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一陣斥責之聲之中醒轉過來的……
“都說了，現在病人受不得刺激，提前出院也就算了，現在又讓病人的情緒劇烈波動起來，你們知道，這是對病人的不負責，知道嗎？”
聽到這裏的時候，我也隨之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眼前浮現朦朧的一幕，楚天齊與唐天齊站在我的跟前，而我們之間，還隔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背影。
我記得楚天齊曾經跟我說過，不管怎麽樣，他們兩個人應該是身居高位的人吧，手中有著不小的權力，可是現如今，卻是像個犯了錯誤的孩子一樣，垂著腦袋一言不發。
醫生見此，也不好意思再多說他們什麽了，冷哼一聲，說了一聲以後多注意一下，之後，便離開了。
“我……這是受到刺激了嗎？”
醫生走了之後，我這才帶著虛弱開口詢問道，聽到我的聲音，兩個人連忙抬起頭來，把目光匯集在我的身上，臉上紛紛帶著關切之色。
“是的，醫生說你現在最好不要知道失憶前的所有情況，最好是等自己想起來亦或者是身體好些了之後方才可以告訴你。”有些好笑的是，明明是兩個人，卻是異口同聲地說道。
直到把話說出口之後，他們這才互相看了彼此一眼，也不知道他們的心裏是怎麽想的。
最先開口打破沉寂的是楚天齊，他向我道歉道：“對不起，未然，我不應該讓你獨自一個人去見他的，害你的精神受到了刺激。”
一聽這話，我還沒有開口，唐天齊便第一個急了起來，他連忙開口辯解。
“說的未然的昏迷就是我害的一樣。”
“難道不是嗎？”楚天齊抱起胸，斜了唐天齊一眼，眼中帶著輕蔑之色。
看架勢，他們又要吵起來了，見此，我捂著腦袋一副腦殼痛的模樣，帶著虛偽搶先道。
“好了好了，你們就不要吵了，我的腦袋又疼起來了。”
果不其然，聽到我這話，兩個人紛紛閉上嘴，向我投來擔憂的目光，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未然，你沒有事情吧？要不要緊？要不要我再把醫生給叫回來？”
搖了搖腦袋，我這麽說，也就是要停止他們的爭吵而已。
房間裏陷入了一時尷尬的沉默，好半晌，楚天齊這才開口打破這片沉寂，麵帶憂色說道。
“未然，我有個請求，不知道你能否答應我？”
“什麽？”
“答應我，接受治療吧！”
“不要！”我幾乎是連想都沒想，直截了當地拒絕道。
醫生說我患了癌症，雖然是早期的，可以治愈，但不知道我失憶之前到底經曆了什麽，一聽到治療的時候，便抗拒無比。
得到我的答複的楚天齊，垂下腦袋幽幽地歎了一口氣，惡狠狠地瞪了一旁的唐天齊一眼，然後又再一次開口。
“那我換一個，這個要求你一定要答應我。”
“你先說說是什麽。”我拉起被子，隻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邊，警惕地看著楚天齊。
我總覺得他會向我提出什麽奇怪的要求。
“我想……我想帶你去旅遊！”
“不行！”這一次，倒是唐天齊搶先開口，滿臉敵意地看著楚天齊，直接開口否決，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要是你帶不好未然，讓她受傷了怎麽辦？”他還扯出了個理由。
哪知道，這個理由非但沒有成為阻止楚天齊的理由，反倒是讓他徹底炸毛了起來。
“受傷，能說出這樣子的話，你的良心不會痛嗎？要說傷痕，哪有你留下的多！”
聽到楚天齊的話，唐天齊張了張嘴，似乎是想反駁，可是最後，又不知道怎麽回事，沒有開口，而是消極地垂下了腦袋。
楚天齊見此，更是氣呼呼地補刀道。
“你知道我為什麽要這樣子做嗎？我不像你那麽自私，失憶前不懂得珍惜隻會糟蹋，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之後，又總想做些無所謂的彌補，你這根本不是愛未然，而是愛著你自己。”
“你隻是想讓你的良心過得去而已！”
楚天齊毫不掩飾地指著唐天齊的鼻子不斷貶低著。
“我想帶未然出去，是為了讓她去以往走過的地方，看看對她記憶的恢複有沒有幫助而已。”
說著，楚天齊眼中的輕蔑之色愈發濃厚，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唐天齊。
“要不，你來？”
“我就想問一句，你跟未然在一起的時候，能有什麽好的回憶？再問一句，你自然她出國的那幾年，到底是在哪裏，度過著怎麽樣的生活麽？”
