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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跑了,還是跟著未婚妻,天都塌了。


    一個人有心藏東西,十個神仙也難找,邵澤徽查過利頌恩名下大半物業後,沒找到人,叫人每天堵守在天頌門口,也沒見著丁凝。


    想要叫她出現,隻能先取消了簽約合同。


    合同一廢,丁凝果然出現了,每天在天頌上下班,忙得不亦樂乎。


    天頌是個年輕又有朝氣的公關公司,人員不複雜,進去後,學東西快。


    利頌恩葷素不忌的事情,一個圈子裏的人其實都心照不宣,隻是因為爺爺和邵家的緣故,不可能正式從櫃子裏出去。


    丁凝先聽邵庭晟對她的描述,還不覺得,進來後才知,這裏簡直就是利頌恩的後宮,因為老板的特殊尿性,這些員工就算是直女,時間長了,在爭風上位中,多少也得抱抱女上司的腿,跟著起哄,時間久了,演變成了每隔幾日,就有人為了利頌恩耍心機吃飛醋。


    丁凝剛進公司,跟以前每新進女員工一樣,也是引起了小波動,因為是利頌恩欽點,HR那邊正常試用考核程序都沒走,更被指指點點。


    這天早上上班堵車,到公司遲到了幾分鍾,丁凝叼著三明治和拿著熱飲,慌裏慌張打卡進門,又聽見窸窣議論飄來:“……不知道是Sharon的還是三少的……”


    邵庭晟帶丁凝第一次來時,不少人看見,所以公司目前分成兩派,一半認為是利頌恩的新寵,一半認為是邵庭晟的禁臠,不管怎樣,反正都是見不得光的。


    有人小聲笑:“……說不定是吃兩家飯的‘二奶’?”


    此二奶非彼二奶,可又名符其實,女人們壓聲大笑。


    利頌恩之前叫丁凝不用理會,女人嘛,就圖嘴巴上的樂子,說幾天就沒事了,再說了,手心手背都是肉,維護誰都不好。


    丁凝心想你當然說得大氣,坐在辦公室裏,高高在上的自然嚐不到每天被人碎嘴念叨的煩惱,想了想,啃著漢堡,慢慢走過去……


    眾人見到當事人,收聲,準備各回各座,卻聽見含糊吞咽,伴著跐溜溜的吸咖啡聲傳來:“你們見過早上瘋狂追小巴上班,還要把快餐店垃圾食品當成早飯的二奶?”


    眾人麵麵相覷,噤了聲。


    經過這一次,丁凝總算是開始受人待見,融入了天頌,開始成為八卦一員。


    邵澤徽這方麵想歪了,利頌恩倒沒有把丁凝安排在自己的房產,而是幫忙聯係相熟經紀,租了個成熟小區的單位,除了入職那場考試有些下作,合同按著天頌員工福利月薪來,並沒特殊優待。


    這一點上,兩個人真的很相似,在商言商,沒什麽太大情麵。


    時間不久,丁凝業務開始逐漸上手,但基本還是在公司內,處理文案事務。


    丁家雖然被邵氏吞吃,子公司內還是保存了小半股份,丁誌豪為了保護自己那麽點兒錢不好事了虞嘉妃母女,將公司早就轉到長女名下,丁凝已經有了支配權,隻是之前一直沒動的機會。


    城人好投資,七十年代開始由大戶至散戶的股潮到現在還不褪。


    丁凝每天在辦公室聽著認購權、股票、上市和Margin這些詞匯,心想不動都難,借利頌恩的貴圈□,跟在大戶屁股後麵,遊資買盤,放短線玩了兩把,賬戶的錢居然翻了一翻。


    她突然發現,錢,比男人可靠又可愛得多。


    至少,不會欺騙自己。


    邵澤徽差阿男來天頌找過幾次。


    第一次,阿男還照著東家的吩咐,義正言辭勸了幾句。第二次,丁凝懶得聽了,盯住這木頭男的眼睛,主動開口:“想知道怎麽追吉蓮嗎?”


    軟肋被重重擊中。阿男眼睛一亮,從此在丁凝麵前,暗了下去。


    ——


    這天下班,丁凝出電梯正在琢磨哪隻藍籌股好入手,還沒走出玻璃大門,殺氣迎麵襲來。


    早知得要麵對麵1V1一次,丁凝也想不到會是被他活活拖到一樓大廳邊的沙發。


    這個男人臉上的表情開始是“玩夠了,鬧夠了,該回來了”的平靜,在得不到對方任何響應,隻收獲女孩兩個嗬欠後,有些坐不住了:“聽說你在炒熱錢。”


    “嗯。”丁凝看看手機,還報了個晚上的金融課程。


    邵澤徽揚起眉毛:“跟她就隻能學到這些歪門邪道的東西。”


    丁凝拿起案幾上的包準備走:“您多正派,正派到我都不忍直視了。”


    他恨透了她每次生氣時這種不陰不陽,不冷不淡的反應,弄得自己就像個屁,卻還是把她的手摁下來,語氣盡可能的溫和:“你到底要怎樣,別吵了。”該知道的她都知道了,最大的錯誤就是沒有主動跟她說,可是當初要是主動說了,她還會跟自己嗎。


    他不後悔,總得有個時間給她慢慢適應。他暫時放手,就讓她適應個夠,這麽久了,什麽脾氣都該鬧完了,也該好了。


    丁凝瞳孔慢慢擴大,盯住他,就像是看到什麽稀奇東西:“原來您一直以為這是吵架?對不起,讓您誤會了是我的不是!這是遊戲結束!”說分手都嫌糟蹋了這個詞。


    邵澤徽在她的眸子裏,沒有看到任何情緒,心裏涼了幾分,還是有些不相信,拎起她腕子,唇角有點發冷,輕輕搐動:“你說完了就完了?你當我是死的?”


