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韓王子,不如,你說說你那幾位老祖宗是怎麽捉魚的?好不好?我聽說,那是他們的絕招之一!韓王子不妨說來聽聽!”


    曲靈的聲音已從車子裏傳出來了,語音婉轉,竟像在故意撒嬌似的!


    韓行烈聽得骨頭都酥了,竟像那丫頭已躺在他懷裏了,一陣心搖神馳,隨後就說了:“我那老祖宗,哦,就是韓將軍、太平公主讓捉魚的方式最為獨特,他們兩人會飛到空中,打出來水銀瀉地,然後,水中的魚就會一條條地從水中自動跳出來了,我們就撿魚了!哈哈,隨後我那位最漂亮的老祖宗就會拌好各種香料,然後我們就穿在樹枝上烤著吃!”


    頓了一下,似乎想欣賞曲靈的目光,才接著說:“說來奇怪,我那老祖宗做酒菜一點都不在行,可,他烤出來的魚最好吃!嘿嘿,連我那幾個專職侍候他們飲食的老祖宗也不如了,這是我最不理解的事情!”


    那曲靈一聽,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歎了口氣,你那老祖宗的夫人一定不少吧?


    言語中,已多少有了嫉妒之心了,語音竟有點顫抖了!


    “哈哈,那是一定的!隻說公主級別的,就至少有二十位吧!聽說,別處還有!我那太平公主老祖宗說,我們那老祖宗本來就是皇帝,可以有後宮佳麗三千的,嘿嘿!說來奇怪,我那太平公主老祖宗竟不吃醋,反而樂意跟他找女人,有意思!曲靈公主,隻要你的容貌真是絕代佳人,隻怕我那老祖宗就不會放過你了!哈哈,所以,老三,王子政,你和我都沒那福分了!”韓行烈說完,竟鬆了口氣!


    像身上背負的大山已卸下來了似的,剛才,他幾乎已渾身是汗了!盡管,這已是冬天了!


    可,跟曲靈談話,他還是覺得緊張,竟像初次跟女人談情說愛!


    曲靈聽了,幽幽地歎了口氣,竟不在說話了,仿佛,她也在憧憬小寒、太平公主的生活了,那是不是她未來的生活呢?


    可,她能有選擇嗎?似乎從她一生下來,這樣的結局就已注定了,除非,她不練劍,不想做劍仙!


    可惜,她一生下來,就是魔界中人,她們終生的願望就是修成正果,成為劍仙!


    旁邊的嬴政又露出來嫉妒之色,這回,不知道他在妒嫉誰:說書的韓行烈,還是,書中的小寒王子?


    蒙恬在最後擺陣,他一直小心戒備,整個人像拉緊了的弦,神情似乎很緊張,一雙眼睛時不時地瞧著來人,像每個人都是刺客似的!


    韓行烈見狀,歎了口氣,才笑了:“老二,你別緊張,這刺客是有殺氣的!你是學劍的,應該可以感覺得出來,嘿嘿,像你這樣神經過敏,隻怕,隨便草叢裏躥出來一隻兔子,你都會拔劍了!”


    果然,他正說著時,那蒙恬已拔劍了,刺向了草叢之中!


    一劍中的,卻不是刺客,隻是一隻正在躲避獵殺的小鹿而已!


    嬴政見狀,搖了搖頭,笑了:“二哥,還是跟我們大哥學學吧!哈哈,韓王子就是韓王子,任何時候都一副瀟灑勁兒,本王子也佩服得很啊!”


    事實上,他自己也捏了一把汗,仿佛,一直有一把劍貼在自己的咽喉似的!


    韓行烈笑了笑,從腰間掏出來美酒,遞給他了:“老三,喝口酒,暖暖身子,定定神!哈哈,我們這回堂堂正正去燕都,刺客是不會出來搗亂的!他們行動的地點多半是在燕都了,又或者在我們從燕都出來之後!此時,我們精神飽滿,警戒心最盛,刺客出來,隻會送死!所以,以護劍盟的那些刺客高手的經驗,他們一定會在我們最虛弱的時候,又或者我們最高興的時候給我們最致命的一擊!”


    聞言,無論嬴政,又或者蒙恬,都不覺佩服他了!


