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賈貴未經人事,經不起香豔女子勾引,又想著離家甚遠,出去風流快活,神不知鬼不覺。拉扯之下,他跟著進入青樓之內。


    幾個花枝招展的女子,將其拉入一間客房,輪番灌酒之下,賈貴迷迷糊糊,倒在桌上。


    翌日一早,酒醒之後,他睜開雙眼,發覺自己衣衫不整,身旁還躺著一肥胖的女子。他嚇得連忙掀開被褥,去看下身。


    這身旁的女子,雖說五官端正,卻比他還要稍胖些許,他倍感失落,暗感吃了大虧。


    至於昨夜究竟發生何事,他也一時想不起來,頭疼得厲害,隻記得陪酒的女子中,並沒有此人,也未曾做過雲雨之事。


    他急忙穿起衣物,就打算早早離開。誰知,那熟睡的女子,被他驚醒。那女子伸伸懶腰,嬉笑道:“公子怎如此急切,不如陪奴家,再睡上稍許時刻,再走也不遲啊。”


    言罷,就欲趴在賈貴身上,將他按到床上。賈貴躲開,回道:“昨夜不勝酒力,我也記不得做過何事,還是早早回去,學生還要備考。”


    那女子道:“嗬嗬,翻臉比翻書還快。罷了,罷了,拿來。”她攤開左手手掌,就問賈貴要過夜費。


    賈貴摸摸荷包,昨日出門帶的三兩銀子,已不翼而飛。他急忙說道,我荷包內的銀子不是你們拿走了嗎?怎麽還問我要?


    那女子回道:昨日那麽多姑娘陪你喝酒,又留你過夜,不要付賬嗎?老娘陪你睡覺,不要銀子嗎?


    賈貴大罵她黑心,著急穿衣走人。女子見他要賴賬,就拉著不放,又喚來雜役,將賈貴堵在房內。


    賈貴暗想: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先脫身為妙。他回道,自己住在後街的雲齊閣客棧,讓他取來十兩紋銀便是。


    那女子不依,又怕他趁機脫逃,喚來夥計上門去取。


    文鵬等人昨夜吃飯之時,未見賈貴,以為他早早睡下。等到青樓的夥計,登門索討銀子,才知他竟一夜未歸,吃花酒去了。


    孫明德畢竟是官宦子弟,料想定是這青樓欺生,賈貴被其戲耍、愚弄,就讓雜役帶他二人前往。


    果不其然,兩人見房內的女子,忍俊不禁,心想這賈貴是如何心急了得。


    賈貴慌慌張張,語無倫次,費半天工夫,才將始末道出。兩人聽後,又是大笑不止。


    孫明德道:“這位姑娘,依理說,我這位好友已付過銀子。你開價就是十兩銀子,未免有欺詐之嫌。我等俱是趕考的讀書人,身上也無那麽多銀兩。不如我倆湊上二兩銀子,放我好友離去,如何?”


    說罷,兩人各拿出一兩銀子,放在桌上。怎知那女子不依不饒,說十兩就要十兩。


    孫明德氣上心頭,口無遮攔,說道:你這種貨色,也敢開口要十兩,不如去搶好了。若是再刁蠻撒潑,我等便報官,讓衙門來處置。


    那女子聽他如此言語羞辱,也是火冒三丈,破口大罵,佯裝哭鬧,就要拉扯孫明德。


    文鵬急忙上前,拉開孫明德,勸阻道:“依本朝律例,並未禁止士子留宿煙花之地。若是鬧大了,對誰都無好處,姑娘見好就收才是。”


    那女子雖人多勢眾,卻自知理虧,隻得改口要五兩,還坐在床前,哭哭啼啼地念叨著,自己一身清白,毀在賈貴手裏。


    賈貴百口莫辯,大呼冤枉,一直嚷著:我啥事沒做,卻要倒貼銀子。


    孫明德就要返回客棧拿錢,被他拉住。文鵬笑道:“我等皆是窮酸秀才,出一趟遠門不易。要不這樣,學生略通醫術,可為姑娘診冶疑難雜症,分文不收,以換我等離開。”