楚天齊一連串反問，直接將唐天齊給問得啞口無言，他的腦袋低的愈發的厲害，最後更是恨不得埋到胸口上一樣。
“說話啊，剛才你拒絕得不是蠻理直氣壯的麽？”
“你知道嗎？其實當得知未然失憶消息的時候，我就看你不爽了，你可知道，你的親生骨肉，未然還一直替你撫養著？你可曾知道，曾經你的荒唐激動，曾把這條有效的生命無情地丟在敵人的刀口之下？你可又知道，我們最近這才出發循著蹤跡去找小柔？”
“這一切，本該順利無比的，但就是你忽然帶出來的女人，毀了這一切！”
“你們女兒的夏下落，因為未然的失憶，徹底斷失了線索，知道嗎！廢物！”
一連串的抨擊，直接讓唐天齊的臉上露出一副無地自容的愧疚之色，這些東西，楚天齊之前沒有告訴我。
“你是說，我沒有失憶之前，是要去找我的女兒……小柔，對嗎？”
我對著楚天齊問道。
聽到我的聲音，他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沒有否認，在確定這個消息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我的腦袋又開始刺痛了起來，腦海中閃現過一個個破碎的片段。
“痛……好痛……”
我忍不住捂著腦袋呻吟了起來。
楚天齊見此，連忙上前來幫我揉著太陽穴，我這才好受了些。
而就在這個時候，病房的大門忽然被打開，我的視線之中，又躍入了一條明明很熟悉的樣子，帶卻是叫不出名字的身影。
不用多想，我便知道，這個人在我失憶之前，十有八九又是認識的。
果不其然，一打照麵，他的臉上便露出了焦急之色，飛快地來到我的麵前開口詢問道。
看到他這副模樣的時候，我忍不住有些害怕地往楚天齊的懷裏躲了躲，小聲開口問道。
“你是……”
聽到我這句話的時候，眼前這個人的眼中閃過一絲悲痛，他咬了咬牙，也不知道心中想著什麽，回過身一把揪住失魂落魄的唐天齊，直接一拳把他給砸到牆上，猙獰著臉色逼問道。
“又是你幹的好事？對不對！”
麵對這個人的質問，唐天齊的目光閃躲著，不敢回答，而我身後的楚天齊，更是冷笑幾聲，帶著嘲弄的口吻說道。
“陸清明，你這人，倒是沒有打錯。”
聽到楚天齊的話，陸清明的眼中閃過一絲暴厲之色，猛地抬起拳頭，但是最後卻是忍住沒出手。
“打你，隻會髒了我的手，自覺點，滾！”
說罷，陸清明來到了我的跟前，劇烈喘息著，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之後，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臉上是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未然，我是清明啊，難道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田行健那家夥臨走前，可還是把你托付給我的啊！”
聽著陸清明的話，又扯出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我帶著茫然搖了搖腦袋，不敢去想，也想不起來。
陸清明見此，慘笑兩聲，向著我身後的楚天齊詢問道。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未然不是去找小柔了嗎？你又是誰？怎麽會在她的身邊？”
“這個說來話長，你隻需知道，我是未然的朋友，本來是想護送著她去找小柔的，但是卻沒曾想，出了這種岔子，讓她的腦袋被人砸了，導致失憶，除了自己的名字之外，以往的事情通通遺忘。”
“他幹的？”陸清明低沉的聲音，就仿佛蘊含了殺氣一般，落進我的耳朵裏之時，讓我激靈靈地打了個哆嗦。
“不是，但也脫不了幹係。”楚天齊說著，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話鋒一轉，他說道：“叫你來，是因為未然失憶之前，你跟她在國外相處過一段時間，假如我沒有記錯的話。”
陸清明聽聞，點了點頭，但是他眼中疑惑的目光，依舊不曾改變。
楚天齊也沒有墨跡，直截了當地說道。
“我想讓未然恢複記憶，所以就得帶她前去以往去過的地方，看看對她記憶的恢複，有沒有什麽幫助。”
“好，我可以帶你們去！”陸清明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應承下來，隨即他的臉上閃過一抹悲痛之色，他捂住臉自責地說道。
“早知道……早知道當時我就放下所有的事情，護著未然跟她一起去了……”
看見他這幅自責的模樣，我也是發自心底裏的不好受，扯了扯他的衣袖，我笑了笑說道。
