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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幾個同學簇擁著的女孩一身天藍色衛衣,露出光滑勻稱的小腿,白色高幫板鞋,烏黑的頭發綁成個高馬尾,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高挑個子。


    衣服鞋子看得出來都不是什麽名牌,可這女孩顯然很會挑適合自己的服裝,一身行頭,十分匹配自己的氣質身材,該凸顯的優點,一個不落。


    女孩五官並不漂亮,最多不過算清秀,但是因為笑得很璀璨,有一種撥雲見日的親切感,讓不管男女,都身不由己想要靠近。


    人還沒走過來,銀鈴笑聲已經蕩漾到了丁凝耳裏,旁邊的幾個女孩子,也跟著童童一起笑,好像被她的樂觀開朗感染了一樣。


    這樣一個看上去人緣很好,周身充滿陽光的人,應該是個周旋在不同年齡階層都能遊刃有餘、老少通吃的人吧?又不像千金小姐丁婕那樣寶氣拿喬、看誰都像欠了自己百八十萬,為什麽自己潛意識裏,會對她觀感不好呢?


    丁凝疑惑,是自己生活在扭曲三觀的辣文世界太長,心理陰暗了,還是一來就碰到極品家人,以至於負麵思想作怪,看誰都覺得不對勁嗎?


    她提緊行李包,抖擻精神,準備努力豎立起正麵端正的心態,迎接這位讓自己有些矛盾的閨蜜兼室友。


    童童笑著走近,看丁凝的目光越來越吃驚,還是保持著笑意,拍了一下她肩膀:“你瘦了好多啊!眼鏡也不戴了?果然是在戀愛中啊,皮膚都能滴出水來了。”隨即表情慎重,拉起丁凝的手,握了一握,以示打氣:“聽說你爸爸病了?別難過,過幾天我陪你一去去探望探望伯父。”


    神色變得太迅猛,雖然還算流暢。


    丁凝開始有些警覺,沒來由覺得,這個女孩子活得有點用力。


    童童看著兩個多月沒見的閨蜜,還是跟以前一樣,不怎麽愛講話,但是哪裏好像又有些不一樣了,伸出手,笑著要幫丁凝拿手提行李包:“我來幫你拿吧。”


    大頭行李媽媽下午說幫忙叫車送來,現在丁凝自己手上提著的不過是個小行李包而已,裝的一些小雜物,小小一個,重量怎麽看也不到1kg。


    丁凝看著她慢慢的熱情,有些奇怪,很禮貌地回道:“謝謝,不用了,輕得很,我自己拿。”


    童童手在半空一滯,縮了回去,臉上有點兒尷尬,卻還是大度一笑。


    明明是個很正常的事情,旁邊有個女生卻皺眉開口:“丁凝,你冷豔清高個什麽啊,人家童童好心幫你拿個包,還拒絕呢。”


    丁凝不樂意了,這怎麽就冷豔清高了?


    力所能及的事情,還非得叫人幫忙就叫不冷豔清高了?又不是殘障人士!


    可是也意識道,孤僻不討喜的人,在哪個環境都一樣,原身在家裏是獨行俠,在學校恐怕也是個不招人喜歡的,而這個閨蜜童童,一看就是個很受人喜愛甚至粉絲很多的人。


    現在人家主動幫自己,自己拒了,粉絲不高興,出頭呢。


    童童見到丁凝臉色有些不快,忙笑著打圓場:“沒什麽!我這是女漢子性格發作了,看著女孩子一個人提包就忍不住憐香惜玉。”


    女漢子……以網絡為主要手段汲取現代精髓的丁凝,怎麽會不知道這是現在時下的熱門詞之一?


    一夜之間,女漢子的種子灑遍山崗,一撥比一撥高……


    好像不自稱女漢子,就跟不上潮流似的。


    盡管現在男女平等,可是……好好的女孩子,怎麽就非要喜歡當漢子呢?


