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的二師弟青風,帶著慕容紫雲和其他四人繞過幾座山,來到一座山前。


    幾個人來到山腳下,一扇巨大的石門前,停了下來。


    大門上刻著一幅太極圖,旁邊有座涼亭,此時兩名白須老人正在石桌前對弈。


    他們衣著一黑一白,胡須和眉毛都已花白。青風走到涼亭處,恭立在他們跟前稟報:“稟報太師叔,奉我師傅之命,帶入圍者進入地宮考驗。還請兩位太師叔開啟地宮。”


    其中一位白衣長者,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青風,有些不悅,不滿地說道:“你小子真會找事,沒看我和你太師叔殺得正歡嗎?”


    青風知道兩位老前輩都是老頑童,隻有下棋時才會嚴肅,不喜歡人叨擾,青風連忙賠不是:“太師叔,您消消氣,別跟徒孫一般見識。這不是祖師爺他老人家要招收徒弟嗎?徒孫正是帶他們來闖關的。”


    “哦,是嗎?有這回事嗎?”白衣長者一臉迷惑:“老鬼,師祖他老人家又要給我們招師叔了?”


    黑衣長者不耐煩地說道:“你個老糊塗,師祖他老人家,早晨才給你我交代的任務,來此把守重地。你真是越老越糊塗了。”


    白衣長者,又抬起頭來,笑眯眯地說道:“哈哈,好啊,以後又有人陪我們兩個老家夥玩了。我們快悶死了。唉,要是李煜那傻小子還在,該多好。每次他來都給我帶好吃的,陪我下棋,比你個老東西強多了,老贏我,你有意思嗎?我的煜兒啊,這該死的——”


    白衣長者欲言又止,抽泣起來。


    黑衣長者反而哭了起來,全然不顧自己的身份:“你個老東西,老提這些傷心事。害得我在他們這些小輩麵前,失了顏麵。”說罷,用衣袖擦去眼淚。


    這白衣長者問道:“婉兒那丫頭來了嗎?她也不來看看我們這兩個老家夥。”


    青風心裏暗想,繼續和這兩個老頑童糾纏下去,指不定要耽誤多少工夫,連忙回道:“師叔她來了,她跟我說,等大典結束,就來拜望兩位。讓弟子趕緊完成任務,好跟您兩位,取她釀的陳年美酒。”


    兩位老人破涕為笑,白衣長者興奮地說:“那你還不快去。”


    青風故意委屈的說道:“太師叔,這不等著您老人家開啟山門嗎?”


    “哦,早說啊,風兒你就是不知輕重緩急。老鬼,開門。”白衣長者說道。


    兩人從腰間各自取出一枚棋子。隻聽得“颼颼“兩聲,兩枚黑白棋子飛向石門,剛好落在太極圖的黑白凹陷處。


    太極圖開始轉動,飛速地轉動幾圈後停了下來,隻聽“轟”的一聲,石門從中間分開。


    看到石門洞開,青風俯身到白衣長者耳邊,竊竊私語。不時得用眼睛斜視著這幾個孩子,白衣長者隨著青風暗示的方向,瞧了幾眼。


    白衣長者點點頭,笑著說道:“風兒快去吧,無塵那老小子早到了。哈哈。”


    黑衣長者此時正把耳朵湊過來,偷聽他們說什麽。


    青風隨即告辭,帶他們進入地宮。


    耳邊傳來兩位老人的爭吵聲:老家夥,你們在說什麽悄悄話呢?快告訴我,讓我也樂嗬樂嗬。


    哈哈,就不告訴你——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爭吵著。


    他帶著五人,順著石階走向地宮深處。


    進入地宮內,青風讓他們在中間的台子上等候,自己轉身而去。


    紫雲觀察了下周圍的環境,這地宮是據山脈的地形而建,四周都有通光口,人在裏麵不會覺得光線昏暗。


    這中間的台子上刻著太極圖,而四周是八扇門,由於師傅曾跟自己講過太極及八卦,他知道這是根據八卦圖設置而成。


    八個門分別代表了乾、坤、震、巽、坎、離、艮、兌八種卦象,又象征天、地、雷、風、水、火、山、澤八種自然屬性,寓意著天地萬物生生不息,循環不止。


    紫雲曾聽師傅說起過這地宮之事,知道這是武當重地。


    凡武當出師弟子下山,都要在此處經曆重重考驗,方能被放行。


    紫雲觀察後,發覺其他孩子也在好奇地打量著四周,他們有點緊張,也有些好奇。


    進入這地宮的,都是稍微大些的孩子,裏麵還有一個女娃子。四周無人,隻有他們五人,於是大家開始相互交談起來。


    青風出得地宮,石門“哐當”一聲關閉了。


    他向兩位太師叔告辭,兩個老頑童並不理會他,繼續爭吵著,甚至大打出手,互揪對方的胡須。


    青風知道他們鬧會兒,自會和解,多呆一會兒,他更無法脫身。


    於是向兩位道別後,立刻施展輕功,向廣場飛去。


    青風暗笑:兩位都一大把年紀了,還像小孩兒一樣,難道正如人們所說得“老小”嗎?


