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梅也笑了:“王子佳,你起來吧,咱們政兒這回可沒想殺你,因為他隻想收利息,所以,隻用了五分的怒劍!不過,劍氣倒是用足了的,剛好破了你的星月三式,哈哈!這就是蠢人與智者之間的區別了!哈哈,怒劍本來是你的劍意,可,你隻有其形,尚無其實,反而,我們政兒一聽怒劍式,就將十幾年在邯鄲的屈辱都融合到劍招中去了!所以,他的劍才是真正的怒劍!”


    “啊!怎麽王子佳創出來的怒劍,反而不如王子政打得好?為什麽?難道,這是一場假比武?我不服,假的,假比武,不算!”有人已驚呼出來了。


    看來此君肯定是買王子佳勝了,結果,王子佳輸了!


    林若曦冷笑了:“誰說創劍者就一定高明?你們瞧瞧王子佳,他有憤怒之氣嗎?哈哈,我看,他有嫉妒之氣才是真的!王子佳,你如果再練不好怒劍,這巴山之約你就別去了,因為沒意思,你去了仍然會輸!”


    她的表情已一臉冷漠,見王子佳一臉嫉妒,毫無男子漢的風采,所以,她越來越看不起所謂的趙國第一劍客了。


    “嗯,若曦說得不錯!這怒劍,一定要有憤怒之氣才了!政兒還隻發揮了五成怒氣,還有五成沒發揮出來,否則,王子佳今天就交待這裏了!所謂的生死之戰,可笑,王子佳,好好回趙國去修煉吧,如果沒進展,兩年後的巴山之約,你的確沒資格參加了!”小寒也一臉冷漠,似乎也看不起王子佳了。


    太平公主仔細瞧了瞧王子佳,才笑了:“這會兒這小子倒有點憤怒之意了,可惜,晚了,哈哈,下次吧,看看你有沒有機會贏我們政兒!”


    果然,王子佳已一臉怒氣了,眼睛裏已藏著怒火了!但,太遲了,他已被一劍掃下擂台了,他已經輸了!


    “好了,難得見兩大王子比劍,咱們今天就在這韓國的軍營吃烤肉,哈哈,人人有份,酒嘛,我們也管夠,不過,輸了的,就要在這裏服勞役十天!”太平公主已開始定規矩了。


    眾人聽了,一個個又都樂了,包括那些輸了錢了,雖然恨王子佳搞得他們輸了錢,但聽說有便宜的酒肉,又一個個都眉開眼笑了。


    他們本來就是嗜賭之人,哪在意輸贏?更何況,這是韓國開的賭局,說不定,更是韓王子本人坐莊,又見周圍都是持槍拿戟的軍士,誰敢撒野?


    眉開眼笑的雨依公主已笑吟吟地上台了,隨後,靠在王子政的懷裏享受韓國軍民的歡呼了:“王子、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再看韓王,一副仿佛他自己贏了比賽的笑容,蜜到心裏了!可惜,他這回沒賭,所以,沒贏錢,也沒輸錢!


    平原君、信陵君、春申君、孟嚐君等人一個個都黑了臉:他們全買王子佳勝,這是一種希望的力量,希望王子佳能打敗嬴政,甚至,殺了他!


    可惜,事與願違,他們輸了!輸的不僅僅是一場賭博,還輸了希望,爭霸天下的希望!


    趙國的第一劍客,雖然之前在趙國的比劍,有摻水份之嫌,但王子佳的劍術不錯,同樣是不爭的事實!可惜,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這個道理,練劍者更知道!


    王子佳太滿足於趙國第一劍客的頭銜了,所以,他整天泡在美麗的光環下,一會兒熱衷於整治秦國的王子政,一會兒想追殺王子政,搞得他自己沒時間練劍,自然劍術越來越差了!


    反而,以前的趙玄等人,卻劍術漸漸提升了許多,在燕國的比劍就是最好的例證!


    想到這裏,平原君的臉色就很難看了,偏偏還要裝著若無其事似的,一邊烤肉,一邊和四公子聊天,可,一個個都心事重重,大家都知道:完了,趙國已經很危險了,如果,王子政順利登上王位,他肯定要找趙國報複!


