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麽,隻是在張傑腦海中四處的巡遊,許久後才有了新的動作,他飛入到神經之中,很快消失在漆黑黑的顱腔之中了。


    同大腦神經一樣,神經內也有緩緩流動的生物電流,而纖細的神經看起來就像是載著電流的電線一般,不過,這所謂的電線竟全部都是紅色的,活靈活現的鮮活著的一種特殊的纖維。


    張傑眼前發生的一切,都沒有讓他有一點的反應,即使在他四周的床上已經完全陷入到漆黑一團之後,他依然仿佛癡呆傻子一般躺在床上直勾勾地望著床上鏤空的裝飾和羅帳傻樂個沒完,這就是一個被掏空了記憶的人該有的表情嗎?難道遭遇壞蛋的張傑真得回到了嬰兒時代嗎?別的不敢去說,就說這張傑腦袋裏的記憶被鬼魂周陽掏空了後,即使在他睜開眼睛看到綠色光芒泛身的鬼魂,依然仿佛什麽都沒看到一樣,他變得是那麽的癡傻無謂。


    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人,當然別無選擇的隻有無謂了,不知道死是什麽滋味的人,當然不怕死,也不管怎麽個死法都會一往直前的向前衝了。


    可是張傑不但不怕死,他還不知道這世界是怎麽一會事情了,他的記憶被別人偷去,並且隨隨便便的就把他的記憶扔到了床上,那些記憶就像是化了的光亮碎片一樣消散在無聲的世界裏。


    張傑依然在傻傻的樂,因為他傻了,原有的記憶成為了過式,現在生活記憶成為了空白,一個腦袋裏猶如一張白紙一樣的人,不是傻就是嬰兒,而他恰恰就是第一種人無疑。


    從某種意義上講一個傻子,也有自己的快樂,畢竟他沒有了世間常人應該有的煩惱,在他腦海中的世界裏,一切思維都要比正常人的思維要簡單得多,這就是一個傻子在大多時候都要比正常人快樂許多的緣由所在。


    有人在破壞他的大腦,他卻在傻傻的樂,在某些時候,傻子是不能娶媳婦的,舉個例子說一說這件事情,傻子的媳婦遭受到了別人的欺負,而這傻子卻在一旁邊鼓掌大樂為了欺負自己媳婦的人鼓掌大樂的人不叫傻子,那也得叫一聲瘋子啊!


    親者痛,仇者快,自己媳婦飽受蹂躪,身為男子漢大丈夫應該第一時間衝上去與欺負自己媳婦的人打上一架,而不應該像傻子一樣站立在旁邊隻顧著鼓掌大樂,那樣壞蛋可就更開心了。


    鬼魂周陽不是傻子,他是一個被控製了的人,在他家庭和家人麵前,他兩者都想要,不肯放棄一點點,於是這鬼魂周陽便成了別人的工具。說白了吧!鬼魂周陽就是別人手中的一把刀,別人要他刺向哪裏殺誰,他都得毫無條件的服從命令。


    這神經之中緩慢的電流在簡斷閃耀著,進入到神經中的鬼魂周陽並沒閑著,他雙手胡亂地在神經攪和著。搞破壞,弄得神經短路,這是目的,讓他有點不正常,這是動力。


    破壞完了神經,鬼魂周陽就開始破壞別的地方,首先選擇的就是腦漿之中,腦漿和神經的組成,完全是包括與被包括的關係,神經在腦漿之中,而整個腦袋的外在表現就是腦漿。


    腦漿其實像是一鍋糨糊一般的存在,它是粘稠的,黃黃的液態物質,但是它又是神奇的,它是整個人的司令部,指揮中心,是神經係統集大成者。


    鬼魂周陽仿佛飄帶一般的身體在腦漿中就仿佛穿在無形的空間之中,他時而變出雙手在張傑腦漿中胡亂的攪動,時而變化出雙腳往腦漿中踢踹而去。


    整個張傑的腦漿之中,被鬼魂周陽攪動得天翻地覆,一片的狼藉不堪,而躺在床上一直以來都傻傻的樂的張傑,這時的模樣也是起了變化,他的臉上表情突然痛苦了起來,張傑記憶沒了不假,但是張傑還是知道疼痛的,任誰在一個人腦袋中拳打腳踢,那一個受害者都受不了。


    “誒呀媽呀……誒呀媽呀,”躺在床上的張傑反反複複地說著同樣的話,話語的聲音同他麵目上一樣都有些傻裏傻氣的,比較起來,不過他這說話的聲音還是憨傻的腔調比較的濃重一些的。


    既然生不如死,那麽何必又活著,津津有味的活著的理由又在哪裏?看來這張傑確實是傻了,要是一個正常人,在受到這種折磨,肯定早就想辦法解脫了,可是張傑任由著這種沒來由的痛苦不斷地折磨著自己,一點反抗的意識都是沒有的,間或地,他還要露出傻傻的笑容享受一下這痛楚間歇給他帶來的一點點愉悅。


    鬼魂周陽似乎是累了,不再肆意拳腳相加,而是采取了另一種的方式破壞張傑的大腦,他變回到了原形,坐在張傑腦漿之中,雙手不斷地搓著他汙髒不堪的臉,隨手一甩手中汙泥,髒汙的泥水灑在他身體周圍。隨著他甩出的雙手,他泛著綠光異常幹淨的臉也漸漸地呈現在麵前。


    躺下來,搓自己的臉上的汙泥濁水也讓他感覺到身體的疲乏,閉上眼睛,借著自己身體發出的幽幽的綠光看著張傑大腦中的情景,每一處都黑幽幽的,每一處都是黃黃的液態物質充斥著這個空間,血管和神經清晰可見,黃黃和粘稠的液體仿佛海風中微微蕩漾的波浪一般在他身下搖晃來搖晃去。


    得到了喘息,這對於張傑來說是一件好事,他似乎受到了影響呆呆傻傻地從床上做了起來,緩慢地走下床頭,到了屋中的中央位置站立不動。


    月光是如此的皎潔,即使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的月光,依然是那麽的明亮,一點淡淡烏雲遮月的朦朦朧朧的美都是沒有,屋中的情景在這月光中也是一覽無餘,一張精美的鏤空大床上布滿了羅帳,一張木製小桌前擺放著一把漆木椅子,除此之外,這屋中便沒了什麽可以值得一說的了。


    呆呆站立在屋中中央的張傑突然動了起來,他雙手突然平伸著舉起,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鏤空的窗戶發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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