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的魔族人有的或者保住鬼鹿,和鬼鹿一起向雪山腳下滑落下去,有的騎在魔蟲脖頸上,隨著魔蟲在溝壑中白雪裏鑽來鑽去,時而隱沒在溝壑的雪中,時而出現在溝壑下麵的白雪中。


    當所有的魔族人在白雪覆蓋的溝壑中滑行了一段時間後,所有的魔族人都滑行到了雪山的白雪皚皚的邊緣地帶,出現在他們麵前是另一番的景象。


    大約萬米之上是一片白雪皚皚的雪峰,而這萬米之下則是一片的白柳樹樹林,其中溝壑中融化的雪水往山腳下川流不息,時而發出叮叮咚咚地聲響,時而又如同在演奏著一曲美妙的樂曲,時而又如歌如泣,在這一萬米之下的森林中,時而能見到野花競相開放,時而又見老藤纏樹,可是這萬米之下的山勢卻是崎嶇陡峭,既有懸崖峭壁,又有密林深處的緩坡小路,也有溝壑縱橫,融化的雪水順著溝壑遍布的山澗流淌,不時的可以看到順著懸崖峭壁奔湧直下暴布。


    “不行,前麵沒有了白雪,咱們不能再滑行下去了。”那客一雙巨大的手掌,抓住了溝壑兩旁的凸出岩石上,使自己的身體停了下來,可是他懷中的年神原形卻因為慣性的緣故,繼續地向山下滑落下去。


    “你是怎麽搞的,那客,你要停下來,也不提前通知俺一聲。”那客前胸的小白狐狸精並沒有因為那客停下,而停下來,而是向著年神原形滑落的方向追趕了下去。


    與此同時,這年神原形卻磕碰在溝壑一處凸出的岩石上,隨著碰地一聲響,這年神原形整個身體橫在溝壑當中,不往山下滑落了,可是這小白狐狸精卻驚呼了一聲,尖叫著奔跑到年神原形身體處,隻見這小白狐狸精來回地在年神原形上下奔跑,雙手不斷撫摸著年神原形碰到岩石的地方,雙眼不斷觀察著年神原形。


    這年神原形果然不同凡響,雖然碰到岩石之上,可是就是連一點的擦傷都沒有,整個玉石身體就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碰撞一樣完好無損的樣子,這小白狐狸精見此情景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但是她整個身體卻緊緊地摟在了年神玉石身體上麵,臉貼在年神玉石身體的胸膛前。


    “你沒事就好,也不枉費俺為擔心了一場。”


    說著話,這小白狐狸精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一連串的淚水從她的眼眶當中流了出來。


    正在這時,那客從溝壑中站立起來,並走出了溝壑,來到了年神身體原形旁邊蹲下來,雙手抓住年神身體原形後,低聲說道:“俺要夾著年神下山了,你到俺的肩膀上來吧!”


    說著話時,這那客目光注視在趴附在年神前胸的小白狐狸精的臉上,隻見這小白狐狸精潔白的絨毛在微風中輕輕的飄動,淚水早已經浸濕了臉頰上兩行絨毛。


    一隻白絨絨的爪搭在了那客的手臂上,旋即這小白狐狸精身形一旋轉就翻身上了那客的手臂之上隨後她沿著那客手臂直接爬到了他的肩膀上,這之後,那客抓起溝壑中的年神原形,站立起來,向著旁邊的一處白柳樹森林中走了過去。


    與此同時,溝壑中滑行的眾多魔族人陸陸續續地從溝壑中走出來了,他們中有的駕馭著鬼鹿和魔蟲爬到溝壑之上,有的直接從溝壑中站起,翻身出了溝壑,但是他們一旦出了溝壑,就都跟在了那客巨人的身後。


    那客麵前的森林是白茫茫的一片,這些由白柳樹組成的森林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如同老人白色胡須一樣的柳枝,有的懸在半空之中飄動,有的直接垂在地麵上輕輕地搖動著,總之,這一片白茫茫的白色海洋中一眼是望不到邊際的。


    那客三步並做兩步走到一顆高百餘米,直徑有幾十米的古白柳樹旁邊,伸出自己的一隻手把擋在自己麵前的如同老人胡須一樣的柳枝折斷了。


    “那客兄弟,這還用你親自動手嗎?”


    就在那客身後不遠處,一個他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當那客回頭看時,他發現騎在魔蟲脖頸上的骨朵,雙手駕馭韁繩向著他過來。


    “俺不親自動手,難道說你來才行。”


    那客回頭後,又把自己的目光注視在長長細細的白柳枝條上,同時他這隻手還在折斷著白柳樹條。


    正當那客說著話時,這骨朵駕馭的魔蟲已經來到了巨人那客的身旁,同時這騎在魔蟲脖頸上的矮人骨朵從背後抽出自己的長矛向著如同白色老藤纏繞的白柳樹樹幹上刺了過去。


    “俺聽說這白柳樹受到傷害之後會流出鮮血,俺到要看看這傳說到底是真是假。”


    這矮人骨朵說著話,這手中動作可是一點也沒有停下來,隻見他收回長矛,白柳樹樹幹之上赫然出現一個小小孔洞,這小小的孔洞中竟然真得流出了仿佛鮮血一樣的液體出來。


    “這白柳樹為什麽會和人類一樣流出鮮血?”


    站立在巨人那客肩膀上的小白狐狸精看到這宛如白色老藤纏繞的樹幹上在被刺了一矛後果然流出了鮮血了,不由得驚奇萬分地問了骨朵一聲。


    隻有一米高的骨朵騎在魔蟲的脖頸之上,搖晃了自己的小腦袋幾下,隨後目光隻是凝視在白柳樹樹幹上回答小白狐狸精說道:“這種樹為什麽會流血,俺也不知道,俺隻是聽人說的。”


    “俺曾經聽說過,這誇父淚島上本來沒有這種樹,這種樹是因為年神思念自己的愛人用魔法藥水喂養出來的樹種。”


    一邊用手折斷柳樹枝條的巨人那客,一邊接過話茬回答小白狐狸精心中的疑問,可是這那客的目光至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如同老人白胡須的白柳樹枝條。


    站立那客肩膀上的小白狐狸精麵目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可是旋即她又笑了起來,隨口對那客和骨朵說道:“這年神為了思念俺,就連是連一顆樹也是不放過的。”


    話說到這裏,這小白狐狸精咯咯地樂了起來,可是那客和骨朵心裏都明白,這年神可不是為了思念小白狐狸精才把這樹弄成這樣,而是為了女媧,年神才這麽做的,但是這兩人也沒點破這小白狐狸精的謊言,隻是沒有理會小白狐狸精自顧著說著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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