    連好一陣不出聲的美女曲靈也欣賞他了:“韓王子果然江湖閱曆豐富,很好!不過,你們放心,在燕國刺客是不敢出手的,本公主保證你們在燕國的安全!因為,我們跟護劍盟的人有約定,他們在燕國的一切行動都必須知會我們,而且,不能涉及我們聖教的安全!現在你們在燕國,又跟我在一起,所以,那些刺客暫時不敢作為的!否則,我聖教必滅了護劍盟,即使小寒將軍、太平公主也不會管的!”


    這下,嬴政、蒙恬頓時開心了,連韓行烈也沒想到,這魔教在燕國的勢力竟如此強勢,他也歡喜了,大笑道:“哈哈,既如此,我們稍做調整,不過,夜間仍然要分班巡夜,免得中了別人的奸計!公主殿下盡管安歇好了,咱們不敢勞動公主殿下守夜的!”


    “哼哼,韓王子,你的確經驗豐富,此舉純屬多此一舉!不過,你們小心也終無大錯,那,本公主就領你的情了!好了,咱們該打尖了,吃飽喝足,你配本公主練劍!”曲靈雖然語氣冷漠,但言語中自然有點興奮了!


    韓行烈自然一臉爽快,旁邊的嬴政卻有點不爽快了,有點吃醋,卻不敢言語,否則,這丫頭又要整治自己了,現在,他已有點怕她了!


    萬一,小寒、太平公主瞧上了這丫頭,那,豈非又是自己的長輩?所以,萬萬得罪不得!


    雖然是中午小餐,可那曲靈公主也很講究!


    令三人奇怪的是,從草叢中躥出來不少人,有的獻水,有的獻柴火,有的獻肉食,總之,才半晌功夫,一桌野餐就擺好了!


    卻隻那三人飲宴,那曲靈竟不下車,隻在車中自己享受美食,隨後,才下了車!


    眼三人吃得津津有味,她也不打擾他們,卻走到黃河邊,眼睛盯著滔滔不絕的黃河之水,嘴裏卻喃喃地道:“水銀瀉地?水中捉魚?難道,在黃河上也可以捉魚?”


    哪知韓行烈已過來了,正好聽見了她的話,笑了:“是啊,黃河上也可以捉魚啊,而且,就在激流之中,他們也可以揮劍斷水,將鯉魚一條條都抓上來!若曦老祖宗做的黃河鯉魚,那是我那老祖宗們最喜歡吃的一道菜式了!對了,公主要想做我那老祖宗的女人,最好,要學會一道菜式,哈哈!可以打通他們的胃嘛!”


    韓行烈又故意激將曲靈了!顯然,心中愛煞了眼前的小美人兒,盡管,還沒見到她的麵目,但想來一定也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大美人兒了!


    曲靈聞言一呆:這小子在想什麽?他不是喜歡自己嗎?早就表露心跡了?這會兒又說這種話,什麽意思?難道,要讓自己知難而退?


    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曲靈笑了:“嘿嘿,要讓韓王子失望了,曲靈自小最擅長的就是做酒菜,我父親說,我做‘玉龍珍珠滿雪山’也是天下間的美味,不在林若曦的黃河鯉魚之下,哈哈,這招無用!”


    她似乎一下就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韓行烈尷尬一笑,不再言語了。


    曲靈已緩緩拔出來初雪,笑了,來吧,韓王子,咱們就在這黃河邊比劍!我要用斷水劍法,嬴政隻接了我一招,就主動認輸了,哈哈!


    她自己顯然誇大其詞!


    當日她和嬴政比劍,初時根本無法與之抗衡的,後來,聽聞嬴政說了劍道,領悟了無劍境,才一日千裏,隨後,才一劍攻得嬴政退了三步,卻算不得占了上風!


    更談不上嬴政主動認輸,事實上比劍尚未完成而已!


    但韓行烈卻當真了,以為嬴政真的曾輸於其手,一下,竟有點忐忑不安了:這回輸不得,否則,隻怕就更難得美人兒芳心了!


    可,該怎麽打?又傷不得她,隻能用太極劍法防禦了!


    曲靈似乎一下就讀懂了他的心思,冷笑了:嘿嘿,韓行烈,這是你自找的,就看你有多大的本事了!


    想到這裏,她立刻就出劍了!


    同樣的水銀瀉地,但,與前幾日與嬴政比劍時有所不同,這回,她的劍式似乎受到了黃河的影響,一道淩厲的劍氣已向韓行烈湧去!


