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隊武裝嘍囉的押送下,小莊他們以及滿身傷痕的衛生員被帶出了水牢。走上台階,他們發現這裏竟然是個充滿了曆史氣息的古堡。


    牆上的火把散發著微弱的光,而押送他們的敵人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覆蓋了半張臉的詭異麵罩。透過麵罩,他們發現這些人並不像是華夏人種。


    金發、碧眼...顯然不是種花家人嘛!


    小莊和小耿對視兩眼,他們準備伺機而動,搶奪武器反抗。


    但是沒等他們行動,小莊就被一槍托打在地上:“Kid! Don''t think about playing tricks!


    (小子!不要想著耍花招!)”


    狼牙是有外語訓練的,他們的外語口語都很溜,是能聽懂這些人說什麽的。


    小耿一個衝拳就要打向身邊的看守,但是看守身手更好,一個鞭腿就把小耿抽飛。小耿落地之後,好幾個守衛抽出橡膠輥就對著小耿一頓錘...


    打不過!


    被秒了!


    這是一幫什麽樣的敵人?


    狡猾!凶狠!殘暴!


    難怪能讓強大的雲龍小隊產生減員!不愧是楊參謀長都要咬牙切齒的敵人!果真名不虛傳!


    連小耿都被打倒,菜鳥們收起了在路上反抗的心思。他們在沒動槍的時候聚打不過,如果真的激怒了這些家夥,他們可能就都躺在這裏了!


    剛剛土狼的犧牲可是一點前兆都沒有!他們就是一群瘋子!


    最終,這幫人穿過悠長的走廊,進入到一個堪稱豪奢的大廳。金碧輝煌、燈光璀璨,牆上、柱子上掛滿了堪稱藝術品的珍貴玩意。在正對大門的牆上,還掛了一個族徽。


    當菜鳥們渾身濕漉漉地走上天鵝絨地毯的時候,地上留下了一長串的腳印。天鵝絨地毯的盡頭是一張高大的椅子,一個英俊但是麵色蒼白的東方男人身披著皮毛大氅斜坐在椅子上,他的手裏舉著一個裝了一半酒液的水晶高腳杯。


    殷紅的葡萄酒被他一飲而盡,然後他邪魅地舔了舔嘴角...


    “你們好,來自種花家的客人...”麵色蒼白的男人優雅地彎腰問候,宛如穿越時空從曆史當中走出來的歐羅巴老貴族。


    “你是誰?”陳排問道。


    男人微微一笑:“這個問題應該是我來問你們吧?是你們出現在那座小島上...我隻不過是把你們請回來做客而已。”


    “這可不是請客該有的行為吧!”陳排質問道。


    男人神經質搬糾結地撓頭:“你說得有道理呢...客人確實要有客人的樣子...那...你們給我表演個節目吧!”


    這特喵的什麽邏輯?蛇精病吧!


    男人拍了拍手:“尊敬的客人們!我是諾斯塔法家族的客卿,你們可以叫我易先生...用你們的叫法窩應該被稱為...軍師?歡迎來到我的古堡!請你們用自己的生命,給我獻上精彩的節目吧!”


    隻聽地麵哢哢哢一陣響動,大廳當中出現一個鐵籠子。


    男人手指一指:“你和你...進去!兩個人進去...一個人出來...怎麽出來就不用我教你們了吧?”


    被點名的是傘兵和海狼,他們倆人被嘍囉擰著肩膀丟進了籠子裏。


    “你到底想幹什麽?”陳排質問道。


    男人坐回了椅子上:“看節目啊...好久沒有這麽多客人來了...我好寂寞...”


    “你!”陳排氣結:“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要用這種手段!”


    “手段?對付你們還用什麽手段?我為刀俎,你為魚肉...這裏都是我的人,你們就是一堆待宰的羊。”男人不疾不徐地道。


    他的話有一種腔調,一種高雅到讓你聽了想打人的腔調。


    進了籠子的傘兵和海狼並沒有行動,男人皺眉道:“看來我們的客人不夠熱情呢...那就讓他們熱情一點吧!”


    一個嘍囉按下了一個按鈕,籠子下邊地地麵逐漸升溫,溫度越來越高,地麵越來越燙,不管是籠子還是地麵都非常燙。


    “我聽說華夏有種美食叫做鐵板燒...我這裏和鐵板燒像不像啊?”男人哈哈大笑著問道:“我真是個天才!”


