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戰天風看蘇晨,自卑中帶著敬畏,不敢細看,後來在刀紮汗的大營中,關係雖然拉近了,激動中也沒有細看,這會兒才第一次細細的看蘇晨的眉眼,秀美中是那般的寧靜,沒有半點浮燥的氣息,便如山間的溪流,雖然經過了重重的阻隔,卻仍然保持著清純明淨的本質。


    “晨姐真的是天下少有的好女人。”戰天風輕輕的歎息一聲,穿窗進去,掀動竹簾時沒太注意,發出了輕微的響聲,卻驚動了蘇晨,睜開眼睛,扭頭看過來,不過當然什麽也沒看到。


    看到她眼光看過來,戰天風突地起了個頑皮的心,低叫道:“紅燒肉在家嗎?故人撞天婚問候。”


    他這話很輕,可聽在蘇晨耳裏卻不嫡一個炸雷,蘇晨的眼睛本來又要閉上了,卻猛一下大睜開來,口中也呀的一下驚叫出聲,腦袋急扭過來,身子竟也坐不穩了,一手撐著繡榻。


    戰天風早取鍋在手,這時便喝口水解了魔力。


    蘇晨一眼看到他,眼睛更大了些,臉上顯出激動無比的神色,驚叫道:“大王,風弟。”叫聲中竟帶了顫音,而身子竟也是在微微顫抖。


    “晨姐。”看到她如此激動,戰天風也不自禁的激動起來,走攏去,低叫道:“晨姐。”


    “風弟。”蘇晨想站起來,但也不知是激動還是坐久了腿腳有些麻木,身子竟往前一栽,戰天風急伸手,一下便抱住了,蘇晨抬起頭,一張玉臉通紅如火,戰天風再忍不住,伸嘴便向蘇晨嘴上吻去,蘇晨轉唇相就,這一吻便如火山爆發,戰天風將蘇晨壓在榻上,他已初過肉味,知道女人有哪些好處,蘇晨的晚裝又十分的寬鬆,一麵吻著,手便毫不猶豫的伸進衣裏,無所不到的捏摸揉搓,蘇晨如遭火焚,劇烈的喘息著,卻沒有半點推托抗拒,反將身子盡量打開,有意無意的給戰天風方便。


    壺七公的提醒起了作用,戰天風來之先,確實想到隻親一親抱一抱就好,不要真個壞了蘇晨身子,但這會兒激動之極,再難忍耐,猛地睜開嘴唇,看著蘇晨道:“晨姐,我還有好多話沒跟你說,而且現在也確實不方便,但所有這些我都不管了,今夜無論如何我都要吃了你。”


    蘇晨星眸如醉,臉上的羞紅一直延伸到半敝開的酥胸上,聽得戰天風如此正兒八經的宣示,她更是羞得全身顫抖,卻是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嬌聲道:“嗯,風弟,姐姐等你很久了。”


    “今夜你再不必等待。”戰天風低叫一聲,俯下身在蘇晨嘴唇上再親一下,抬起頭,伸手便去解蘇晨的衣服,便在這時,忽聽得一聲嬌叱:“賊子納命。”同時劍風聲起,一劍急刺過來。


    戰天風吃了一驚,急抬頭,卻見是玲兒,怒目橫眉,正挺劍飛刺。


    蘇晨會武,做為貼身丫頭的玲兒,自然也會一點,這時候誤以為是歹人欺負蘇晨,這飛劍一刺,倒也風聲虎虎。


    戰天風一眼看清是玲兒,立刻明白玲兒是誤會了,玲兒這一劍當然不會放在他眼裏,兩指一伸,啪的一下夾住了劍尖,同時叫一聲:“玲兒,是我。”


    劍給戰天風手指俠住,玲兒還在死命往後扯呢,聽到戰天風叫她名字,可就有些愣了,往戰天風臉上細細一看,猛地就叫了起來:“風將軍,不,大王。”


    而激情中的蘇晨也驚醒了,睜眼看到玲兒,再看到她手中明晃晃的寶劍,也驚叫道:“玲兒,你做什麽?”