    “好劍法,果然不愧是魔教的聖女!”韓行烈先了,也不僅叫好了!


    可他畢竟自小就師從小寒、太平公主,這種劍式見得多了!這丫頭的劍式雖然已隱含了黃河之水一瀉千裏之勢,但曲靈畢竟初入劍道,與林雪梅、林若曦等的劍道仍有天壤之別!


    所以,韓行烈倒不著急了,隻用了攬雀尾一式,就將曲靈的劍式完全封住了,也化去了她的劍氣,腳下卻如同樹根,動都沒動一寸!


    曲靈一呆,不覺就停止了攻擊:怎麽回事?難道,這小子的劍法當真比嬴政高明?自己已用了心理戰的招數,出奇不意,仍然無功?難道,太極劍法真的可以封住斷水劍法?


    可,父親為什麽老說斷水劍法是天下間至剛的招數呢?連太極劍法也擋不住!


    “公主殿下不玩兒了嗎?哈哈,你的劍法不錯啊,已入無劍境了,招式也奇特,竟有黃河之下一瀉千裏之意,為什麽不打下去呢?”韓行烈不理解了。


    曲靈歎氣了,才苦笑道:“韓王子,我初入無劍式的境界,剛才已是我最有心得的一招了,而且,加了我剛剛才領悟的黃河之意,沒想到,還是攻不破你的劍招,看來,咱們之間的差距很大,不知道韓王子可否指點本公主幾招?”


    “啊?”聞言,韓行烈不覺瞪大了眼睛:這丫頭的資質不錯啊,剛剛看見了黃河,劍法就有了黃河之意,難道,她也是天才級的劍客?莫非,這丫頭真的可以跟林雪梅姐妹媲美?那,要不要通知老祖宗呢?


    可,心中實在難舍,但,他又向來知道太平公主的意思,一時,陷入兩難之間了!


    曲靈一見,還以為他不肯傳自己劍法,尷尬了,好一會兒,才笑了:“莫非韓王子以為曲靈的劍法太差了,不肯賜教?或者,閣下另有所圖?想本公主侍候你?”


    她故意擠兌韓行烈了,似乎把他的心思早就摸透了。


    果然,韓行烈呆住了:自己敢嗎?如果,太平公主那老祖宗知道了,自己的皮就該被她扒掉一層了!


    想了想,韓行烈哈哈一笑:“公主殿下的資質真不錯,也許,可以跟我的那幾位老祖宗比一下了,不過,此事言之尚早!我會修書一封到邯鄲,告訴我那老祖宗公主殿下之事,哈哈,他們肯定感興趣!也許,咱們會在齊國見到他們也說不定!”


    “啊,真的!”那曲靈一聽,立刻就得意了,笑了:“很好,那就多謝韓王子了!不過,韓王子不指點我幾招嗎?”


    韓行烈哪裏敢指點她?


    其實,她現在的劍境已超越了他的想象:這丫頭能領悟無劍式,本來就是奇跡,而又能根據黃河之水,打出來不一樣的斷水劍招,這是他也無法比擬的!他隻是一向有模學樣而已,隻不過,見識比她高明多了而已!


    韓行烈畢竟是大丈夫,光明磊落,歎了口氣,才苦笑道:“我不能指點於你,否則,就有違你的劍道修行了!我那老祖宗說過,人各有性,所以,你的劍道就是你自己,而不在於別人的教導!所以,劍道是悟出來的,不是別人傳的!哈哈,也許,我那老祖宗真要你侍候他了!”


    說完,他的臉上已是一片失望之態:看來,這個女人注定不屬於自己了!


    這時,嬴政已過來了,笑了:“你們比得如何?哈哈,我隻看見你們動劍了,誰贏了?”


    “我沒贏,也沒輸!不過,公主殿下的資質肯定在我之上了,唉,三弟,我們兩個都教不得她,否則,她會誤入歧途的!這事兒,還是讓我那老祖宗來完成吧!”韓行烈大方地說。


    事實上他見了曲靈的劍招,就知道其破綻不少,舉手可破!


    倒不是他的劍法比她高明,而是見識不同,他自小受小寒、太平公主的熏染,見識當然在當代的劍客之手!


    所以,以曲靈現在的劍法,又怎能擊敗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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