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夜華便打橫抱著白淺上神,踱步到大殿裏去了。


    身後傳來眾仙的歎息聲,沒有請帖的都一一攔下了。


    大殿裏甚是輝煌,眾仙都已坐定,接著夜華白淺便出現在大門口,眾仙都覺得甚是登對。


    這次是司命星君主的婚。拜過天地,夜華和白淺一一來敬酒。過一會就轉到了北海水君這一桌。夜華白淺和桑籍臉上並無異樣,依舊是倒酒,舉杯,白淺替夜華將酒擋了。倒是桑籍挺了大肚子的小娘子,看著甚是尷尬。


    等一圈轉下來,眾小仙娥做夜華側妃的希望滅的很是圓滿。看白淺上神替夜華君擋的酒,再看他們不時低聲耳語的模樣……小仙娥轉移目光到東華帝君身上。


    這邊東華正在品嚐鳳九給他做的糕,對來人一視同仁的冷漠,隻跟鳳九說說笑笑,小仙娥搖了搖頭。


    墨淵此次來,還帶了九弟子令羽,整個婚宴期間,就與他一人說過話。


    折顏正賢惠地給白真剝栗子,


    白真招數全收,一個個放進嘴裏。


    隻聽見許多哢嚓聲,眾小仙娥的心碎的一點不剩。


    這段轉回淺淺口吻


    等吃的差不多了,眾仙就都退下了,隻剩幾個跟我和夜華較為熟絡的。


    我和夜華該入洞房了,團子非要進去。


    夜華哄他:“過會娘親和父君要玩些大人玩的遊戲,你一個小孩子來做甚?”


    我白了他一眼。


    團子眼裏包了一包淚:“阿離不玩,阿離隻站在旁邊看不行麽?”


    夜華果斷道:“不行。”


    後來還是我們同意過幾天帶他下凡去玩他才住了口。


    我目送團子走開,夜華叫我:“淺淺。”


    我仍沒回頭:“嗯?”


    他突然打橫抱起我,道:“淺淺,該入洞房了。”


    我看見周圍的都笑,老臉通紅。


    夜華抱我進去,他們將一些桂圓、花生之類的撒進來,夜華輕吻我,慢慢將一身大紅的喜袍褪下,他褪自己衣物時倒是不靈便,我為他解開扣子,他淺笑:“先忍不住了?”


    我未答話。


    夜華將我頭上的發簪取下,然後吻著我胸前的那道疤,我把頭靠在他肩上,問他:“夜華,萬一他們要你娶側妃,怎麽辦?”


    他抬起頭認真地看著我:“淺淺,我答應過你。娶了你,我就是你一人的。”


    我笑,然後主動吻上他,我看著他的眼睛,道:“夜華,這樣,真好。”


    夜華俯身,黑發垂下來搭在我臉上,癢癢的。我拂去他的發絲,伸手摸著他身上的那枚刀痕,他壓下來,臉就貼在我臉上,呼吸的輕響清晰可聞。他今天雖喝的不多,到也沾了些,有些醉人的味道。


    突然他又吻上我胸前的那枚刀痕,我悶哼了一聲,然後輕笑了一下。


    日子就這樣過著,不免有些無聊,不過最近新來了一個小仙,天君將她遣來了一攬芳華與奈奈一起照顧我。


    她喚作翎雲,聽說是天族一位將軍的女兒,父親戰死沙場,為天族立了大功。天君本要將她封為天族公主,她卻拒絕了,同天君說一直想見姑姑,不如讓她來我這做婢女。


    不錯,這姑姑正是不才在下本上神。


    我覺得此事頗有蹊蹺,這翎雲長得還蠻不錯,怎麽會願意低聲下氣地做一個普通的小仙娥?


    我與夜華說了,夜華道:“那也不一定麽。”


    這小仙娥倒是很討人喜歡,第一次與我見麵,真真行了三叩九拜的大禮,我甚受用。


    但是這小仙娥對我的新鮮勁也就那麽一會,過了幾天我的生活又恢複正常:陪夜華晨練,看話本子,用午膳,睡覺,看話本子,用晚膳,陪夜華,睡覺……


    又過了幾天,團子也加入到晨練的行列中來,這麽一來,翎雲也加入了。


    團子甚不樂意,與她道:“我和娘親父君散步,你來作甚?”


    我甚尷尬,卻也由著他去。


    早便看出這小仙娥對夜華有愛慕之意,但我也很放心。一來夜華向來對她冷淡,對她說的話唯獨隻有“備晚膳。”“將阿離領過來。”之類。二來麽,我成婚後,便拜訪了大嫂,學了幾招,隻準備在單挑時用。


    一日,我正看著話本子,團子忽然跑過來拖著我的腿就往外走:“娘親,那個什麽雲,正和父君單獨呆在後花園呢。還是她叫父君去的。”


    我哭笑不得,也隻能往外走。看愛慕自己夫君的人被拒絕,是有點……呃不,是甚好的。


    到了入口,我未進去,隻在外麵看了看。夜華坐在石凳上,手中持了一杯涼茶。翎雲立在一旁,偌大的院子中果真隻有他們兩個。


    看我遲遲未進去,團子拔腿就要走過去,我將他攔下。他突然


    大叫:“娘親,你看那的花真漂亮。”


    我一個頭變兩個大。


    隻好領著團子進去,我看見那小仙娥手攥的緊緊的。


    嘖嘖,果然還是小仙娥,氣量甚小。按理道,這會該攥手的,倒是我才是。


    我抱著團子踱步過去,坐到夜華旁邊,團子甚滿意,占據了我和夜華一人一條腿,坐在我們中間,得意的看著麵前垂首而立的翎雲。


    她道:“我願去服侍君上,請君上同意我去長升殿服侍。”


    嘖嘖,這倒是一大膽的小仙娥了。


    我笑道:“你不是與天君說是要服侍我的麽?”


    小仙娥的牙咬了咬,道:“我是覺得姑姑您是君上的心上人,自然君上放在您身上的心最多。但現在想來,自然是君上的身體最重要的了。姑姑您說,不是麽?”


    夜華麵無表情,逗弄著兔子。


    團子突然插嘴:“你可以來慶雲殿啊。”


    ……嗬嗬,真是個好主意啊。


    我又笑道:“呃,那個,如果你想服侍夜華,那你還是留在我殿中罷,夜華他呆在我殿中的時間,比在長升殿還長呢。”


    夜華突然笑道:“是了,她說的不錯,若你真真想服侍我,還不若留在一攬芳華。此事這麽甚好,你退下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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