    “婢子該死,認錯人了,請大王處罰。”玲兒慌忙跪下。


    “行了,你出去吧,我和你家小姐正親熱到一半,還得繼續,可沒時間來罰你。”戰天風笑。


    他這話可把兩女都羞著了,蘇晨忙垂下眼光,心中暗叫:“他說話就是和別人不同,這麽羞人,偏生又這麽逗人。”玲兒則羞笑著行禮退出去了。


    “還真是好事多磨呢。”戰天風回轉頭笑看著蘇晨,道:“不過這事就象熬小米粥,越是細火慢慢熬出來的,越是香甜。”


    “他說得真好。”蘇晨心中低叫,不敢回應,眼看著戰天風的手伸向自己衣服,她在心裏甜蜜的歎息了一聲,再次閉上了眼睛,靜待著那銷魂一刻的來臨。


    但戰天風的手並沒有伸下來。


    手到中途,戰天風忽地感應到一股冰涼的寒意,便如一股涼風從脖領子裏直灌下來一般。


    這種感覺戰天風已嚐過多次,實在已熟得不能再熟:“鬼瑤兒。”


    腦中閃電般掠過這三個字,戰天風一躍而起,還好剛才喝水解一葉障目湯魔力時,煮天鍋沒回放玄女袋裏,就插在腰上,這時取用到方便,執鍋在手,身子落地,隻聽窗簾微動,鬼瑤兒已站在房中,冰雪玉容,幽睛寒泉,冷冷的注視著他。


    戰天風本來是跨坐在蘇晨身上的,他一離開,蘇晨自然感覺得到,急睜開眼睛坐起來,一眼看到鬼瑤兒,驚呼一聲,慌忙掩上半敝的衣襟,卻厲視著鬼瑤兒道:“你是什麽人?”


    鬼瑤兒轉眼看向她,冷然一笑:“不愧是做了幾天王妃的人,果然有點威勢。”


    “她竟然連晨姐在七喜國做王妃也知道了。”戰天風心下暗驚,喝道:“鬼瑤兒,你我之間的事,不要扯上別人。”


    因為鬼瑤兒站在窗下,離燭光有點遠,蘇晨先前並沒有看清她,聽戰天風一叫,頓時又驚又怒,一躍身站到了戰天風邊上,怒視著鬼瑤兒道:“你就是那個想要搶別人相公的鬼瑤兒,強搶人家丈夫,你也不知道害羞嗎?”


    “原來晨姐也會罵人。”戰天風暗叫。


    “不知羞的是你吧。”鬼瑤兒冷哼:“你是撞天婚撞中的他,但在你撞天婚之先,他已撞上了我的鬼婚,代表鬼婚的信物鬼牙石已先掛在了他脖子上。”說到這裏她轉眼看向戰天風,道:“戰天風,你自己說一句,我先還是她先?”


    她冷眼如劍,戰天風在街頭混的,本來賴皮是本行,但他怕鬼瑤兒遷怒於蘇晨,不敢硬頂,回視著鬼瑤兒道:“這事和她無關,鬼瑤兒,要打我們出去打。”


    蘇晨一聽急了,一步跨到戰天風前麵,怒視著鬼瑤兒道:“我們夫妻一體,生死同命,你要殺,就先殺了我。”


    “還真是恩愛啊。”鬼瑤兒冷笑:“夫妻一體,哼。”說到這裏,鬼瑤兒冷哼一聲,眼光轉向戰天風,忽地寒光大盛,道:“戰天風,我上次就說過了,在你通過我九鬼門的考驗成為我的丈夫之前,你絕不能娶妻,否則有一個我殺一個,有十個我殺五雙,我說話是算數的,如果明天早上她不是處女了,那明晚你抱上床的,一定是具死屍。”說完身子一晃,窗簾動處,她身子已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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