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袁酋口中最終輕輕地吐出了兩個字。


    “哦,你說什麽?”莊則好似沒有聽清袁酋所說的話語,又好似不敢相信這兩個字會從袁酋的口中說出,又好似他喜歡獵物在自己的蹂躪與折磨之下向自己屈服的樣子。


    總之,莊則向袁酋發問再次確認道。


    “我說我說!”袁酋突然大聲怒吼道,隨後整個人都好像一攤扶不起的爛泥一般徹底癱倒在地上,兩行悔恨惱怒的淚水自眼眶中留了出來。


    “這就對了嘛。”莊則微笑道,眼中閃爍著無比欣賞的神情。


    “第一個問題,你們此番來到敦克島的共有幾個人?”好像害怕對方反悔一般,莊則率先發問道。


    “我不知道這裏叫什麽鬼名字!我們一共來了七個人。”回答了第一個問題,袁酋便如同將自己的靈魂出賣給了魔鬼的忠誠教徒,痛苦地閉上了雙眼。


    莊則點了點頭,低聲道:“七個人,看樣你們還挺看好我們可愛的學生呢。那麽這七個人都分別是誰呢?”


    袁酋緊咬牙關好一會兒,精神好似陷入一種恍惚的狀態之中,低聲喃喃道:“除了剛才你提到過的隱士之外,領頭的是一個叫做拉克伯的人,其餘的還有一對分別穿著白色衣服與黑色衣服的怪人...具體名號我不知道,之後...還有...有...”


    袁酋的聲音開始虛弱起來,好像身體的精力與體力在剛才的對峙中消耗殆盡,最終的幾個字雖然重複地說了數遍,不過聲音還是細不可聞,讓人無法聽清。


    莊則再度向前探了探頭,與袁酋的的距離更近湊近了一些重複問道:“你說什麽?還有誰?”


    袁酋的聲音依舊低微:“還...有...尼...足...”


    莊則皺了皺眉道:“大聲一些,還有誰?”說著臉頰再度向前探了探。


    “我說還有你祖宗我!”一直閉目的袁酋猛然間睜開了眼睛,眼中爆發出一陣凶殘嗜血的目光。


    與此同時,袁酋的身體好像起死回生般地康複起來,巨大的身軀猛然彈起,隨後雙掌自有所合擊而來,出其不意地向著莊則襲了過來。


    這一詭異驚人的反轉情景,當真是讓在場中人都登時大吃一驚,誰都沒有想到一個已經被擊碎脊椎的癱障人竟然會爆發而起向莊則發難,電光火石之間先要出手相助已經是來不及了。此時的袁酋猶如一隻拚命做著困獸之鬥的人熊一般,向著莊則發出了最後的不甘怒吼。


    “走狗,去死吧!”兩隻手掌帶著疾風猛然砸下。


    袁酋的突然發難並不是他在突然之間獲得神力相助身體突然康複,亦不是他具有極強的自愈能力。而是完全憑借自體內殘留的瀆者能力。


    大量的腺素分泌,已使袁酋的身體遠超於常人,達到一種無比強悍的巔峰狀態。不過這種巔峰狀態不論再如何強大,也隻是相比於常人而言,且其自身的依舊要依托於人類生理法則上,脊椎斷裂,總是再強的力量也是無法施展而出。


    然而,袁酋還可以依靠於現今身體強悍的肌肉纖維,此時他的肌肉構成在強大的腺素刺激下已經轉變出驚人的強度,可以其剛韌力度完全不屬於現今的任何一種高科新材料,其硬度更是可以媲美於人類的骨骼。


    在脊椎被折斷的之時,袁酋的身體還在大量地分泌著腺素,致使他的身體肌肉強度並沒有就此下降。不過袁酋知道自己今天已是在劫難逃,必有一死。此刻的他雖然痛恨隱士欺騙了他,不過對於白細胞的痛恨更是占據了袁酋的內心。


    袁酋的臨終遺願便是能與敵方中一人同歸於盡,莊則自然成了最好的選擇。失去一目,且腿部有傷,這無論如何都是下手的最佳人選,最重要的是,看莊則的樣子並不想是一個戰爭義骸的移植者,這樣自己對其下手之時也更容易一些。


    整個過程中,莊則一直在勸誘著袁酋說出真相,而袁酋也一直在引誘莊則放鬆警惕。


    最終,袁酋看似服輸,要說出其他人的身份,而此刻也正是他要與莊則同歸於盡的時刻。


    莊則的臉上沒有一絲驚慌,那樣子便好像他已經預料到所有要發生的一切。身體高高撲在空中的袁酋沒緣由地身體感受到一陣惡寒,然而此時已經是他最後一擊出手,疑慮與顧忌已經完全地拋在腦後。


    這一擊誌在必成!


    莊則的眼中露出些許失望的神情,變好像是看到被寄於無限希望的學生露出無可救藥本性之時師長的失望神情。


    就在袁酋的雙掌距離莊則頭顱不足尺餘距離之時,袁酋的身體猛然一震,隨即僵在了那裏,兩隻巨掌已不能再前進分毫。


    下一刻,袁酋的身體宛如破舊的沙袋一般飛將出去重重地撞在了一刻樹上,樹木被撞處登時脫落下一塊巨大的樹皮。


    殷紅的鮮血自袁酋的口鼻之中噴湧而出,如同噴泉一般。


    莊則手中那根毫不起眼的拐杖此刻正支在莊則的身前,就在剛才,莊則用這根拐杖將來勢無比凶猛的袁酋擊飛出去。


    拐杖的杖頭之處此時有著點點的鮮血,而跪坐在樹下的袁酋胸腹之間也出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血洞。


    隻見莊則悠悠地站起了身形,將拐杖插入泥土之中蹭了蹭,將粘在上麵的血漬擦拭幹淨後輕聲道:“你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要知道一個人在說謊的時候心跳是與平常不一樣的,即便你受了重傷也會存在差別。我與你相離得那麽近,會聽不出來?我隻是想給你一個機會。”


    “看你你我都是同出於流街的份上,看在老鄉的情意上,你說出我想要的東西,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好死。”


    “而現在,我改主意了。”


    莊則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怒道:“既然你說過要用他的腸子勒死他,那就給他用這個死法,省的其他人說我們白細胞言而無信。”


    說罷莊則最後地看向臉色無比慘白的袁酋道:“你也應該感到榮幸,畢竟從古至今又有幾個人能享受到這個死法呢?”說罷莊則赫然轉身離去。


    望著莊則的離去的身影,怒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徑直地走到了袁酋身前道:“聽到我們首領下令了嗎?我們現在還是抓緊點時間吧,否則你現在死去我可就算沒有完成任務了。”


    話落,如鉤的手掌順著袁酋胸腹間的血洞插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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