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雨果同秋田討論著流街的體係形成,酒保已經將雨果所點的餐食酒水送了上來。


    秋田將第一口就送入喉嚨中被那股火辣的態勢衝的一陣脹痛,下意識咳嗽起來。


    雨果笑道:“又不是第一次喝酒怎麽還這麽狼狽。”


    秋田尷尬地垂下頭,隨後咽下兩片火腿將咳勢壓住。


    “也許這裏的氣氛實在不適合我。”秋田為自己找了一個理由,不過很快他也適應了這“不適”的環境。


    雨果道:“你還記得自己第一次喝酒是在什麽時候嗎?”


    秋田眯了眯眼睛道:“想來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雨果道:“你的年紀也並不大啊。”


    秋田撓了撓頭道:“那是應該是剛上國中的時候,那時覺得自己算是個大孩子了,於是便和朋友偷偷弄到了酒...哈哈,要知道未成年人在第13區買酒還是挺費勁的。”


    “之後的構成便像很多人第一次喝酒那樣,根本無法習慣那種味道,一瓶酒兩個人喝了一半不到就全都丟掉了。”


    回想起往事,秋田露出發自真心的笑容,隻是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都過去了...”


    雨果並不清楚秋田摯友的死亡,直道是其對於往事的感慨,並未追究下去。


    “你呢?”秋田向雨果反問道。


    雨果想了想道:“具體的時間記不清了,在我有記憶開始酒便存在我的身邊,雖然我並不喜歡飲酒,不過對它的存在很習慣。”


    當雨果還是失憶的zero時,同曾經的雨果生活在那地下室的時候便與其一起飲過酒,在冰冷黑暗的東島中,酒無疑會給人以溫暖與慰藉。直到之後二人進入原罪,原罪中的大多數成員也喜歡尋酒痛飲,以麵對絕望的環境。


    不得不說,酒對於雨果、秋田二人都承載著不可磨滅的記憶。


    小談片刻後,秋田對雨果道:“你和我來著裏喝酒不單純是為了要暢談過去吧,現在可不是那種時候。”


    雨果用手指點了點太陽穴道:“那是自然,簡單填飽肚子是一方麵原因,更重要的是我們還需收集一些情報。”


    秋田眉頭抖了抖道:“你想通過這間酒吧的渠道來尋人?簡直太不靠譜了吧!”


    雨果笑道:“自然不能,即便那個杜先生都沒有十足的把握找到我們想尋之人,這裏更沒有可能。”


    “那麽你想?”秋田疑惑地看著雨果。


    雨果的手指在桌麵上有節奏的彈動著道:“我們既然已費盡千辛萬苦來到流街,那麽就不能將目光拘束在單純的尋人上麵,如果尋找安妮無果的話我們也不會就此雙手空空地回去。”


    秋田驚訝道:“你不會早就有這樣的準備,是帶著預備方案來的吧!”


    雨果笑著搖頭道:“這也是我剛不久才想出的線索,既然我們在尋人一事上沒有進展,那麽不如從其他方向跟進下去。”


    秋田聳了聳肩道:“好吧,一切全憑你指揮,如此的話我們下一步該怎麽辦?”


    雨果隻吐出了一個字:“等!”


    秋田道:“在這裏嗎?”雨果點了點頭。


    秋田環視了一下酒吧內部,但見酒吧內隻有幾個舉杯痛飲的粗鄙漢子,離多遠都能感到身上強烈的酒氣。


    還有幾個人坐在角落處默默地喝著東西,目光似是有意無意地看向雨果二人,見秋田目光向這裏看來急忙下意識地躲避開去,想來這些人便是老鷗所派遣的“保護之人”。


    秋田轉過身對雨果道:“我看這裏沒有什麽有價值的人...莫不成你是想在這裏麵抓個舌頭?”


    雨果微微地點了點頭。


    秋田低笑道:“這可當真有趣極了,好像電影中的情節一樣。”


    雨果道:“我們可要比電影中的主角困難多了,他找到的人都是導演編劇事先安排好的,可以給予其足夠的線索資料,而我們隻能靠自己去慢慢發現,運氣不好的話整個酒吧中都不會有我們想要的人物。”


    秋田咧嘴道:“如此說來你這都是靠直覺行事啊!”雨果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秋田苦笑道:“如此說來我們今天可要上多點些東西,準備好打一場持久戰的準備了。”


    之後雨果和秋田都陷入相對的沉默之中,雙方有一搭無一搭地聊著,大部分精力全部用於觀察周圍人的一舉一動。


    酒吧內人聲雖然嘈雜,不過所談及的話題也無非是亙古不變的那幾類,謾罵的發泄中找不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大約過了兩個多小時,雨果和秋田都感到有些厭煩的時候,忽然一個醉醺醺的沙啞聲引起了雨果的注意。


    “哼!現在的酒就像妓.女的器官一樣,惡心得讓人下不去口。”


    聽到他這麽說,周圍的人紛紛哄笑起來,同時跟隨著這個話題喊罵起來,吧台後的酒保麵露淡笑,對此他早已是習以為常,隻要眼前的這幫人不鬧事,無論說出再難聽的話他都可以忍受。


    獲得他人的追捧後,先前那個酒醉的漢子高舉酒杯站了起來,忽地喝了一聲,這一聲在酒吧內宛如一道炸雷響起,在場眾人都不覺一靜,目光紛紛向其投去。


    酒醉漢子看上去年紀在三四十左右,身材給魁梧,雙臂上發達的肌肉堪比都市區內街邊的消防栓管,身高雖並不突出卻亦給人以驍勇彪悍的感覺,暗棕色的長發濕漉漉地散落著,加以一身古銅色的粗糙皮膚讓人第一反應便判斷出其實在海邊生活。


    “這杯酒,我要敬偉大的自由先民們!”說罷其將酒杯高高舉起,在場的其他人也將酒杯都舉了起來,異口同聲地喊道:“敬偉大的自由先民!”


    雨果注意到這個動作是除了自己同秋田二人外都全部做出的,即便是坐在角落中的監視者還是吧台後的酒保都舉起了酒杯。


    見此情景,雨果急忙向秋田使了個眼色,秋田瞬時心領神會也緊隨其後地高舉起酒杯,不讓其他人看出一絲的紕漏。


    隨即在充滿暴躁的喧囂吼叫聲中酒吧內的人都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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