    青風轉眼間來到廣場,想起兩位前輩的交代,猶豫片刻,還是走到師叔所在的看台旁。


    他趁人不注意,悄然走到師叔後麵,輕聲說道:“師叔,借一步說話。”


    慕雲婉回頭一看,見是青風師侄,起身繞道後麵。


    兩人走到僻靜處,青風才向慕雲婉施禮道:“師叔,剛才師侄送他們去地宮時,遇到了元通,元靈兩位太師叔,兩位老人家很惦記你,而且還惦記著師叔自釀的美酒。”


    說到這裏,青風低頭笑了起來。慕雲婉聽後,甚是喜悅。


    自從夫君過世後,慕雲婉每次來武當山,除了拜會一下師兄或真人外,便匆匆下山,不多做停留,兩位老人家已經好久沒見。


    不是慕雲婉不想去,兩位老人對自己和夫君甚是寵愛,如同對待自家的兒女一般,照顧有加。


    隻是去看望兩位老人,恐觸景生情,讓她想起往事,隻能讓她更加痛苦。


    夫君過世多年,慕雲婉不願去想那些陳年舊事。


    慕雲婉猶豫一下,對青風說道:“等比賽結束,師叔再去看望他們吧。”


    青風正要告辭,猶豫片刻,低聲說了幾句。


    “哦,我知道了,你忙去吧。”


    青風臨行前告知師叔,午時,師傅請師叔到玉虛宮用膳。


    他隨後走向廣場,向師兄青雲複命。


    慕雲婉還在原處徘徊,麵對兩位老人家的邀請,她無法拒絕。


    慕雲婉下定主意,盡量控製自己的情緒。


    想好後,她走向看台,對一旁的丫鬟說道:”我要去拜會前輩,雲兒,你和小青去客房將箱子裏的酒提來兩壇,還有一壇醃製的菜肴也一並拿來。”


    雲兒和小青一起道:“遵命。”


    兩人轉身離去,到客房處去拿東西。


    不一會功夫,提了過來。


    慕雲婉接過美酒和菜肴,交代兩人一番,徑直走向金頂山去了。


    一路上,幾步內便有武當弟子把守。


    這些年武當收了許多新徒,有些弟子雖不認得慕雲婉,但他們識得這夫人身上所掛的腰牌,知道是武當內極為重要人物,便不加阻攔。


    隻是衣著華麗,又手提酒菜,不像武當門人,一些弟子覺得蹊蹺。今日武當大典,金頂區域為禁地,如不過問,便有失察之罪。


    慕容婉走到一半的路程,被攔了下來。


    “這位施主,這是要去給誰送飯,要不要我等幫忙?”上前盤問的是紫霄宮無塵的徒弟。


    “嗬嗬,我也是武當弟子,莫要以施主相稱。隻不過如今已出師下山,此次受邀來觀摩招徒大典。這是我的腰牌,還請查驗。我去地宮拜見黑白長老,不用幫忙。”


    這弟子接過慕容婉遞來的腰牌,確認無誤後,將其交還,而後躬身施禮道:“師叔莫怪,弟子失禮了,還請師叔恕罪。”


    慕雲婉笑道:“沒事,不知者無罪。再者職責所在,大典期間,當是如此,才不失職守。”


    說完,提起東西,繼續前行。


    周圍的弟子過來開玩笑:你個呆子,識得腰牌,還上前阻攔,師叔並未怪你,算你運氣好。她可是我們武當山的貴客。若按輩分,通德大師也要矮上一分。


    還有的弟子,在敲他的腦袋。這弟子一臉無辜,求饒道:“各位師兄,饒命啊,師弟知錯了。”


    他拚命地護著腦袋,一會又去護臉。


    正鬧著,有師兄提醒:馬上午時了,等下要換崗,二師兄會來巡察,這幾人才停住打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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