    對於女漢子這個詞,丁凝審美疲勞,而且比那些XX婊還覺得矯情了。


    可是卻不得不承認,像童童這樣的“女漢子”,不管是真心,還是虛情,確實很受當下普羅大眾的待見。


    童童暗中看著丁凝審究自己的目光,笑意凝在眼眸唇角,不動聲色。


    回P城看到晨報上的娛樂版新聞,她才知道,原來那個沿海H城的邵氏二世祖在追求丁凝的事情,是真的。


    去年她就聽丁凝提過,說那個三公子追求她,當時還以為是說笑。


    沒錯,丁凝家境是還不錯,可是在本地富貴子弟不少的A大,不算什麽,比起邵氏集團,那就更是小巫見大巫。


    人家邵氏公子連國際名模女友都把過,怎麽可能青眼於這個各方麵不出眾的眼鏡妹?不會是長期缺愛導致出現幻想了吧?


    放暑假離校回家前的聚會,童童還把這事兒當做談資,笑著跟前段時間剛認識的一群家境不錯的學弟學妹說了,當然是以一種隨意自然的方式。這一點,她已經做得熟練了,很有分寸,既以閨蜜的私事跟新結交的朋友拉攏了關係,又不會讓人覺得自己是宣揚室友的**。


    嗬嗬,幻想那個以風流聞名的邵三公子是自己的追求者,她丁凝也真是敢


    想!


    家裏不過是小土財主而已,真當自己是望族名門?還是說隻敢在自己這個家


    境不好的朋友麵前吹牛皮?


    當時想到這裏,童童就心生恨意。


    自己比不上別人的,隻有家庭條件。


    要不是看她還有些利用價值,誰稀罕聽她說戀愛故事?


    當時童童聽丁凝說得有些發煩,但回過頭,還是笑眯眯地聽她講,偶爾提兩


    句建議,當個知心姐姐。


    出身小鄉鎮的平凡家庭,長相不算美,童童決定靠後天補足,打進人上人的圈子,一進大學,參加各類社團,設定好平易近人又爽朗豁達的性格,不遺餘力地想法子攀結出身優越的同學,但她也知道基層力量的重要性,對家境平凡的同學也不會冷淡,如此以往,成了係裏人人喜歡的開心果。


    丁凝是室友,經濟條件不錯,性子孤僻,好拿捏,當然成為童童瞄準的手邊第一個對象,也是著重卡油的對象。


    讀大學這三四年來,童童撈過丁凝的利益不少,這利益,除了一些金錢上的小利益,也包括死黨,甚至男人。


    說到男人,童童的笑意又盛開了,跟背後幾個同學說了兩句,牽起丁凝的手,一起往公寓裏走去,一路走著,一路笑著跟今天剛來報道的同學打招呼。


    進了公寓,童童見人少了,彎了彎唇:“凝凝啊,郭勁安那邊,人家從上學期等到現在,你總得給個回話啊!”


    郭勁安?這又是哪裏來的?


    童童繼續:“這樣吧,你要是實在不喜歡,我幫你約好,去傳個話。”


    還沒等丁凝準備好說辭,一陣風閃過來,把她扒了過去。


    一個女孩過來,對著說得眉飛色舞的童童拋下句:“別人的事,你皇帝不急太監急。”說著挽住丁凝胳膊,拉到公寓樓一側。


    腦裏有斷續記憶滑過,點滴集聚成畫麵,麵前這女孩子是同班同學齊艾。


    女孩挑染著黃發,煙熏妝,彩繪指甲,薄唇淡眉,穿著和氣質有點特立獨行,沒笑,看上去寡冷,甚至有些拒人千裏的感覺,不如童童給人麵麵俱到、如沐春風的感覺,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丁凝看著她,比對著剛才那位,心安多了。


    剛一站定,齊艾就冷冷出聲,一開口就是粗話:“你特麽是傻子嗎,這次又準備讓她幫你跑腿?以前的事都忘幹了?別說我管閑事,我就是瞧不過眼。”


    丁凝對於原身記憶這回事,實在拿捏不穩,有時碰到熟人,一下子就能催發過往,有時得人提才能想。


    她放下包,在對著齊艾細微末節的試探和腦子走馬燈的慢慢回憶中,才記起那個童童跟原僧間的事。


    原身在大學本來起初倒還有一兩個關係不錯的朋友,家裏跟丁家是世交,全是P城的商戶,幾個朋友從小就在一起玩過,算是青梅竹馬,可是自從把朋友引薦給童童,不知怎麽,一個個慢慢跟原身疏離了,跟童童倒是越打越火熱。


