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焰劍......”


    白起不顧身上的傷勢,向冰焰劍伸出手,準備拿起冰焰劍。


    但還沒等他碰到劍,水若雲手一伸,冰焰劍便被吸到她的掌中。


    將冰焰劍放回儲物戒後,水若雲拿出一張疊好的紙,丟在床上,然後說道:“你放心,看在和白雨有一點交情的份上,我不會殺你的,但是你若想找我水雲宗的麻煩,可就不怨我了。”


    說完話後,水若雲轉身離開房間,華元武看了一眼蒼萍,也跟在水若雲後麵走出房間。


    見自己的宗主和師傅離開後,蒼萍自然不敢多待,華元武走之前,看她的那一眼,態度就已經很明了。


    “白師兄,我......”蒼萍從床上下來,走到白起床邊,神色複雜的看著白起。


    坐在床上的白起,仿佛沒有聽見蒼萍說的話一般,伸出手拿起水若雲丟的那張紙,然後拆開。


    ‘小弟,我和你姐要離開一段時間,你不用擔心,安心的待在如家酒樓等我們回來。’


    看完這段話後,白起直接把這張紙一把抓在手中,握成拳頭,手上青筋暴起,臉上麵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麽。


    蒼萍眼神一暗,抿了抿嘴唇,雙手緊握,關節發白。


    如果細看的話,能看見從她手指縫隙中,浸出了一絲紅色血液。


    “白師兄,是我對不起你!”蒼萍說完,對白起恭恭敬敬的彎下腰。


    白起依然不為所動,就連眼睛都沒有動一下。


    許久,蒼萍直起身,抬起頭,深深的看了一眼白起,然後轉身離開。


    ......


    第二天早上,天啟城午門外,周富昊讓人用木板搭建了一個五十公分的高台。


    高台四周,已是人山人海,把高台圍的水泄不通。


    在高台上,立著一根木樁,木樁上麵,綁著白起。


    “天啟城的父老鄉親,我是如家酒樓的掌櫃周富昊,相信大家都知道,我們如家酒樓被人炸掉,炸掉如家酒樓的人,正是他!”周富昊指著白起,說道:“因為他,導致在我們酒樓裏三十四個無辜客人,白白喪命!待正午時刻,便用他的頭顱,祭奠死去三十四人的在天之靈。不過在這之前,他任由死者的家人處置。”


    “最後,我再次向各位父老鄉親道歉,我如家酒樓發生這樣的事,與我有很大關係,所以我們如家酒樓決定,在以後的日子裏,會竭盡所能幫助死者的家人。”


    隨著周富昊的話音落下,圍觀的百姓一片嘩然,看著被綁在台上的白起,紛紛指責、怒罵起來。


    往白起扔雞蛋的,扔瓜果蔬菜的,比比皆是。


    在離高台最近的人,甚至都往白起身上吐口水。


    被綁在木樁上的白起,冷著眼看著眼前的一切,對於朝著自己砸來的雞蛋、瓜果蔬菜等,恍若不見,就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就在這時,白起看見有兩個人,走上了高台,一個中年男人,和一個老人。


    這兩人走上高台後,向白起扔東西的人,也停了下來。


    “這不是李四嗎?聽說他的女兒和老母親,昨天正好在酒樓裏吃飯,但沒想到......哎!”人群中,一個男人看著高台上的中年男人說到。


    “是啊,你看另外那個老人,好像也是我們城裏的,就是不知道他的哪個親人也死在昨天的爆炸中。”另一個人雙手插在衣袖裏,心疼的搖了搖頭。


    “那小子看上去年齡不大,沒想到卻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不過看他臉上的刀疤,估計也不是什麽好人!”又一個中年婦女,磕著瓜子,厭惡的說到。


    那個叫李四的男人,走到白起身前,什麽話也沒說,上來就是拳打腳踢,直到把自己心中的那股火氣,發泄的差不多後,他才停了下來,用沾滿白起血液的手,指著白起。


    “我母親和女兒被你害死,所以,今天我活活打死你,也怪不得我!”


    說完後,中年男人向周富昊要來一根馬鞭,用盡全力向白起抽去。


    啪!啪!啪!


    一時間,整個高台上,隻聽見李四揮鞭聲接二連三的響起。


    反觀白起,在這中年男人的鞭打下,一聲不吭。


    此時的他,鮮血已經模糊了他的雙眼,在李四的鞭打下,白起胸前已經變得血肉模糊,甚至都能看見那血肉之下的森白肋骨。


    在李四鞭打白起之際,水雲宗的華元武,帶著蒼萍來到高台上。


    華元武向周富昊拱拱手,剛欲說話,突然發現,整個高台的木板,瞬間變得漆黑一片,而高台上,則變得昏暗無比,如同夜幕降臨一般。


    突然發生的這一幕,讓高台上的所有人都表情一變,為之一震。


    就連鞭打白起的李四,也因此停下揮鞭的動作,疑惑的看向四周。


    好恐怖的殺氣!


