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屋後,咕嚕和咕麗分別落座在上首位置,和下首位置,咕嚕手中拿著信匣,翻來覆去地在手上觀看,因為之前咕嚕答應過萬年公主,並不打開信匣子看裏麵的內容,這坐在下首的咕麗卻不好說什麽。


    這信匣子十分的精美,完全都是漆木,外麵上那一層光亮的黑油漆,在屋中熠熠生輝的燭火映照中顯得分外光亮,而信匣子上的精美圖案在火光的映襯中也分外的逼真的。


    隨後發生的事情,到是讓咕麗長了見識,這咕嚕在看夠了信匣子後,竟然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個小銅鑰匙,將這銅鎖打開,然後他打開信匣子蓋,從信匣子裏麵拿出信紙出來。


    然後咕嚕隨手將信匣子放在身邊的小桌上,攤開信紙,觀看紙上的信。


    隻是看了一眼信上萬年公主寫的內容,這咕嚕眉頭就是一皺,上麵寫道:昨夜的星辰,這讓咕嚕大為不解,什麽叫做昨夜的星辰,可是接下來再觀瞧,這信紙上寫的內容就更加的讓他不解。


    昨夜的雨


    昨夜的小雨點抹不去記憶


    本宮心裏裝得滿滿的都是你


    這信紙上分明寫著萬年公主對劉菱的思念之情,卻連一點其它的意思都沒有,可咕嚕還是覺得那裏有些不對,這萬年公主囚禁於此處身心都遭受過咕麗的摧殘,她怎麽會連一個字都不提,難道是在這信中寫了暗語,或者其它的什麽文字遊戲?


    咕嚕懷疑萬年公主的用心,更加不相信萬年公主能夠輕易放棄恩怨,便在將一切的疑慮都注重在紙上的文字上。不過在他細細的端瞧了一遍後,卻並沒有發覺到信中的蹊蹺。


    這信中所書並不像是一首藏頭詩,也不像是用暗語來表述自己的遭遇,有的僅僅是對劉菱的思念罷了,到像是極其恩愛的戀人在分別後傾述思念之苦,其餘的到也沒的別的。


    咕嚕依然不甘心,目光緊緊盯在這簡短的幾個字上。


    昨夜的星辰


    昨夜的雨


    昨夜的小雨點抹不去記憶


    本宮心裏裝的滿滿的都是你


    甚至在看過這幾個字後,咕嚕又將自己的目光注視在右下角的落款上。其上僅僅書萬年公主幾個字而已。


    直到最後,咕嚕還是沒有從文字當中找出破綻,這讓咕嚕的頭都有些感覺疼了,他手捂住額頭,胳膊肘支撐在桌麵上,愁眉苦臉地看著手中信。


    看到自己父親如此,這咕麗的心情也大壞了起來,她眉頭緊皺眼神凝重,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開口說話了。


    “父親,”隻在說這話時,咕麗的目光便落定在咕嚕手中的信紙上麵了,“怎麽了?”


    “蹊蹺?”說這話時,咕嚕語氣中帶著疑問。


    “那賤人,”一提到萬年公主,咕麗臉色頓時就變得,變的猶如醬紫色,“到底在信紙上寫了些什麽?”


    “隻幾個字。”咕嚕說,“這到也是怪了。”


    說完這話,咕嚕眉宇間幾乎皺成了個疙瘩,然後他目光在掃視了一遍紙上的字跡後,這才將信紙上的內容念叨給咕麗聽。


    “昨夜的星辰


    昨夜的雨


    昨夜的小雨點抹不去記憶


    本宮心裏裝的滿滿的都是你”


    隻當這最後一個你字落聲,就聽得嘭地一聲響起,咕嚕尋著聲音看去,竟然看到咕麗將手掌上拍在自己身邊的桌麵上。


    “這賤人,”咕麗目露凶光,盯在咕嚕手上的信紙上,口中大叫著,“都到了這個時候,卻不忘了勾搭男人。”


    “這……,”咕嚕語氣中有些猶豫,顯然是不能完全認同咕麗的判斷,“女兒,這事兒並非是你想象的那麽簡單。”


    這咕麗到也沒給咕嚕接下去說明理由的機會,隻是麵目猙獰地接著說道:“這賤人沒再勾搭男人,又在幹什麽?”


    看著咕麗幾乎在抽搐的麵部肌肉將話說完,這咕嚕到也沒立刻申斥咕麗,而是將自己的目光移開投注在信紙上,又默默念叨了一遍信紙上的內容,可是他是還沒發覺到這信中所寫有些什麽不太對頭的地方。


    咕嚕抬起頭,目光凝視在咕麗麵容上,卻未說話,而這咕麗卻麵目猙獰地對咕嚕說:“父親,為今之計,就將這信交予劉菱手上,俺到要看一看,這劉菱到底會怎樣,說不定,這劉菱因情而氣血攻頭,渾然忘我,這反到對咱們有利。”


    咕麗的一番話,到還真將咕嚕的心打動,這咕麗話中之意思雖然陰損,但是不失是對付劉菱的一個好辦法。


    咕嚕沒說什麽,隻是瞅著咕麗的麵容點了點頭,然後他連續拍擊手掌,啪啪之聲,躍然在大屋中響起。


    吱呀一聲,大屋的門就被一個飛獸打開,從門外閃進來一個飛獸的身影,這個飛獸一站立在屋中地麵上,就震動翅膀飛向咕嚕,在空中閃了一下身影,就到咕嚕的近前跪下。


    “族長,”這個身穿黑色緊衣,一頭長發披肩,麵相醜陋的飛獸,低垂著頭顱,隻看著地麵說,“有何吩咐?”


    “你帶些族人,”咕嚕邊說,邊將手中的信紙又放回到了信匣之中去了,在將信匣子銅鎖鎖上,抽離開鑰匙,將鑰匙放回到自己懷中之後,“將這信匣子帶給劉菱,就說是萬年公主安排的,讓他看完信後也寫一封信給公主。”


    一聽咕嚕此言,這個飛獸當即就犯了難,他也不是沒聽說過,火裏帶著幾個人在去島礁上偵查時遇到劉菱後,有幾個飛獸當場就被劉菱擊殺的事兒,心知道一旦自己去了島礁,自己的下場必定會那幾個飛獸一般。


    “這……,”這飛獸麵露難色,臉蛋上的肌肉幾乎在痙攣中,將話說完了。


    “怎麽?”咕嚕蒼老的聲音,像是敲打在這飛獸心靈上的一計重錘讓這飛獸不敢於方麵就反駁咕嚕之言。


    “可否?”這飛獸眼珠一轉,到有一條毒計湧上心頭,“多帶些人手隨同俺前去?”


    “可以,”咕嚕說,“你這就去吧!”


    在說了聲“諾”後,這飛獸伸手接過信匣子,轉身走了一步,就震動翅膀從地麵上飛起,在空中一閃身影就出了大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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