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月神昊走入房間的時候,昏暗的房間內空氣都為之變得凝重起來,仿佛其身上充滿著一個令人窒息的氣場。


    月神昊入門後徑直走到距離大門最近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那是屬於他的主位。


    待月神昊坐定後,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這麽多年你始終沒變,無論是在電視新聞還是網絡媒體看到你總是一副和善正直的樣子,但真正坐在你麵前與你相處的話,嘖...實在太感壓抑。”


    對於此人的說法,昏暗房間內的其他人並沒有符合,但也絕不會有反對的意思。


    月神昊用手聳了聳衣領處,隨意地將規整的領帶衣口搞得胡亂起來,隨後將後背靠在椅子上道:“現在感覺好些了嗎?”


    那聲音繼續笑道:“即便是你赤裸裸地躺在桌子上我也會感到毛骨悚然的。”


    月神昊淡然一笑,很是無奈似地聳了聳肩,隨後伸手自桌子上拿起早已裝好酒的酒杯,猛喝了一口,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味道不錯,我一直都喜歡和你帶來的酒。”月神昊不無感慨似地說道。


    “謝謝。”


    另外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此番說話的聲音越之前那人完全不同。


    月神昊歪頭環視起房間,雖然房間內昏暗的讓人根本無法分辨出到底有多少人,不過月神昊卻好似擁有一雙夜眼一般可以將每個人的樣貌表情都看得清清楚楚,並且可以洞穿人的內心。


    房間內沉默良久後,月神昊才開口道:“你們都認為與握相處感到壓抑,不過對於你們我又何嚐不是這種感受?大家都是老朋友了,為什麽坐在一起卻總是這樣沉悶。”


    先前開口調侃月神昊的聲音再度開口道:“你剛才說講之事也許全部正確,但有一點絕對是錯誤的,那就是我們從來都不是朋友,想來老家主也應該告訴過你,作為月神家主這一生都不會擁有一個朋友。”


    月神昊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道:“看來我父親這一生真的很失敗,就連教育孩子的箴言也被外人所知曉。”


    那人聞言笑道:“這怎麽能說是老家主無能呢,想來在座諸位的父親都應該說過這句話對不對?啊?哈哈哈哈哈!”


    昏暗的房間內響徹其誇張的笑聲。


    月神昊也淡笑著,然而目光中所流露出神情卻與其麵容表情大不相同。


    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赫然響起。


    “弗雷多,夠了!”


    肆意大笑的聲音緩緩收攏起來,那名為弗雷多之人開口道:“兆基叔,不要這麽古板嘛,就如家主所說我們已經很久沒有相見了,即便是在大事要來商議也要先說說家常緩解一下氣氛嘛。對了,兆基叔,聽說你又為我找了一個小嬸嬸,嘖嘖您老人家還真是豔福不淺呢。都說一樹梨花壓海棠,我看主要還是您老當益壯。嗯,要說我還特意通過一些渠道找了一些關於小嬸嬸的資料,嘿嘿,真是不錯呢。”


    “你...”那被弗雷多成為兆基叔的老人剛要因怒發作,忽然一個聲音打斷了他。


    “弗雷多,如果你再敢胡言亂語,我現在就割了你的舌頭。”


    說此言之人正是先前月神昊感謝其帶酒之人。


    對於此人,弗雷多好似頗為忌憚,幹笑兩聲後便又輕咳了兩聲,隨即訕訕地沉默下來。


    對此,月神昊始終如一位看客觀察著這一切,沒有絲毫表態卻也饒有興致。


    當房間內再度恢複平靜下來後,月神昊才緩緩坐直身體,將雙臂搭放在麵前的桌子上道:“既然大家已經談完家常,那麽我們便來說說正事吧。”


    此言一出,房間內的氣氛登時再度變得緊張起來,甚至每個人的呼吸都好似能夠引發起一場戰爭。


    月神昊用一種平和舒緩的口氣道:“最近諸位可過的還好?”


    房間內沒有人答言。


    月神昊翻了翻眼睛道:“兆基叔,您是長輩,您先來。”


    黑暗中的兆基叔猶豫片刻後道:“哈哈,日子還不錯,就如弗雷多所說我最近家裏還有點喜事,兒孫方麵生活也很如意沒有憂慮。不過嘛...您也知道,最近的股市方麵...”


    月神昊點了點頭,隨即嗯了一聲。


    兆基叔當即閉口,不再發言。


    隨後兆基叔身旁的一人發言道:“我這邊的情況...不算樂觀。”


    弗雷多懶洋洋地說道:“還好還好,隻是最近我那裏的霧氣太大,夜晚總是看不見月亮。”


    隨即,房間內的所有人都將自己的近況都說了出來。


    月神昊安靜地傾聽著,至始至終都未發一言。


    當所有人都說明情況後,月神昊端起酒杯,輕啜了一口後道:“諸位都辛苦了,總體說來..是我連累了大家。”


    房間內沒有一人發言,即便是弗雷多也不敢順著月神昊的話語繼續說下去。


    沉默良久,兆基叔才試探性地說道:“家主,是第三次...要來臨了嗎?”


    月神昊淡笑道:“兆基叔,你說的話我不是很明白,第三次什麽?”


    兆基叔聞言急忙道:“沒什麽!沒什麽...”


    月神昊的淡然與兆基叔的慌忙產生出了鮮明的對比,房間內的氣息更加暗流湧動。


    月神昊用手指的指節輕輕地扣動著桌麵道:“大家很多年未見了,好不容易有這麽一個機會,卻又不得不談及這樣沉重的話題我實在感到很抱歉,不過這也是著實沒有辦法的事情。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我們便隻能想辦法去麵對,畢竟這是人類沒有發明時光機前唯一解決事情的辦法。”


    房間內依舊保持著沉默。


    月神昊道:“對於諸位的難處,我很了解,也很同情,但我所要做的不僅僅是這些,現在的我還關心這些事情是到底是如何發生的。”


    此言一出,房間內所有人的呼吸都為之一邊,所有人都能清晰地感受到身邊人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


    月神昊的目光再次環視這房間內的所有人,這一次他的目光中已存在著另外的深意。


    “在這個房間中,有人背著我們已早早地加入到這場遊戲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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