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白起吃過晚飯,回到自己房間,正準備開始修煉時,門外響起敲門聲。


    他開門一看,原來是牛雪。


    牛雪在接觸到白起眼神後,瞬間低下頭,不敢直視白起。


    她用帶著歉意的語氣說道:“廖輝,對不起,我沒想到會這樣,我不該把那件事告訴王雨晴的。”


    牛雪因為和王雨晴合得來,兩人認識不久關係就到了無話不談的地步。


    在一次聊天時,牛雪也算是向王雨晴炫耀,說白起如何如何的纏著她,向她示好,但她就是看不上白起。


    她也知道王雨晴嘴碎,管不住自己,她但依然會告訴王雨晴,是因為她知道,這輩子王雨晴都見不到白起,所以也不用擔心王雨晴會說出去,就算說出去也沒有人白起是誰。


    但是造化弄人,誰能想到今天白起會以水雲宗貴客的方式,出現在她眼前。


    在今早與白起見麵後,王雨晴就纏著她,問白起是不是就是她口中的廖輝,牛雪告訴她是,隨後又提醒她不準在白起麵前說起那事。


    沒想到的是,王雨晴確實沒在白起麵前說,反而是給整個水雲宗的人說。


    白起笑了笑搖搖頭,說道:“沒事,我能理解。”


    見到白起臉上的笑容,牛雪此時卻高興不起來。


    此時的她看來,白起這個笑容完全是禮貌性的,不自然的。


    “廖輝,我......”


    沒等牛雪說完,白起便說道:“我現在叫白起,請叫我白起。”


    “白起,真的對不起,因為我的原因,給你帶來這種後果。”說著,牛雪對這白起鞠了一躬。


    就在這時,蒼萍從遠處走了過來,來帶兩人身前。


    她目光在兩人身上掃了一遍,見剛直起身的牛雪一臉自責和後悔。


    有些好奇,便問道:“白師兄,你們這是?”


    “蒼師姐,我是來找廖......白起......”


    說到一半,牛雪突然發現不對,她叫蒼萍為師姐,而蒼萍叫白起為師兄,自己叫白起豈不代表自己壓過了蒼萍?


    於是她趕緊改口,說道:“我是來找白起師兄道歉的,因為我的一句話才會發生那些事。”


    蒼萍點點頭,但沒說什麽。


    倒是白起,見到蒼萍來這裏,便猜到了大概,於是開口問到。


    “師姐,是白前輩找我嗎?”


    蒼萍回答道:“是的,宗主和白前輩都在之前的那個涼亭裏等你。”


    白起看了眼牛雪。


    “沒事,你去忙你的,別讓宗主和白前輩久等了。”牛雪說到。


    隨後,白起對兩人說了聲抱歉便離開了。


    看著白起消失的方向,牛雪歎了口氣,隨後轉身看著蒼萍,問道:“蒼師姐,白起師兄說的白前輩是誰啊?”


    “紫竹居,白雨,白居士!”


    蒼萍留下一句話,便轉身離去,隻留下一臉震驚的牛雪。


    ......


    白起來到之前的那個涼亭外,看見白雨和水若雲兩人手中,各拿著一個杯子,看樣子好像在......喝酒?


    他以為自己眼花了,立馬揉了揉眼睛。


    但結果是,兩人真的在喝酒!


    “趕緊進來。”白雨見白起站在涼亭外,便對他說到。


    白起走進涼亭,對兩位大佬一一行禮。


    “水宗主,白前輩。”


    水若雲點點頭,說道:“坐吧!”


    在兩位大佬麵前,白起哪敢坐下,但水若雲的表情又很嚴肅,不像是客套。


    他扭頭看向白雨,見到白雨點頭後,他才敢坐下。


    還沒等白起屁股坐穩,水若雲便開口問道:“你怎麽會因果業火符?”


    說完後,她眼睛便直直的盯著白起。


    “別人教的。”白起回答到。


    水若雲仰頭喝完杯裏的酒,說道:“女人?”


    這下不止是白起驚訝,就連素來淡定的白雨,臉上表情也有一絲驚訝。


    “是不是?”見白起不說話,水若雲又加重聲音問到。


    “是!”


    “臉上蒙著麵紗?”


    “水宗主您認識她?”白起直接反問到。


    水若雲看了眼杯子,才發現剛才喝光了還沒倒上,白起見狀,連忙起身替兩位大佬把酒滿上。


    “知道神龍教嗎?”水若雲一飲而盡後,問白起。


    白起再次給水若雲倒滿酒,然後點點頭說道:“知道,在大陸的十三個頂尖宗門裏,排名第七。”


    “教你術法的那個女人,就是神龍教教主,龍寒煙!”


