隻有你能震住她!”


    林楚深吸一口氣停下腳步,對走過來的蘇萊說:“蛋卷!謝謝你來救我!”


    “我可不是為了你才來,我是為了他們,他們要是都陪你判刑我覺得特不公平。”蘇萊指著林楚的那些小弟說。


    “不管怎麽說,都謝謝你!你跑來,實話說我很感動!”林楚伸手用毛巾幫蘇萊擦了擦腦門的汗。


    “你想到哪裏去了,我在鍛煉呢!”蘇萊扯下毛巾擦了擦臉。


    “別說謊了!蛋卷!你跑來說明你心裏有我,隻是你不願意承認!”


    “我……我的項鏈還給我!”蘇萊攤開手掌向林楚要。


    林楚想了想說:“我不打算還給你!”


    “還給我……”蘇萊望著林楚,終於一顆豆大的淚珠從眼角流了下來,這一下子忍不住了,蘇萊開始毫無顧及地哭起來。


    這可嚇壞了林楚,這麽久從來沒見蘇萊哭過,他驚慌地將蘇萊攬進自己的懷裏,輕輕拍著她的背,任她哭個不停。李牙和那些小弟們全吃驚地瞪著林楚,那個自稱討厭女人,恨不得躲女生十萬八千裏的林楚竟然抱著那個他口口聲聲最討厭的蛋卷,還讓她把鼻涕眼淚全抹在他的t恤上,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王熏熏及時趕到將蘇萊搶了過去,蘇萊抹抹眼淚跑開。


    李牙嘟囔著:“都是你胖妞!人家好好的在林楚懷裏哭,你一來她就跑了!”


    “你放屁!”王熏熏氣得叉腰大罵。


    “多難聽!你不管怎麽難看,也算是女生哎,為什麽滿嘴都是放屁之類的怪話?”


    “要你管!管好你自己的牙吧!小心我再將它們打掉!”


    “啊!胖妞!你不提我都心地善良地忘記啦,都是你害我去做烤瓷牙!”李牙指著自己的牙說。


    林楚從脖子深出扯出項鏈問:“王熏熏,你知道這條項鏈嗎?”


    王熏熏瞪大眼睛說:“啊!是蘇萊的!”


    “是她男友送她的嗎?她為什麽為一條項鏈不依不饒呢?”林楚好奇地問。


    “不是!給我!”王熏熏搖頭張手和林楚要。


    “我不能給你!你告訴我這條項鏈對蘇萊為什麽那麽重要?”林楚嚴肅地問。


    半晌,王熏熏沉重地說:“嗯!那是蘇萊母親留給她的遺物。”


    “遺物?”李牙嚇了一跳。


    林楚不再說話,他的眼睛有些發紅,可憐的蘇萊!原來蘇萊的母親不在了,這串項鏈對蘇萊來說原來這麽重要!在他們交往的那些日子裏,有好長一段時間蘇萊沒有提項鏈的事,這是不是證明他在蘇萊心目中是有一定的地位的?還是蘇萊僅僅因為這條項鏈所以才委屈地裝他的女友呢?林楚感覺有些亂。


    “讓我靜一靜。”林楚衝他們擺擺手,大家各自散去,隻留下林楚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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