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炎類的藥在這邊,那邊是剛到的新藥,聽你說話咽喉也發炎了吧!”藥店中的南倩茹,與顧客耐心的介紹著藥的種類和功效。


    “老板!結賬!”收銀台那邊又傳來顧客的聲音,“一共220元!”南倩茹敲著收款機的鍵盤說道,她在店裏一個人忙習慣了,偶爾丈夫和女兒也幫著搭把手。


    這時藥店內走進一位姑娘,忙碌中的南倩茹習慣性抬頭看了一眼,臉上的表情一怔,正在找零的手也停下了,心想這閨女怎麽那麽像凡白,不細看還以為就是凡白那閨女呢!


    “老板?你怎麽了?我還有事呢!”顧客看到愣住的南倩茹催促道,這才把她的思緒拉了回來,“哦!對不起!我認錯人了,這是找您的80元,您清點一下!”


    “姑娘!你想買什麽藥?”待顧客走後,南倩茹轉過身詢問著那位姑娘。


    “阿姨!我???我想???買眼藥水。”


    “哦!眼藥水在這邊,很七八種,你平時習慣那一種?”南玥淩說著話的同時,正要從收銀台走出來帶她挑選,卻見那姑娘朝外麵瞥了一眼,匆匆來到收銀台。


    她抓起收銀台上的簽字筆,迅速在一張廢棄的小票上寫了兩個字,南倩茹有些困惑的側著臉看她寫的什麽,她以為姑娘要寫眼藥水的品牌。


    “快逃”當南倩茹看到這兩字時,心裏頓時一撮,她抬頭遲疑的看向這姑娘的臉,一張可愛的臉蛋上顯出恐慌與焦慮,那雙清澈無邪的大眼睛泛起了晶瑩。


    南倩茹雖然不清楚為什麽要逃跑,但她卻信任姑娘的表情沒有騙她,尤其這姑娘跟凡白長得很像,她也聽說過凡白有個妹妹叫念白。


    “你,叫念白?”南倩茹剛剛說出這句話,還未等姑娘回應,門外出來一句話:“你說的很對,她就叫念白。”


    一個身穿黑西裝的年輕人,南倩茹看向年輕人的臉時,胃裏一陣的翻騰,差點讓她嘔吐出來。


    一道深深的刀疤斜在麵頰上,滿臉的灰色線條,如同紋了臉一般甚是恐怖,南倩茹心想,現在的年輕人為了趕時髦,已經分不清什麽是美了。


    就連店內的幾位顧客看見,也趕緊放下藥捂著嘴走出了店門,看來是被那副麵孔惡心的不輕,一位顧客還輕拍著胸脯讓自己盡快淡定。


    就在南倩茹想到這裏時,她的腦海中忽然出現一個畫麵,那夜他們從酒店逃出來,結果車在半路上被鬼截了道,當時後窗玻璃上貼著的就是這張臉。


    她想到這裏時頭都大了,恐懼感開始蔓延全身,持著那張小票的手明顯的顫動著,這幾天才把這事放下,結果今天就來了。


    “不錯!看來是記起來了,直到現在我這腿腳還沒好利索呢!都說車上的人一個也跑不了,他們人躲哪去了?”刀疤男撿拾著收銀台的大票不屑的說道。


    南倩茹看到刀疤男想要錢,她決定來個破財免災,說道:“錢你可以全部拿走,能不能把我們放了。”她說著話的同時朝念白身邊靠攏過去。


    “哈哈!你倆看來就值這點錢了!可惜,人財皆收才是我的性格,說吧!他們人呢?”刀疤男說完便拿出一個黑色藥丸,在手指間揉捏著。


    念白看到他這個舉動,知道這個特小性的惡人沒了耐心,“袁聯!你答應過我,不會傷害這位阿姨的,你怎麽又拿出黑藥丸呢?”念白故意說道他手中的黑藥丸,同時也是在提醒南倩茹。


    “我改變主意了,因為是你先破壞了規則,怪不得我喲!”刀疤男捏著那張被南倩茹手持的小票。


    他亮出小票的舉動,讓南倩茹有些奇怪,低頭看向自己的右手,發現那張小票沒有了,她的表情瞬間出現驚異,小票什麽時候跑他手裏去了呢?


    就在刀疤男想給南倩茹一點教訓之時,外麵“吱嗤”一聲急促的刹車聲,伴隨車門關閉的聲音,讓南倩茹的頭嗡嗡的,那心都快跳了出來。


    人還沒進門便聽到外麵的喊聲:“倩茹,趕緊收拾一下,我們走!”伴隨話音的一落,許忠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他看見念白姑娘也是一愣,“倩茹!這、這是凡白的妹妹吧!你們怎麽聚在一起的?”許忠感到奇怪,這老龐還想去搭救這位姑娘,沒想到她自己跑出來了。