    華元武表情一變,將蒼萍護在身後,打量著四周。


    “怎麽回事?剛才不還......”


    李四話還沒有說完,突然發現高台的上空,出現了一個暗紫色的巨大人影,不過這卻不是真的人,而是由源氣所凝結的能量體。


    這人影大約有六米高,整個身體都是由暗紫色的能量組成,並且散發著暗紫色光芒。


    從人影的外形來看,這是一個女人,雙手放在胸前,抱著一顆白色的光球,手指朝上,掌心相對。


    而暗紫色人影的臉上,則顯得很模糊,隻能看見一雙眼睛,這雙眼睛卻閃耀著亮眼的白色光芒!


    “這是什麽!”李四驚呼出聲,他本能的想逃下高台,但卻發現身體動不了,雙腳仿佛被釘在了木板上一般。


    華元武臉色變得鐵青,李四能發現的,他又豈會不知?


    在察覺到身體不能動後,他想盡了一切辦法,都不能移動絲毫,最多隻能借著源氣,微微扭動身子。


    他不由自主的看向白起,在看見白起腳下的木板,並沒有變成黑色後,眼裏閃過一道疑惑。


    白雨和上官蘭月都已經離開天啟城,到底還有誰有這個能力,能悄無聲息的控住自己?


    莫非是龍寒煙?


    在華元武驚疑不定時,高台上空的暗紫色人影,雙眼爆發出一道極為刺眼的白色光芒,緊接著手裏那顆白色的光球,光芒大盛。


    隨後華元武便感覺到,光球爆發出一股恐怖的吸力,仿佛要將他身體給吸進白色光球裏一般。


    “不對,她是要吸我體內的源氣!”華元武臉色再變,看著體內的源氣,被吸入那白色光球後,連忙運功抵抗,但是卻毫無作用。


    和華元武一樣,蒼萍和周富昊體內的源氣,在那恐怖的吸力下,不受控製的鑽出體內,飛到白色光球內。


    “不知是哪位高人在此?如有得罪的地方,還請露麵詳談!”華元武陰沉著臉,靜靜的等待對方的回答,同時仔細的觀察著四周,想找出動手之人。


    等了片刻後,依然沒有人回答華元武,而且,他也未能找出動手之人的藏身地。


    尚還有一絲氣息的白起,艱難的睜開眼,原本是黑白相間的眼睛,此時已經變成了血紅色。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白起就連疑惑的表情,都沒有力氣做出來。


    “可惡!”


    華元武看著高台上空的暗紫色人影,忍不住怒罵出聲。


    站在華元武身後的蒼萍,見到唯獨白起腳下的木板,沒有變黑後,臉上反而出現了解脫之色,閉上了雙眼。


    雖然她與白起無冤無仇,但水雲宗畢竟於她有恩,所以在麵對選擇之下,她自然是選擇維護自己的師傅,維護水雲宗的名聲。


    畢竟她也清楚,如果這次她站在公平角度的話,那麽水雲宗以後對她,將會不公平。


    在她昨天誣陷是白起先動手後,她的心一直不安,直到現在,發現有人來救白起後,她的內心才從自責、愧疚中解脫出來。


    如果救白起的人真要殺她,她也毫無怨言。


    這時,在那白色光球,吸光了華元武三人所有源氣後,表麵突然出現了裂縫,緊接著哢嚓聲接二連三的響起。


    砰!


    隨後,一聲巨響,白色光球轟然炸裂,整個昏暗的高台,瞬間被刺眼的白光所籠罩。


    白光消失後,已經認為必死無疑的蒼萍,忍不住睜開了雙眼,發現自己毫發無損。


    不隻是這樣,周圍的一切,都沒有被破壞,唯獨不同的地方是,原本被綁在木樁上的白起,此時已經不見了蹤影。


    “師傅,剛才那是什麽招數?”蒼萍發現身體恢複自由後,疑惑的問到。


    “不知道,我們趕緊回宗門!”華元武搖搖頭,眼睛深處,閃過一絲後怕,之前他可是感覺到了一股恐怖的殺氣,但不知為何最後那人卻沒有下殺手。


    想起剛才那一招的恐怖,華元武有些擔心對方會殺回來,便帶著蒼萍匆忙的回水雲宗。


    他猜測,剛才出手的那人,實力可能不在他之下。


    不然的話,也不可能悄無聲息的就能控住他,說不定麵對水若雲,都不會落入下風。


    同時,讓他對白起的身份,更加疑惑起來,究竟是什麽身份,才能讓高手接二連三的出現!


    天啟城外某處森林裏,白起靜靜的躺在地上,緊閉著雙眼。


    在他的身下,鋪著一些幹草,防止地上的寒氣侵入白起體內。


    此時白起身上的傷,已經被人處理完畢,胸前纏滿了白布。


    他臉上的血跡,也被清洗幹淨,露出了原本的膚色,所幸的是,他臉上除了之前的那一條傷疤外,並沒有出現新的傷痕。


    在離白起的不遠處,一道白色的人影,正坐在一塊石頭上,仰望著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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