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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是感冒還沒好全,才會出糗到昏倒。


    丁凝醒來時,是在利頌恩辦公室附近的私人醫院,訕然想。


    利頌恩狡猾得很,換B座側門出來,撇開了阿男,偷偷和邵庭晟將她帶來醫院。


    阿男還在大廈樓下,打了兩個電話過來,丁凝不想叫他知道,隻說馬上下樓,才安撫住他。


    漂亮粉嫩的護士姑娘見病人醒了,試試體溫,出去叫醫生。丁凝腳一沾地,居然還是軟兮兮的。


    丟人的反應失而複返沒什麽,可對象成了個女的,實在不好想。


    這種磨豆腐的事太高端了,她還沒試過呢!


    邵庭晟坐在床尾對麵的沙發上,翹著長腿,見她醒了,麵上不無嘲諷:”我簡直不敢相信,你居然怕她怕到這個地步。”


    丁凝腦子空了一下:“她……真是女的?”


    邵庭晟笑了笑:“你覺得呢?”


    有咪咪,沒喉結,臀挺腰纖,典型女性特征,不會是公的。


    丁凝想了想,吐出這個時下鋪天蓋地的詞:“她是女……同誌?”女同性戀就算喜歡女人,也還是同性,她始終不相信自己會對女人起這種反應。


    邵庭晟抬抬眉,一副“無所謂吧差不多”的表情:“她是pansexual,在他們這群人眼裏,是沒有性別之分的。但她近年的偏好,你瞧她公司,也知一二。她很受歡迎的,不幸又博愛,公司為她爭風吃醋的女下屬不少,如果不是因為是個女人,我都怕她搶走我的風頭……你可要當心。”


    後一句話,自然是玩笑,可丁凝大略猜測,可能正是因為她是個對性別無區分又迷人的人,自己才會有這種反應。


    ——


    兩人並沒結婚,卻是邵利兩家長輩釘死的一對。


    邵澤徽早年交的那個倒黴女友見不得光,其實並沒得到邵家承認,最後還平白擔了個名頭,被人綁去搭上一條命。


    正因為如此,兩家心有餘悸,讓利頌恩和邵澤徽一直保持地下關係,不端上台麵。


    昨晚病倒的老人,恰恰是利頌恩的祖父,利氏財團早榮休多年,退居幕後的利爵士。


    ……


    這是剛剛醒來後,丁凝從邵庭晟口裏得知的簡單信息。


    淡金色的門咯吱一聲開了,亮裎光潔的猾皮純黑淺筒皮靴像個威風八麵的女上校,踱進病室。


    利頌恩跟醫生進來,把邵庭晟三兩句打發出去,眼睛盯在床上女孩身上,分毫不離。


    離得近一點,丁凝又慌熱起來,幸虧之前昏倒後打過什麽針才挺得住。


    醫生檢查完畢,朝利頌恩表示沒問題,又問:“可還要安排先前說好的幾項檢查?”


    丁凝不明白還有什麽好檢查的,腿放落地,準備下床走人。


    利頌恩手一抬,頗有些風度翩翩,將醫生請出室外,站在丁凝麵前擋住,微笑:“既然來了,可以做個全麵檢查。”又慢慢坐在床沿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笑意不減:“比如,內分泌測定、基礎代謝率、子宮卵巢等生育機能及其健康指數。”見她不說話,繼續:“……你跟老二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算短,不管每次是不是都做過避孕,我對你的身體情況,心裏總得有個數。”


    利頌恩說得大喇喇,完全沒有一點躲閃,更沒臉紅尷尬的意思。


    不說的話,沒有人會以為這女人,竟然是那個男人的另一半。


    丁凝完全明白了她的意思。


    利頌恩要確定她有一具能生育優質嬰兒,足夠健康的身體。


    邵澤徽那個死於非命的懷孕女友,是不是也經曆過利頌恩這樣的默認和慫恿?