    這基本都是王子佳搞出來的事情,邯鄲逞威風不算,還要跑到燕國、韓國來顯擺,結果,搞臭了自己,卻讓秦國的王子政揚名天下了!


    從現在起,六國的子弟應該都知道:秦國的王子政劍法很厲害,隻用了一招,就將趙國的王子佳打下了擂台!


    這不是在趙國邯鄲的比劍,也不是在秦國鹹陽的比拚,而是在韓國新鄭的比劍,雙方都沒有主場優勢,完全公平!


    “唉!”信陵君呷了一口酒,又狠狠地咬了一塊羊肉,才苦澀地道:“沒想到這次的比劍竟是這麽一個結果,太令人以為了!我原先想王子佳就算會輸,但至少也在百招之外,沒想到,才一劍,他就輸了!窩囊,太窩囊了!”


    他說的顯然不是趙佳輸得窩囊,而是他的眼睛看錯了趙佳,也低估了秦國的王子嬴政!


    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平原君聞言,尷尬一笑,歎息了:“是,這回王子佳確實大意了一些,他想先給嬴政,啊,不,王子政一個下馬威,沒想到,王子政卻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所以,輸得很窩囊!”


    他的眼光卻不差,一眼就瞧穿了王子佳比劍失利的真實原因:不是雙方差距太大,而是心態、策略上王子佳失誤了!


    正所謂“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對此,平原君深有體會,當初的趙括,就是那樣狂妄無知,才中了埋伏,被白起重重包圍,陷入了萬劫不複之地!


    這也是平原君一生最大的痛苦,因為,他也是力諫以趙括代替廉頗的趙國重臣之一!


    信陵君這才醒悟過來,自己已說錯話了,想挽回時,已找不到合適的詞匯,隻得道歉了:“平原君,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怪王子佳的意思!”


    “唉,好了,別說了,咱們誰跟誰啊,哈哈,事實正是如此嘛!”平原君這回倒大度了,哈哈一笑了事!


    但這話卻落入了王子佳的耳中,隨後,眼睛裏露出來狠毒之意,但,瞬間就消失了,誰都沒有發現。


    人們已開始敬酒了,六國子弟,包括趙玄在內,一個個都向王子政敬酒了,態度之誠,竟讓嬴政都有點動容。


    隨後,他也趕緊和雨依公主一起去敬酒了,這一套,早就逍遙居,他就學得七七八八了!


    到了小寒、太平公主麵前時,小寒已得意地笑了:“你小子今天打得不錯,不過,火氣大了些!比劍可以,但用於兵道,就完全不應該了,用兵之道首在一個靜字,懂嗎?蒙恬,還有你們兩個韓小子,都要牢牢記住這一點!”


    “諾!”那四人一聽,頓時高興地笑了!


    韓行烈神神秘秘地說:“老祖宗,剛才我問了一下,我們幾個都買了老四贏,連老四、雨依也不例外,咱們賺了至少五千金!”


    “哈哈,小意思,嘿嘿,梅兒,告訴這小子,咱們是莊家,你給他說說,我們賺了多少金!”太平更得意,卻說得並不大聲,竟他們周圍的幾個人能聽見而已。


    林雪梅笑了:“咱們的盤口開得那麽怪,消息放得那麽多,所以,這場豪賭,咱們整整賺了十萬金!”


    “啊!十萬金?”


    聞言,那幾個小子都驚呆了:原以為收入了幾千金,爽快!沒想到,老祖宗隨便一玩兒,就是十萬金,這是什麽概念?


    “不行了,老祖宗,我要耍賴皮了,你至少要將這手段教給我,嘿嘿,讓雨依也跟著你們發發小財!”雨依公主開始親吻太平公主了,想討她的歡心!


    太平公主大樂,笑了:“好了,傻丫頭,這十萬金咱們全給你這丫頭了,算是本老祖宗給你的嫁妝!至於要學做生意,有的是機會,哈哈,我們月兒會教你幾招的!”


    說完,她已眉開眼笑了:在這些後輩中,她最喜歡的就是這丫頭,很對她的胃口,仿佛就是若幹年前的自己,能不喜歡嗎?


    雨依公主這才甜蜜地笑了,一臉媚意,自然瞧呆了嬴政,立刻就將她抱在懷裏親吻了!