“好了，這也怪不得你，要怪，也隻能怪我不幸而已。”
“都說了，現在病人受不得刺激，提前出院也就算了，現在又讓病人的情緒劇烈波動起來，你們知道，這是對病人的不負責，知道嗎？”
聽到這裏的時候，我也隨之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眼前浮現朦朧的一幕，楚天齊與唐天齊站在我的跟前，而我們之間，還隔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背影。
我記得楚天齊曾經跟我說過，不管怎麽樣，他們兩個人應該是身居高位的人吧，手中有著不小的權力，可是現如今，卻是像個犯了錯誤的孩子一樣，垂著腦袋一言不發。
醫生見此，也不好意思再多說他們什麽了，冷哼一聲，說了一聲以後多注意一下，之後，便離開了。
“我……這是受到刺激了嗎？”
醫生走了之後，我這才帶著虛弱開口詢問道，聽到我的聲音，兩個人連忙抬起頭來，把目光匯集在我的身上，臉上紛紛帶著關切之色。
“是的，醫生說你現在最好不要知道失憶前的所有情況，最好是等自己想起來亦或者是身體好些了之後方才可以告訴你。”有些好笑的是，明明是兩個人，卻是異口同聲地說道。
直到把話說出口之後，他們這才互相看了彼此一眼，也不知道他們的心裏是怎麽想的。
最先開口打破沉寂的是楚天齊，他向我道歉道：“對不起，未然，我不應該讓你獨自一個人去見他的，害你的精神受到了刺激。”
一聽這話，我還沒有開口，唐天齊便第一個急了起來，他連忙開口辯解。
“說的未然的昏迷就是我害的一樣。”
“難道不是嗎？”楚天齊抱起胸，斜了唐天齊一眼，眼中帶著輕蔑之色。
看架勢，他們又要吵起來了，見此，我捂著腦袋一副腦殼痛的模樣，帶著虛偽搶先道。
“好了好了，你們就不要吵了，我的腦袋又疼起來了。”
果不其然，聽到我這話，兩個人紛紛閉上嘴，向我投來擔憂的目光，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未然，你沒有事情吧？要不要緊？要不要我再把醫生給叫回來？”
搖了搖腦袋，我這麽說，也就是要停止他們的爭吵而已。
房間裏陷入了一時尷尬的沉默，好半晌，楚天齊這才開口打破這片沉寂，麵帶憂色說道。
“未然，我有個請求，不知道你能否答應我？”
“什麽？”
“答應我，接受治療吧！”
“不要！”我幾乎是連想都沒想，直截了當地拒絕道。
醫生說我患了癌症，雖然是早期的，可以治愈，但不知道我失憶之前到底經曆了什麽，一聽到治療的時候，便抗拒無比。
得到我的答複的楚天齊，垂下腦袋幽幽地歎了一口氣，惡狠狠地瞪了一旁的唐天齊一眼，然後又再一次開口。
“那我換一個，這個要求你一定要答應我。”
“你先說說是什麽。”我拉起被子，隻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邊，警惕地看著楚天齊。
我總覺得他會向我提出什麽奇怪的要求。
“我想……我想帶你去旅遊！”
“不行！”這一次，倒是唐天齊搶先開口，滿臉敵意地看著楚天齊，直接開口否決，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要是你帶不好未然，讓她受傷了怎麽辦？”他還扯出了個理由。
哪知道，這個理由非但沒有成為阻止楚天齊的理由，反倒是讓他徹底炸毛了起來。
“受傷，能說出這樣子的話，你的良心不會痛嗎？要說傷痕，哪有你留下的多！”
聽到楚天齊的話，唐天齊張了張嘴，似乎是想反駁，可是最後，又不知道怎麽回事，沒有開口，而是消極地垂下了腦袋。
楚天齊見此，更是氣呼呼地補刀道。
“你知道我為什麽要這樣子做嗎？我不像你那麽自私，失憶前不懂得珍惜隻會糟蹋，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之後，又總想做些無所謂的彌補，你這根本不是愛未然，而是愛著你自己。”
“你隻是想讓你的良心過得去而已！”
楚天齊毫不掩飾地指著唐天齊的鼻子不斷貶低著。
“我想帶未然出去，是為了讓她去以往走過的地方，看看對她記憶的恢複有沒有幫助而已。”
說著，楚天齊眼中的輕蔑之色愈發濃厚，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唐天齊。
“要不，你來？”
“我就想問一句，你跟未然在一起的時候，能有什麽好的回憶？再問一句，你自然她出國的那幾年，到底是在哪裏，度過著怎麽樣的生活麽？”
楚天齊一連串反問，直接將唐天齊給問得啞口無言，他的腦袋低的愈發的厲害，最後更是恨不得埋到胸口上一樣。