    公婆兩人當真配合得好。男人在外尋快活,女人因性取向問題不願意甚至不可能生育,舉雙手支持,又將那可憐的女友推到風口浪尖,以至於被歹人瞄上,當了自己的替死鬼。


    丁凝走為上策:“這年頭,好像有種東西叫做試管嬰兒,還有種叫代理孕母,這個錢,我相信你們還是能出得起的。”


    恕不奉陪!繼續找鞋子,頭低得太下,不小心碰到實木床柱上。


    私家醫院連病床都特別欺負人,疼得丁凝差點沒飆出眼淚。


    “試管嬰兒和代理孕母哪裏比得上兩情相悅自然受孕的天然胚胎,況且我曆來開明,尊重老二的任何愛好和決定…”利頌恩把女孩扶起來,順便給她揉了揉額,見她眼角有顆殘淚,心弦一動,嗬,哭了,小可憐兒,轉了口氣:“你真的不願意?”


    “你覺得呢?”丁凝終於摸著了鞋子,滾到床底下了,一邊穿一邊煩躁地摸頭上撞起來的大包,一抬頭,一個陰影逼近過來,鼻腔下再度襲來利頌恩身上的中性香水味,往後避開。


    看樣子,小可憐是被那老二氣到了呢,還真能憋。


    利頌恩舉起保養得極好的手,勾住對方下頜:“不願意就算了,剛才的話,就當一陣風吧……我說過,我這人開明得很,不像老二是個一言堂。”手一轉,指間觸感極好,彎眸躬身過去,將女孩壓折了腰:“怕我?放心,我不會像邵老二對你亂來的。”


    這女孩的下巴,看起來有個小尖弧,捏在指間,卻肉呼呼,骨骼纖嫩,肉質豐盈,稍一摁,一個小凹巢,馬上又彈起來,還有股若有似無的香氣。


    利頌恩垂著眼皮,把她下巴往前帶了兩寸,唇一躬,“啵”一聲,不打招呼地親上去。


    “啪”一聲,一聲清脆耳光,逼得利頌恩退至沙發坐下。


    丁凝看她半張臉紅起來,平靜道:“對不起。”


    利頌恩聳肩,整了整皮衣豎立的領口,好像剛剛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丁小姐是準備走?”


    如果說是離開這個城市,丁凝剛剛知道真相時,還真冒過這念頭,可是現在……


    為什麽要走?


    她縮回腳踝:“錯的又不是我。”又望利頌恩:“對不起,利小姐,我跟他,完了。”


    利頌恩對她跟邵澤徽完不完似乎並不大在意,揚起食指飛快兩邊擺:“NoNoNoNoNoNoNo,我不喜歡你叫我利小姐,太生疏了,叫Sharon。”


    殺人?她現在是想殺人。


    看得出來,利頌恩對女人的興趣,確實比男人大,也根本沒有半點責怪自己,丁凝心裏有點盤算,開始默默地彎腰穿鞋。


    利頌恩起身過去,拽起女孩的手:“真的跟他完了?”淺挑起來的眼眸裏是懷疑,完了就沒了?就這個反應?不是該哭嗎,至少也該垮個臉給點兒麵子吧老兄……邵老二啊邵老二,為你默哀,你這個小情人,根本就不怎麽把你放在心裏。


    丁凝在利頌恩的臉上,看出了八-九。


    得有什麽反應呢?要她大哭受騙錯付芳心跳樓割頸嗎……真的難做出。他踩到了自己的禁區,毫不留情地打了自己的臉,讓自己重蹈了江心雪的覆轍。


    不誠實和欺瞞,這是丁凝以前從來不會考慮的問題,可是現在光亮亮地擺到了前麵,她才知道,相當重要。


    從一開始,他就沒有尊重自己,沒有將自己擺在一個對等的位置。算了…她甚至都難為情多想了,盡快拔足離開,才是上策。


    隻是昨天那樣的溫存,可能再不會有了,她有點惋惜。


    她本來是以為自己跟他,正在往好的地方走呢。


    可是真的要離開?這樣回P城?