    小寒哈哈大笑起來,樂了:“太平,這兩個小子真是不錯,很好,我太高興了!我正式冊封雨依公主為王子政的王後,小子,你以後可不能虧待了咱們韓家的小祖宗哈!”


    “諾,師父放心!嘿嘿,不過,師父的冊封不算是,等有機會了,還是由本王子來冊封吧,哈哈!”說完,嬴政已得意地笑了。


    旁邊聽見了他這番話的人不少,一個個都露出來嫉妒的神色,隻有韓王的臉,越來越開心了,這正是他最想得到的結果!


    韓王不理會那些人的嫉妒之心了,立刻就上前敬酒了,隨後又是一陣歡笑,倒搞得那些人像是多餘的,一個個不知道何以自處了。


    韓王的第一句話就讓嬴政相當開心:“賢女婿,哈哈,今天之後,你就是當今世上最強的第一後輩了,老祖宗,我這話說得沒錯吧?”


    “本來就是,嘿嘿,政兒這回威武了,好好玩兒,按你自己的想法玩兒下去!咱們不會多事的,最多,就給你叫叫好!哈哈!”太平公主已愉快地笑了。


    其它五國之人聽了,都是一臉嫉妒,卻已無可奈何:是啊,誰能一劍將王子劍掃除擂台?


    隻有,秦國的王子嬴政!


    陽泉君此時的心情也好得不得了,趕緊上來敬酒了:“大王子威武,老臣佩服,哈哈,佩服之至!”


    似乎,他已忘了二王子成蛟了!當然,此時忘乎所以,完全應該的!


    次日陽泉君就先回大秦去了,而嬴政、雨依公主卻應韓王之挽留,預計十日之後再回大秦,六國王孫、名臣、貴族子弟也相繼告知而去了!


    新鄭的熱度並不見減少,相反,人們仍然興高采烈的,像過年似的!


    韓王這回大方了,每家都派了酒肉,說是韓國的王子、公主大婚,理應與民同樂,全國慶祝十天,至於費用卻用不了他掏腰包,這回的用度全由逍遙居負擔了!


    所以,他樂得大方,甚至,偶爾還從王宮裏出來,跟百姓敬酒,搞得新鄭人更是歡喜,這下,他倒有點賢君的風采了。


    一日,回到宮中,楚姬見他開心得不得了,就問他何故!


    韓王得意地笑了:“以前,我覺得王位是天底下最好的東西,哈哈,可以左擁右抱,又可以將臣民們踩在腳下!但是,現在我發覺我錯了,哈哈,天底下最好的東西還是金錢,有錢能使鬼推磨,哈哈!我那幾個老祖宗真是厲害啊,天底下的財富他們至少控製了三成,我們各國算什麽呀!嘿嘿,這回我們王子、公主大婚,咱們韓國一個子兒都沒出,全由我那些老祖宗承擔,你說說,他們是不是神人啊?”


    “切,大王,他們本來就是仙人嘛,天底下的人不是早就拜倒在他們麵前了嗎?嘿嘿,我們也不例外,隻怕,咱們韓國占大便宜了,真好!”楚姬弄清了他的心思,自然也開心得不得了。


    韓王歎了口氣,又笑了:“奇怪,這王子政也真是命好啊,咱們雨依公主才說嫁過去,我那老祖宗就送她十萬金嫁妝,這是哪國公主都沒有的福分,哈哈!”


    “這是應該的嘛,誰讓太平公主那麽喜歡雨依呢?這也是她的造化!”這時,楚姬也湊趣了,一臉溫柔。


    韓王大樂,笑了:“這個王子政真厲害,一招就幾乎可以置王子佳於死地,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卻放過了王子佳,奇怪,要是我,一招就宰了他,豈非更方便?”


    “大王,也許,王子政是為咱們考慮呢?你想啊,這王子佳是趙王唯一的兒子,如果出了事兒,咱們韓國也脫不了關係,說不定,趙國還要攻打我們呢,至少要我們交出王子政!如此,豈非於我們大大的不便?再說了,王子佳既是政兒報仇的對象,一劍殺了豈非太便宜他了?所以,還是慢慢折磨他,讓他活在恐懼當中更非更爽快啊?”楚姬思索著說。


    她雖然還未完全明白王子政的用意,但也說了個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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