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這兩天太累的緣故,一覺就睡到了天亮。”白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拿起一個饅頭就開啃。


    白雨微微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白起一邊吃著饅頭,一邊注視著白雨,想看看能不能從白雨臉上看出什麽。


    他懷疑,這件事有可能和白雨脫不了幹係!


    他這一個星期以來,早晨醒來的時間都比較準時,都是天剛亮的時候。


    但是今天卻是日上三竿才醒,昨天他睡覺的時間又不很晚,並且也沒有勞累過度,怎麽可能會這麽遲才醒?


    “看我幹什麽?”發現白起一直盯著自己,白雨感到有些不解。


    “沒什麽,白前輩,你吃了嗎?”白起搖了搖頭,然後問到。


    心中雖然懷疑是白雨做的,但白起也不敢表露出來,畢竟隻是懷疑,萬一真是自己睡著了,他表露出來豈不是打草驚蛇?


    白起不說,白雨也沒多問,在陽光的溫度逐漸升高後,白雨便起身回到房間。


    白起填飽肚子後,打算去找陳義,問問陳義有沒有吃了後,可以不用睡覺的丹藥。


    他想再試一次,既然昨晚睡著了,那今晚他就不睡覺,等著時間差不多後,在偷跑出去和陳義匯合。


    當白起告訴白雨要出去一趟,尋找陳義時,白雨卻直接回了一句,你忘了我昨天說過什麽?


    白雨昨天說過什麽,白起當然記得,他現在隻能待在自己房間或白雨的房間,其他地方想都別想!


    他和陳義早已商量好,最遲三天後,便要從地劍門出發。


    尋找陽炎瘴一事,絕對不能拖延,要是抵達目的地後,發現剛好晚去一天,那白起還不得後悔死。


    白起歎了口氣,同時又有些慶幸。


    幸好他早就猜到會是這個結果,所以也準備了‘殺手鐧’,如果今晚還是和昨晚一樣睡著了的話,那白起就不得不用那個‘殺手鐧’。


    因為那個做法有些不光彩,所以從內心來說,白起希望最好不用。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又到了晚上,和白雨一起吃完晚飯後,白起便回到自己房間。


    不過,今晚他沒有躺在床上,而是點著蠟燭,借助火光坐在桌前畫符。


    雖然沒了修為,畫出來的符也沒用,但用來消磨時間還是可以的。


    但是!


    在白起不知道畫了多少張符後,忽然感覺自己特別困,眼皮忍不住的開始在打架了。


    白起搖搖頭,用手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才感覺清醒了一點,看了眼屋外雙眼猛然瞪大,滿臉的震驚。


    “這怎麽回事?天怎麽就亮了?”


    白起想罵娘,這明明他也沒畫幾張符,怎麽就天亮了呢?


    難道是畫符畫的入神,忘了時間?


    這個時候,白起的困意已經完全消失,為了證明不是在做夢,白起起身走出了房間,正好看見司徒靈給他和白雨送早餐來。


    白起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後狠狠的揪了一下臉龐,疼的自己倒吸一口涼氣。


    真不是做夢?


    看著已經來到自己身前的司徒靈,白起還是不願意相信這個結果。


    “廖師兄,你怎麽了?”見白起一臉欲哭無淚的模樣,司徒靈好奇的問到。


    “沒什麽,我困了,想睡覺。”


    白起無力的搖搖頭,說完後便拖著心神疲憊的身子,回到房間倒頭就睡。


    反正天已經亮了,現在說什麽都已經遲了,還不如好好睡一覺,補足睡眠。


    天都亮了還困?


    看著關上的房間門,司徒靈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要不是白起是陳平安的外孫,像白起這種混吃等死的人,她都懶搭理。


    這時候,隔壁白雨的房間門突然打開,白雨從屋裏走了出來。


    “白前輩,廖師兄怎麽回事?”司徒靈語氣尊敬的問到。


    白雨瞥了眼白起房間,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啊,估計是昨晚沒睡好覺吧!沒事,不用管他。”


    在說話的時候,白雨似乎怕白起聽不見,非常體貼的提高了一點聲音。


    房間裏,白起躺在床上,用被子捂住頭,依然能清楚的聽見白雨那句話。


    果然是白前輩暗中動了手腳!


    白起的頭鑽出被子,扭頭看了眼屋外,臉上出現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白前輩,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


    當白起再次醒來時,時間已經來到了傍晚,太陽剛下山。


    可能是因為昨晚一晚上沒睡,白起感覺這一覺醒來,整個人特別精神,感覺一拳打死一頭牛都沒問題。


    來到白雨房間,這時候司徒靈還未送來晚飯,白雨則是安靜的坐在桌前看書。


    “白前輩,我想和你說件事。”白起調整了一下內心的情緒,神色複雜的看著白雨。


    白雨放下手中的書,抬起眼眸,看向白起,沒有說話,等待他的下文。


    白起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他走到白雨身後,然後做出了一個讓白雨始料未及的舉動。


    他居然伸手抱住了白雨!


