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話音一落之時,這趙宗就拉著女子的手向著兩處茅草房中間的過道奔跑而去了,而這女子緊緊抓住趙宗的手,生怕他下一刻鬆開手把自己丟下。


    兩個人的身影頓時消失在了黑暗的過道中,七拐八拐地就奔跑到了村落的小巷中,麵前的景象豁然開朗,那一片片白茫茫的草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一道道冷冷的光芒。


    這村落右側邊緣白茫茫的草原與這村落之間有一處農田,農田地方不大卻也足足有幾百米長,可就是這幾百長的距離卻成了青州軍隊揮之不去的夢魘。


    借著皎潔的月光,天空中的飛獸和鳥人還是能夠看到一些拚命奔跑出村落的青州軍隊的影像,不過這些人在天空中飛獸和鳥人的眼中是一個個模糊的小黑點兒罷了。即使如此,這也就夠了。為了能夠更好的消滅青州軍隊,飛獸和鳥人紛紛從天空扔下了地獄草火焰,隻在瞬間裏,這農天就變成了火海,那農田中的火光有直衝雲霄的氣勢。


    趙宗拉著女子的手,並肩站立在火海之前,陸陸續續趕來的士兵也都聚集在他們的周圍,這火是那麽的大,熊熊烈火直衝雲霄,頓時把這黑暗中的村落徹底的點亮,看著眼前長達幾百米的火焰長龍,趙宗是一臉的無奈,衝到草原上是不可能了,隻能暫時退回到村落當中去再做打算。


    “撤回到村落當中去,所有士兵撤回到村落當中去。”趙宗大聲吼叫著,拉著女子的手就往回跑了過去了。


    其餘的青州士兵仿佛鬥敗了的公雞般失魂落魄地往村落中狂奔而去,而這時的天空中卻響起了“嗖嗖嗖”地聲音。當許多青州士兵抬頭看去時才發現這天空中的飛獸和鳥人射下了許多的羽箭。


    “啊…,”僅僅這不遠的距離,在飛獸和鳥人羽箭的攻擊下,還是有許多青州士兵倒在了血泊之中,丟掉一半性命的青州軍,最終於在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後,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村落當中。


    還是在那一處地方,趙宗緊緊抓著女子的手,身體倚靠在茅草屋的牆壁上,看著村落右側濃濃煙霧升起的地方,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出來。


    趙宗的心情是複雜的,不從這村落裏衝出去,這村落必將是青州軍隊的葬身之地,從這村落中走出去,恐怕也並非就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等待他們的將是一場血戰。現如今,這村落右側的草原,他們是去不了,而這左側一條大河阻擋住去路,唯一一條道路是往回走,走來時的道路。


    心思篤定後,這趙宗打定了主意,對同樣倚靠在對麵上的牆壁上的士兵說道:“傳本將軍令,當號角吹響起,所有的青州軍士兵隨著本將軍衝到村口去。”


    倚靠在牆壁上的幾個士兵點了點頭,轉身就消失在房簷下的陰影處了。


    這天空中的飛獸和鳥人俯瞰著將近一百多人的青州士兵躲避到了村落中,並沒有再繼續放火燃燒農田,而是從農田的上空飛到村落的上空中盤旋了起來,一點繼續用火攻擊的意思都沒有。


    一個聲音從天空傳來,這個聲音讓趙宗聽起來有些耳熟,但是一時間,他也想不起來,這人到底是誰了。


    “趙宗,你隻不過是牛二棒子手下的偏將,又何必為了一些不相幹的人賣命?”這天空中說話的人說到這裏,竟不說了,而這天地間也陷入到了前所未有的靜默之中。趙宗並沒有說什麽,隻是豎起耳朵靜靜地聽著。大約過了一分鍾後,這個熟悉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趙宗若是投降俺,日後的榮華富貴,俺絕對少不了你的。”


    “呸,”這女子擺脫趙宗緊緊抓著的手,跑到過道間雙手一掐腰間仰頭望著天空大聲地吼叫著道:“還俺爺爺的命來。”


    “嗖嗖…,”天空中飛獸和鳥人紛紛往過道中射下來許多的羽箭,而這趙宗卻手持著寶劍從牆壁跟下衝到了過道,一陣的寶劍揮舞,叮叮當當之聲響起,眾多的羽箭紛紛掉落到地麵上。


    趙宗單手一握住女子的小手縱身一躍就又回到牆壁跟底下,他用手捂住女子的手,對她低聲說了一句話:“不可如此魯莽,對付這種人還是虛與委蛇為好。”


    這女子聽到趙宗話後,竟嚶嚶哭泣起來,同時口中哽咽地道:“俺的爺爺就是慘死在這幫子壞人之手的,俺也是被這幫子壞蛋糟蹋,這又讓俺如何冷靜,如何和他們虛與委蛇啊?”


    事到如今,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是趙宗來之前完全沒有預料到的,當時牛二棒子手下的一眾將領隻是以為,這不過是小事一樁罷了,可事情遠遠沒有他們相像的那麽簡單。


    趙宗有些懊惱,不為了別的就為了自己也是欠缺考慮了,卻強壓心中惱火,對這女子說道:“看來咱們是陷入到敵人的詭計當中了,要不想辦法從這裏出去,恐怕就要死在這裏了。”


    話說到這裏,趙宗語音一頓之下,想要再問這女子爺爺到底是何人,又為何被這幫強人所逼,卻聽到天空傳來一聲聲的懷嘯,隨之那熟悉的聲音也再次響起,“俺說老弟呀!你考慮的怎麽樣了?要俺說何必如此呐?你不過是小小的一個偏將,榮華富貴又掄不到你一分半點的,恐怕連點魚腥之味,你都是聞不到的,隻要你跟了俺,俺可以保你榮華富貴,有享用不盡的金銀珠寶和綾羅綢緞,美女日日侍奉在你左右,這可好呀?哈哈……,你身邊的那個殘花敗柳,這又算得什麽?”


    這女子到底還是年青,受不了一再的言語刺激,畢竟她爺爺死在這幫子人之手,她心中怒火本來就盛又聽到這人出言辱罵自己,更是怒從膽邊生,恨從心中來,幾乎達到了怒不可遏的地步。她剛要再次掙脫趙宗的手,跑到過道去和這人理論幾句,可這次,趙宗卻緊緊抓住她的手,不肯鬆開一分半分,甚至把她的手都抓得生疼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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