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無論平原君趙勝,還是王子佳,都不覺瞪大了眼睛:她怎麽知道他們想追殺秦國的質子嬴政?難道,她會讀心術?


    但臉上的表情立刻就出賣了他們!


    小寒歎了口氣,才笑了:“平原君,王子佳,政兒不是你們殺得了的,哈哈,你們就是使盡了所有的心力,隻怕也是徒然,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


    “嘿嘿,隻要師父師母不出手,咱們說不定能如願以償!”王子佳精明地說。


    太平公主冷笑了:“哈哈,你小子還是叫我們韓將軍、太平公主比較好,咱們已經把你除名了,因為你的心眼太小了!至於說到出手,你還不配,這個時代沒人值得我們出手!你們隨便玩兒吧!隻是,趙姬和胡珠兒是咱們府裏的人,誰敢動她們一根汗毛,別怪本公主不客氣!”


    林雪梅已將酒菜準備齊全了,笑了:“平原君大人、王子佳,請入席!寒兒,太平,我斟酒!哈哈,誰敢給我們作對,那個一個字:死!”


    隨後,又頓了頓,才笑了:“就是趙王、平原君大人、王子佳也不例外!”


    然後,她才開始斟酒了,整張臉一下就變得如冰山般冰冷了!


    那平原君趙勝、王子佳頓時就感覺整個人渾身涼颼颼的,似乎一下就進入到冰窖之中了!


    難道,她已出了劍道之氣?可,不可能啊,她的劍呢?


    他們哪裏知道,他們麵前的林雪梅早就變成一把劍了,甚至,可以輕鬆奪人心魄的利器了,天下間又有誰敢擋呢?誰又擋得了呢?


    見狀,太平公主哈哈一笑,樂了,所以說,你們沒必要在我們麵前玩兒心計!平原君,你這碗水還淺得很啊!哈哈!政兒嘛,你們想殺就去殺好了,咱們也想瞧瞧他的本事!


    “啊!”聞言,平原君竟瞪大了眼睛,久久不能回神:難道,他們根本不在乎秦國王子嬴政的生死,不可能啊,他們不是一直在培養那小子嗎?


    好在他們最近又在努力培養趙玄了,這又讓他心中特別好過:畢竟,趙玄才是他的希望!如果,趙玄越來越出息了,那平原君府在趙國的地位就會越來越穩固,這才是最重要的!


    王子佳卻沒想那麽多,竟眉飛色舞了,笑了,一臉貓捉老鼠的樣子!


    看來,他已準備跟秦國王子嬴政幹到底了!


    小寒見狀,笑了:“哈哈,王子佳請隨便,政兒嘛,不摔打不成器,哈哈,就讓他接受地獄式的訓練吧!我也想瞧瞧他的能耐,好了,咱們喝酒,來,我敬你們二位!”


    “啊!”兩人這才明白過來,隨後又都愣住了:如此處理這事兒,原來隻為了摔打秦國的王子嬴政,這又是什麽樣的培養方式?


    這是在溫水瓶中長大的趙國王子想象不到的,也是溫文爾雅的平原君想象不到的!


    在他們看來,所謂的人才就是用金子堆出來的,比如王子佳,比如公子玄,哪一個不是用金錢喂出來的?


    話不投機,飲酒也失去了滋味!


    尤其在王子佳心裏,竟恨上了小寒、太平駐,以為他們故意支持秦國王子嬴政,而故意打擊趙國!


    所以,在飲了幾杯之後,他就率先告辭了,平原君自然也隨之而去了!


    太平公主冷笑了:“如此之人,愚蠢之極,想保其國可能嗎?哈哈,別說秦國要滅掉趙國了,隻怕就是韓、魏兩國都有希望滅掉趙國!哈哈,當然,那是在王子佳繼任大王之後!”


    “嗯,公主殿下算無遺策,判斷完全正確,雪兒佩服!隻不過,我們是不是可以幫助政兒呢?”裴映雪提醒說。


    雪兒,已用不著我們現手了,有李真出手,應該可以保護好政兒了!我們就在邯鄲多叮當一陣子吧,春天來了,咱們就去秦國,哈哈,帶上趙姬、胡珠兒去,如此最好了!


    小寒親了一下裴映雪,將太平公主抱在懷裏享受了!