    他自己都察覺不到,從這一刻開始,所有的言行舉止添了小男孩的意氣。


    邪魅狂霸跩來了。丁凝直視他眼睛,一字一句:“那我就想法子,叫您那邊不得不答應。”


    邵澤徽不懂她打什麽算盤,拽起她的手腕:“下周邵園宴會,一幹朋友親戚和邵家合作夥伴都會到場,到時我會叫阿男接你過去。”


    她知道他要幹嘛,讓自己見家長,叫所以人認可自己,把自己介紹給親戚六眷,街坊夥伴。


    這也就是他能給的最大的尊重了……他當時在P城的求婚,也是指的這個吧?讓大家都知道自己,給自己一個正大光明的禁臠身份!多麽可笑。


    她停滯,心裏突然糾結了一下,不易察覺地掙開,終於飛出他的手掌,不小心把手腕勾住的手袋也甩到了大理石地麵上,裏麵的手機鑰匙哐啷滑了一地。


    這舉動,是厭棄和不耐。


    他看著女孩蹲□去揀手袋,還在碎碎念著試手機和化妝盒有沒有壞掉:“我去,前天才買的手機……”


    他的心跌了下去。


    那邊傳來年輕女人的清脆聲音:


    “嗨,寶貝,還沒走?”


    丁凝整理好手袋,望過去,抬起手打招呼,剛才臉上的冰雪,一瞬間,都消融了。


    利頌恩踩著高跟鞋滑過來,笑著跟青臉的邵澤徽對了個眼神,轉去丁凝:“晚上跟世汀雷大班吃飯談合約,車子正好往你家那邊過,要不要順道載你一程?”


    “當然!”丁凝飛快拾起包。


    利頌恩笑著勾她下巴:“今天這麽容易就答應我?不會是拿我當擋箭牌吧。我會不高興的。”手欠,看丁凝今天穿了條包臀A裙,忍不住滑下去,在鼓鼓的豐滿臀峰上捏了一把,絲毫不顧及麵前的男人臉色從青到了黑。


    丁凝把利頌恩的手抓起來,從屁股上移開,匆匆看了一眼邵澤徽,附耳過去:“你司機當過警察,反跟蹤能力好,正好一起,我怕人跟尾。”語氣很認真,蹙著眉頭,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聲音很細,邵澤徽卻都聽到了。


    她是有多麽迫不及待,半點都不想自己靠近。明明知道那個利頌恩是個什麽人,誰都不找,去她那兒做事,這是在說完全不介意自己在存在?寧願被個女人吃豆腐,也不願跟返自己?


    回過頭去,她的影子已經沒了。


    ——


    回到家裏,丁凝拿出還沒來及銷毀掉的記憶卡,想了想,打開電腦,上網。


    次日城內娛樂報館雜誌收到爆料照片。


    照片上邵家三公子跟一名妙齡女在自家旗下物業蒙塔裏酒店的一樓咖啡室玻璃窗前,擁抱接吻。


    妙齡女的身份很快查明,正是跟邵三原先上過一次地方報紙的電影院外雪糕女,現在是天頌旗下實習員工。


    天頌老板又是哪個?正是利家的女太子爺利頌恩。


    利頌恩跟邵家老二又是什麽關係?媒體人雖然在壓力下,沒有對外報道,卻統統是雞吃放光蟲,心知肚明。


    錯綜複複雜的人物關係圖被打了雞血的娛記們連夜趕回報館做好,呈現在新一期的雜誌頭版頭條上。


    舉城皆知,邵家三少爺,又有了新歡,這名新歡還被安置在未來嬸嬸的公司內做事,可見關係不一般。


    ——


    不單邵澤徽,就連利頌恩也沒料到,丁凝是以這種方式來做個決斷。


    利頌恩閑暇時分,把丁凝叫進辦公室,將雜誌丟在她麵前,似笑非笑:“邵家跟別家大戶一樣,最好麵子,現在好,他就算想要帶你出去見觀眾,也是難了。你這是活生生絕了他和你自己的路,你這小沒良心的。”


    是啊,難了,他再不死心都難。


    帶侄子的女朋友向大眾介紹,這是我的情人?他傷得起,他大哥也不會允許。


    丁凝聳眉,不置可否。


    利頌恩停住話,看著對麵女孩半天,靠了椅背,換了口氣:“不過邵園那場聚會,你還是要去的。”


    丁凝疑惑,卻聽這上司敲指慢道:“參加聚會的你當都是什麽人,大半是城內商界人士,聽說鄰國商界幾條有名的淡水大鱷也會參加,以越裔的那位DANG生為首。我們是做公關業,這種場麵,怎麽能缺席?你對業務算是熟悉書麵了,總該出外汲取一些實戰經驗了。”


    DANG丁凝心裏一跳,卻還是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金針菇小劇場:


    邵老二(驕傲狀):你能給她性福?我有的東西,你有嗎?


    利頌恩(疑惑狀):什麽?變態嗎?(抱妹子揚長而去)


    謝謝我和我的小夥伴的地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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