    原來,老先生雖未傳授婦科醫術給他,但他從兩位師妹那裏偷學不少,加之平日跟隨先生出診,自然熟知不少藥方。


    起初,這胖女子並未答應,文鵬開出一冶療肥胖的偏方,女子十分歡喜,心想又跑不了,索性放他三人離去。


    回到雲齊閣客棧,幾人將他一頓數落,賈貴這才在客棧裏,安定幾日。


    這一日傍晚時分,文鵬正在房中誦讀經書,卻聽到有人敲門。


    他放下書籍,開得門來,見又是那家青樓夥計,詢問他何事。


    那夥計道,他家姑娘身體抱恙,想請他前去瞧病。文鵬好生奇怪,若是生病為何不找郎中,偏找他一介書生。


    文鵬索性將門房緊閉,不予理會。那夥計乞求道:“公子,我家姑娘患得是難言之病,況此時難以就醫。聽聞公子醫術了得,特命小人來請。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還請公子大發慈悲。”


    文鵬聽聞夥計苦苦相求,動了惻隱之心,為防不測,他告知孫明德一聲,跟著夥計趕往那家青樓。


    來到二樓一間清雅的香房內,見臥榻的幔帳低垂,床上躺著一女子。隔著紗帳,雖看不清模樣,卻也是身姿曼妙。


    她輕聲道:“多蒙公子不棄,肯為小女子診冶。”


    文鵬客氣一番,坐在床邊的凳子上,替女子把脈。


    瞧過脈象後,文鵬好生奇怪,又問她哪裏不舒服,女子支支吾吾,答非所問。


    文鵬又道,不知姑娘可否真麵目示人。


    那年輕女子起身,撩開紗帳,端坐在床上。


    文鵬瞧去,此女子雋秀清雅,貌美如花,身姿傲挺,肌膚細嫩如絲。


    他打量一番,起身道別:“姑娘脈象平穩,氣色紅潤,並未患疾,隻是身子稍弱些。若無要事,小生告辭。”


    還未走出房門,那女子急忙喚他回來。


    她輕聲道:“公子莫要生氣,並非妾身有意試探。患病者,並非妾身,乃是妾身的堂兄。還請公子出手相助,大恩大德,小女子願以身相報。”


    言罷,當即下跪,低聲啜泣。文鵬請她起身,詢問人在何處。


    那貌美的女子,掀開紗帳,輕輕將被褥揭開,但見一儀表堂堂,英武不凡的黑衣男子,昏迷在床上。


    他身上多處刀傷,鮮血已浸濕衣衫,床單上亦有不少血跡。


    文鵬查探過後,大吃一驚。這黑衣男子,氣血不足,脈搏虛弱,命懸一線。思量片刻後,在她耳邊低聲交代著。


    他喚來夥計,打來熱水,又開了方子,令夥計前往藥鋪抓藥。


    文鵬忙碌大半天,終是將血止住,將傷口包紮好,又與那女子交代一番,才離開青樓。那女子拿出銀子要謝,被文鵬婉拒。


    又過了兩日,文鵬前來探看,此人雖在昏迷中,卻已無大礙。文鵬交代一番,就欲離開,卻見兩名俊俏的“公子哥”,推門而入。文鵬抬頭望去,隻覺兩人好生麵熟,思量片刻,竟是慕雲丫與慕雲璫璫喬裝打扮。


    三人相逢一笑,歎機緣巧合。從慕雲丫口中得知,那受傷的男子,是她的師兄。其他事情她不願多談,文鵬也不多問。


    相談片刻,文鵬起身道別,回到客棧,全力備考。


    數日後,文鵬幾人,投入到三場科考的煎熬中,簡直度日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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