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經戰亂,這燈塔多多少少有些殘破,又加之少有人會顧及到這些,所以這些殘破,始終留在這燈塔內。


    縱然世界會變,但是這傍晚的晚霞終究不會變,就像是天空中飛翔鳥兒不再歌唱,池塘中的青蛙不再蛙鳴一樣,晚霞總是會在特定以及不特定的時間點上,出現在傍晚之中。


    少無適俗韻,性本愛丘山,這所謂的丘山,或許說的是一種田園詩畫般意境,而此時的燈塔島礁恰恰就是這田園詩畫般的存在,晚霞與海鳥,恬靜的燈塔島礁,仿佛世外桃源。


    傍晚的晚霞,是絕對不肯錯過這樣的機會,它們就像是撫弄琴弦少女的一雙輕巧的小手,在晶瑩剔透中,散發著熒彩般的光,探進燈塔中,從而使得這燈塔內有了迷幻的霓虹。


    誰也沒注意到劉菱,對於這篝火四周的人來說,這鍋中的食材和湯汁,就是最好的安慰劑……這點的食物有些來之不易,他們整整費了一天的功夫,這才將食材從海中撈出,然後又像是辛勤的小蜜蜂一樣拾搗材火,這才在傍晚時分煮沸了食物。


    滴自己的汗,吃自己的飯,是一句很具有大男子氣概的話,但是並不是每一個人,具備有依靠自己擔當生活重擔的能力,相反在大多數人的生命中,仿佛啃老,更適合詮釋他們的人生,就像是現實中存在的那樣——不少人從青年啃到中年,可想而知,就算老年,也在啃他老子,或者母親留下來的老本兒過活。


    雖然這種啃老似的人生,在立誌成為有誌青年的眼中,是不屑一顧的,但是在現實的社會中,有不少的青年人,對此是樂此不疲的,甚至還有一些社會觀察家跟蹤這些啃老人生活的點點滴滴……啃老的群體,他們現在怎麽樣了?還啃老嗎?


    劉菱是個可憐蟲,但也是一個幸運兒,至少沒有人跟蹤他,去觀察他啃老的成果,不過在他顛沛流離的人生中,卻多多少少夾雜著苦澀的滋味,就像是那青色的果實在沒有成熟之前,總是會讓品嚐的人口齒間留下苦澀的滋味,而後才又是苦後來卻沒有甜,是酸酸的味覺感受。


    這燈塔內,隻在篝火中那些正燃燒的材禾中發出的劈裏啪啦的聲音,和沸騰鐵鍋中,從鍋底翻湧到湯汁表麵的氣泡,在破裂開時發出的聲中,夾雜著肚皮咕咕的聲音響起。


    食物對於豬妖來說,似乎天生就有一種魔力,不管怎麽看現在的豬妖,他這一副小模樣,都值得別人多看上幾眼的……他就坐在劉菱的身側,一雙三角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湯鍋沸騰的湯汁和散發著香氣的食材,豬嘴嘴角快速流淌著粘稠的液體。


    凡是智商正常一點的人,看到豬妖這滑稽的小模樣,腦海中第一個反應就是:你這頭豬,是饞鍋中的食材了。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這豬妖確實是饞了,要說他餓急眼了,那完全就是一通鬼話,這豬妖根本一點也不餓,就在他在海水中捉魚摸蝦時,那海裏的海草,什麽小魚小蝦的,可讓他吃了不少……這鍋中的海產,又有多少是豬妖這小妖怪貢獻的?


    認真數完十根手指,然後搬出腳丫子,把腳指頭也認真認真地數上一遍,結果是令人大跌眼鏡的一幕,可能就是那麽可憐一點點的算是,其餘的——他捉到的海鮮,都被他放到腹中,慢慢地消化成營養液了。


    不過有一點還是讓人嚇了一大跳,論起吃,這豬妖還是數一數二的存在,盡管他這一副小身板子隻有巴掌大小,但是他嘴岔子一張什麽花花草草的,什麽細小的微生物的,他一概不拒,統統都會塞到嘴中。


    豬妖要是人類,一般人家可養不起他,但偏偏他就不是人類,這就為我們展開聯想的小翅膀,提供了極大的空間,就像是剛剛提及到的那樣,一個啃老的人,一般情況下,是要從小啃到老的,而這豬妖就知道吃,然後又具備啃老的天生屬性——好吃懶做,在人類當中那可是屈指可數的啃老一族,甚至將他親爹親媽,啃得要了飯,也不是不可能。


    話又說回來了,這豬妖不是人類不是,他就是誇父淚島土生土長的巴掌大小的豬妖,其餘的,什麽人類不人類的,都和他沾不上一點兒的邊。


    豬妖一雙三角眼睛中綻放著綠油油的光芒,直射在沸騰湯鍋中若隱若現的食材上麵,就像是夜晚中的鬼火,突然出現在墳地裏,讓人瘮得慌。


    都知道這豬妖見了好吃的,有能忘記了自己親爹親娘的德行,所以眾人見到豬妖如此後,誰也沒有搭理他……獅人根本就不用說,仿佛這鍋裏的美味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他雙臂在自己胸前環抱,眼睛閉著,雖然腹中也偶爾會傳來咕咕的,像是青蛙叫喚的聲音,但是他終歸表現得淡定,而這師中自從從誇父淚島回來後,整個人就顯得很沉悶,雖然做在篝火邊上,雙臂卻支撐在自己膝蓋骨上,手掌托舉著自己的麵頰,在怔怔地看著湯鍋的食材。


    至於蚩影顯得有些焦躁,他到底多長時間沒有吃飯,這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張開翅膀,在湯鍋上飛來飛去,有時還會隨著湯鍋中升騰而起的水霧,往高空飛上那麽一段。


    從遠遠看去,蚩影就像是一隻飛繞在湯鍋上的蚊子,或者蒼蠅之類的東西。


    從窗戶在照射進來的仿佛五彩霓裳般的光芒,加之篝火紅彤彤的火光,同時映照在萬年公主的臉麵上,使得麵色白皙的萬年公主臉麵上,仿佛在生出一抹紅霞時,又增加了幾分的嬌羞,像是初戀少女才應該有的氣色,仿佛是夏季盛開的花朵。


    越看萬年公主的臉,劉菱越覺得著迷,甚至到後來,他就覺得自己看不夠,一刻不看萬年公主,自己這心裏就覺得癢癢,仿佛有蟲子在咬他。


    萬年公主伸手,從地麵上的碗沿上拿起筷子,然後將湯鍋中大得離譜的螃蟹翻了一個兒,這才壓低聲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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