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菱臉色變成了紫色,手持亮銀槍,催馬奔向淩霸,並道:“休得囉嗦,本王看你勝不過本王手中的亮銀槍。”


    淩霸雙腿一夾馬腹,並揮舞著大刀,也向劉菱殺來。


    兩方陣列中傳來雙方人馬的歡呼聲,呐喊聲,助威聲。


    兩馬相交,劉菱使了一招點字決中的亂舞天地,把亮銀槍舞得虎虎生風,槍影竟把淩霸照住。


    隻見,槍影忽上忽下,上下閃爍,又時不時的突然出槍刺向淩霸身上要害。


    淩霸奮力舞動大刀,左劈右砍,上挑下刺。


    兩種兵器相交,不斷地傳來叮當乒乓聲。


    兩馬錯過,第一回合,誰也沒有占到便宜。


    兩馬奮蹄反相奔馳了一會,兩人又勒馬掉頭,催馬對相揮舞兵器殺來。


    劉菱大叫道:“趁早投降,本王還能饒你一命,等到人頭落地,就晚了。”


    淩霸“哈哈”大笑道:“留下美人,萬年公主,本首領可饒你不死。”


    “廢話少說,看槍。”劉菱一邊說,一邊揮舞著亮銀槍向淩霸腹部刺去。


    淩霸急忙用大刀格擋,大刀格擋開亮銀槍後,大刀又向劉菱頭部劈去,並大聲道:“交出美人,俺可饒你不死。”


    劉菱身形一閃,伸出雙手持槍,硬生生地扛住大刀。


    淩霸見此招未勝,又變一招,大刀沿著亮銀槍槍杆向劉菱手上削去,並道:“這回你個賊匹,還怎麽摸俺公主,連手都要沒了?”


    “放屁,本王沒那麽容易就沒了雙手,你個淫賊還是要看好你的腦袋。”劉菱一邊使出鐵板橋趴在馬背上,一邊揮出亮銀槍向淩霸刺去,然後說道。


    淩霸沒有想到劉菱不但變招,而且反攻為守,沒有防備大腿上就被刺了一槍。


    傷口處“咕咕”地就流出了好多鮮血,鮮血殷紅淩霸的褲子,並順著褲腿流了下來。


    “這點小傷難不住爺爺,俺馬上就能把公主掠回山寨做俺的壓寨夫人。哈哈哈!”淩霸騎在反相奔馳的馬上,並急忙勒馬掉頭,同時大聲說道。


    劉菱急忙勒馬掉頭,舉起手中亮銀槍,又向淩霸殺去,並道:“早點投降,本王可考慮納降。”


    “你是什麽東西,不過是亂倫之輩,俺淩霸跟了你怕壞了俺的名聲。”淩霸騎在馬上,揮舞著大刀向劉菱殺去,並說道。


    兩匹馬的速度像是風一樣的快,快得都快要讓人看不清楚騎在馬上的人了。


    劉菱又用一招纏字決,亮銀槍像一條蛇一樣圍繞著大刀轉圈。


    乍一看,亮銀槍槍影完全纏繞在大刀刀身上,又像是盤繞在樹上老藤,一圈一圈把樹幹纏繞得死死的。


    淩霸沒見過這樣的怪招,卻也是不懼,掄起大刀大開大合就胡亂劈砍,並道:“想把俺繞迷糊了,你還差點兒。俺到要看看你能把俺咋的?”


    劉菱沒有搭話,卻把亮銀槍舞得更快了。


    從遠處看,好像有一條蛇纏繞著刀爬著,並快速地向淩霸持刀的手遊走。從近處看,槍影也是起了變化,這‘老藤’不光是盤繞在‘樹幹’上,而且迅速地一圈一圈地移動著,直到持大刀的手上。


    隻見槍影連續閃爍,大刀嘡啷一聲就掉在了地上,又隻見槍影連續閃爍,淩霸從馬上栽了下去。


    愛美人愛得要死的淩霸躺在地上死了。他的生命就是這樣悄無聲息地消逝了,可是又留下了許多疑問。


    到底是誰跟淩霸說的劉菱亂倫的?又到底是誰跟淩霸說萬年公主貌美如花的?又是誰慫恿淩霸攔路搶奪萬年公主的?又是誰把劉菱的行軍路線告訴他的?這一切疑問在劉菱腦海中揮之不去,不招也來。


    劉菱疑惑地眼神不斷地打量著淩霸的屍體,腦中盡是狐疑,思緒就像是狂風中胡亂飄舞的柳絮,就那樣毫無規律可要言的,東一下西一下的上下翻飛著,終於又無從得之。


    劉菱手中亮銀槍一揮,同時催馬奮蹄,並高聲呼喊道:“給本王衝啊!殺過去!投降不殺!”


    他身後的官兵呐喊著就向山賊殺了過去。山賊見頭領死了,官兵又殺了過來,紛紛丟盔棄甲,就跑了,跑的慢的山賊幹脆就跪地投降了,這此起彼伏的投降聲,也是那麽的震撼。


    天邊幾朵烏雲就那樣在蔚藍色的天空中不斷地翻滾著,似乎就要變了天,卻又好像翻不起多大風浪來,迅速又被蔚藍色的天空吞噬了,馬上又消逝不見了。


    不遠處的山連綿起伏著,時不時的又會變幻成懸崖峭壁,這山又用蒼鬆翠柏裝點,是那麽的好看,好看得讓人的心都醉了。


    馳道上,官兵成群結隊地清理著戰場,收獲頗豐。


    劉菱騎在大黃馬上,對臧霸道:“師父,此次,咱們共繳獲多少物資,納降多少人馬?咱們損失多少人馬?”


    臧霸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然後道:“咱們此次作戰共損失二千人馬,繳獲兵器和盔甲兩萬多件,納降一萬五千人。”


    劉菱點點頭,然後道:“不錯!這次咱們也打了個大勝仗。”


    戰爭從來都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從來是不可憐弱者的;戰爭又是殘酷的,是絞肉機,是屠宰場;戰爭還是製造孤兒寡婦,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人間悲劇劇場。


    此時,劉菱卻沒有勝利者應該有的喜悅,也沒有可憐強盜那種泛濫成災的同情心,但是他心裏卻想起了一句詩。“夢裏依稀慈母淚,城頭變幻大王旗。”


    一隻長長的官兵隊伍又重新排列好了,然後就沿著逶迤的山下小路向章丘方向走。隊伍前麵,劉菱身後跟著十幾輛馬車。隊伍後麵,許多官兵押著俘虜。


    章丘是個小縣城,低矮的城牆是用泥土夯實,整個牆體看上去有些破敗,牆上時不時地能看到開裂的縫隙,在縫隙裏又生張著雜草。


    牆上的女牆情況更糟糕,甚至有的女牆都已經坍塌了。


    城牆上的碉樓僅僅隻剩下房架子在支撐著,其餘就什麽都沒有了。


    劉菱帶著隊伍就走向章丘城門洞子。


    城門洞子由黃土層層夯建而成,寬七八餘米,高五六米,在城門洞子底部種植有類似藤蔓的植物。


    這種植物頑強地沿著城牆攀爬著,每隔半米又從莖部生出根來,紮在土牆上的縫隙裏,又從這根部生出許多新的莖,這些莖上又長滿綠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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