    太淒涼。她不想這麽灰溜溜地滾蛋。


    利頌恩見她停在門口,身體一晃,掠過一縷躊躇,居然很高興,半眯了眸子:


    “女人天生就是要吃幾次男人的虧才會長大,沒什麽大不了,你根本沒必要走。”


    丁凝轉過身,盯住利頌恩精致的臉孔:“是,我想留下來。”


    利頌恩站起來,走過去,俯下頭,輕撫女孩的秀發,延至白淨的頸圈,低道:“聰明。”她比這女孩高四五公分,加上一雙恨天高,簡直就是完美黃金的配對。


    女孩居然很乖巧,沒有掙,反而還仰起頭。


    利頌恩有些意外,又很欣慰。


    從少到大,她跟那邵老二的品位就差不多,利頌恩被她黑白分明的眼瞳盯久了,心裏咬牙:小妖精!


    喉嚨一緊,有些發幹,利頌恩的手滑至丁凝尾發,鬆脫,拍上了下方翹臀,使勁捏一把,惹得女孩唇口擠出“嗯啊“一聲,叫她更是興奮。


    這兩個人果然都是一個臭德性!那也好。


    丁凝把她的手從屁股上拎起來,繼續未完的話:“……我想留下,但是,你能幫我留下嗎?”


    “嗬嗬,”利頌恩笑,“你不是跟邵氏簽約了嗎,安心在那兒做就好。”


    年輕女人身上的木質果香竄進鼻腔,丁凝輕輕把她的手握住,放在唇邊,斜過頭,微微嘟起唇珠去碰那根指腹,不無誘動。


    利頌恩脊背竄起一陣熱,心裏胡亂騷動,指尖在她半舔半吻的柔撞下,燙到了心窩,另一隻捧住女孩腦勺的手,情不自禁一緊,指尖深入藻絲深處,掐進了皮膚。


    女孩眼神一迷蒙,喉裏迸出一陣弱弱微微的“嗬疼……”


    利頌恩腦子一麻,心花似焰,盛開了一地,好不容易深吸一口氣,集中精神,剛準備迫近她的麵孔,作下一步動作,見這女孩直勾勾嵌住自己的眸,語氣充盈了堅決又是叫人無法拒絕的盼君垂憐:


    “我想毀約,進你的公司,幫我。”


    利頌恩熾熱的臉孔淡泊下來,唇角卻仍含著笑意,坐回沙發上,翹起一條腿:“丁小姐,別以為我對你有那麽一丁點好感,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們天頌的員工個個都是良將,不會憑任何裙帶關係上位。除了正常流程的麵試筆試,隻有達到我所認定的能力,才有資格加入。公事上,我從來不會賣任何人麵子。”


    丁凝望住利頌恩清亮的眸子,不置可否地笑:“那你,需要我做些什麽?”——


    晚上跟海外分部開了個視頻會議,散會後,邵澤徽稍微處理了下手頭事務,就已經過了深夜十一點了。


    除了巡樓保安,頂樓辦公室剛一起開會的下屬前前後後,走了大半,隻餘幾名習慣了陪上司熬通宵的助理和秘書,外間燈光半明半滅。


    邵澤徽在寬敞的落地窗前直起有點疲的脊背,內線在閃,他摁下去。


    秘書說是一位丁小姐找,正在一樓大廳。


    那天離開酒店後,被公事纏住了,他每天從阿男口中得知她的情況,挺會招待自己,辦理美容院會員卡和健身卡,置裝,購買各類生活日需,忙得不亦樂乎,年輕就是好,一下子就習慣了外地生活。另外聽說還找了吉蓮,將入職的時間又往後推後了幾天,說是感冒還沒好。


    他也隨她,吩咐吉蓮將入職時間再移後。


    這小懶豬,居然還會來探班。


    突然間,他滿身的疲乏氣掃蕩了一大半走。


    她的感冒病毒太厲害,跟她的人一樣,能夠纏得人不放手,邵澤徽感覺自己現在的呼吸都是灼熱的.


    他對著電話,唇形一勾,濃眉跟窗外被城市照映得徹夜輝煌的深藍夜幕一樣,混合著欣悅和振奮,語氣是連自己都沒察覺地急切:


    “請丁小姐上樓,直接來我辦公室。”


    作者有話要說:二叔會被利小姐氣暴斃(≧▽≦)


    謝謝=3=


    張吉雅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3-10-0109:0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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