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藍翠珊的意中人,是蜀山弟子孟懷寧。


    隻是,他心有所屬,與武迦教教主愛女曲悠悠,兩情相悅,私定終身。


    他下山前往成都府,拜會教主曲安愷,向他提出迎娶曲悠悠之意。


    這曲教主卻另有打算,欲與龍楚幫,少卿堂,或是雲夢古澤等大宗門聯姻,自然對他這個江湖無名之輩,不屑一顧。


    曲教主以比武招親之名,將其哄走,讓他半年後再來參加比試。


    黎執事對曲悠悠垂涎已久,見無法贏得曲悠悠芳心,對孟懷寧心生恨意。暗地裏,打探出教主真實意圖,心生毒計。


    他假意撮合二人婚事,將曲悠悠騙出府邸,將其迷昏後,奪去曲悠悠貞潔。又將孟懷寧騙到客棧,栽贓陷害。


    曲安愷勃然大怒,不辨是非,也不聽孟懷寧辯解。他對黎執事的一麵之詞,信以為真,當場將孟懷寧打成重傷。


    孟懷寧逃出客棧,躲在養濟院養傷,被丐幫米長老泄露行蹤。黎執事為斬草除根,設計毒瞎孟懷寧雙眼,挑斷他筋脈。


    黎執事原以為讓曲悠悠失貞,可迫使教主改變心意。怎知經此一事,曲悠悠發瘋失常,教主不得不打消念頭,將其鎖在深閨中。


    黎執事未能得償所願,返回養濟院,準備殺掉孟懷寧泄恨。同情孟懷寧遭遇的兩個丐幫弟子,將其救出,安置在郊外的破房子裏。


    藍翠珊前往蜀山尋人,本打算尋找孟懷寧了結情緣。遇到前來送信的丐幫弟子,打聽出他落難的消息,直奔府城。


    聽完孟懷寧遭遇,她怒不可遏,誓要為他報仇雪恨。她設計將黎執事騙出,套出他酒後實言,趁機手刃仇人。


    米長老與龍楚幫,武迦教高手在府中飲酒。藍翠珊前來尋仇,將其打成重傷。眾人圍攻之下,她不得不帶著孟懷寧,連夜逃離成都府,趕往蜀山。


    龍楚幫早想鏟除苗水天寨這個眼中釘,肉中刺,趁機將此事鬧大。夥同其他兩幫,捉拿藍翠珊。眾人追殺至嘉定州時,藍翠珊兩人趁著對方人馬不齊,趁機逃脫。


    藍翠珊帶著孟懷寧,在峨眉派停留數日,才返回蜀山。


    靈玄道長讓藍婕兒,留在峨眉山,待風聲過後,再返回寨子,以免夜長夢多。她會向丐幫,武迦教道明實情。若是三大幫派執意不肯善罷甘休,再出手不遲。


    道長已有打算,他不好再插手此事。


    翌日,他帶著玫兒向道長與藍婕兒辭行。臨行前,他隨口問道:“道長可曾聽說過龍安府的凰霞山?”


    靈玄道長思量片刻,搖搖頭,回複道:“龍安府地界,貧道也略知一二,從未聽說過這個地方。公子是否是記錯了?”


    “不會啊!在下的一位故交,也是在下的救命恩人,她告訴在下的地名,豈會有錯?”文鵬也是納悶,他曾打聽過多次,均無人知曉。


    “哦?如此說來,公子的恩公並非有意欺瞞。或許這地名是個幌子,需要揣摩才可知真麵目。”靈玄道長提醒道。


    “哦!凰對鳳,朝霞對夕陽,山對水。難道是鳳夕水?”文鵬恍然大悟,若有所思。


    靈玄道長思量著,徐徐回道:“嗬嗬,似乎也無此地。倒是隴南與青川交界的地帶,有一個喚作鳳棲穀的地方。那裏四麵環山,有一條河流穿過,地勢險要,荊棘密布,確是不好尋得。”


    文鵬心中大喜,謝過靈玄道長,帶著玫兒下山,直奔嘉定州。


    數日後,兩人抵達成都府城,尋到一家客棧投宿。


    故地重遊,文鵬帶著玫兒到一家酒肆吃酒。


    “公子真要去鳳棲穀嗎?難道就不想念家中妻兒?公子這麽久未歸,想必她們定會擔憂公子安危。”玫兒輕聲問道。


    “無妨。在下已寫信回家,告知過青兒等人。子嫣姐姐是在下的救命恩人,想要去拜會她,是在下多年的心願。此次入川,若是不能如願,就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會了。”文鵬又想起楚子嫣的模樣,甚是惦念。


    他放下竹筷,拿起酒杯,問道:“怎麽玫兒不想去嗎?要不在成都府等我也行。”