    平原君並沒有回他的府第,反而,隨王子佳一同晉見趙王了!


    趙王得知了秦國王子已經出逃,頓時失去了主張,又聽說王子佳已派大軍去搜捕嬴政了,更嚇得麵如吐色:如此,豈非已完全開罪了秦國?萬一,秦國大軍殺來,該如何辦?


    想到這裏,他就罵王子佳了:“你小子怎麽這麽糊塗?錯了一次,還要錯第二次?為什麽要去抓捕秦國王子嬴政呢?他跑了就跑了嘛,咱們何必多事呢?如此一來,我趙國還有寧日嗎?嗯!”


    他的眼睛突然像狼一般犀利了,似乎想撕碎眼前的王子佳!


    “大王,我瞧追一追無妨啊!咱們能抓他回來,不是多了一條保障了嗎?就說,我們怕他在外麵有危險!如果抓不著,那就放等於咱們放他回去跟秦國的二王子成蛟拚個魚死網破,咱們看熱鬧嘛!就是王子佳把嬴政除掉了,咱們也有好處的,那秦國的二王子成蛟肯定會感謝我們,因為是咱們替他除掉了最大的威脅,以後的事兒或許就好辦多了!如此算來,已有百利而無一害,豈非妙哉?”


    平原君已從趙國的利益著想了,似乎每個結局趙國都有利可圖了!


    但,天下的事兒哪有那麽便當?什麽都是你的?可能嗎?


    趙王原本沒有主意,這回,聽了平原君的解讀,立刻心情大好,眉開眼笑了,好,好,好,如此最好!


    回頭,又對王子佳說,嗯,你說說,你準備怎麽抓捕秦國王子嬴政?


    “父王,我們已派大軍抽查秦、趙邊境了,但是,現在看來嬴政應該往韓、趙邊境去了,我們隻須飛鴿傳書,讓韓、趙邊境的趙彥將軍把守好邊境,如此,嬴政等人就插翅難飛了!”王子佳已一臉興奮了。


    趙王聞言,又皺眉了,如此,會不會得罪韓國?上回,秦國攻打我們秦國,韓國可是幫了我們不少大忙的,現在,如果我們傷了韓國王子,豈非要和韓國交惡?如此,又怎生了得?


    聞言,無論平原君趙勝,還是王子佳,兩人都傻眼了:是啊,他們怎麽忘了與秦國王子嬴政同行的還有韓國的王子韓行烈呢?如果,與韓行烈交手,他有所損傷,豈非大大不妙?


    一下,空氣馬上就凝固了,每張臉都幾乎喘不過氣來了!


    這不僅僅是趙國、韓國之間的關係,而是關係到六國的聯盟問題,事情之重大,遠非眼前已經弱小的趙國可以擔待的!


    平原君一向自以為精明,可這回,他也感覺沒轍了,事情已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


    突然,王子佳咬牙切齒地說:“不如,咱們將韓行烈也一並幹掉,然後,嫁禍給韓國,如何?”


    他自以為精明,卻已透露出淺薄與無敵了,平原君趙勝歎了口氣,才苦笑了:“王子,你太天真了,六國前來咱們趙國赴會之人,無不知道韓國王子韓行烈與秦國王子嬴政、將軍蒙恬關係密切?如此,豈非掩耳盜鈴?所以,此計不通嘛!韓國王子韓行烈是萬萬傷不得的!否則,六國聯盟必破,如此,咱們各自為戰,那,我們趙國就首當其衝了!”


    “可是,是韓行烈先跟秦國王子嬴政交往的,他破壞盟約在先啊!”王子佳繼續狡辯了。


    哼哼,你小子真是越說越回頭了!你是在故意跟我們抬杠是不是?韓國王子韓行烈跟秦國王子嬴政交往有什麽不可以?唉,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我看你是暈頭了,這個趙國王子你還想不想做?你實在不想做,咱們可以成全你,按韓將軍說的,換人!玄兒也可以做趙國未來的王位的!


    趙王已一臉不爽快了:這小子越來越離譜了,似乎就為了那胡珠兒在胡攪蠻纏了,如此,還有什麽出息?莫非,他為了得到胡珠兒,要想趙國拖入戰爭的泥潭?


