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道和司徒尚軒這兩個把上海幾乎鬧得天翻地覆的家夥在欣賞完《歌劇魅影》後就在把整個明珠大酒店包下,坐在酒店最高層豪華套房品嚐上等佳釀,溫酒對飲讓葉無道和司徒尚軒這兩個享受陰謀和黑暗的一方梟雄感到一種與世隔絕的墮落和舒適,一個是曾經上廁所都需要隨時準備逃亡的冷鋒影子,一個是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都在算計別人的黑手黨魁道,他們之間的關係是這麽和諧和奇妙。.tianyashuku


    青春代理幫主張展風,中國區意大利黑手黨頭腦切納利和軍師李道明,美國黑手道大佬麥克迪雷以及各個勢力的代表都等在這間房間的外麵,沒有人敢說自己不耐煩,雖然除了極少數人知道裏麵不僅僅有葉無道,還有一個更加恐怖的顯赫的尚軒先生,不過對於他們來說,一個兩天之內掃蕩全上海的太子就已經有足夠的份量讓他們乖乖低頭。


    隨後的會晤是單調而無聊的,港澳台的黑幫代表麵對這個南方黑道皇帝的咄咄逼人根本就是毫無招架之力,隻能把太子黨和他們在以往的摩擦華麗的視若無睹而不見,當然這些衝突都是太子黨主動挑起的,為的就是試探香港和澳門黑幫的底線,這群代表實在是沒有多少談判技巧,司徒尚軒根本就不想看到這群被葉無道當作猴耍的小醜,捧著溫熱的酒杯站在落地玻璃前閉目沉思,香港的新義安可不好對付啊,太子黨南下關鍵應於用多久才能拿下新義安。


    給葉無道和司徒尚軒留下印象的是美國黑手黨的麥克迪雷,精悍沉默地一個男人。沒有多餘的話題,隻是簡單地注視葉無道地一言一行。最後一針見血的提出上海版圖的劃分問題。也是唯一一個有膽量現在和葉無道挑明來意的人,按照他的意思就是葉無道能夠一統上海江山,但是必須要給其他勢力留有餘地,雖然他沒有說最差的結果是什麽。但是必須要給其他勢力留有餘地,雖然他沒有說最差的結果是什麽。但是誰都知道如果葉無道想要趕盡殺絕他邁克迪雷第一個站出來和太子黨的青幫叫板。


    司徒尚軒的意思是不必講江湖道義把這些人直接幹掉,徹底混亂的上海黑道就算政府要插手也必須首先要一個強有力的本土黑幫出麵,以黑製黑雖然不好聽但卻是成本消耗最小的實用方法。不過最終葉無道還是沒有用這種最極端的方法,而是選擇暫時和這些外來勢力取得表麵上的和平,雖然大家都知道是緩兵之策,但是偏偏都在司徒尚軒布置的這個局麵前束手無策。


    “為什麽不斬草除根?”司徒尚軒轉身微微皺眉道,滿頭粲然地漂亮銀發讓葉無道不經意間想起遠東地在大洋彼岸的孔雀,紫色的眸子和淡紫色的頭發,同樣中性傾城,容顏絕世。


    “也許就像你所說的終究是個中國人吧。骨子裏還是流淌著中庸之道的血液,唉,放心,上海的局麵已經沒有能力影響到整盤棋的布局。”葉無道突然有些疲倦,雖然這場戰役是打擊雪狼軍,山口組的外國勢力,但終究還是在中國的炎黃大地上,葉無道總有一種手腳被束縛地感覺,沒有做影子的時候那種想殺就殺的暢快。


    “我不是怪你不下手,不管你做出什麽決定我都會支持你,我怎麽會輕視你呢。我隻是怕你……唉,不說了,反正近期我都會在中國,這段時間我們反正也可以隔岸觀火看看龍幫和日本黑道的十年之戰,如果你要出手我也沒有意見。反正斯康坦丁和帝玄铩也都很久沒有痛痛快快的殺人了,日本賤種嘛,我一般是見一個殺一個,嗬嗬,不出三年,你就會發現整座米蘭城不會有一個日本遊客。”司徒尚軒露出一個略微得意地淡淡笑意,那就像是孩子完成一件書畫作品的雀躍,這種小女人的嬌憨可人簡直就是能夠讓修行密宗的得道高僧也大動凡心。


    “尚軒,給我吹段薩克斯吧,我都好久沒有聽你演奏了。”葉無道*在沙發上揉著自己的眉頭微笑道。


    司徒尚軒演奏的是《longbind》,輕靈悠揚的音符陶醉浸潤著葉無道的幹涸的心靈,他竟然毫無防備的沉沉睡去,就像是個回到母親懷抱的孩子,葉無道雖然能夠在慕容雪痕身邊毫無保留的傾吐心聲,但是他到底還要在意她的安危,和司徒尚軒在一起的時候他就不需要有任何憂慮和懷疑,不必擔心自己會被暗殺,或者擔心身邊的人受到傷害。