    這也算了,朋友緣分這回事,強求不得,原身本來在人際交往上就技不如人,也不能怪人家。


    可事事都如此,就有點鬱卒了。


    A大男多女少,原身正值青春年華,幾年的象牙塔生活,還是開了點兒竅,有過追求者和喜歡的人。


    原身從沒處理過男女事,光看她對邵庭晟的態度就知道,遇到戀愛,會是怎麽手足無措了。


    童童這個時候跳出來,拍胸脯,主動說幫忙搭橋牽線。


    原身自然是感激不盡。


    童童一次又一次跑腿搭橋牽線的結果,就是丁凝的追求者和暗戀對象,全部成了她自己的哥兒們,兄弟,甚至男朋友。


    原身被徹底地遺忘在角落。


    可童童一轉頭,好像忘了這回事,搶了閨蜜人脈資源,回頭繼續跟原身嘻哈。


    而剛才童童嘴裏提起的郭勁安,是高一屆正在讀研的學長,父母是A大教授和副教授,書香門第的翩翩公子,俊秀斯文,可家教很嚴,一直沒有交過女朋友,是校內很多女生求而不得的對象。


    原身功課優異,去年幫忙做課題時跟這個學長安排在一起,漸漸熟悉。


    郭勁安跟原身性格相近,都是難得的純情少年少女,沒談過戀愛,不知道哪天開始,有追求原身的意思了,成天打電話來。


    原身還沒回過神來,童童又開始興奮了,說這種好貨色千萬不能放過了,又成天說幫好友去探風。


    探了幾回,有人看見童童和郭勁安夜裏在A大的情人坡下漫步。


    童童指天發誓,說原先隻是幫忙匯報轉達原身的心意,這段時間正好遇著個課題,所以找這個精通的師兄請教,自己跟郭勁安絕對隻是兄弟。


    說起來,原身雖然是個處處踩狗屎遇極品的人,男女事上老天爺卻開了金手指,校外吸引了個邵庭晟,校內還有個郭學長,還不算這兩年明戀暗戀的。


    丁凝分了個神,笑了笑。


    原來還總介懷,怎麽穿到了個跟自己大相徑庭的女孩身上,可現在看來,這女孩子,深藏不露啊,有點兒桃花命,倒是有點兒自己原先的風範。


    齊艾見她笑,冷冷說:“你還笑?大一你暗戀一個籃球隊的,她跑去說幫你看看,結果穿著小熱褲跟人家打了幾場球,跑去一邊看星星一邊喝了幾次啤酒,就好上了!哼,那打籃球的,到現在,怕是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吧?現在說什麽跟郭勁安研究課題,肯定又得成她的!她這種人,裝著大大咧咧,沒心沒肺,一天到晚跟男的稱兄道弟,包括閨蜜的男人,口口聲聲說沒什麽沒什麽,其實心裏不知道多懂得算計!你啊,傻逼到出奇,再隻自顧著笑,被她啃得渣都不剩!”


    丁凝見齊艾雖然愛爆粗口,說話語氣也不和藹動聽,心裏卻有點暖。


    記憶裏,她記得這個齊艾以前提醒過原身幾次,但是原身都沒聽進去,就算聽進去了,被那個童童嘻嘻哈哈一陣子,就又軟了心腸。


    或許是齊艾的外表和說話方式,在木訥又單純的原身看來,不可接受,還沒說話已經是打了X。


    比起那些以柔弱姿態博取人憐愛的小白花不同,這個童童挺聰明,明知道自己各方麵條件不算出眾,幹脆以女漢子風格矚目於世人,贏取男女目光。


    女女喊打的綠茶婊搶了男人,還會被罵得慘,可這種女漢子搶了男人,怕是連女人都不知該怎麽罵吧?


    綠茶婊還能防範,裝成個女漢子的人,讓人疏於防範,就算有點防範的意思,人家還得說她是豪爽大方,你是矯情小氣!


    丁凝對那個郭勁安沒半點意思,搶了就搶了,反倒是對這個齊艾很有些興趣,覺得這剩下的一年,總算有個朋友了,笑著順口打馬虎眼:“她就那種女漢子性格,隨她唄。”


    齊艾哼一聲,冷冷道:“什麽女漢子?偽女漢子,就是一龍井茶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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