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想起來你的家人又怎麽樣?自從你我結為夫妻以來,你的家人什麽時候,又來看過你,你和寡人一樣,都像是茫茫大海中漂浮的浮萍,人生卻由不得自己做主的,海浪衝刷到那裏,人生的宿命就在那裏。


    ——劉菱怔怔地看著公主絕美的麵容,心中猶如泛起了層層的漣漪,不能平靜。


    寡人舍不得你,謝謝你公主,茫茫人海中,寡人能遇到你,這是寡人的榮幸。


    寡人不愛你,不疼你,這世界又有誰愛你,疼你,要是寡人不愛你,不疼你,你的生命,與那秋天裏枯敗枝頭上掉落的黃葉,又有什麽區別。


    枯葉隨風從樹枝上飄零,情景雖美,但是終究難掩住枯葉的孤寂和淒涼。


    當繁華落幕,卻不是新生的開始,是漫無邊際的苦難折磨,孤寂和孤獨,像是一對孿生兄弟,結伴而來,悄無聲息地伴隨著每一個人的殘年。


    天下間沒有不散的宴席,就算人生履曆上,曾經寫滿了歡聲和笑語,可那畢竟是曾經,就像是來來去去的一場夢,終究還是會有夢醒時分。


    劉菱明白,他知道縱然自己愛公主愛的深沉,但是終究也會像是秋天裏枝頭上的枯葉,隨風散在淒淒冷風中。


    人那有生而不死,從人一生下來,一切似乎都已注定,人必將麵臨生而必死的結局,可這個過程卻是漫長的,眼瞅著自己的愛人在眼前死去,那是痛徹心扉,無法接受的。


    他複活了公主,期望在今生今世再愛她一次。可這並不能代表永遠:


    世界本就沒有永恒的愛情,終究有那麽一天,他會像是塵埃,消失在風中,或化為一蓬的黃土,深埋地下。


    真到了那時,他的愛也會隨之散去,可能幻化成淒風冷雨中的嗚咽聲,也可以就是草叢中沙沙的響聲。


    這就是劉菱最終的宿命,命運不允許他永生不死,可聰明的他又參透了生命的意義,在生命延續的時候,把握每一次機會,好好的愛她。


    劉菱的眼眸子仿佛會說話,蘊涵著閃閃的光芒,盯了公主羞紅的麵頰一會兒,伸出手拿開她小巧的手。


    情到深處自然濃,他顧不得承諾。


    他湊過臉去,在公主圓潤的額頭上親吻一口,公主麵頰又羞紅了些。


    “公主怕的什麽,以後寡人就是公主的家人。”劉菱深情地說,卻難耐情感的迸發,又湊臉親公主的嘴。


    萬年公主的嘴唇是多麽的好看啊!


    即便在龍骨碎末飄忽且晃耀的光芒中,她這嘴唇也有可圈可點之處:


    她的嘴唇不是烈焰紅唇,卻透露著比烈焰紅唇,還圓潤晶瑩的光澤,她的嘴唇小巧的可愛,仿佛櫻桃紅了,那萬綠叢中紮眼至極的紅色。


    如果烈焰紅唇真的能夠融化冰雪,那麽這櫻桃一點點的紅唇,卻是每一個男人心尖尖上難以言說出的溫柔。


    如果烈焰紅唇真的能夠讓每一個男人腦海中荷爾蒙爆發,那麽這櫻桃一點點的紅唇,卻是每一個男人指間縈繞的柔情。


    親吻了自己的額頭,又來親自己的嘴,萬年公主措手不及,來不及遮擋。


    縹緲的龍磷光漣漪蕩漾的水潭


    紅紅的嘴唇似水蜜意的情


    迷幻中交融癡迷中忘了自己


    不知怎麽了?當初說的,此時都化為了烏有,她腦海中被這吻鬧得變成了白紙,早沒了體統不體統的。


    劉菱嘴唇滾燙,仿佛傳送著荷爾蒙,讓萬年公主的身體在烈烈紅唇下顫抖。


    留存在腦海中的一分理智,告訴公主,此刻不是讓這個男人胡鬧的時候。


    她伸出柔荑似的小手,遮擋在劉菱嘴前,然後白嫩且小巧的手輕輕推開劉菱的嘴。


    “不許親,本宮都說了很多遍了,不許親,本宮就是不許你親本宮。”萬年公主嗔目而視劉菱,有說不出的嬌嗔,卻又讓人我見猶憐。


    劉菱的臉變得紅了,仿佛紅蘋果,一時間又不知道怎麽回答公主好,到也像是一根木頭,愣在了當場。


    不過他越看,越覺得眼前的公主招人喜愛,腦海中由不得想象得出:


    在茫茫雪地上,這白衣素妝的公主,翩翩起舞時,會不會像是一隻雪中飛來飛去的蝴蝶,飄逸且灑脫。


    “不許親,本宮就是不想你親本宮,”接下來,她語氣變得有些重,“你這人覺得這洞穴裏沒人影兒,就輕薄本宮,這豈不是趁人之危?”


    劉菱開始感覺到懊惱,自己這是怎麽了,自己都答應了公主不親她,可這一會子,腦袋就像是被驢踢了,不但親了,還要親個遍了的呢?


    “不親,寡人以後注意,寡人一定不再親公主,”他說著,邊擺動著雙手,邊擦拭著額頭上滾落的汗珠,“寡人把公主當做親人就是了,”語氣陳懇且商量,“要親也得公主答應,公主若是不答應,寡人卻再也不敢瞅著公主忘了情,親嘴了。”


    “到也算你識相,”說著,公主伸出白嫩嫩的中指,繞過劉菱擺動的雙手間,點在他腦門上,“你若是再如此輕薄,本宮卻不想再活了,”她丹鳳眼一瞪,說了狠話出來,“到了那時,本宮看你傷心不傷心?”


    什麽?劉菱問自己,你要自殺了,死後還能看寡人傷心嗎?恐怕那孟婆也饒不過你,把你套上繩索帶你去喝孟婆湯,你的話也變成虛妄之言。


    劉菱想笑,但是又不敢當著公主麵笑,他怕刺激到公主,如果他這麽做了,恐怕下一秒,公主小拳頭和小腳丫會像是雨點打在他的身上。


    他最後似笑非笑,可公主還是看出破綻。


    “你笑的是什麽?”公主像在審問犯人,舉起她那小巧且白皙的拳頭,“你說了,本宮便不打你這人。”


    劉菱先是看了看公主舉在自己頭頂上的小拳頭,又看了看她嬌嗔的臉頰,終於忍不住噗嗤地笑出了聲……就你這小拳頭,還能將人打疼嗎?


    可下一秒,卻讓劉菱有了清醒的認識,誰說女子不如男,當打人時,那絕對是不含糊。


    公主拳頭掄起,砸落在劉菱腦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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