    因為葉無道知道,這個世界上真正能傷害司徒尚軒的人,隻有自己。


    把薩克斯放下的司徒尚軒悄悄坐在葉無道身邊,輕輕把他的頭放豐自己的大腿上,默默凝視著這張年輕卻滄桑的邪魅臉龐。


    我願意做你的影子,無道。


    ――――――


    夏詩筠坐在辦公桌前對著那盆蘭花發呆,葉無道萬萬沒有想到有早就和那個意大利黑手黨的精神領袖離開上海趕往杭州,昨晚他們根本就沒有回去她的公寓,一種被冷落和遺忘的感受無可救藥的籠罩著精明能幹的月工資涯網絡公司總裁,好像家裏的名貴蘭花都被那個混蛋親手照料過了呢,胡思亂想的夏詩筠托著腮幫無緣無幫的唉聲歎氣,“上海青幫,意大利黑手黨,教父,太子黨,太子,怎麽像是一個富有神話色彩的傳奇呢?”


    “總裁大人,難道今天已經是春天了?”


    月涯網絡的宣傳部經理季唐嬌笑道,兩個粉嫩小酒窩格外動人,她毫不客氣的趴在夏詩筠身上,在月涯公司其實工作氛圍可以算是上海最輕鬆的了,不過因為夏詩筠是總裁,而且又是上海單身市花,所以男性都盡量保持最優雅的儀態和風度,而女孩子或多或少有自卑的心理,隻有這個季唐最不把夏詩筠看待。


    “春天?這幾天就要下雪了,你這個丫頭是不是戀愛燒壞腦袋了。”夏詩筠好笑道。


    “對啊,那我怎麽看總裁像個懷春的小女人呢?”季康把宣傳資料放在桌上後飛快的逃出辦公室,還不忘夏詩筠作了個可愛的鬼臉。


    羞澀笑容漸漸收斂的夏詩筠失神的望著窗外,最需要溫暖的冬天,應該是一個最需要情人的季節吧?


    西湖畔比較僻靜的一段,一間雅致精巧的茅屋茶居,司徒尚軒靜靜坐在藤椅上等待差點葉無道到來,這個家夥說是要親自去學校和老師打招呼,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如果不是想要在西子湖畔的大學裏追求女孩子司徒尚軒實在找不出第二個理由來解釋葉無道的荒唐行徑,當然,葉無道打算投資千島湖休閑房產的項目以及浙江足球和酒店餐飲她都知道,不過這個時候的司徒尚軒可不是那個被譽為“才智玄妙,神鬼莫測”的陰謀家,而是隻一個微微醋味的女人罷了。


    斯康坦丁和帝玄铩恭敬的站在外麵守護著司徒尚軒,對於他們來說,司徒尚軒的神聖存在是不允許任遭到何褻瀆的,斯康坦丁身為意大利殺手界的王者甘心做別人眼中的看門狗,自然和司徒尚軒的超然才氣和風範直接掛鉤,而神秘卻強大的帝玄铩的忠誠同樣不容懷疑,兩個平常人眼中神一樣的神位高手默默守護不懂一點點武術技能的司徒尚軒,想要偷襲司徒尚軒成功比登天還要難。


    “十多年沒見,竟然就這麽大了呢。”


    一個清越靈支的嗓音響起,斯康坦丁已經如同炮彈般轟出,帝玄铩依然神色泰然的站立不動,司徒尚軒一向古井不波的神色出現一抹漣漪,嘴角笑意森然,“家族敗類,人人得而誅子。”


    麵對鋪天蓋地的嬌豔蝴蝶,斯康坦丁大喝一聲拳風雷動,瞬間衝到那個陰陽師裝束不像人類的男子麵前,隨著幻影的消失神經敏銳的斯康坦丁也如影隨形的消失,隻要那個妖一樣的男子出現在什麽地方,斯康坦丁剛猛的衝拳就跟到,這說明兩人的實力應該是伯仲之間。


    “錯,隻有麵對家族的叛徒,你這個無能的家主才有資格宣判終極刑罰,我不是,所以你不能殺我。”


    這個人就是日本國家神社的大司天安倍晴海,似乎厭煩斯康坦丁的糾纏,口念真言的他胸前結****印,第一次和斯康坦丁硬碰硬的對抗,結果半斤八兩,安倍晴海和斯康坦丁都倒退七八步,最後司徒尚軒略微思索了一下任由這個亞洲第二的人走進茶居,望著他嘴角的一縷血絲,司徒尚軒冷笑道:“和青龍交手受傷不輕啊。”


    “如果青龍不是想保留實力準備屠殺日本黑道,我已經死了。”


    安倍晴海微笑道,絲毫沒有慚愧神色,伸手在司徒尚軒的茶杯杯壁輕輕一抹,原本熱氣騰騰的茶水刹那間寒氣冰冷,他斜眼瞥著如臨大敵身似利劍的帝玄铩,嘴角微微翹起柔聲道:“信不信我現在就出手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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