    白起雙手從後方緊緊摟住白雨的細腰,下顎靠在白雨右肩上,臉貼著白雨的臉,聞著白雨身上散發的清香。


    “這就是我想說的!”


    而此時的白雨,大腦已經是一片空白,甚至都忘記了反抗,任由白起抱著


    在她的想象中,白起也許是想說昨晚的事,甚至是想打暈她,然後離開地劍門,去尋找陽炎瘴。


    但從來沒想過,白起居然會來這麽一出,會這般親昵的抱住她。


    白雨發現自己的心跳,突然變得劇烈起來,砰砰砰的響個不停止。


    那種感覺,就好像要跳出來一般,甚至就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他這是什麽意思?


    想起昨天白起問她的那些事,白雨俏臉緋紅一片,心中突然升起了一個既讓她驚訝,又不驚訝的想法。


    莫非......


    這一刻,縱使聰慧無比的白雨,都感覺自己腦袋不夠用了。


    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白起。


    但是,在她緊張且害羞之時,忽然感覺身體變得無力起來,強烈的困意如噴泉一般湧了出來。


    不好,他是想......


    感受到身體的異狀,白雨瞬間反應過來,白起真實目的其實是想用迷藥迷暈她。


    本就有傷在身的她,此時完全抵抗不住迷藥的藥效,身體往後一仰,就靠在了白起懷中,隨後雙眼慢慢閉上。


    在她清醒的最後一秒,心裏想的是卻是自己太大意了!


    對於白起對她下藥一事,她反倒是沒有放在心上。


    將白雨抱上床,替她蓋好被子後,白起站在床邊,一臉歉意的看著昏迷的白雨。


    “白前輩,下藥是我不對,等我帶回陽炎瘴後,你想怎樣責罰我都可以!”


    說完,白起便離開了白雨房間,前往仁義峰大殿,準備和陳義匯合。


    讓白起沒想到的是,他剛一出白雨房間,就看見了院子裏的陳義和司徒靈。


    看樣子,他們兩人應該早就到了。


    看見白氣出來,陳義笑著對白起豎了一個大拇指。


    陳義是越來越佩服自己這外甥了,敢對諸神榜的強者下藥,恐怕除了自己外甥以外,再無別人。


    “你就不怕回來後,白居士揍你一頓?”陳義笑著說到。


    白起搖了搖頭,無奈說道:“揍我我也要這樣做,白前輩一直不同意我出去,再耽擱下去,我擔心錯過了陽炎瘴,如果錯過了,白前輩就要多忍受一年的傷痛煎熬。”


    “舅舅,多謝你了,要不是有你那神不知鬼不覺的下藥手段,恐怕我還不一定出的來。”白起對陳義說到。


    陳義聞言,臉色瞬間一變,這小子居然想嫁禍給他!


    正當他想教訓白起一頓時,白起又開口說道:“舅舅,你托人給外公帶個話,讓外公看住一下白前輩,我怕白前輩醒來後,也會跟著離開地劍門。”


    一直沒說話的司徒靈,安靜的站在一旁。


    下午陳義找到她時,讓她出門去曆練一趟,她當時還很好奇是怎麽回事,會去哪裏曆練。


    眼看地劍門的劍榜之爭就要開始了,怎麽好好的突然又要曆練了,而且還是隻有她一個人。


    但是現在聽了白起兩人的談話內容後,司徒靈似乎有些明白了。


    陳義讓她曆練可能隻是臨時起意,因為白起要去尋找陽炎瘴,陳義考慮到白起的安全,定然會跟著一同前往,所以正好也順便讓她曆練曆練。


    因為司徒靈並不清楚白起的具體情況,陳義也並沒有告訴過她,所以導致司徒靈感覺陳義這樣做,有些太過溺愛白起。


    陽炎瘴司徒靈也知道,是比較危險,但有她跟著白起已經足夠了,陳義親自陪同,未免有些小題大做。


    何況,陽炎瘴對實力越強的人,危害越大!


    想到這裏,司徒靈便開口說道:“長老,既然是曆練,如果你也去的話,那就算不上曆練了,廖師兄尋找陽炎瘴,有我足矣!”


    陳義瞥了眼司徒靈。


    作為仁義峰公認的大師姐、大姐大,司徒靈的實力自然毋庸置,如果把白起換做他的真傳弟子王二柱,陳義還真懶得去。


    但是白起可不一樣,他體內的魔氣,是能讓那些人為之瘋狂的存在。


    因為司徒靈不知道這些,陳義倒也沒責罵她,隻是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司徒靈啊!不是我嚇唬你,如果我不去,你們兩人能不能回來,都是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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