“說話啊，剛才你拒絕得不是蠻理直氣壯的麽？”
“你知道嗎？其實當得知未然失憶消息的時候，我就看你不爽了，你可知道，你的親生骨肉，未然還一直替你撫養著？你可曾知道，曾經你的荒唐激動，曾把這條有效的生命無情地丟在敵人的刀口之下？你可又知道，我們最近這才出發循著蹤跡去找小柔？”
“這一切，本該順利無比的，但就是你忽然帶出來的女人，毀了這一切！”
“你們女兒的夏下落，因為未然的失憶，徹底斷失了線索，知道嗎！廢物！”
一連串的抨擊，直接讓唐天齊的臉上露出一副無地自容的愧疚之色，這些東西，楚天齊之前沒有告訴我。
“你是說，我沒有失憶之前，是要去找我的女兒……小柔，對嗎？”
我對著楚天齊問道。
聽到我的聲音，他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沒有否認，在確定這個消息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我的腦袋又開始刺痛了起來，腦海中閃現過一個個破碎的片段。
“痛……好痛……”
我忍不住捂著腦袋呻吟了起來。
楚天齊見此，連忙上前來幫我揉著太陽穴，我這才好受了些。
而就在這個時候，病房的大門忽然被打開，我的視線之中，又躍入了一條明明很熟悉的樣子，帶卻是叫不出名字的身影。
不用多想，我便知道，這個人在我失憶之前，十有八九又是認識的。
果不其然，一打照麵，他的臉上便露出了焦急之色，飛快地來到我的麵前開口詢問道。
看到他這副模樣的時候，我忍不住有些害怕地往楚天齊的懷裏躲了躲，小聲開口問道。
“你是……”
聽到我這句話的時候，眼前這個人的眼中閃過一絲悲痛，他咬了咬牙，也不知道心中想著什麽，回過身一把揪住失魂落魄的唐天齊，直接一拳把他給砸到牆上，猙獰著臉色逼問道。
“又是你幹的好事？對不對！”
麵對這個人的質問，唐天齊的目光閃躲著，不敢回答，而我身後的楚天齊，更是冷笑幾聲，帶著嘲弄的口吻說道。
“陸清明，你這人，倒是沒有打錯。”
聽到楚天齊的話，陸清明的眼中閃過一絲暴厲之色，猛地抬起拳頭，但是最後卻是忍住沒出手。
“打你，隻會髒了我的手，自覺點，滾！”
說罷，陸清明來到了我的跟前，劇烈喘息著，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之後，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臉上是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未然，我是清明啊，難道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田行健那家夥臨走前，可還是把你托付給我的啊！”
聽著陸清明的話，又扯出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我帶著茫然搖了搖腦袋，不敢去想，也想不起來。
陸清明見此，慘笑兩聲，向著我身後的楚天齊詢問道。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未然不是去找小柔了嗎？你又是誰？怎麽會在她的身邊？”
“這個說來話長，你隻需知道，我是未然的朋友，本來是想護送著她去找小柔的，但是卻沒曾想，出了這種岔子，讓她的腦袋被人砸了，導致失憶，除了自己的名字之外，以往的事情通通遺忘。”
“他幹的？”陸清明低沉的聲音，就仿佛蘊含了殺氣一般，落進我的耳朵裏之時，讓我激靈靈地打了個哆嗦。
“不是，但也脫不了幹係。”楚天齊說著，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話鋒一轉，他說道：“叫你來，是因為未然失憶之前，你跟她在國外相處過一段時間，假如我沒有記錯的話。”
陸清明聽聞，點了點頭，但是他眼中疑惑的目光，依舊不曾改變。
楚天齊也沒有墨跡，直截了當地說道。
“我想讓未然恢複記憶，所以就得帶她前去以往去過的地方，看看對她記憶的恢複，有沒有什麽幫助。”
“好，我可以帶你們去！”陸清明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應承下來，隨即他的臉上閃過一抹悲痛之色，他捂住臉自責地說道。
“早知道……早知道當時我就放下所有的事情，護著未然跟她一起去了……”
看見他這幅自責的模樣，我也是發自心底裏的不好受，扯了扯他的衣袖，我笑了笑說道。
“好了，這也怪不得你，要怪，也隻能怪我不幸而已。”