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菱掙脫了花白頭發老婦人的手,做回到石凳子上,然後衝著花白頭發老婦人擺了擺手後這才開口說道:


    “老婆婆,這如何使得,寡人在這屋裏,你又去那裏,恐怕你這一副身子骨,睡到半夜便會被凍醒了的。”


    在劉菱說話時從他口中呼出的氣吹拂在石桌上灼灼燃燒的蠟燭火焰上,將這蠟燭火焰吹拂得仿佛風中搖曳的一片紅通通的一片樹葉一般。


    不過借著陰晴不定的蠟燭火光看花白頭發老婦人和劉菱的這一張臉,卻能看到他們各自都有些不同的。


    這花白頭發的老婦人始終笑盈盈地瞅著劉菱樂,而她臉麵上那種仿佛長久不見陽光的蒼白皮膚上竟沒的一點的血色,但是光瞅她黑亮的眸子,就知道這花白頭發的老婦人神經矍鑠,絕非常人可以比擬的了。


    兩者相比較下劉菱氣色就好了許多,在吃了兩個黑麵饃饃之後劉菱的臉色紅潤了起來,在他臉頰上仿佛有兩朵紅霞爬到了他臉之上了。


    乍一看劉菱這麵貌,到還真有些意氣風發,揮斥方遒的英俊少年模樣。


    “你這後生,到也通曉人意,到不枉俺和你相識了一場,隻怕你這麽睡在破船上也是不行,不如蓋上個毯子,以防半夜風大吹壞了你這後生的身子。”


    說著這花白頭發老婦人就站了起來,然後又向著簡陋的木床走了過去。


    看著花白頭發老婦人的佝僂的腰身,這劉菱不免心中又犯起了狐疑,就憑借著這花白頭發老婦人又如何上得這多達萬米之高的懸浮島來的?


    “老人家,這懸浮島懸浮於高空中,高達萬米,您老又是如何上得這懸浮島的?”


    劉菱確實有些餓暈了頭,在吃完了人家的饃饃,喝光了人家的水後,這才又想起了這花白頭發老婦人的可疑之處,可一切似乎又有些晚了,在西遊記當中,往往這一刻出現時,不是吃了妖精變化出來的石頭,就是將草根樹葉當做美食吃了。


    當說話時劉菱腦海中突然浮現出西遊記當中的一些場景,不由得背脊發涼,腹中卻也傳來陣陣的攪痛了。


    仿佛劉菱這話,勾起了這花白頭發老婦人不堪回首的往事,隻在劉菱話畢後,這花白頭發的老婦人便哎呀地長歎了一聲,然後卻沒馬上說什麽,而是在顫顫巍巍蹲下身體鑽入床底下才說了一個令劉菱驚奇的故事。


    “俺不是這懸浮島人,俺來自遙遠的東方大陸,之所以來到懸浮島上,期間還真有些讓人不堪回首的往事。”


    話隻過到這裏這花白頭發的老婦人語音一頓,便不再說,然後她仿佛拖拽著什麽沉重的東西一般在地麵上拉出嗞啦嗞啦的聲響,緊接著就看到這花白頭發的老婦人從床底拽出一個,破舊的木頭的詳細出來了。


    借著這石桌上的蠟燭光看這破舊木頭箱子,這破舊的木頭箱子可有些年頭了,原本是黑漆的木頭箱子上,那黑漆脫落得差不多了,整個木頭箱子,隻有少許的黑漆斑點分布,不過在木頭箱子上那一把在蠟燭光芒中綻放著晃亮的古色古香的銅鎖頭卻仿佛在述說著這箱子的曆史。


    一點也看不出這花白頭發的老婦人竟有這麽大的力氣,她蹲在地麵上,雙手一摟住這木頭箱子就將這箱子抱在懷中,然後顫顫巍巍地站起身,步履蹣跚地向著石桌走來了。


    劉菱想著站起身,幫這花白頭發的老婦人將木頭箱子搬到石桌上來,可他剛一起身,就看到這花白頭發的老婦人竟伸出一隻手臂,衝著他擺了擺手,然後就聽花白頭發老婦人說。


    “俺是老了,但是俺這一把老骨頭還能拿得動這木頭箱子,要不俺也不可能活到現在了,早就見俺的丈夫和孩子了。”


    說著這花白頭發老婦人便走到了石凳前,將手中的木頭箱子放在了石桌上,然後做回到石凳上,邊將從懷中掏出一把銅鑰匙出來,邊對劉菱說。


    “在東方大陸上沿海的一個小村落中,有一個小漁村,俺和俺的丈夫,俺的孩子,一家三口本過著平靜的生活,但是一場台風過後,俺們所在海邊上村子的茅草房子被狂風吹倒了。”


    說著這花白頭發的老婦人竟流下了兩行渾濁的老淚水,在語音一頓後,她用手中的鑰匙打開了木頭箱子的銅鎖,然後她緊接著又說道。


    “幸好那時俺的丈夫和孩子都沒什麽大礙,隻在台風中受了一些皮肉之苦,俺和俺丈夫商量再建一個茅草房子,可誰成想,就在接下來的幾日,俺們一家睡在海邊的沙地之上。”


    接下來到底發生什麽事情,這花白頭發的老婦人沒說,但是從花白頭發這老婦人越流越多的淚水上看去,這花白頭發老婦人經肯定曆了人生中最大的痛楚,要不然她不會這樣的傷心。


    然而也在這時,這花白頭發老婦人本來明亮的眼眸,因為淚水的緣故,竟然變得渾濁不堪起來,乍一看這花白頭發老婦人一雙眼睛就仿佛一雙充斥著濁水的玻璃球一般模樣。


    這頭發花白老婦人邊打開木頭箱子蓋,邊從箱子中拿出一個毛毯出來,邊目視著毛毯對劉菱又說道。


    “大人還好一些,可孩子就有些不行了。”


    這花白頭發老婦人在說些什麽話,這就令劉菱感覺到費解了,但是聽這花白頭發老婦人將話說到最後語調竟哽咽起來,這花白頭發老婦人必定是遭遇到了什麽不幸的事情了。


    劉菱並沒有馬上追問這花白頭發老婦人家裏接下來發生了什麽樣的事情,隻是麵露淒苦地瞅著這花白頭發老婦人。


    然而這頭發花白老婦人在用手將毛毯捋順幾下後,伸手將自己臉麵和眼中的淚水擦拭幹淨,然後抬頭瞅著劉菱,強自擠出幾許的笑容出來。


    “後生,有了毛毯,你晚上就不會太涼了,興許能在那破船上能睡個好覺。”


    聞聽此話後劉菱衝著頭發花白老婦人重重地點了點頭,然而這頭發花白老婦人話題一轉就又談到她家人遭遇的事兒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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