    “公子就是玫兒的主人,公子去哪裏,玫兒就去哪裏。玫兒隻是擔心公子漂泊在外,免不了讓家人牽掛。”玫兒眉頭輕皺,低聲回道。


    “好!在下答應玫兒,去過鳳棲穀即刻返家。”文鵬應允道。


    結過賬,文鵬帶著玫兒在城中遊逛。成都府城,熙熙攘攘,車水馬龍,一派吉祥喜慶的氣象。


    正值歲首,家家戶戶走親拜友。商鋪街市擇定良辰吉日,重新開張。老老少少,舉家遊逛府城,舞龍舞獅,唱曲聽戲,雜耍觀燈等,比肩接踵,熱鬧非凡。


    兩人來到錦江江畔,遊覽風景。江畔搭建一處戲台,圍來不少百姓聽戲。


    聽人談論,這蜀王喜愛聽戲,特意從教坊司請來樂師,連唱數日戲曲,為府城百姓慶賀新春。


    文鵬還以為白薰水等人來到成都府,查看過後,並未見到她們身影。玫兒似乎興致不高,隻得帶她到別處觀賞。


    黃昏時分,玫兒有些疲乏,想要返回客棧歇息,文鵬帶她沿著江畔返回。


    途經一片竹林,一美若仙娥的女子,擦肩而過。她提著木桶,朝著旁邊的宅院走去。


    文鵬想起舊事,停住腳步,笑道:“可是劉若非姑娘?”


    那女子轉過身,打量著文鵬,似乎並未想起來。


    “姑娘真是貴人多忘事!在下慕容文鵬。兩年前,我與淩楠兄在此地與姑娘相遇,有過一麵之緣。”文鵬不由得提醒道。


    “原來是慕容公子啊,失禮,失禮。”劉若非麵色微紅,頗感尷尬。


    文鵬走到跟前,兩人寒暄一番。


    劉若非詢問淩楠近況,文鵬向她道來。見她眉頭緊鎖,憂心忡忡,不禁安慰道:“姑娘莫憂,神醫已為他解毒,想必如今他已安然無恙。”


    劉若非麵色紅潤,燦若桃花,不住地念叨“如此甚好”。


    文鵬就要道別離開,劉若非挽留道:“再遇是緣,公子路經寒舍,若是不迎,便是不敬。還請公子賞光,到寒舍一聚。”


    他見推辭不得,帶著玫兒,跟著劉若非進入院內。


    這是一座三進宅院,裏麵種滿了奇花異草,翠綠的竹子,清秀挺拔。東西廂房外,又有池塘,花園,甚是清幽。屋內擺設,高雅脫俗,牆壁上掛著不少字畫。


    這莊院內,住著幾位貌美若仙的女子,一個個風姿綽約,花枝招展。望之一眼,令人心馳蕩漾。


    兩人在客廳閑聊片刻,劉若非隨口問道:“聽淩兄講,公子是江南姑蘇人士。不知公子可曾聽聞過,薛曉曉姑娘的名號?”


    文鵬聞聽此言,差點嗆到自家,他急忙放下茶杯,將茶水咽下腹中。


    他抬頭又瞧一眼,牆上掛著的那把重劍,心中暗想,這淩楠與劉若非相交匪淺,可謂無話不談。


    他急忙回道:“不瞞姑娘,曉曉姑娘如今在舍下長住。”


    “哦?!薛姑娘可是名滿京都,才貌雙絕,難道她已嫁給公子不成?”劉若非吃驚不已,不住地打量著文鵬,難以置信。


    “姑娘莫要誤會!她是在下好友,與如夫人青兒,情同姐妹,感情篤厚。自贖身後,一直在寒舍久居。”文鵬回複道。


    “哦?如君可是大名鼎鼎的風筱青?”劉若非又是一驚,好奇地問道。


    “正是。不知姑娘問這些,是何意?難道姑娘與我家二娘子相識?”文鵬詢問道。


    劉若非輕聲笑起來,連忙解釋道:“公子莫要誤會。妾身久聞薛姑娘大名,傾慕已久,隻恨無緣得見。風筱青姑娘更是豔絕秦淮河,何人不曉,何人不知。妾身對她二人,隻聞其人,未曾謀麵。今日方知,她二人皆與公子有緣,妾身真是好生羨慕啊。”


    文鵬正欲搭話,卻見屋外丫鬟前來稟報,她俯在劉若非耳邊嘀咕著。


    劉若非回道:“你就回她,妾身身體不適,不能待客。過些日子,再向她賠罪。”


    那丫鬟退出後,還沒走出多遠,院子裏就傳來吵鬧聲。


    一個打扮光鮮,四十餘歲的老媽媽,帶人來到院中,嘴裏喊著:“千金大小姐啊,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這地麵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可都到醉春樓給你捧場。你若不去,老婆子我可沒法交待。”


    言語間,那老媽媽已來到客廳,瞧了一眼文鵬,又向劉若非訴苦起來。


    原來龍楚幫,丐幫,武迦教,巫巴宗等宗派的長老,堂主,丐頭,在醉春樓聚會設宴,款待帝都來的一位大人物,指名要劉若非陪酒。老媽媽擔待不起,隻得親自來請。


    劉若非不是醉春樓的姑娘,又擔著檢校與蜀王府教授的閑職,無需去應承陪酒。


    隻是,這家青樓的老媽媽,曾有恩於她。劉若非左右為難,一時沒了主張,猶豫不決。


    文鵬見狀,起身回道:“姑娘若是為難,不如推辭掉。若是非去不可,正好在下無事,陪姑娘走上一遭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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