    “什麽?”白起直接站起身,不可置信的看著水若雲。


    一邊的白雨,抿了一口酒,臉上帶著一絲震驚。


    “九年前,我有幸見過一次神龍教以及龍寒煙,那時候,她帶著神龍教的眾人來到水雲宗,說是為了增長經驗,要與我們水雲宗切磋比試一番,能與神龍教的高手切磋,我自然不會拒絕。”


    “但是,也就是那次切磋,讓我現在對因果業火符都還記憶尤新。”說到這裏,水若雲身體竟輕微的顫抖起來。


    她想喝酒穩定心神,但發現酒杯是空的,便舉起酒杯晃了晃,示意已經聽入神的白起倒酒。


    在白起給她倒酒的時候,她用筷子夾了點菜,送入口中。


    隨後抿了一口酒,說道:“她使用的因果業火符,光圈範圍極大,直徑達到了五十米,要不是她火焰撤的快,恐怕現在水雲宗的宗主就不是我了。”


    “在那場切磋後,我聽神龍教的人說,龍寒煙自創了三張符,第一張便是因果業火符,其他兩張符分別是紅蓮業火符、虛無業火符!這三張符,威力一張比一張強,當三張符齊用時,可毀天滅地!外人稱這三張符為龍寒煙的三大殺招。”


    “但是到目前為止,我都沒有聽說過,龍寒煙將這三張符傳給神龍教的任何一人,也沒有看見除了龍寒煙以外,有人使用這三張符,你是第一個!”


    拿著酒壺的白起,目瞪口呆的看著水若雲,此時他已經被震驚的說不出話。


    他沒想到教自己術法的女人居然是神龍教教主,龍寒煙!


    諸神榜排名第七的強者!


    突然,白起像是想起了什麽,從儲物戒中掏出一堆符,扔在地上,然後在這堆符裏翻來覆去的找。


    片刻後,白起拿起一張符,激動的說道:“找到了!”


    水若雲和白雨都疑惑的看著他。


    白起把手裏的符放在桌上,對兩位大佬說道:“這張符便是紅蓮業火符!”


    “以我現在的修為,隻能勉強使用因果業火符,紅蓮業火符完全使用不了。”


    白雨兩位大佬聞言,對視一眼,臉上的表情已經不能言語了。


    兩位大佬中,最驚訝的莫過於白雨。


    這短短的十幾分鍾裏,出現了一個又一個讓她驚訝的消息,她這十幾分鍾的情緒變化,都趕得上一年的了。


    兩位大佬都是見多識廣之人,在見到桌上的紅蓮業火符後,心中已經明白了一些東西。


    有很大的可能,白起會是神龍教的下任教主。


    但前提是,他能安全成長起來。


    白雨身體靠在桌上,用手撐著頭,斜著眼睛看向白起。


    她發現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麽決定......


    水若雲此時已有些許醉意,她從白起手中搶過酒壺,給自己倒上一杯,然後又把桌上的一個空酒杯倒滿,遞給白起。


    “好好修煉,說不定你就是下一任神龍教教主,到時候可要記得照拂下我水雲宗。”


    白起受寵若驚,連忙伸出雙手,結果水若雲遞來的酒杯,一飲而盡。


    “行了,你就別打趣他了,他能當什麽教主。”白雨淡淡說到。


    “喲,難不成白居士動凡心了?這麽在意。”水若雲笑著說到。


    一邊的白起聞言,連忙低下頭。


    兩位大佬開玩笑,他可不敢看。


    白雨搖了搖頭,說道:“你醉了。”


    水若雲撇撇嘴,然後身體坐直,正色說道:“小子,你身上是不是有一份金光符殘圖?”


    白起一愣,隨後點點頭。


    “是的。”


    “你倒是狠辣,一出手就殺掉天諭教三人,你倒是得了好處,現在人天諭教卻找到了我,你說怎麽辦?”


    在下午比武的時候,天諭教一位壇主來到水雲宗興師問罪,說是天諭教的三個教徒被左臉有疤的青年男子殺掉,也就是白起。


    而白起正好被水若雲讓人接到了水雲宗,天諭教便認為,這一切是水若雲安排的。


    讓水雲宗弟子偽裝成其他人,搶走金光符殘圖,然後帶回水雲宗。


    而這位天諭教壇主也在走之前留下話,要麽交出白起,要麽交出金光符殘圖。


    白起看了眼白雨,見白雨表情沒什麽變化,想來她早就知道這事了。


    他撓了撓頭,說道:“水宗主,天諭教那三人不是我殺的。”


    “嗯?”水若雲疑惑的看著他。


    隨後,白起便把那天在巷子裏發生的事告訴了水若雲。


    水若雲聽完後,眉頭皺起,她瞥了一眼白雨。


    她的第一反應是白雨安排的,但是隨後又否決了。


    白雨行事風格光明磊落,是絕對不會用冰針這種暗器。


    難道真的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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