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來無恙。


    這四個看似充滿親切問候的四個字此時卻顯出了別樣的意味,可以說充滿了不屑與嘲諷。


    對此那老人冷哼了一聲,卻也沒有絲毫辦法。


    老人名為月神同鳴,雖為同鳴,但家主之位隻有一個,再想同鳴也沒有這樣的機會。


    很多年前,月神昊的父親得到繼承家業的資格,月神同鳴就此黯然離去,在接下來的日子中月神家的權力在月神昊一脈人中進行著交替,而這種交替的方式也距離月神同鳴越發遙遠。


    沒有人知道當年這位遺憾退場老人的心思,而此時這位沉默大大半生的老人忽然發言,則充滿了一種發難的意味。很多人都明白這其中蘊含著全然不同的意義。


    月神昊繼續剛才的話題道:“剛才聽叔叔說話的語氣身體還很健康,這讓小侄感到很是欣慰。”


    這句話說的便很沒有水平,換成任何人都能夠聽得出其話後真正的寒意,簡直便可以算是赤裸裸的危險。


    然而對於這份威脅月神同鳴卻是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樣子道:“托大侄子你的福,這麽多年來我吃的好睡的香,雖然事業方麵一直原地踏步,不過還算養了一副不錯的身子骨。”


    月神昊笑道:“視野方麵一直原地踏步?哈哈,這倒也正常?上了年紀的人眼神總歸是不太好的。”


    月神同鳴絲毫不讓地說道:“那都沒什麽,科技如此發達,做個手術或者配一副眼鏡便可以完美解決。”


    這時弗雷多忽然開口道:“現在瞎子做上手術也能重見光明了?”


    不得月神同鳴開口,月神昊卻道:“弗雷多,你若在胡言亂語當心我將你現在就給敢出去。”


    弗雷多再次沉默下來。


    弗雷多的出言令在場的很多人都感到驚訝,之前有很多人都對弗雷多的身份有所猜疑,而現在弗雷多的行為以及月神昊的反應來看,弗雷多真是月神昊的人。


    事情開始向著一條更為複雜有趣的方向發展下去。


    月神同鳴同樣感受到了其中的變化,但與此同時他已然對月神昊道:“我聽說你在天英之後安排了不少的臥底,甚至其中有一人便是天英的優秀教師,據說名叫莊則,而他現在就生活在這座大廈之中。”


    對於月神同鳴的責問,月神昊淡笑無語,然而的月神同鳴也並非善類,此時也赫然停止了提問,將所有的時間都拋給樂月神昊。


    月神昊明白了月神同鳴所謀技巧,隻是再次淡笑道:“卻有此時。”


    並未做以任何解釋,而此言也巧妙地將球再度踢給了月神同鳴。


    對於自己眼前的這個侄子,月神同鳴不敢有絲毫的倦怠,他明白月神昊的能力絕非常人可比,若想向其發難,那麽隻有盡力一擊才有可能將其戰勝,若是給予了其較多時間,那麽最終落敗的人隻能是自己。


    對於莊則月神同鳴並未掌握太多的信息,這主要是莊則此人在平日中太過謹慎仔細,可以說無法讓人抓住絲毫的把柄、甚至線索,月神同鳴剛剛提出莊則的身份隻是想讓月神昊被迫進入某種尷尬的境地。然而月神昊的坦率與漠然直接將這一攻擊化為烏有。


    事已至此,月神同鳴自然沒有回頭的機會,隻能繼續更深地向月神昊發難。


    “我忽然想起了十年前的事情,那次我們所討論的是應對東島毀滅日的事情。當時真的可以說讓人抓狂。而眼下之事與之相比的不同之處僅在於其趨向的惡果更加嚴重。而相同點則是兩件事情中都有你的影子。”


    月神昊冷眼望向黑暗,好似要用冰冷的目光將黑暗中的月神同鳴給勾出來一般。


    待月神同鳴說罷後月神昊:“叔叔你講的倒是沒錯,不過你忘記了另外一個不同點。對於十年前的事情你的態度很是平淡,大有一副聽之任之的隨意之情。而十年過去,你好像對世間的疾苦更為看重了,真不知您的這份憐憫慈愛之心是何時養成的。十年時間...嗬嗬,真的很有趣啊。”


    月神同鳴聞言冷哼一聲,對於月神昊的嘲諷他無言以對,不僅是月神昊,具體的事情在座眾人都是明了。


    對此月神同鳴隻能冷聲道:“不要故意轉移話題。”


    月神昊聳了聳道:“轉移話題從來都不在我的人生選項之中。”


    隨後月神昊朗聲道:“眾所周知,十年前所發生的事情是一次太過突發的惡性時間,究其原因的確出於月神集團方麵,正是由於我們的貪婪與自負最終導致出那樣的結果,想來這麽多年過去了,我們每個人的心中都又愧疚、自責之感。”


    “然而也正是因為這份感情我們對於十年前所做之事始終無法麵對,而事情也並非就此順利了結。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即使我們之前未了之債。”


    月神昊的語氣越發沉重嚴肅起來,其目光如兩把利劍一般直直“戳”向月神同鳴所在的昏暗之中。


    “我的解釋能否清楚我為何與這兩件事都有所關係?”


    月神同鳴一時之間有些啞口無言。其實這些事情背後的原味無需月神昊多做解釋,所有人的心中都隱隱清楚,十年前所發生的事情以及他們的決定至今為止都曆曆在目,對此他們全部都是心知肚明。


    這件事情最為愚蠢的便要屬月神同鳴了,他實在太過想趁機攻擊月神昊,然而他卻判斷錯了時機與進攻方向,這也是其走向失敗的重要原因。


    月神昊道:“十餘年...甚至更長的老債實在不是一朝一夕之間可以解決的,我雖有心卻著實沒有那樣的力量。不過眼下我卻有另外的事情要來處理。”


    所有人都瞬間猜中了月神昊接下來的舉動,與此同時看向月神同鳴的目光也都發生了變化。


    有同情,有嘲諷,有憤怒,有焦急...


    而月神同鳴的目光中隻有震驚與不安。


    月神昊清了清嗓子,好像趁機在組織著語言。


    “叔叔,告訴我,你背後得那個人是誰。如果能夠坦白的話,我給你留一個全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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