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這火焰罡氣從劉菱手指上彈出後,竟在空中閃過數道的光影出來,然後徑直打在這個魁梧飛獸的胸膛上。


    但聽得嘭地一數聲巨響,這身材魁梧飛獸胸膛上頓時被打出數個血窟窿出來,在空中的身材魁梧飛獸竟在此後雙手捂在自己胸膛上,發出了一聲淒厲地慘叫後,身形墜落到礁上。


    “兄弟們,今日,咱們必死於劉菱之手,死則死爾,何不與這劉菱拚了?”


    這個身材魁梧的飛獸一躺在地麵上,雙手在捂在胸膛上時,目光掃視在身體四周的飛獸和鳥人,勸說著幾人。


    隻在這身材魁梧的飛獸費盡力氣將話說完,他便雙眼一瞪,口吐鮮血死了。


    然而在聽到這身材魁梧的飛獸勸說後,其趴附在礁石上的幾個飛獸竟無一人敢動,隻是像木雕泥塑般趴附在礁石。


    劉菱背負著雙手,仰望著漆黑天空中的滿月,竟在殺死這個身材魁梧的飛獸後,流下兩行血淚出來了。


    劉菱生性仁慈,並非是殘暴之人,但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這萬年公主的死,與咕嚕一眾人等逼迫,必然是擺脫不了一點幹係的,他這才對這些被俘的飛獸和鳥人動了殺心,出手毫不留存餘地。


    然而在此後,這礁石四周竟然莫無飛獸和鳥人的聲響,隻能聽得到從深海處呼呼吹拂到礁石上的風聲和海浪拍擊在礁石上的啪啪水花聲。


    那漆黑天空中滿月前的淡淡烏雲,就仿佛被夜晚中深海中吹拂來的風,吹散了一般,從滿月前飄移開來,滿滿的月光照射在劉菱的麵容上。


    他此時的麵容怎就是這般的憔悴?在他蒼白的麵孔上竟沒的一絲的血色,仰望漆黑天空臉上,就仿佛被遮敷住上了一層白紙一般的慘白,而在他眼角上竟然流淌出四行的血淚。


    他孤苦伶仃,一人隻身穿越到這陌生的世界,在他心靈深處,這萬年公主何嚐又不是平複他心靈的一味猛藥?萬年公主的一顰一笑一個舉手投足,都在他心靈深處印刻下溫柔;萬年公主的溫言細語,像是春風話語一般暖透了他冰封已久的心靈。


    他知道他愛她,在有些時候勝過愛自己。


    這劉菱隻是仰望著滿月,許久也未說話,也未動彈一下自己的身形,隻是任憑著從漆黑海麵上吹拂來的狂風,肆意地吹拂他消瘦的身形。


    烈烈的海風竟然將他濕透的長袍刮得呼呼的作響,而又在順著海風在飛舞著,很快這長袍上水分便被這海風帶走,這長袍竟在海風中幹了。


    然而映像在礁石上那一棵小樹的劉菱身影,就像是歲月如梭留下的印記一般,在小樹上留下了斑駁錯漏的陰影出來,直到鋪散在礁石上。


    歲月總是無情的,它總是在以自己的方式,改變著這世界的點點滴滴,或許是滄海已變桑田,或許是歲月在每一個人臉麵上留下滿滿的皺紋,來代表歲月曾經悄然無聲的來過,或者是物是人非,景物遷移。


    它默默的來,卻從來不知會一聲,它默默的走,隻留下曾經來過的印記,而被侵蝕的人們卻早已變了模樣,或者屈服這歲月,成為了這歲月的遵從者,或者早就化為了一捧黃土,在風沙中隨風輕輕而舞動。


    也許時間可以抹去劉菱心中濃鬱的哀愁,使得他有些扭曲的心靈可以在歲月的洗滌中,漸漸地平複下來;也許他終究是忘不了她,為情所困,終其一生為她而牽腸掛肚的了。


    可從劉菱一頭在海風中胡亂飄舞的篷亂頭發上看,這劉菱心神已經恍惚,卻沒的一點心思捯飭自己了。


    他曾經無數次告誡自己,他隻想要一個平凡人的生活,但是這命運的轉輪,卻偏偏將生活中的坎坷和苦難強加在他身上,而他曾想過如果這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他的生命中,有一個真正愛他,無條件愛他的人,他完全可以信心滿滿的應付這一切,他會在狂風暴雨中大笑,坦然迎接這狂風暴雨的一次次洗禮。


    可無情的歲月就像是要在他身上留下記號一般,隻在從他身邊滑過的那一瞬間,竟將他渾身傷得遍體鱗傷,使得他不但痛徹心扉,還得拖著疲憊的身體,繼續迎接新的挑戰。


    時間仿佛過了許久,這劉菱竟一句話也沒說,而這趴附在礁石上的飛獸和鳥人卻在心中犯起了嘀咕了,他們竟然偷偷地抬起頭顱來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又將目光注視在劉菱的背影上,這才又低垂下頭顱。


    “寡人再問你們一次,你們當中可有人知道出這封印的口訣?”


    那個身材魁梧飛獸的話並沒有在飛獸和鳥人當中引起一點的共鳴出來,隻在身材魁梧的飛獸隕命之後,這幾個飛獸和鳥人依然不敢攻擊劉菱。


    但是麵對著劉菱的問話,他們心中顯然又是有顧慮的,竟在劉菱問話後,無一人先與劉菱說話,而是互相對視了一眼後,陷入到沉默當中。


    話畢後劉菱竟然沒聽到一聲的回答,這讓本來心緒就非常複雜的劉菱,心中有些惱怒這幾個飛獸和鳥人。


    隻見他身形一晃後渾身竟著起火焰出來,然後他背負著雙手轉身麵對著這幾個飛獸和鳥人,然而這從海中吹拂來的風,卻將劉菱身體上的火焰,吹拂得呼呼地直響,直從他身上忽閃出去點燃礁石上那棵小樹。


    一開始時這棵小樹隻被點燃出點點光芒,可隨著這風勢越來越大後,這整棵的小樹都被點燃了起來了。


    在這時劉菱蹲下身體,目光一一掃視過在礁石上趴附的飛獸和鳥人,然後他開口說道:“難道寡人的話,你們沒聽清楚嗎?誰知道出這封印的口訣?”


    然而在劉菱話畢後,這礁石上趴附的飛獸和鳥人竟然無一人敢回答,而劉菱卻知道不管這些飛獸和鳥人說與不說,他這一趟懸浮島之行,都必需要有一個合適的坐騎乘載。於是在話畢後他心緒一動呼喚飛蜥蜴前往燈塔島礁。


    然後劉菱伸出火焰手掌立馬抓住距離他最近的一個飛獸的衣領子將這飛獸的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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