    天才!天你妹的才!


    在來之前,他們的鞋子都被脫掉了。傘兵和海狼打著赤腳站在滾燙的板上不住地手舞足蹈。


    男人嗬嗬一笑,指著傘兵和海狼道:“這兩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士兵,他們是藝術家啊!看嘛...這才足夠熱情嘛!跳吧跳吧!我會遵守我的諾言,放一個人出來的...”


    魔鬼!


    這個時時刻刻保持著刻板的微笑的家夥是個魔鬼!


    海狼和傘兵都在痛苦地喊叫,他們的皮膚在地上被燙出了水泡,甚至隨著溫度的升高,他們的皮膚甚至出現了大麵積的燙傷。腳下的繭子都白費!


    雖然如此艱難,但是他們依然沒有向對方出手。海狼對傘兵道:“我受不了了!隻求一死!不過與其等死,不如痛快一把!兄弟先走一步了!”


    “你這個小白臉!爺爺不怕死!爺爺敢去死!本大爺一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腎虛!趕緊滾回家開副中藥補一補吧!小嗶崽子...有本事你打死我啊!如果你放老子出去,老紫一定淦宀你的花花!”海狼一邊痛苦地蹦蹦跳跳,一邊瘋狂地咒罵著高座上的男人。


    一個嘍囉沒忍住,一槍崩了海狼。海狼倒地不起,然後被嘍囉拽了出來。


    活下來的傘兵也被拽了出來,當他出來的時候,足底已經遍布水泡和燙傷。傘兵站都站不穩了,隻能爬著回到了戰友們身邊。


    “海狼...海狼也...”傘兵熱淚盈眶:“灰狼!土狼!現在連海狼也...”


    “和他們拚了吧!反正橫豎都是一死!幹掉一個賺一個!”傘兵撕心裂肺地哭喊道。


    小耿拉住想要跟嘍囉拚命的傘兵:“堅持!忍耐!尋找機會!現在不行!”


    “要忍到什麽時候?”傘兵沙啞地問道。


    “等到他們忘了我們的時候...俯身當狗,起身為狼!我們是狼牙!”小耿低聲在傘兵耳邊安慰道。


    楊鴻儒看見海狼被自己的嘍囉打死了,他不疾不徐地走到開槍的嘍囉麵前:“你...打死了我的客人!”


    “可是大人...他在侮辱您...”嘍囉囁嚅道。


    男人並沒有搭茬,而是神經質一般的繼續重複著剛剛的話:“你...打死了我的客人?”


    嘍囉顫抖的身體如篩糠:“大...大人...我錯了...饒了我...”


    男人以迅雷不急掩耳盜鈴兒響叮當之勢掏出手槍、子彈上膛、開火...一氣嗬成,用時不超過兩秒鍾。


    “親自下去去和我的客人道歉吧!我的朋友!”男人呢喃道,然後他擺擺手:“拖出去...”


    好快!


    這是菜鳥們的唯一想法!這個臉色蒼白的家夥竟然如此強大?這一手快速拔槍直接震驚了菜鳥們!


    擅自開槍的嘍囉被男人一槍打死了,其他嘍囉麵無表情地把這家夥拖走,清潔團隊迅速入場打掃。該拖地拖地,該除塵除塵,該噴霧噴霧...沒多久,這裏就跟什麽事兒都沒發生過似的。


    專業!細致!講究!


    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地方?這些嘍囉強的要死!連一個臉色蒼白的小白臉都有如此驚人的絕技!


    “多麽優美的舞姿...”男人用中世紀詠歎調高呼:“當生命流逝,當萬物凋零,當手足相殘...多麽美好的場麵...隻可惜被一個蠢貨給打斷了。”


    “哎...生活如此無趣...還是需要美人相伴啊!這破地方連個美人都沒有,感謝你們呀...給我送來個如花似玉的美人。”男人拍拍手,嘍囉推著兩個小車進來了。


    兩個小車裏邊各躺著一個睡美人--一個是小影,一個是小菲。


    小莊看到這倆人的時候眼睛立刻紅了--他可以死,他可以沒,但是小影不行啊!


    “她們是醫護人員!你們不能這樣!”小莊喊道。


    “白衣天使?我最喜歡白衣天使了...她們會讓我升華...”蒼白男人臉上露出聖潔的表情,仿佛他整個人被淨化了一般。


    這個神經病!


    菜鳥們算是看出來了--這貨的腦子絕對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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