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靈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小區的門口,希望能逮到家裏的任何一人。驀然,她的眼眸猛地一亮,小爪拍拍妖孽男的手背‘你把我放下,呆在這裏別走。’


    妖孽男聞言,雙手緊了緊若靈,卻又擔心若靈會生氣,隻能小心翼翼道:“你記得要回來喲。”


    ‘知道啦。’若靈隨意地朝身後的妖孽男擺了擺手,這家夥的性格跟他的臉一個天一個地。長得如此妖孽,性格卻是十足的小白。真不知道他怎麽活到現在的,沒被人騙走真是奇跡。


    妖孽男見若靈擺手承諾自己,即使十分不舍,有些擔憂也隻能將若靈放到了地上一處幹淨的地方,往後退一步站在了避雨處。


    若靈感慨著妖孽男的體貼,心中更加堅定要把身體還給他的決心。她看著眼前的小車慢慢駛進小區,拱起了身子,眼神一凜,縱聲一躍,就跳到了小車的前窗上。


    小車司機被眼前突然出現的小貓嚇了一大跳,來了個急刹車。司機氣惱地欲打開雨刷將前窗的小貓給掃下去,可是背後卻響起了一道男人的低吼聲:“不準碰它。”


    司機的動作因為這道男聲而停頓,就見身後的高大男人突然打開了車門,不顧雨水就朝車前跑去。


    若靈趴在車窗上,揚起小腦袋看著眼前趕過來的高大男人,眨巴下清澈的雙眼‘烈,你敢認不出我試試。’


    接收到來自若靈的眼神威脅,軒轅烈不可置信地伸手輕輕抱起若靈道:“小東西?”


    剛才這隻小貓爬到車窗看著自己的眼神就像小東西一樣,可是這不可能呀。剛才才接到端木陽說小東西出事的消息,他怎麽會從一隻貓身上看到小東西的身影呢?


    若靈見軒轅烈還真問出了這句話,心裏瞬時劃過一絲暖流。無論她變成了什麽,烈都會她的眼睛認出自己來。而且,他眼裏沒有一絲的嫌惡,而是滿滿的擔憂。


    軒轅烈在看到若靈點腦袋的動作後,鮮血淋漓的心瞬間停止了滲血,不顧若靈的身上的汙糟就將她緊緊擁入懷中,俊臉蹭著她的腦袋,仿佛想通過這份力道告訴自己的激動。


    若靈也難得回蹭了一下軒轅烈的俊臉,能活著見到他真是太好了。至於尷尬跟曖昧什麽的,通通死一邊去吧,發泄完再說。


    若靈被軒轅烈緊擁著抱進了小車,一時之間還真忘了那個一臉黯然的妖孽男。


    一滴晶瑩的淚珠劃過妖孽男白皙的臉頰,訴說了他的憂傷。她又離開了,三次都是這樣,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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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室內,若靈像人類一般盤著雙腿坐在一塊木板上,時不時地將小爪伸入身邊盛滿了溫水的臉盆裏沾濕,然後將沐浴露塗抹在身上,開始洗洗搓搓。


    如果此時她有辦法說話,肯定會哼著小曲享受一番。可是洗著洗著她就有些鬱悶了,小爪想伸到身後卻夠不著。她糾結地看著自己已經洗得幹幹淨淨的小爪,這爪子這麽短,怎麽洗背啊。


    不行了,背上好癢,該死的虱子。若靈在原地糾結了半晌,最後終於決定拋開身為人類的尊嚴,朝虛掩的門外叫喚了一聲,門外的獨孤殤立即推門而入:“若靈,有什麽事嗎?”


    若靈此時身上布滿了泡沫,她小爪往後一指,獨孤殤立即會意地蹲下身子幫她搓背。隻是他手上的力度無比的輕柔,柔得若靈舒服地直接閉上眼點了點頭。


    獨孤殤看著若靈臉上的笑意綻開了笑顏,可是隨即又露出了一絲擔憂與不滿。


    若靈感覺背後的手微微停頓,似乎想到什麽似的,立即心虛地縮了縮脖子。在殤沒有明麵控訴前,她必須找到抵賴的借口。


    半個小時候,若靈在確認身上已經沒有一隻跳蚤了,才出了浴室,享受著獨孤殤的吹風筒伺候。接著又哭著小臉趴在獨孤殤的懷裏注射疫苗,以免將病菌傳給家裏人。


    南宮從頭到尾都一臉糾結地看著若靈的身子,本來他還四處尋找小家夥的靈魂下落呢,軒轅烈卻突然通知他找到了小家夥。


    結果他急匆匆地趕回家後,卻被告知小家夥正在浴室洗澡,焦急地等候半個小時卻等來這樣一隻緊閉雙眼注射疫苗的小貓?獨孤殤跟軒轅烈是急瘋了嗎?不行,他得出去找法師查找小家夥的下落。


    若靈剛打完針就見南宮一臉焦躁欲往外走,連忙用小爪撓了撓獨孤殤的手臂,指指南宮的方向做了個截止的手勢。


    獨孤殤立即會意的一個閃身來到了南宮的眼前,伸手攔住了他的去路。南宮見前路被擋,俊逸的臉頰劃過一絲寒意:“別擋我,我不會跟你們一起瘋。”


    原來南宮這家夥的團體精神這麽差呀,就算不信烈也該信殤啊,他的直覺這麽靈敏。若靈不滿地從獨孤殤懷裏朝南宮叫喚了一聲,讓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才朝他投去了鄙夷的視線。


    南宮不可置信地看著若靈的眼眸,一隻貓居然敢鄙視自己?這下他還真有點相信眼前的小白貓身體裏有著人類的靈魂,不過身份不明。


    眾人一臉擔憂地坐到沙發上,南宮則是試探地湊近若靈的臉頰蹙眉道:“你暗戀過男人嗎?”