    “這樣更好,咱們收拾收拾一起走,倩茹?你怎麽?快呀!”許忠看到南倩茹看向他身後的收銀台,隨即轉身瞟了一眼,他頓時就愣住了。


    心裏盡管有些發怵,但也得裝作淡定,看來自己還是來晚了一步,“這位先生找我們有事?”許忠佯裝淡定的問道。


    “哦呦!裝的倒蠻像的,你真的能有如此淡定?”刀疤男嘲諷的說道,隨即打了一個指決朝許忠撚去。


    “小心、叔叔!啊!”念白的提醒話音剛落,便一聲慘叫撲倒在地,許忠看到念白幫自己擋住了刀疤男的襲擊,她的大腿上卻有一道刀割般得傷口,鮮血慢慢的溢了出來。


    “閨女!”南倩茹趕緊過去蹲在她跟前,查看著她的傷勢,起身從藥櫃中取出酒精藥品和紗帶,給念白包紮起來。


    而此時的許忠,那股怒氣完全把心中的膽怯覆蓋,他想到老龐給他的那根筷子,盡管那根筷子隻是起到預警的作用,但他想將筷子紮到刀疤男的身上。


    “說吧!別做些無用的,那些人呢?”刀疤男跟沒事一樣的問道,許忠此時也正在想辦法如何靠近的刀疤男,給他一個出其不意的攻擊。


    “如果我說了,你會不會放過我們?”許忠看了一眼南倩茹和念白,南倩茹自然是了解自己的丈夫,他絕對不會說出他們的下落。


    可那受傷的念白卻不了解,她以為眼前的這位叔叔真的要說出來,那可就上了這個惡人的當,“叔叔!不要說出來,他什麽事都能做出來,不要相信他。”


    “再多嘴,把你舌頭剪分叉,別以為你是魔瞳的藥引子,我就不敢動你!”刀疤男恨恨的說道。


    “說吧!否則你們吃的苦頭,連你們自己都想不到。”刀疤男威脅的說道。


    “我不清楚那地方的地名,不過收銀台抽屜裏有張地圖,我可以給你圈出來。”許忠心不跳臉不紅的低沉說道,他想利用這個時機對刀疤進行偷襲。


    刀疤男倒沒懷疑什麽,他頭朝著收銀台一甩,那意思認可了許忠的建議,雖然許忠的怒意未消,但關鍵的這一刻還是讓他有些緊張。


    他離刀疤男越來越近,擺動的右手臂幅度漸小,在靠近刀疤男之時,許忠抬起左手佯裝擦鼻子,掩護右手從褲兜裏掏出那根筷子。


    趁刀疤男看向收銀台的抽屜之時,他擦鼻子的手臂直接扳向刀疤男的脖頸,右手隨即將筷子掏出,在空中掄出一道弧線,“哧”紮在了刀疤男的鎖骨窩裏折斷。


    “啊???啊!”刀疤男沒料到許忠會來這麽一招,他低估了許忠的勇氣,許忠順勢將刀疤男的上衣掀到他的頭上,蒙住刀疤男的頭死死的抱住。


    “快,快跑到車上去!”許忠大喊道,南倩茹擔心的看了一眼許忠,扶起念白便往門口的車上跑去。


    許忠看到她們已經上車,瞅準刀疤男的下檔,抬起膝蓋猛地頂了上去,“臥???槽!你死???”蜷縮的刀疤男憋紅了臉,沒有將話說下去。


    許忠趁刀疤男痙攣之時,趕緊跑到了車上,伴隨啟動馬達的“噠噠”聲,指揮官發出刺耳的嘶吼,輪胎“吱吱”的原地打轉,擦出股股白煙向前方奔去。


    “你可真是個廢物啊!都說了抓她倆隻是個引子,目的就是讓他們跑掉,你磨磨蹭蹭現在舒服了吧!”


    “師傅!難道我這裝的還不像嗎?怎麽做您才會滿意啊!”刀疤男痛苦的說道。


    “你這哪是裝啊!這分明是事實!趕快給我爬來追蹤,他們朝天井觀方向去了,看來暗夜傳過來的信息是可靠的。”


    “五行遁陰陽,天地覆七曜,乘馬神來者,賦我遁陰術,急急如律令!”


    “師???師傅,我還沒準備???啊呀!”


    伴隨刀疤男與師傅的消失,藥店內一片沉寂,而藥店一側的變壓器邊上,出現兩道黑白幻身,他們看到這番情景好似在議論著什麽。


    從兩道幻身頂戴圓錐帽的形態來看,便想到了黑白無常二帥,他倆的出現可讓停屍房周邊的不散陰魂,以及靈異事務所門口討伐的邪崇,瞬間逃之夭夭。


    “白老哥!你看我們是不是幫幫他們,那老道可是拿著暗夜的令牌,如果我們現在不出手,那他們的後果可想而知!”黑影子說完便等待白無常的回應。


    白無常好似還在斟酌此事的利弊,顯得有些猶豫不決,片刻,說道:“黑老弟啊!那當家的可說了,不要跟魔界明麵上爭鬥啊!”他有些擔心的說道。


    “當家的是這麽說,可判官也跟我們說了,關鍵時刻搭一把手還是可以的,誤會是常有的事嘛!”黑無常看來是想搭一把手的意思。


    “行!那咱們今天就誤會一把!”


    隨即兩道身影消失全無,沒一會,靈異事務所門口又圍堵了好多的鬼崇,怒視著事務所的那些人,絞盡腦汁的想借機會陰他們一次。


    看來這靈異之事也不好幹,出去處理靈異之事,難免會與一些冤鬼邪崇結下仇恨,怨恨越多自然事務所老板賺的錢也越多,不過老板豪車上的驅鬼符變得越來越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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