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草仙從張讓府中回到悅來客棧,徑直走到劉菱屋中。


    劉菱問山草仙道:“你此去張府,張讓卻是怎麽說的?”


    山草仙麵露羞色地說道:“張讓讓俺學狗叫,狗爬,又讓俺舔尿盆上的屎,說是如此做俺就能鍛煉成長。俺做完他要求的事兒,張讓就讓俺回來告訴你聽信。”


    讓劉菱感覺到震驚的是張讓竟然難為一個小孩子,還用非常卑劣的手段,這是他從來沒有預料到過的。可是事情發生了,又能怎麽樣呢?難道去張讓府中殺了他不成,恐怕是到不了近前的,就被侍衛阻擋住了。


    劉菱搖了搖頭,歎了口氣,然後說道:“張讓心裏如此扭曲是我事先沒有預料到的,此次張府一行,你山草仙為咱們山寨是立了功勞的,我會在功勞薄上為你記下一筆。”


    一顆稚嫩的心靈,一個簡單的腦袋,一個矮小的身軀,一張不是太漂亮的臉,這就是山草仙。


    山草仙似乎對發生的事兒從來就沒有感到羞愧,而是覺得光榮,為了能夠成長而光榮。


    山草仙高興地說道:“俺這次鍛煉成長也算是見了世麵。能為山寨立功,俺心裏也是很高興的。”


    劉菱點了點頭,然後開口說道:“天色已經晚了,你回屋歇息吧!”


    傍晚,張讓府邸,張讓躺在臥室床上,卻是怎麽也睡不著,在床上翻來複去的,腦海中不斷地回憶著信上的內容。


    信是由張傑所書,大致上分為兩個內容。一,劉菱願意出三箱金餅賄買青州王。二,劉菱有皇室宗親宗牒為證,是皇室宗親。


    張讓從床上做了起來,身子靠在床頭上,然後“啪啪”拍了幾下手。


    三個侍女從屋外走了進來。


    張讓對她們說道:“俺餓了,去給俺弄些吃的來。”三個侍女出去了,不大一會兒,又都回來了。


    一個侍女手中端著漆木托盤。


    托盤上放著盛湯的金碗、金勺、盛肉的銀盤、盛飯的玉碗、玉勺。


    張讓開口說道:“開始吧!”


    一個身著綠色薄紗的侍女,用手拿起托盤上的金勺,盛了一勺湯,然後用嘴吹了一會兒,喂給張讓。


    另一個身著紫色薄紗的侍女趕忙拿起一塊方巾,鋪墊在張讓脖頸下胸脯前。


    張讓喝了一口湯,點了點頭,並說道:“嗯!不錯!今天這湯有些滋味。”


    綠色薄紗侍女,又拿起托盤上的玉勺,從肉盤裏盛了一勺肉,放到自己嘴裏,用力地嚼了起來,嚼了一會兒,竟然把嘴俯到張讓嘴邊,張開小嘴用舌頭一點一點地往張讓嘴中送。


    張讓張開嘴,待侍女把肉末都送到嘴裏,然後就一口吞下肉末,以後又說道:“今天的肉烹的不錯啊!好吃!好吃!”


    綠色薄紗侍女又用玉勺盛了一勺米飯,放到自己嘴裏大口大口地嚼了起來,嚼了一會兒,又把嘴俯到張讓嘴邊用舌頭一點一點地送入到張讓口中。


    張讓吃完小米飯,用眼睛瞅了瞅金碗中的湯,然後對綠色薄紗侍女說道:“再來點湯。”……。


    張讓吃過飯,從床上起來,戴上巧士冠,穿上錦袍,足蹬皮靴,領著十多個侍衛和侍女,做著八人抬的轎子就去皇宮了。


    到了平城門,轎夫停下來,旁邊侍衛跑到轎門,跪附在地上。


    張讓踩著侍衛身體下了轎,然後走到,平城門皇城門下,對城門上的守門武將說道:“俺要進宮見皇上,打開城門。”


    守門武將一邊對張讓說道:“原來是張侯爺呀!”一邊命人打開城門。大門“吱呀呀”地被打開了,幾個守門官兵對張讓點頭哈腰地行禮。


    張讓沒理他們,又重新走到轎子門,踩著侍衛身體上了轎,做在轎裏,然後拉開轎簾,對手下說道:“咱們去皇城南宮卻非殿。”


    張讓眾人,徑直向皇城卻非殿走去。到了卻非殿,張讓下轎,然後就自己走到卻非殿門口,推開大門,走到殿裏,看見皇帝劉宏正做在龍椅上。


    劉宏一見張讓,高興地說道:“讓父,朕每日傍晚都獨自來此做一做,就是等讓父啊!”


    張讓直接走到龍椅旁,到了皇帝身邊,然後開口對做在雕刻金龍寶椅上的劉宏說道:“今日,老奴來此,卻是有一事相告陛下。昌邑王之後劉菱派人到俺府上,說是願意花三箱子金餅買青州王做。不知道陛下意下如何?”


    漢靈帝劉宏,並沒有馬上回話,而是皺眉沉思。


    卻非殿中央一個雕刻有龍鳳戲寶珠圖案的青銅製造的大香爐,正嫋嫋地冒著青煙。


    青煙從青銅香爐鏤空蓋的縫隙處,卻不知道工匠用了什麽法門,香氣竟轉著圈地慢慢地升到空中。


    一股股濃裕的香氣在卻非殿中飄蕩著。卻非殿內,黃金鑄成梁柱雕刻有花紋和雲紋,並用橘紅色塗抹。


    卻非殿頂上的漆紅房梁上鑲嵌著少許青色翡翠。屋內四壁上畫有優美的圖案。


    漢靈帝劉宏開口說道:“哦!是那霍光廢除的昌邑王劉賀之後,可是他們一枝皇親卻早已經貶為庶民,且是西漢時的事情了,如今又來買官,又有什麽陰謀?”


    漢靈帝平生有兩大愛好,一個愛好是漂亮女人,一個愛好是錢,但是他不是傻子,也害怕皇族中優秀男子威脅到他的皇位。


    張讓“嘿嘿”樂了幾聲,然後開口說道:“陛下,老奴以為現如今海內升平,朝廷中人心穩定,政通人和,想那昌邑王之後劉菱卻翻不起多大浪來。”


    漢靈帝點了點,隨即又搖了搖頭,然後開口說道:“劉菱要封那裏的王?是要長安王還是要洛陽王,朕怎麽能就此封與他。”


    張讓急忙開口說道:“劉菱要封青州王。”


    漢靈帝說道:“劉菱若掌控青州,並得了兵馬,起兵造反何人又能節製啊?”


    張讓諂媚地說道:“老奴有一石二鳥之計,可保無憂啊!”


    漢靈帝目不轉睛地盯著張讓,並開口說道:“讓父,說來聽聽。”


    張讓“嘿嘿”一樂,然後開口說道:“老奴有一問不知道陛下可願意告之啊?”


    漢靈帝說道:“但問無妨。”張讓問道:“不知道,這幾日萬年公主可鬧不了。”


    漢靈帝哭喪著臉說道:“別提啦!昨日,朕與宮中美人歡愉,一蒙麵女子破窗而入竟往朕的龍床上扔了些老鼠,然後又破窗而出了,不見了蹤影。朕看此身影就是萬年公主啊!哎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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