    想到這裏,他就警告王子佳了:“胡珠兒已經是秦國的王子妃了,你小子別亂來!否則,別說韓將軍、太平公主他們饒不了你,就是本王,也要殺了你,免得你把我趙國拖入萬劫不複之地!”


    這回,他不在護短了,直接敲打王子佳了!


    聞言,這下那王子佳已情不自禁地看了一個寒噤:別說自己目前還不是趙王,就算已經是趙王,自己敢得罪韓將軍、太平公主嗎?連當年的周天子、晉定公都敬他們為上賓,自己又算得了什麽?


    “是,是,是!佳知道了,我不會再打胡珠兒的主意!”說話間,他已不自覺摸了摸腦袋,像劍鋒已貼在了脖子上似的!


    平原君趙勝歎了口氣,隨後才笑了:“我回去問問玄兒,看他願不願意參加圍殺秦國王子嬴政的事兒!”說完,就急忙走了。


    這回,他也不想留手了:的確,能處掉秦國王子嬴政才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假如,能借此跟秦國的二王子成蛟打點好關係,那,趙國不就安全了嗎?如此,還有什麽好顧忌的呢?


    對,就目前的情勢,秦國王子嬴政非死不可,一了百了,大家都心安!


    見平原君走了,趙王才歎了口氣,隨後,嚴肅地說:“趙佳,如果你再敢亂來,給我趙國找麻煩,那,我就要動用家法,廢了你的王太子位,讓趙玄繼位!記住了,你不是咱們趙家唯一的血脈,趙玄也有資格繼任王位,你好自為之吧!對了,你不得對趙玄無禮,更不能起歹心,否則,我們就會用特殊的辦法懲治你!”


    “啊!”聞言,那趙佳已一臉死灰色了,這正是他最怕的事情!


    一直以來,在趙國流傳中一個傳說:如果王子有所失德,會由長老會決定廢黜,然後,讓適當的人統領趙國,那人,甚至可以是最為普通的平民!


    據說,當年之所以留下這條祖訓,就因為趙家的先祖怕子孫後代有人為禍蒼生,而將趙國置於萬劫不複之的!


    當年,趙孝成王就差點因為長平之戰而被廢掉!幸好,當然平原君趙勝無意於王位,否則,今日之趙國,早就是平原君的趙國了!


    如此推算,那,公子玄豈非也可以做趙王了?


    對此,他自然忌恨,可,為之奈何?


    他就算可以趙了趙玄,但,那條法則,卻可以將他從王太子的寶座上踢下來,變成一個根本毫無地位的平民,任貴族們踐踏!


    那是他萬萬也不能接受的!


    或者說,他就算死,也不願意接受那樣的懲罰!


    所以,他唯有進行有底限的戰爭了:一切,以趙國的存亡為第一要務!這場捕殺秦國王子的行動,一定要在可控範圍內,至少,不能讓六國的盟約毀於一旦!


    平原君趙勝回到府中,立刻就告訴了趙玄相關的事情,然後,以期待的目光凝視趙玄,希望他能和自己一起去除掉秦國王子嬴政!


    哪知趙玄聽了平原君的解說與主張,立刻就歎氣了,隨後苦勸了:“父親大人,這事兒能不能就此作罷?難道,你就不想想秦國王子嬴政的背景?難道,他隻是一個秦國的質子,又或者王子嗎?”


    聞言,平原君倒先抽了一口氣冷氣:這小子什麽意思?難道,他知道自己不能掌握的秘密?其中,還有什麽玄機!


    想到這裏,他就立刻向趙玄打去詢問的意思,要他繼續說下去了!


    趙玄這回已激動起來了,立刻就慷慨激昂地說:“父親,我越來越琢磨這秦國王子嬴政不是簡單的人物!說不定,他就是韓將軍、太平公主選定的代表,至於具體代表什麽,目前我還不知道,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就是我師父師母絕不可能看著嬴政死去!所以,咱們殺不了嬴政的,父親大人,不如,咱們收手吧,如何?至少,我們還能跟韓將軍、太平公主保持友好的關係!”


    “啊!”沒想到趙玄竟不同意自己的主意,一下,平原君的頭都大了!


    難道,自己錯了?可,自己計算過很多遍了,這才是最有利於趙國之舉啊?莫非,漏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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