    額,這種關頭南宮居然又重提這件事,真是居心不良。腹誹歸腹誹,若靈還是憋屈的點了點頭。


    嗯,準確性加一。南宮的眼眸此時劃過一絲狡黠,表麵卻是擺著一張麵癱臉道:“那你的初吻給了誰?”


    初吻?又是初吻,南宮到底要提醒自己多少次她的初吻是給了他呀。若靈這次可不配合他了,抓狂地張牙舞爪,就想在南宮的俊臉狠狠地撓一撓,可是小爪剛伸到半空,就被南宮魅笑著輕輕握在了手心裏:“確定完畢。”


    這個色狼,自己都變成這模樣了還有心思調戲她。若靈凶巴巴地瞪著搓揉自己手心肉球的南宮,可是後者完全無視她的眼神威脅,她隻能將視線落在了一直掉金豆豆的司徒悅身上。


    司徒悅一邊抽泣,一邊接過軒轅烈遞給他的紙巾擦拭著眼淚糯聲道:“靈兒,我對不起你,剛才在咖啡館那沒認出你來。”


    ‘沒關係啦,你以為誰都跟烈跟殤這麽敏感嗎?而且我也沒向你表示身份啊,隻顧著肚子餓了。’若靈安慰地朝司徒悅點了點小腦袋。


    可是司徒悅完全聽不懂若靈的意思,還以為她點頭是讚同他沒認出來她的事情,金豆豆直接變成了項鏈,不斷往下滴落。


    若靈悲催地想要安慰他,可是卻無能為力。哎,要是有人能聽得懂子的話就好了。突然,若靈想起了一件被她遺忘的事情,頓時煞白了一張小臉。當然,臉被白毛遮掩,普通人是看不清她的臉色的。


    若靈朝南宮低吼了一聲,冷哼一聲就抽回了自己被南宮握在手裏把玩的小爪,焦急地拍拍獨孤殤的手背,指著下麵的位置。


    軒轅烈輕蹙眉頭看著若靈的動作,擔憂地猜測道:“是想要小便嗎?”


    暈,要是想小便需要表現得這麽誇張嗎?而且雖然現在自己是一隻貓,可是內心還是女生吧,會害羞的啊,烈居然說得這麽直白。


    獨孤殤看著眾人一臉要抱著若靈上洗手間的期待眼神,眨巴下清澈的眼眸猜測道:“我想若靈是想去樓下吧。”


    哎喲喂呀,不愧是殤,居然這麽了解自己的心思。若靈滿意地朝獨孤殤豎起了大拇指,然後就拋開眾人,下樓尋找妖孽男的下落。


    可是當若靈來到小區外,看到妖孽男一臉黯然,白皙的臉蛋上還掛著淚痕後,不免心虛地將小腦袋埋進了獨孤殤的衣服裏。


    她明明跟他說了很快就會回來的,沒想到與烈他們相認後,一時興奮就把他給忘了。而且一路上他幫了自己不少,又十分乖巧聽話。如今他卻被自己氣哭了,真是頓感罪孽深重啊。


    若靈剛從獨孤殤的懷裏鑽出頭來,想跟妖孽男道歉,可是卻明顯感覺到殤見到妖孽男後,身子明顯緊繃,身上的煞氣也開始往外溢出。她不由得伸手拍拍獨孤殤道:“怎麽了?”


    獨孤殤緊盯著妖孽男,繃緊的嘴唇輕吐出一句:“就是他傷了你的。”


    “我沒有。”若靈還沒反應過來,妖孽男就急急出聲反駁。這個男的在撒謊,他才不會傷害她。


    傷了自己?自己不是被黑霧襲擊的嗎?雖然奇怪,不過若靈卻很相信殤的話,可是妖孽男眼裏的真誠跟急切卻不像是裝出來的。


    若靈眯著眼看著眼前各執一詞的兩人,微微歎氣道‘罷了,回家再說吧。’妖孽男胸前的衣服還殘留著自己留下的汙濁,洗幹淨了再說吧。


    妖孽男聽若靈願意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眼神有些恍惚,要是當年她也願意聽自己解釋該多好,不過沒關係,都已經熬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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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看著眼前已經通過司徒悅指導才洗好澡,身上的衣服沒換過,卻自動衝洗得幹幹淨淨的妖孽男沉默不語。


    端木陽肩膀上站著若靈,一臉正色地蹙眉道:“當時就是這個男人襲擊若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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