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男人評選女人最性感的幾個時刻,那麽口含異物無疑會列選於其中,尤其那異物是一根玲瓏修長的纖指,更會讓人不禁遐想連篇。


    女酒保的偷酒行為並沒有讓人感到施禮,反而給人以率真的可愛。


    當吮吸完指尖上的酒水後,女酒保的臉忽而一紅輕聲道:“對不起,忽然饞蟲上來了,還請見諒。”說罷將那個酒杯推到了雨果身前。


    雨果將雙臂靜置在吧台上,注視著女酒保好像在欣賞著一樣美麗而又珍貴的藝術品。


    雖然這一幕看上去流動著粉紅色的曖昧氣息,不過在雙方的心中都明白一種無形的挑釁與殺意便蘊含其中。


    女酒保當著雨果的麵用手指沾染了酒,卻並未提出重新換上一杯,而是直接遞給雨果,在正常情況下也許這會被人認為是一段豔遇的開始,不過雨果明白這是對方向自己做的試探。


    明讓雨果知曉其在酒中動了手腳,考驗雨果時候還有將其喝下去的膽量。


    眼前的這杯酒也許已經已被下毒,也許依舊是一杯正常的杜鬆子,是喝是棄全看雨果。


    這是一道二選一的選擇題,而選擇的賭注籌碼便是生命。


    雨果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對女酒保道:“很甜。”


    女酒保看著雨果,臉上的笑容更盛了幾分道:“那我給你換一杯?”


    雨果搖了搖頭道:“不必,今晚我想喝一些甜的東西。”


    女酒保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與迷人,雖然她知道自己已然輸了。


    無論那杯酒裏有沒有毒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雨果將酒喝了下去,並且沒有死。


    既然沒有死,酒還得繼續喝,話也將繼續談。


    女酒保抬腿坐上吧台後的高腳椅上,同雨果斜對著坐在一起。


    “客人第一次來到我們這感覺如何?”


    雨果挑了挑眉,將手中的半杯酒放在桌子上道:“你能夠記住來過這裏的每一張客人的臉?”


    女酒保點了點頭道:“客人使我們的上帝,對於上帝我們又怎麽敢忘記。”


    雨果道:“我聽說過佛有眾生相,卻不知上帝也有千麵。”


    女酒保微笑道:“你所說的有著標準相的上帝隻存在於流街之外,在流街內每個人都是上帝。”


    雨果皺了皺眉道:“此言怎講?”


    女酒保道:“在流街,沒有人相信神的存在,因為善良與慈悲在這裏是無法生存的,為了生存便要有違上帝的主旨,那又如何祈禱獲得上帝的保佑,如果沒有了贖罪與保佑,那麽又什麽人回去信他呢?”


    頓了一下女酒保道:“人若相信外物的話隻會成為信徒,而若相信自己的話卻有可能會成為神。”


    雨果點了點頭道:“這話很有道理。”


    對於雨果的讚美女酒保隻是笑,並未再說些什麽。


    而雨果則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妙,自己剛剛贏了對方卻在瞬間一敗塗地。


    女酒保的所談及的上帝問題並不單純是在表述著其獨特的信仰理論,而是用婉轉的方法告訴雨果,他並不屬於這片土地。


    雖然雨果也對神的存在報以否定的態度,不過出發點完全與之不同,雖然這些事情都沒有明說出來,不過對於兩個聰明人來說這些都不重要。


    看著雨果發覺自己失敗後,女酒保的臉頰上歡喜地露出兩道酒窩,這酒窩要比雨果手中的杜鬆子還要甜。


    “我可以冒昧地問一句你的年紀嗎?”女酒保對雨果問道。


    “十六吧...”雨果雖然沒有給出一個準確的答案,並非是其對女酒保有著無比的警惕,而是雨果真的不清楚自己的真實年紀,無論是西蒙教授還是麻美都不曾告訴過他準確的出生日期。


    “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女酒保讚歎似地說道。


    “當你走進來的時候big玩忽職守地離開了,現在看來你得到了他的認可。”


    雨果眨了眨眼睛,想來女酒保口中的big便是那個守在門口的黑人壯漢。


    “認不認可的我並不知道,我隻是告訴他隻要這裏的酒水價錢公道我還是能付得起錢的。”已經棋差一子的雨果開始裝起了糊塗。


    女酒保笑道:“放心,在整個流街不會有比我們dim light更為價格公道的酒吧了。”


    “哦,那我還真是幸運。”雨果見女酒保並不透漏什麽感到有些喪氣,不過還不至於淪落到失望的狀態。


    這時,一段悠揚的爵士樂已經緩緩地響了起來,女酒保的臉上露出些許遺憾的神情道:“抱歉,我們的打樣時間快到了。”


    雨果聳了聳肩道:“這的確是我見過的打樣最早的酒吧。”雖說如此,其實雨果也並未去過什麽酒吧,即便是去咖啡廳的次數也寥寥無幾。


    女酒保笑道:“所以說如果下次你還想來喝酒的時候一定要找好時間。”


    雨果笑著點了點頭道:“多少錢?”


    女酒保搖了搖頭,身體向前傾了傾,胸前一對渾圓的白皙好不吝嗇地顯露了出來。


    “新客人的第一杯酒,本店概不收費。”


    雨果笑道:“你們就不怕這是我在這裏喝的最後一杯?”


    女酒保笑道:“當然不會,我相信我們之後還會坐在一起的,到時候一定能夠好好地暢飲一番。”


    雨果挑了挑眉道:“何以見得?”


    女酒保低吟道:“女人的第六感。”


    ...


    當雨果走出dim light酒吧的時候,守在門口的黑人壯漢big已然不見了蹤影,雨果對這個黑大個還是頗有幾分好奇。


    當冰冷的寒風吹在雨果臉龐上的時候雨果不禁輕輕打了一個寒顫。


    當雨果離開dim light的時候手中還多了一個紙裝禮盒,這是雨果臨離開之時女酒保所送給他的,說是每位新客人的伴手禮。


    既然都喝了對方的酒,雨果自然也沒有拒絕的想法,於是便收了下來。


    現在看著手中的禮盒,雨果忽然很是好奇著裏麵裝著的究竟是什麽。


    隨手撕掉禮盒最外層的包裝紙,打開盒蓋。


    在那一瞬間,雨果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裏,良久都吐不出一個字來。


    原來,在那禮盒中所擺放的是一件嶄新的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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