壺七公說得興高采烈,戰天風卻有些發呆,冒充七喜王太子已是不可思議,現在竟然要去冒充天子,他行事雖然荒唐怪誕,這個卻更在他的想象之外,他到不是害怕,隻是這個遊戲太大了,一時間難以接受而已。


    壺七公看他發呆,笑道:“怎麽著小叫雞,嚇破膽了?”


    “別人是天包著膽,本叫雞卻是膽包著天。”戰天風一拍胸脯:“七公你看著,到時還有個大意外你看。”


    “去,就你小叫雞還另外能有什麽花樣出來?”壺七公不屑一顧。


    “走著瞧。”戰天風感受一下玄女袋中的傳國玉璽,暗叫。不過傳國玉璽雖在他身上,到底要不要拿出來玩,他還沒想好。


    戰天風先跟壺七公到他的右侍郎府,卻不是壺府,而是漆府,原來他把名字倒過來,改成漆虎了。壺七公的侍朗府還真不小,尤其傭人丫頭一堆一堆的,戰天風心中暗叫:“老狐狸還真會亨受,肯定又是偷的西風王的錢給自己花。”


    壺七公讓兩個丫頭先帶戰天風洗了澡換了衣服,那兩丫頭竟是脫得半裸要服侍戰天風洗澡,戰天風沒經過這種,難得竟是有些害羞起來,還是自個兒洗了,隨後來見壺七公,卻是七彎八拐的,進了一間密室,丫環隨後便出去了。


    壺七公向他上下一瞧,一眼看到他腰上的煮天鍋和裝天簍便大大搖頭道:“要假冒天子,朱饞嘴的這兩個玩意兒你不能背著了,要不象個什麽樣子。”


    聽他這話,戰天風不幹了,搖頭道:“這可不行。”見壺七公老眼一瞪,忙道:“這煮天鍋有靈性,必要跟著我,拿都拿不下來的。”神鍋大八式無所謂,但六鍋半湯卻必要煮天鍋才玩得轉,他可不能讓煮天鍋離身。


    煮天鍋有靈異壺七公是知道的,看一眼裝天簍,道:“這樣好了,你把那破鍋子塞進爛魚簍裏,再把魚簍子塞進玄女袋,玄女袋藏衣服下麵,也就沒事了。”


    “塞得進嗎?”戰天風大是懷疑,試著把煮天鍋往裝天簍裏塞,鍋柄先進去,到口子邊上,眼見鍋身比裝天簍口子大得多,但一塞過去,裝天簍的口子突地變大,竟真個裝了進去。


    “還真裝進去了呢。”戰天風又驚又喜,隨又把裝天簍塞進玄女袋裏,戰天風曾見過玄女袋變得有大水牛那麽大,裝一個裝天簍自然不成問題,玄女袋他一直是用帶子綁在衣帶上的,也不怕會掉,把袋子往懷裏一塞,輕輕便便。


    壺七公看他弄完,點點頭,又道:“還有一件事,假天子選的都是文弱少年,你功力太強了,會給看出來。”


    戰天風一聽急了:“你老不是要廢了我的功夫吧,那我不玩了,別說假天子,真天子我也不幹。”


    “沒見識。”壺七公老眼特不屑的斜著他:“知道老夫為什麽偷遍天下卻從不失手嗎?”


    “你老跑得快啊,連馬大哥都追不上你,別人怎麽能拿到你。”戰天風說到這裏,眼睛放光:“七公,我拜你老為師,你把你那絕世身法教我好不好。”


    “不好。”壺七公幹脆堅決的搖頭:“我天鼠門每代隻傳一個弟子,而且必須隻練我天鼠門功夫,別說你的資質不適宜練本門功夫,便適宜,你拜了那麽多師父了,也絕不能再傳我天鼠門功夫。”


    戰天風大失所望,心中暗罵:“老狐狸,當日我什麽師父也沒拜的時候,你也不肯傳啊,現在卻拿這個來做借口。”


    壺七公道:“老夫跑得快是一個原因,但不是最主要的原因,你跑得再快,沒進門就給人家發覺了,那你也得不了手啊,最重要的,是要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溜進去,這要得益於老夫的另兩門功夫,一是縮骨功,天鼠門的縮骨功神奇致極,老夫這麽高大一個身子,縮起來比一個飯碗大不了多少,隨便找個角落就可以容身,另一個是斂息功,象你小子,無論怎麽收斂靈力,玄功高手都能一眼看出來,便不用眼睛看,隻要你小子摸到一定的距離內,別人也感應得到,所以絕瞞不了人,但老夫這門斂息功,卻可以將全身靈力盡數收斂,別說用靈力感應,就是當麵對上,他也絕對看不出來,所以老夫摸到別人家裏,縮骨功一藏,斂息功一運,別人看不見感應不到,怎麽防我?”


    “真有這麽神奇?”戰天風大是不信。


    “小子不信是吧,你看。”壺七公說著一運功,戰天風自然是一直看著他的,眼見他一運功,眼中神光盡失,就和一個他那個年紀的普通老頭再無二樣,而這麽近的距離內,也完全感應不到他身上的半絲靈力。


    “這斂息功還真的是很神奇啊。”戰天風張大了嘴巴。


    “服了是吧。”壺七公得意的哼了一聲,道:“為免遊戲穿邦,老夫便破例傳你這門神功,不過先說清楚,不是收你小子為徒,老夫對收你小子為徒,完全沒有半點興趣。”


    “好了不起嗎?”戰天風大翻白眼。


    壺七公當下將斂息功傳了戰天風,戰天風功底深厚,一運斂息功心法,功效立顯,壺七公就在一邊看著,眼見他靈力盡斂,點點頭道:“還不錯,但還要天天練,練得一個月,也就可以瞞過天下任何人了。”


    “可以瞞過天下任何人。”戰天風心下狂喜:“那我以後用它配著一葉障目湯使,那才是真個隱形了,哈。”


    “老夫想想,還有什麽破綻沒有。”壺七公在戰天風身上左看右看,猛地叫道:“你小子還是黃花雞崽兒是不是?”


    “什麽黃花雞崽兒?”戰天風一時沒明白。


    “就是沒上過女人啊。”壺七公嘖嘖搖頭:“小子不行啊,老夫在你這個年齡,早已身經百戰了。”


    “誰說我沒上過女人。”戰天風臉一紅,強爭,別的好說,這臉他丟不起。


    “是嗎?”壺七公斜眼看著他:“那你小子倒是說說,女人是個味兒啊?”


    “不就是嫩豆腐的味兒嗎?”戰天風有些心虛,強撐著道:“不過比嫩豆腐要好吃多了。”


    壺七公哈哈狂笑:“嫩豆腐?哈哈,你怕也隻吃過嫩豆腐吧。”


    戰天風素來皮厚,但這會兒他那張厚皮嫩臉卻也盡脖子通紅了,心中暗罵:“老狐狸,沒上過女人有什麽了不起,本大追風不是還小嗎?”又暗自後悔:“早知這樣,上次就該先到晨姐那兒跑一趟,先把晨姐那碗紅燒肉給吃了,也免得給老狐狸笑話。”想到這裏,想到一事,對壺七公道:“對了七公,我這七喜王太子是假冒的,但蘇大小姐卻把我當了真,你說我要跟她到了床上,是上她還是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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